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光束烘烤之下,直接把這間玻璃房變成了火爐。
“我擦,這他麼是要烤死我們的節(jié)奏啊!”老貓被烤得厲害,咬牙道。
陰語兒抿著嘴說不出話來,長髮已經(jīng)被汗水打溼,一綹一綹的貼在臉頰上,俏臉紅撲撲的,胸脯也在劇烈的起伏著。
玻璃房的氧氣越來越少了!
我暗暗咬牙,這麼一來,我們就算不被烤成一堆腐肉,也會活活缺氧窒息而亡!
熱浪罩面,我能感覺頭頂都快要冒煙了,顴骨上的臉皮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人在用針,一下一下挑撥,脖子後面更是癢得厲害。
雖然隔著衣服,可怎麼就覺得這衣服都快要融化到身體裡去了?
雖然穿著鞋,還是感覺自己光腳踩到了炭火上——
“姓趙的,你們乖乖去死吧!”
波斯庫斯瘋狂的好比一頭咬人的狗。
“波斯庫斯,你個王八蛋,等我出去,把你烤出屍油!”我咬牙切齒。
波斯庫斯臉色難看,指著我冷笑:“等你出來再說吧,就怕你先成爲屍油!”
我隱約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要皸裂,爆皮,癢且疼。
老貓又開始罵人。
他麼的,不能再等了!
我暗忖之後,右臂突然抖動,探入腰間,解開我的千機袋,放出猶在養(yǎng)傷的艾魚容。
只聽得玻璃房內(nèi)龍吟聲起,隨即雲(yún)氣蒸騰。
咔擦——嘩啦啦!
巨響過後,我面前的整片大玻璃轟然碎了滿地。
隨即,我們頭頂上的烘烤燈,又被一道黃色的龍皇炁轟碎。
砰地一下,光線一滅,四下一片漆黑。
“小子,毒解了!”老天狗適時說道。
我心中一喜,真是時候!
“妥了!”吆喝一聲,我猛然翻出麒麟印,看也不看就砸向印象中波斯庫斯的位置。
轟!
麒麟印下!
噗!
麒麟火起!
就聽一聲慘叫傳來,確實是那個笑裡藏刀的老傢伙波斯庫斯!
火焰跳躍間,隱約瞧見三道身影匆匆逃竄。
是阿加塔以及另外兩個假靈!
我留下張遼保護老貓和陰語兒,帶上艾魚容追過去。
眼看追上時,阿加塔身旁的兩個魁梧的傢伙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撲向我和艾魚容。
轉(zhuǎn)眼間,這迎面衝過來的兩張面孔忽然一陣扭曲,變成醜陋的怪物。
艾魚容龍爪一推,龍皇炁頓時噴薄而出。
噗噗幾聲,那兩個怪物被釘在了原地。身上透了幾個窟窿。
我衝過去補上一記麒麟印,轟咔一聲,鎮(zhèn)碎了兩個怪物的腦袋,兩團木氣飄散而出,轉(zhuǎn)眼就不見。
“魚容,給我捉活的!”
我一聲大喝,艾魚容已經(jīng)撲殺過去。
阿加塔轉(zhuǎn)身回擊,也不知從哪抓出一根褐色的木杖,嘴裡急急唸叨幾句,一點木杖,飄出一個門板大小的紫色骷髏頭,張著牙齒咬向艾魚容。
艾魚容嗔怒,龍爪一揮,龍皇炁瞬間擊碎骷髏頭。
轟然一聲,那骷髏頭粉碎。
阿加塔見狀又匆匆揮舞幾下魔杖,轉(zhuǎn)頭就往廠房外跑。
“給我留下!”艾魚容打碎幾個骷髏頭,怒斥一聲,忽然攔住了阿加塔的去路,接著龍嘴大張,吼叫一聲。
阿加塔連忙停下,手中魔杖又要揮舞。
“沒用的,給我趴下!”
艾魚容不等阿加塔出手,龍爪猛然按下來,直接把阿加塔鎮(zhèn)得五體投地。
“該死——”
我追上來,將阿加塔敲昏,收進了千機袋中。
我雖然想知道“假靈國度”的信息,但總要放在解決老貓和陰語兒的茶毒之後——
大約半個鐘頭,在老天狗的幫助下,老貓和陰語兒恢復(fù)正常。只是我們?nèi)齻€的皮膚都紅彤彤地,好似被日光暴曬過一樣。老天狗說,起碼一個月能長出新皮。
我和老貓糙老爺們倒是無所謂,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陰語兒,這漂亮的小妞竟然也不以爲意,倒是一番颯爽英姿。
我又將張遼和艾魚容收進千機袋,他倆傷勢還差些痊癒,回到千機袋中休養(yǎng)徹底再說。
扶著老貓和陰語兒回到悍馬車上,我轟下油門衝向小鎮(zhèn)政/府。
鎮(zhèn)長波斯庫斯被我燒成了油,唯恐時間拖得太久以至小鎮(zhèn)譁/變,我必須趁早過去,把帕加蘭全盤接管過來。
悍馬衝進小鎮(zhèn)政/府,這裡已經(jīng)下班。
我放出白島蝠妖,衆(zhòng)小妖化身人模樣,去抓那些部門負責(zé)人到鎮(zhèn)長的辦公室見我。
我接了一杯熱咖啡坐下,翹起二郎腿等。
十多分鐘後,形形色色的男女被扔進了辦公室地上。
我揮手讓衆(zhòng)小妖守在門外。
“諸位,我叫趙二十,你們最好記住我!”
那些男女相互對視,嘴上嘁嘁喳喳,表情惶恐。
其中一個身材敦實的男人輕咳一聲,說道:“趙先生,你把我們抓到這兒來,到底什麼事?還有,波斯庫斯先生人在哪裡?我們要見他!”
嗯?有懂普通話的,這他麼就省事多了。
“你們的鎮(zhèn)長波斯庫斯勾結(jié)國外神秘組織,已經(jīng)被就地正法了!”我撇下嘴角,哼道。
“就算波斯庫斯先生有問題,也該有我們彈劾他,你憑什麼隨意處置?”
“我憑什麼,叫你們看看!”邊說,我邊掏出特權(quán)書,“這座小鎮(zhèn)歸我管理一百年!瞪大你們的狗眼瞧仔細嘍!”
敦實男人一見,連忙跟身後的人說了幾句。一時間,驚訝之聲更甚。
敦實男人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就算如此,可也沒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你有權(quán)利殺死我們的鎮(zhèn)長啊?”
“怎麼,你還不服?”我瞪眼。
“我不服!”敦實男人挺了一下。
我一把抓住敦實男人的脖子,提起來。
“從今以後,帕蘭加小鎮(zhèn)歸我掌控,誰不服?誰支持?”
那敦實男人體重二百多斤,被我一隻手就提了起來,早就嚇傻了一批人。再見這男人怎麼掙扎都下不了,更是有幾個直接嚇溼了褲襠。
“再問一次,誰不服?誰支持?”
我微微用力,那敦實男人面色已經(jīng)醬紫,好似豬肝。
衆(zhòng)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頓了一下,突然爭先恐後表態(tài),把手舉得老高。
“你呢?”我嘴脣冷勾,笑看手中這個敦實男人。
“我,我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