宋恩燦在游樂園玩得不亦樂乎,她沒有任何包袱地和北堂墨在這個游樂場里轉來轉去,每當有人將視線投在他身上的時候,她就會挽住他的手,很驕傲地用眼神宣告這是她老公。
這種感覺,比她連續幾年拿獎學金還興奮。
夜色漸漸深沉,氣溫也變得越來越低,宋恩燦的上衣在車子里被北堂墨粗魯地扯壞了線,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
風刮在身上,涼颼颼的。
見他僅僅只是穿了件單薄地襯衣,她的眉頭一緊,擔心地說:“我們快回去吧,你別感冒了。”
“不玩了嗎”北堂墨問。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宋恩燦這么快樂。
她就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讓他很有想法就在這里面給她建一間小房子,然后就可以天天都看見她這樣開心的笑臉。
“我已經好累了。”宋恩燦撅嘴,目光里帶有些不舍,“不過,我們可以將剩下的那些娛樂項目留到下一次啊如果一次性都玩完了,哪里還有借口再來呢”
北堂墨的眉頭向上一挑,“好,周末我再帶你來。”口吻很施恩。
“不要”她趕緊拒絕,“游樂園要等到很想來的時候再來。來得太頻繁,就會完全沒有期待了。更何況,周末我們可以有別的約會項目呀比如看電影、吃烤肉、賞花、爬山等等,我們”
對上他來來回回打量的目光,她不好意思地閉上嘴,笑得有些尷尬。
回想起來,她好像玩得有點兒太瘋狂了,簡直就像是個野孩子。
而且,他那么忙,哪里有那么多時間和她約會呢
“我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她有些不安,輕笑著解釋,不想給他太沉重的負擔,“我們先回去吧”
“平常人的吃喝玩樂,我都會讓你體驗。”他承諾道,“不用擔心,我也是有周末的人。”
“知道啦”她心滿意足地笑,催促著出聲:“快回家吧”
他牽起她的手,回她一個燦爛的笑,兩人便上了車。
北堂墨并沒有回別墅,而是到了學校附近的套間里。
“怎么來這兒了”宋恩燦問。
“過來小住幾天。”北堂墨并不想說太多,“我們都放松幾天,沒事的。”
“可是”
“聽我的安排。”他扶住她的肩膀,黑眸里閃著濯耀的亮光,“我不會讓那兩個人囂張太久,相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聽北堂墨這么說了,宋恩燦便點頭。
能夠在這里小住幾天,想想就是件非常快樂的事情呀
不過,他今天太反常了。
直覺告訴她:他心里瞞著她的事情,肯定不小。
“冰塊。”她攬住他的脖頸,“我希望我們能成為一對快樂的夫妻,如果你想通了,決定要告訴我你現在的煩心事,我隨時準備聽。”
北堂墨一愣,只聽她繼續說:“也許我不能解決什么困難,但是,我絕對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別瞎想。”他的聲音溫柔醇厚。
玩了這一下午,心里頭的很多不安都已經被她的笑容擊毀。
她讓他相信自己,也讓他迅速就整理好了心情去面對即將會發生的一切。
將她摟入懷中,吻了吻她的頭頂,他說:“去洗澡吧,早點兒睡,今天你肯定累慘了。”
宋恩燦的眼睛格外閃亮,聽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不準備折騰她了嗎
真好
今天在車上他太放肆,她現在還覺得大腿根部格外酸痛,走路都有點兒別扭。
可以好好休息,真是此刻最好最好的消息了
望著她轉身的背影,他不由再將她來回來,對上她的視線,輕聲說:“老婆,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她笑嘻嘻地出聲,“好愛好愛你”
他捧起她的小臉,深吻上她的唇,并沒帶有,見好就收,放她去洗澡。
這樣就好。
她就這樣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所有的困難,都由他來解決
日子如流水一般過著,很快的,蘇憶晴和莫勛舉辦的婚禮日子就要到了。
婚禮前一夜,按照習俗,蘇憶晴和莫勛不能同居,蘇憶晴得在娘家陪父母,身為伴娘的宋恩燦自然也被叫了過去,明天一大早就得起來為婚禮而忙碌。
“她為什么還要喊你當伴娘”北堂墨氣惱地出聲。
那一對結婚,竟然還要拆散他們這一對嗎
那莫勛和蘇憶晴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因為我們當初說好的呀”宋恩燦臉上的笑意止不住。
北堂墨就憐惜了她一個晚上,讓她好好睡覺,之后,他就每天都向她展示著他健碩的身型,證明他真的很有運動天分,折騰得她叫苦不迭。
她有時候都好奇,他那體力真的是純天然的嗎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即過,如果讓他知道她在質疑他的能力,只怕他會更加放肆地亂來吧
今天晚上她終于能夠脫離他,可以踏踏實實地睡一覺。
對她來說,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一想到可以舒舒服服地進入夢鄉,宋恩燦就笑得像一朵美艷的花。
捕捉到她眼中的慶幸,北堂墨恨得牙癢癢。
“很不想和我睡嗎”他的語氣低冷危險,“想分床還是分居”
“不,不是”她趕緊澄清,“冰塊,我怎么舍得你嘛嘿嘿都怪蘇憶晴,她非得喊我今晚過去陪她。明天一大早要化伴娘妝,我也是沒辦法呀不能讓別人說我重色輕友,對不對”
北堂墨捏緊拳頭,現在宋恩燦越來越奸,說服人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可全部都是為她自己服務的
她繼續擺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臉,看了看時間,趕緊說:“我先走了喲晴晴還在家里等著我呢更何況,明天我可不能讓莫勛太容易地就娶走我最好的閨蜜,我要出點兒難題難倒他。哈哈哈”
她完全沉溺在那份喜悅之中,并沒有注意到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的臉已經越來越黑沉。
顧不上太多,宋恩燦拿起包就準備走,手腕忽然被人扼住,她再看向那張臉,全然的陰駭恐怖。
“冰冰塊。”她說話都結巴,“怎么了我只是去給晴晴當伴娘而已,明天你就能見到我啦”
“這樣就想走”北堂墨的眼睛微微一瞇,“想得美。”
她下意識抽出手就要逃,可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