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吊著腦袋的耄臉色難看,也不知道是被我們的無知氣的,還是被我們的藐視氣的。
太極倒是臉皮厚,一臉不爽地說道:“老子稀罕知道撒!”
我嘿嘿一樂,龍爪一探,再次鉗住耄的半截脖子。
“說說看,地獄種子又是什么?”怕這老貨不說,我微微用力,又擔心真把這貨掐斷了脖子,力道還不敢太大。
“燕趙,不用你張狂,本座這就來殺你!”那耄兇巴巴說著。
“等你!”裝逼的話誰不會說。
太極說道:“小燕行沒準真知道,這一具分身后患無窮,誅殺算了撒!”
我點點頭,準備出手。
就在這時,忽然耳畔陰風刺耳,一道冰寒的氣息沖撞來。
我心里一咯噔,連忙側頭,我擦,一個比之前半魎還要大上兩圈的家伙掠過來。
這家伙同樣只有腦袋可見,頭頸之下,盡是黑煙。
臉皮還是支離破碎拼成。
“燕趙,你過了!”說話的正是撲上來的鬼東西。
聽聲音,正是那個狠心爛腸的李醯。
我曰你大爺,這還是那個李醯的分身?
“小子,千萬別大意,這家伙竟是一個完全體的魎!”中丹田里的老天狗突然嚷嚷,“它的毒氣更霸道!”
我擦!
我心一驚。老天狗緊跟著解釋,“這鬼東西一定是吸收了足夠多的地獄種子。”
我好奇道:“地獄種子到底是啥,什么用。”
老天狗說道,地獄種子,其實就是地獄之中的怨氣凝結,最終形成一顆小小的草籽。
這東西,多用于煉制邪術,賦予成品妒忌,暴虐,張狂,狠戾,嗜血等特性!
但吸收的成功率極低!
我不禁乍舌,沒想到地獄種子這么邪乎。
老天狗不再多說地獄種子的事兒,直接喊我,“注意了,這魎要噴毒氣了!”
我聞言,連拽著太極急退。
太極一臉發蒙,等看見魎放毒,不由大罵晦氣,仙人板板,二流子之類。甚至換上四爪子按地上跑。
“老天狗,能同時照顧兩個人不?”
老天狗沒好氣,哼道:“除非你倆也人工呼吸。”
我擦,滾球!
我罵著中丹田里的老天狗,出的什么破主意。
眼見太極跟狗攆似的,我也暫時放心了。
“老天狗,毒氣還是交給你了,我負責殺人。”
說完,我沖向那個完全體的魎。
殺!
只見那魎冷笑一聲,朝我噴出一口毒氣。那毒氣好似壓頂的烏云,又向遮天的幕布,總之,這毒氣之下,似乎皆難活命!它就像是死神的手,收割人的命!
我被這毒氣一嗆,頓時哇地一下吐出隔夜飯來。
這還不算完,我的皮膚開始生瘡流膿,開始腐爛,發出腥臭味兒,更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疼揮之不去。
老天狗!我咬牙喊道。
老天狗嗯了一聲,只說別催,就在沒了動靜,不一會兒,那錐心的疼痛開始減輕,就連腥臭氣也漸漸揮散。
再接著腐爛的肉也慢慢轉好,創口減小。
最后,就連瘡都去了疤。
只聽老天狗罵道:“小子,本神草大人只能幫到這兒了,接下來交給你了!”
“別啊!”沒等我把話說完,那噴出毒氣的魎竟然慘哼一聲,接著身子一個趔趄,好懸摔倒。
那魎站穩后扭頭怒視,拼接而成的臉流露出一絲陰翳。
“鬼東西,燕人張翼德在此,還不速速投降!”
說著,那丈八蛇矛已經前突,對準魎的兩眉之中。
那魎見是張飛磕馬而行,氣的大罵一句,找死!
而后又是一口毒氣噴出。
張飛哇呀呀一叫,蛇矛多次刺出,竟然戳破了毒氣籠罩。
眼看要戳進魎的眉心時,那家伙一退,連忙一口毒氣補上。
張飛一招未見功,矛頭一抖,又一殺招出。
“你到底是誰?這往生谷里可沒你這號人?”魎一臉震驚,那七拼八湊的臉皮難得表現了出來。
“爺爺張飛!記住了!”
說話間,張飛再次沖出去,丈八蛇矛宛如大蟒出林。
就在張飛跟魎對抗時,張遼出現。
“將軍,文遠來遲……”
我搖頭說沒事,叫他趕緊去幫助張飛,干掉這個魎!
張遼領命,揮動月牙戟超魎的后心戳去。
我和太極也不怠慢,紛紛從兩肋沖去。
這時候,那魎間人多,竟然大罵我們勝之不武。
突然,一道冷漠的聲音響起,“你當年殘殺扁鵲時,怎么不說人多?”
是老爹。
只見他一身衣服臟亂,應該也受到了攻擊。
“爹,這家伙是李醯的分身不?”我問。
老爹越沖越近,聲音近乎冰冷,“它不是分身,它就是卑鄙小人,秦國太醫令李醯!”
老爹從鵲大先生手里接過衣缽,已經成為扁鵲門的弟子,為祖師爺報仇,應當應分!況且這往生谷是鵲大先生所創,更不能容忍這李醯破壞!
我倒是吃驚,這個完全體的魎,竟然就是李醯,也就是鱗的本尊!
他娘,這老家伙不是要殺我嗎,那我今天就宰了它!
“邢閻,燕趙,沒想到你們竟是父子,正好今天老夫一并解決!”說罷,只見那化身為魎的李醯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比黃豆粒小一些的東西,而后一股腦全吞咽下去。
老爹見狀,大罵一句,“瘋子!”
卻聽李醯狠狠道:“老夫行事速來毒辣,對人如此,對自己更是如此,你父子二人,加上這兩個不怕毒氣的武將,都要死在這往生谷,并且永世不得轉生!又資格活下去的只有我,李醯!我不但要活下去,還要成為扁鵲門主,我要學會扁鵲的醫術,哈哈哈,夠諷刺吧!”
這貨說話的時候,神情時而張狂時而陰險,好像多重人格,又好像人格分裂。
張飛見不得別人狂,怒罵一聲,“丫丫的蠢貨,吃張爺爺一蛇矛!”
蛇矛急刺如電!
李醯后心,張遼也不示弱,活著的時候,張飛是五虎上將,他張遼是五子良將。
各有短長,而今暫時算作同盟,更有比較之意,所以月牙戟也在李醯磕下一把地獄種子時,豁然出擊!
我和太極幾乎同時出手,但我卻慢了一拍,因為那只幾乎斷了脖子的耄臨死反撲,抓住我的飛魚臂。
那悠蕩的腦袋就要咬上我的脖子。
我去尼瑪,我左手持著磨盤大的鶴紐城隍印,一巴掌砸下去,頓時將那耄的脖子砸斷,骨碌碌一人頭落地,那耄死。
分身一死,狂妄的李醯跟著一聲尖叫,也不顧二張的兇悍攻擊,更不管太極的八卦圖,直接沖我撲過來。
“離我兒子遠點!滾!”老爹一把拉我退后,自己打出兩枚天地通寶迎向李醯。
這時,眾人鬼妖殺招全都落在李醯身上,饒是這家伙磕了不少地獄種子,可來不及消化多少,就被老爹他們擊中,但這老東西活久成精,到底是化成一道黑煙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