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刺的籬笆?”
“對!就是帶了刺的籬笆。離涯的防御雖不如包許尚的穩,但卻更加的靈活應變。而他的攻擊亦如刀,范圍卻是大了很多?!?
“這幾種結合在一起看的話,就如同是撲向敵人的一張帶刺籬笆。鋒利范圍廣有可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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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賈落秋這么一分析,幾人都覺得正是如此。都彼此又交談了幾句便也不再言語,就這樣等著離涯恢復完畢。
這一次離涯恢復的時間有些長了,他用了近兩個時辰才從修煉狀態中退了出來。等到離涯恢復完畢之后戰斗也就緊接著開始了。
毫無疑問的離涯再一次敗了,又一次被習三元給扔的遠遠的。不過離涯卻也是讓習三元幾次踉蹌差些被扔起。
在習三元之后是王奇,這是離涯與王奇第一次交手。王奇的行卦讓離涯很累,王奇施展獨身行八卦時,離涯感覺自己就是那汪洋中的一葉扁舟。在狂風怒號的浪嘯中用盡全力去不讓自己被浪濤吞沒。
可最后還是被一直就未曾聽過攻擊的王奇擊敗。離涯是被他生生的耗盡了虛無之力落敗,但離涯除去防御還真的無法尋到機會對王奇發起攻擊。
七人之中還剩下三人沒有與離涯交手了。兩名副隊長薛云澤和介本開,還有就是隊長秦然。
等著離涯又一次的恢復過來時,那日頭都已西斜泛紅,漫天紅霞飄動。要不是離涯的修煉速度比正常速度要快了很多,就這幾場戰斗的消耗都要讓普通仙民天的仙民花好幾日的時間來恢復了…
離涯與薛云澤和介本開兩人,戰了一場就必須要恢復一次。交手的時間卻并不長,可卻都是讓離涯用盡渾身解數。故此虛無之力消耗的很快。
當離涯敗過了六場之后,秦然走了出來。他走在這無月的黑夜之中,仿佛都要融入了那黑。
秦然依舊強勢出手,離涯依舊連秦然的身前三丈都還未近的就敗了。虛無之力也未曾有什么消耗。可就是又敗的那般徹底。
秦然一出手便施展出了血海泛濤的幻境,讓離涯直接落敗。事后在經過薛云澤告訴離涯他才知道,那是秦然在仙民天的修為已經觸摸到了仙王天的門檻,領悟了些王界將其融入到了身法之中才會讓修為在仙王天之下的仙民看到那幻境。
如果是仙王天的仙民,則直接可以施展出真實的王界碾壓破了此幻境。
雖然離涯連續敗了七次,可他卻從中學到了很多自己所不能想到的。最讓離涯感興趣的就是秦然那有些類似王界的幻境。讓離涯好生向往了一番。
秦然帶著六人走了,留下了離涯一人待在這空地之處自己摸索修煉。每過三日就會有一人來與離涯交手對戰。除去秦然外其余六人都是隔了三天就會來。
如此一直持續著,而離涯從那次與七人交手之后便沒有再回到屬于他的那間木屋了。一直就待在這里修煉哪里也不曾去。
時間就這樣單調的流逝過去,一轉眼間就是三年過去。在這三年的時間內,離涯的修為增長的很快,不過卻沒有突破到仙民天中期。倒是他的身體一日一日的在變強。
到了現在離涯和包許尚,習三元交手時都不會使用出全力。雖然還是沒有勝過,可卻有幾次已經能和他兩人戰出了平手的結局。
這又讓眾人唏噓了一番離涯的變態。在仙界之中很少有聽說過單對單的能有修為低著在修為高的仙民手下沒有敗過的。
當然有好法寶在手,有攻擊或者防御絕強功法的仙民除外。不過那都是一些大勢力中的仙民才會有的待遇。
就在這一日薛云澤又痛快的虐了離涯一次,他帶來了些酒漿于離涯痛飲。
薛云澤一邊往口中灌著醇香的美酒,一邊唾沫橫飛的給離涯講其余幾人的糗事。
在這段時間內離涯唯一的放松節目就是聽包許尚,習三元和眼前的這個大胡子薛云澤吹牛聊天。其實多半時候都是離涯在一旁聽著,笑著。
他們之間的事情每一件都很是有趣,三人仿佛永遠也講不完似得。每次都不帶重樣的給離涯講述。
薛云澤抹了一把沾在胡須上的酒漬往離涯身前再湊得近了些,將聲音也壓低了些許:“籬笆,有一件事其他人我可都沒講過哦!現在我就告訴你,你可不要給其他人說哈!尤其是秦頭兒!”
自從離涯施展獨身行八卦所用之行卦被賈落秋形容成帶了刺的籬笆以后,除了秦然和賈落秋還是呼離涯的名外,其余五人都用籬笆來叫離涯了。
離涯對此并不反感,反而在他的心中還有些高興。而這高興從何而來可能與離涯之前獨身一人從未有過朋友的經歷有關。
“有一次秦頭兒和我還有三圓圓在外執行一個偵察任務的時候。記得當時是一個月圓之夜,我們三人潛伏在一處山谷之中。”
“當深夜時分有一隊仙民進入了此地,秦頭兒就安排我和三圓圓到山谷兩側的石壁上隱匿起來。而他則跟了上去。沒過一會我就看到秦頭兒飛快的往回退了出來,再他身后緊跟著一群女仙民追殺而至。”
“當時我就要沖下去,可對面的三圓圓卻給我傳音叫我收斂氣息原地不動。眼看著秦頭兒被人追殺我哪里會聽他的話,可緊接著下面傳來了一道怒吼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你知道我聽到了什么嗎?”
離涯很配合的用一副求知如渴的眼神看著薛云澤,搖著頭問道:“不知道,薛副你繼續講啊!”
“我聽到一女仙民一邊追趕著秦頭兒一邊喊道:北軍營的混蛋!竟敢偷窺我夜營的仙民洗浴!”
聽到這里離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秦然一直都是一副對任何都冷冰冰的態度和臉色。他會去偷看女仙民洗澡?
而這夜營則是和他們北軍營同屬永幻仙帝旗下的一處軍營,是友軍。
“當時那十幾名衣衫還有些凌亂的女仙民在追殺秦頭兒時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殺氣!咦?就跟現在差不多哦!”
“殺氣!哪里來的殺氣!”
薛云澤還沒有注意到離涯有些精彩的臉色急速將身體轉向后方,也就是發出那股殺氣的方面。
而當薛云澤轉過了頭,看見是誰發出的殺氣后。他的臉色就發紫了起來,紫的有些發黑…
“嗯…這個,這個秦頭兒啊,我可是什么都沒聽到??!薛小三剛才說的內容你們聽到了嗎?”
介本開面露迷茫的神色對著秦然和身邊的其余四人說到。
秦然就帶著介本開五人站在那里。
“尼瑪!介lao二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薛云澤剛剛一放完狠話就被一只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頭頂之上,這一拳用力之大讓就在近處的離涯都感覺到了地面一震。
這一拳當然不是介本開打的,而是秦然。
此時的秦然一張臉比平時更黑了,他提起薛云澤的雙腿腳踝之處。把薛云澤掄了起來,當作了一根人形長鞭。一下又一下狠狠的往青石地面揮下。
砰…砰…之聲不絕于耳。
聽得離涯一身冷汗,想著要是這個時候落在秦然手中的是自己。那么這全身上下的幾百根骨頭肯定沒有幾根都撐得住的。
本來離涯還一直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可是現在的他卻感覺有些度日如見了。離涯感覺那恐怖的砰砰之聲在自己的耳邊響了很久很久…
當薛云澤被砸成了“一灘”后,秦然拂袖而去。當確定秦然走的遠了,這時以介本開為首的五人皆捂著肚子笑作一團,其中也包括賈落秋在內。
當一團軟軟的物體從離涯的腳背上爬過時,這才將還處于呆滯中的離涯驚醒。
看著眼前的這個衣衫襤褸全身覆滿塵土的軟人,離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這聽小道八卦消息也要有個強大的心臟??!不然哪天正聽的津津有味之時,上演了一幕仙界慘劇也不至于不嚇死啊。
等笑的差不多了賈落秋這才上前給薛云澤服下一顆丹藥,順便將薛云澤拖到空地邊緣找了顆老樹,讓他靠在上面。
一圈一圈氤氳的仙氣向著薛云澤靠攏而去。
離涯還是擔心的往那處看了幾眼,他不明白秦然今日帶著眾人來此是為何。秦然未發一言的離去這是個意外。
介本開向離涯招招手示意他過去,離涯便走了過去。
“明日將會有東方仙君大人派過來的仙民進入軍營,被安排在我們第八隊里面。所以明日要全體新兵仙民都在校場集合。本來秦頭兒是想來看看你如今的獨身行八卦練習的如何了,順便通知一下你,可是…”
說著介本開就看了一眼正在修復身體的薛云澤。
“東方仙君?”
“嗯,你剛入軍不久,東方大人你肯定不知道。東方大人乃是永幻仙帝尊下的一名仙君。此次仙域征戰將起,所有仙民都要入軍待戰。甚至傳聞五位仙帝大人的嫡系子系都有加入到仙軍營中。雖然只是謠傳可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你也不用想太多,這只是個例行集合而已。明天午時去一下校場也就完事了。過后也就如平時這般,你…”
離涯急忙一個閃身退到了一側,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形就從他的身旁飛掠而過。
不知道賈落秋這一次給薛云澤的仙丹是不是極品,居然能讓它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就能飛身將介本開撞了個滿懷。
看著地上正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離涯突然有些無由來的惆悵起來。
離涯望著西方那半邊天都鮮紅似血的晚霞,他發現好像自己平靜的時光將會隨著那輪紅日一起落下。換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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