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眼睜睜的看著五名霸仙兵從自己手中逃脫,賈落秋和王奇便心有所不甘和不安。但是現在停下了逃跑的霸仙兵卻是讓兩人心底一沉,越發的不安和害怕起來。
這一隊霸仙兵的實力本就要高過離涯這方,個個都是仙民天后期的修為。雖然說到現在斬殺了其中兩人,可是離涯這方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現在基本上除了一個離涯之外,皆盡受了重傷還勉強撐著而已。主要的是對方此時所剩下的五人都還有戰力,離涯這邊呢。險矣…
看著一掌掌重傷不振的面孔,五名霸仙兵全都露出了興奮和殘忍的表情,其中也還包括那名瞎了雙眼的霸仙兵。
五人發出一陣怪笑,慢悠悠的往回飛來。用一種打量那待宰的羔羊般的眼神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
在五名霸仙兵停下的那一刻,賈落秋和王奇便退到了秦崖幾人身旁。螳臂當車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去做的,更何況在場的不僅僅是只有他們兩人。
而東方范范更是跑到了離涯身側的不遠處,落在了秦崖六人的身后。
“看來今日爾等是取不了我等的性命了!那么,”
“何不讓我們拿了爾等的元神!”
瞎眼霸仙兵面目猙獰的大聲吼到,濃濃的怨恨絲毫沒有保留的流露出來。
秦崖和薛云澤等人面色發苦,就算是在全盛時期的他們也不是這些霸仙兵的對手啊!如今又個個都身負重傷,并且還不能逃…
不能逃,那么便再戰上一場!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這些仙界的仙民。
眾人狠狠的吸了口氣,混雜著些許怨氣的空氣很不好聞。可是這樣卻是現在唯一能讓他們提起些精神的辦法了。
“多說無益!今日爾等就作了我等的軍功吧!殺!”
五名霸仙兵卯足了仙力往秦崖幾人沖擊而來。
秦崖,薛云澤,賈落秋等人在空中一字排開正面迎接這霸仙兵的攻擊。
眨眼之間雙方便交手在一起,一聲聲法寶兵器相互撞擊時發出的兵乓之聲不絕于耳。緊接著便有一道黑影從酣戰中被人擊飛了出來,狠狠的撞在了一旁的山壁上。
快速的擦掉嘴角的血漬,王奇又飛快的加入了戰圈之中。
不久又是一道較大的黑色影子被打了出來,跟在其后還有另一道人影。
后面被擊飛出來的影子落后一步和之前的人影撞在了一處,便是撞在了之前那人的身上。讓他做了肉墊…
“三圓圓!快給我起開!”
緊貼在崖壁上的包許尚兇狠的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習三元,抱著他那顆巨大的鐵球又沖了過去。習三元也緊隨其后繼續開始戰斗著。
或許是因為這里是霸仙兵的地盤,又或許是因為秦崖他們此時身受重傷。這五名霸仙兵有恃無恐的在“調戲”這他們。
因為憑借五名仙民天后期修為的他們,完全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稍微花費一點小小的代價將秦崖等人擊殺。
可是他們并沒有那樣做,在交手中,每當秦崖這方有一人被擊中之后,他們便會把下一次的攻擊換了目標。這樣就能保證王奇等人依然重傷卻又不會立馬死去。
只有秦崖的情況在眾人之后算是好的,因為其本就有仙民天后期的修為,雖然此時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可是與他交手的那瞎眼霸仙兵亦不是全盛的狀態,兩人一時間呈平手狀態。
薛云澤拼命的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不時還伴隨著一聲憋屈的怒吼。
不要看徐云澤平時一副脾氣暴躁完全的一個莽漢,可是他心里卻明白現在他們最需要的就是與霸仙兵拖延時間。拖出足夠讓離涯將秦然體重怨氣完全吸收出來的時間。
換做其他時間和場合的話,要是自己被敵軍如此戲耍。他寧愿拼著自爆也不會繼續的受這般羞辱!想到此處,薛云澤便用一聲聲怒吼來發泄自己心中的憋屈感。
而站在戰斗圈外的介本開,看著自己的兄弟們一個個被敵軍近乎戲虐般的擊打。他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啊!要不是自己還要守護著離涯和秦然兩人的安危,他也早就不顧身上的傷加入進去了。
看著如今身上的黑逐漸變淡臉色有些恢復的秦然,介本開只能再心中為薛云澤等人捏汗。
瞥了眼在一旁服下一顆丹藥進入調息狀態的東方范范,介本開根本不敢指望這個***能在危機的時刻出手護住離涯和秦然…
此時正一心吸收秦然體內怨氣的離涯雖然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具體如何,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來完成現在他做的事。
所以他一直在加速吸納著,一直在加速。吸收怨氣的速度越來越快,即使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隱隱有些快要承受不了越來越多的怨氣。可他還是不管不顧的加速吸收著。
秦然時何須修為,先明天后期的仙民。而離涯只是個快要接近先明天中期的仙民。那都快要將秦然撐爆的怨氣數量根本就是現在的離涯所不能完全承受的。
就好比是將一個大水缸中的水灌倒一個小壇子里面去一樣,離涯這個小壇子是根本裝不了的。
如此繼續下去的話,離涯必然會在還沒有將秦然體內的怨氣吸收完之前便被大量的怨氣撐的包體而亡!這是最初離涯和其余等人都沒有考慮到的問題。
可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離涯只能繼續下去。不然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費,秦崖和薛云澤等人的舍命抵擋也是徒勞的。
當離涯不管不顧的吸收著怨氣,在體內轉換成虛無之力時。他沒有去注意到自己體內那紅色的虛無之力隨著怨氣轉化的越多,自己的血液和虛無之力也就越活躍,甚至現在已經到了一個快要接近爆發的臨界點了。
這一切離涯都沒有注意到,他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
或許是因為發泄了自己心中快意的霸仙兵覺得沒有必要再戲耍薛云澤等人了吧,他們開始下狠手了。一直在叫喧著的薛云澤是第一個被解決的對象。
那名霸仙兵將手中的長槍狠狠的敲擊在薛云澤的狼牙棒上,巨大的反震之力彈回了狼牙棒。轟擊到了薛云澤的胸口處,將其身體擊向了怨仙谷底。
被轟擊到怨仙谷底中的薛云澤口中吐著血沫,仿佛他的狼牙棒此時變得猶如萬鈞之重般的壓的他無法動彈半分。
緊接著便是體型最大的包許尚步了薛云澤的后塵,同樣的被一名霸仙兵轟到了谷底。雖然他那顆巨大的鐵球法寶幸運的沒有壓在他身上,而是滾落在一旁。可是渾身都布滿被鋒利的槍頭割的皮肉翻卷的傷口也讓他身下淌出了巨大的一灘濃血,眼看也失去了戰斗力。
現在是五名霸仙兵對戰還剩下的秦崖四人,其中一名霸仙兵看著如此情況便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秦然。
怪笑了一聲,這霸仙兵便不理會這處的戰斗向著離涯這邊飛來。
在困魂鏈被霸仙兵毀去之后的介本開,只能憑借著一雙鐵拳迎向了正面襲來的霸仙兵。
結果不言而喻,身受重傷的介本開在這名霸仙兵手下沒能走到兩個回合便再一次的受到了重擊。在空中昏迷不醒往谷底墜去…
而那東方范范在霸仙兵飛向這邊的時候便結束了調息,起身飛快的往后掠起。看樣子是打算獨善其身先逃離此地。
而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介本開被那名霸仙兵再次擊倒的時候,離涯就睜開了他那雙泛著血紅的雙眸。
霸仙兵對介本開的那最后一擊產生的仙力波動蕩到了離涯身上,本來就瀕臨暴走的離涯體內虛無之力一陣沸騰欲要破體而出。
離涯從秦然體內吸收了龐大的怨氣,身體狀態早已達到了巔峰狀態。而受到怨氣在體內沸騰的離涯再受到這一點仙力波動的撩撥,神識頓時有些不清醒起來。
將右手從秦然后背拿起的離涯身上紅光一閃,然后便站了起來。只用一只左手將秦然托舉在掌心之上。
怨仙谷中在某一刻刮起了一陣不安而躁動的風,刮進了各個角落中巡邏的霸仙兵心中。更是刮的離涯所在之地所有仙民的心中一寒。除了此時神識仿佛陷入沉睡的秦然外。一干人等身體都莫名的打了個寒戰,心中生出了一種無法抗拒的寒。其中帶上了點天道的氣息…
天要你寒,你便會冷。天道要你顫栗,那你便不能穩若泰山!
離涯身上的紅光一閃即逝,怨仙谷中的這股怪風也只是在那一個瞬間刮了一下。
借著離涯舉起了騰出來的右手,對著在空中停了一下的那名霸仙兵遙遙一揮。
只見瞬間從離涯的右手掌心之處冒出一道丈許來長的黑色氣柱,這黑色氣柱迎風暴漲。
從離涯體內涌出來的怨氣越來越多,而這黑色氣柱不僅有著離涯體內那還未轉換過來的怨氣,還加進去了絮叨在外的怨氣。
仿佛是離涯抬起手揮下時,那黑色氣柱便出現了。也好像就是那一刻便來到了這名擊退介本開的霸仙兵頭頂之處。
一切都是那么的悄然無息,自黑色氣柱接觸到這名霸仙兵頭頂開始,一直到從他的下半身穿出來的時候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能隱約的看到一張霸仙兵扭曲的面孔在黑色光柱中如陽春融雪般的消失了…
黑色氣柱消失了,那名霸仙兵也消失了。
離涯又恢復到了盤膝而坐為秦然吸收體內怨氣最起初的樣子。仿佛剛才在場的眾人只是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短暫的夢。
夢醒之后那名霸仙兵便理所當然的隨著夢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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