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立刻沉下來,孟家父子死了,殺人的是……
常晟并不知道伏宗的事情,繼續(xù)說著近況,“攝像頭拍到我們,由于孟子涵和路卓同時失蹤,我被列入主為主要嫌疑人,警察已經(jīng)下了通緝令,雖然人不是我殺的,可是在A市,誰手上是干凈的。”
常晟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他如果進了警察局,想出來就難了。
“診所不一定能接胳膊,為師知道一個好地方。”
“師父,快說!”
師父是位高人,保不準有好辦法呢。
“A市少井胡同里有位神醫(yī),和為師私交甚好。”
“幾位大爺,那個地方不能去啊。”
司機哭著一張臉,想著他大概是到了八輩子霉,今天竟然拉上我們。
“有什么不能去的,我們又不是不給錢。”我對司機說著,催促他快點開車,常晟失血過多,后果不堪設想。
“我,我不去,你們下車吧,錢我不要了。”司機死活不去,還趕我們下車。
“你下車。”常晟危險地瞇起眼睛,對司機說。
“你們怎么不講理啊,這是我的車。”司機也急了,這是要搶他的車的節(jié)奏。
“不想死就乖乖把車留給我們,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常晟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路卓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主駕駛座旁邊,輕敲車窗玻璃。
……常晟要搶劫,路卓也跟著做幫兇。
“師傅,車我買了,你可以去孟氏集團找會計取錢。”路卓慢悠悠報出孟家,從身上取出一張孟子涵的名片,用不容反駁的語氣說,“這是我的名片,現(xiàn)在,下車。”
司機看看路卓,是有幾分懷疑,但看到常晟要殺人的目光,還是接了名片,下車。
路卓開上車,朝少井胡同駛?cè)ァ?
走進少井胡同,我才知道為什么司機不敢來。
A市有名的黑市交易市場。
胡同里不大,但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這里有極其顯貴的人,也有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販夫走卒。
這是一輛出租車,不顯然,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按照師父的指示,我們往胡同深處進發(fā),漸漸走到人煙稀
少的地方。
“就是這。”
師父指著一個小破門,真的是破門,木頭的,刷著黑漆,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倒,真不知道主人還用這扇門干嘛。
我們下了車,師父去敲門。
“這個人啊,脾氣古怪,不喜歡陌生人,你們一會兒少說話,乖乖跟著為師。”
我和小白齊齊點頭,常晟不屑,路卓則是禮貌地微笑。
“誰呀,大白天敲什么門!”
一聲粗暴的吼聲傳來,然后是腳步聲,腳步踏實,每一步都沉穩(wěn)有力。
“老骨頭,是我,謝老五!”
師父在外面應答,被叫老骨頭的人打開門。
“老謝!哈哈哈,你來了,稀客稀客。”
老骨頭打著一把紙傘,見到師父倒是熱情,眼風一掃,看到我們幾個卻突然變了臉,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這些是誰?你帶來的?”
“都是我徒弟,你別打歪主意。”師父指著我們幾個,雖然只有我和小白是他徒弟,但從他的囑咐,都乖乖沒說話反駁。
“你徒弟就你徒弟,我又沒說要。”
老骨頭撇著嘴,目光還是戀戀不舍地在我們幾個身上打轉(zhuǎn)。
“眼光不錯啊,這幾個都是好苗子。”
“那是自然,我的徒弟差不了。”師父得意洋洋。
我見他們遲遲沒說到重點,忍不住開口,“前輩,我弟弟受了重傷,求您出手相救,他失血過多,求您快施展妙手回春的技能。”
一句話里恭維了他好幾次,我想著老骨頭既然和師父關系不錯,我們有都是他“徒弟”,這老骨頭肯定會出手相救,誰知,老骨頭看了一眼。
“這種小傷,死不了人,救什么!”
“不醫(yī)治,他的胳膊怕是要廢了。”
“小女娃娃真不懂事,沒看到現(xiàn)在是白天嗎。”
……是白天,咋了。
“白天,這種小事不要來找我,我是鬼好不好,白天不能老出來的,可以快死的時候來,當然,快死的時候我也不一定有心情救,畢竟救人很累的,我這個人最怕累了”
啊,老骨頭是鬼?難關打把傘呢,不過師父怎么沒提前告訴我們他是鬼呢。
我求助地看向師父,師父會意立刻對老骨頭施行哄騙政策。
“一般的傷病你不接,我也是知道規(guī)矩的。”師父說著頓了頓,“可若是奇蠱,有興趣嗎?”
古蠱?對了,我中了蠱毒,師父一直惦記著呢,不愧是我親師父啊,但現(xiàn)在先救弟弟要緊。
“我的蠱毒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老骨頭聽到師父說蠱,立刻湊到我身邊來,聞我身上的氣味,我尷尬地說。
“果真是奇蠱啊,我生前死后都沒見過。”老骨頭下定論,看我的眼神充滿探究。
“但是我不打算讓你幫她治。”師父說著,把老骨頭從我面前拉開。
“為啥?”老骨頭睜圓雙眼,“我是陽界陰間最好的大夫,除了我,誰還能幫她解蠱。”
師父嘿嘿地笑著,“我不樂意讓你給她治,怎么著,我立刻帶她走。”
老骨頭滿臉不開心,望著師父,看看我,有看看常晟,泄氣地說,“行吧,我先替他醫(yī)治,不過女娃娃的蠱一定要由我來解。”
師父立刻喜笑顏開,表示一切好商量。
老骨頭帶著常晟去治療,我們四個則做在小院里,主要是老骨頭的屋子太陰森,畢竟是死人住的房子,陰氣極重,師父說我們最近老走霉運,不能再進死人屋子,所以統(tǒng)統(tǒng)坐在院子里。
幸好,院子里有一個石頭桌子和四個小石墩做的椅子,我們四個正好一人一個。
就差麻將了。
“老骨頭做鬼有三百年了,是個老太醫(yī),這樣的外傷對他而言,不算回事。”
師父見我心不在焉,在一旁勸慰。
“嗯。”我點點頭。
“你的鬼夫君一定能出那個陣,他能讓我們出來,自己必然也能出來。”
“其實出陣的方法。”我想了想,把伏宗告訴我的話轉(zhuǎn)述了一遍,“我們認為伏宗一定是知道方法,所以跟著他走一定不會有錯,其實,我們的步伐怎么走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睜開眼時,我們堅信,我們已經(jīng)出來了。”
我這樣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表達清楚,到除了小白,他們都是一點就透的人。
“原來是這樣。”
師父又開始捋胡子,路卓倒是沉默了一刻,隨后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