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腿早被反應及時的艾魚容攔下。
“魚容,交給你了,我去宰了周權。”
通過剛才的偷聽,我確定這周權不是個東西。
一旦要求上位,恐怕會在緝兇上做文章,反倒不如我先下手。
再次堅定了鏟草除根的心,我便感應周權的位置尋過去。
或許是剛才那個女人的呵斥,所以屋子里的周權已經得了提醒。
就在我剛剛靠近房門時,那個周權竟然砰地一腳把門踹開,我及時避開,隱約間,好像瞥見一道寒光。
我急忙伸手去擋。
嗡。
擋住的,竟然是一把類似唐刀的刀。
嗖地一下,那周權又把刀抽回去,前跨一步,雙手一翻一挑,執刀斜刺里一劃,朝我心窩使勁兒。
我冷哼一聲,右手頓時陰氣猙獰,隨即一把抓住了刀尖,手腕一翻,咔吧一聲,折斷了周權的刀。
接著踢出一腳,找上周權的小腹。
那周權一下子趴到地上,我直接甩出手里的刀尖。
嗖地一聲,刀尖離手,朝周權頭頂扎去。
哐當!
那刀尖硬生生落地,在地面顛了顛。
而我的目光卻落在周權的頭頂,周權腦袋上晃蕩的指定不是麻繩,我擦,是條帶著倒刺長著深綠色細鱗的大粗尾巴!
****,周權果然是改造的半妖之人。
那周權大尾巴一甩,好似長矛一樣戳過來。
“你他么誰啊?”周權雙眼圓瞪,大聲嘶吼,“你是周責的人?”
我擦,這貨想象力還真強大!
眼見那妖尾巴裹挾著腥氣戳來,我頓時眉毛一挑,說道:“老子是朝家來人!”
那周權神情一怔,連忙搖頭,“不對,你他么的不是!”
對話時,我已經一把抓向周權的大尾巴。
砰地一聲,那尾巴被我牢牢攥在手里。
“小蜥蜴,就你這點兒道行,是不是嫩了點兒?”
聽見我的譏諷,這周權咧嘴大罵:“小子,你給老子松手!快,快,疼!”
我撇嘴,出息!
當即手里一緊,頓時擰斷這條妖尾巴!
嘶啦一聲,血濺好幾米。
啊!
周權慘嚎一聲,立馬一屁墩坐在地上。
我呸了一口,甩掉手里血淋淋的斷尾巴,直接沖過去就要掐住周權的脖子。
眼看就能秒殺周權。
“桀桀桀,去死吧!”那周權猛地抬起腦袋,露出一雙猩紅的眼睛!
“死去!”
我尼瑪,一個锃明瓦亮的槍管沖我腦門子就頂了過來。
然后飛快地扣動扳機。
砰地一聲射出子彈。
我仰面倒下。
“哈哈哈,叫你張狂,你倒是狂啊!狂啊!想殺本大少的人還他娘的沒生出來呢!”
聽著話音一落,這貨兩步走到我身前,“你不是周老二的人,更不是朝家人,我看你就是殺了我家老東西的人!這會兒正好割了你的腦袋回去祭奠!”
我去你大爺,這貨說的比唱的好,其實還不是正好拿我充數!
我感應到刀寒,猛地瞪大眼睛,大手一甩,丟出那顆周權射出來的子彈。
雖說距離近,可我的手勁兒擺在那兒,這子彈也好似吃人的野獸,射向周權。
撲通一聲,這貨頓時倒地。
我眉頭一皺,但還是沖了過去,驗證這貨死沒死。
我剛要靠近,這貨猛地彈起,又一條長著倒刺的大尾巴沖出來。
居然還有這一手!斷了的尾巴還能長出來,看來這周權也不完全沒心計。
眼見這一尾巴直接戳來,我心里也起了火,他娘的,還有完沒完了!
于是右臂陰氣砰然炸開,熊熊如火。
我直接一掌抓過去。
呲啦一聲,那貨的妖尾巴又被我拽了下來。
不等他長出新尾巴,我直接翻出鶴紐城隍印,拍死了意圖反抗的周權。
就連他的幽魂也一并鎮碎。
回頭再看身后,艾魚容已經提著一只死透的水龍精過來。
“這就是剛才那個大白腿?”我眉毛一挑,問道。
艾魚容點點頭。
“他娘的,這周權比他爹尿性,這口味忒重!”我咂舌,“不行了,我先去吐會兒!”
艾魚容咯咯笑,手里生出黑色的天龍炁,直接將水龍精的尸體絞個細碎。
再次確認這棟樓里沒人,我和艾魚容正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黑影一閃,只在窗戶前留下一道剪影。
有人!
我和艾魚容對視一眼,皆各自準備出手。
這時那身影破窗而入,艾魚容嗔怒一聲,起身便抓過去。
“呼!”只見來人一只眼睛突然冒出血光,竟是開了陰陽眼。
“別誤會!是我!”聲音聽著耳熟兒,隨后那張臉變的清晰。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梁家輩份比較大,年齡卻不大的梁弱水。
“怎么是你?”
聽見我的疑問,艾魚容停手,但一雙眼睛就沒再離開梁弱水的身上。
而我就像一只伺機而動的獵豹一樣,神色專注,一旦這個梁弱水有任何異動,我爭取一擊必殺。
“怎么不能是我?”梁弱水說話的時候,那只猩紅的眼睛卻在打量著艾魚容。
“這位姐姐好厲害!”梁弱水似乎嘮家常一般,“應該有惡鬼的實力吧,竟然連周權身邊最厲害的惡鬼級打手都殺掉了。”
艾魚容并不說話,表情始終沒有變化。
梁弱水吃了一個閉門羹,這才轉頭看我。
“是你殺了朝沖?”
我瞇縫起眼睛,問她:“你想替他報仇?”說到報仇二字,已經沖到梁弱水身前的艾魚容身子微微前傾,只要梁弱水一哆嗦,艾魚容那邊就會直接殺人。
或許梁弱水瞧出艾魚容想法,竟然搖頭說道:“我和朝沖確實有些親戚,但早就出了五服,都能淡出水來了,所以——”
“所以你是來嘮嗑的?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梁弱水又是搖頭,說她是來請我的。
“請我?”我眼睛瞇縫得更小,怎么就品出了陰謀的臭味!
艾魚容也笑出了聲,滿是嘲諷。
拋開梁弱水跟朝沖親戚關系到底淡不淡,單說這陰陽總會的四大家族,哪一家是省油的燈。只要一有機會,勢必相互欺壓,朝家跟周家就是例子。
“誰請我回去,回去干啥?”我問。我倒要看看,她梁弱水葫蘆里賣得什么藥。
“自然是當代家主,我的大哥。”梁弱水話音一頓,“至于回去,當然請你當捉鬼隊的隊長!”
“周家跟你們梁家一向不錯,你們不替他家報仇?還有朝家也要殺我,你們敢收留?”
“人心嘴難測,四大家族之間哪來的那么多真誠?”梁弱水說話時,不時在我和艾魚容之間掃視。
“目的?”我忽然覺得梁弱水比那死掉的妖還惡心。當初對老貓那樣,難道是裝得?
“果然痛快,目的自然是幫你一起鏟除朝家!”
說得真好聽,那是幫我?是幫你們梁家吧!
“還有一件事,告訴我就合作。”
“什么事?”
“告訴我,誰是阮三,他又在哪兒!”我低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