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贏炘撇撇嘴:";你跟比爾兩個們只要在一起眼里就沒有別人了。我們三個自動隱身，媽媽非要把我們找出來。我不愿意圍觀的。”

“你已經看了，怎么辦？”褚璣喝了口茶:";難道媽媽做了什么事兒，叫你看都不想看了？”

“媽，其實你跟比爾就應該把我們扔家里或者是學校里，避免我們打擾你么的二人世界。你看看，現在兩個人二人世界也沒有，我們還覺得自己是多余的。”褚贏炘很認真地樣子褚璣看來很想打人，這孩子現在越來越貧嘴，不知道跟誰學的這么會說話。

“我也覺得是，就應該把你扔家里。就是扔在你們男生宿舍都可以，至少你不用到羅馬來吃你的晚餐。”褚璣看著孩子們喜歡的各色最經典的中國菜端上來:";褚贏炘，你最喜歡吃的烤鴨也有。”

“媽媽，我喜歡吃宮保雞丁。”褚徽妘喜歡麻辣的川菜，跟褚贏炘喜歡京菜的口味大不一樣:";豆豆喜歡媽**口味，白灼最好。”

“你們喜歡的東西都有，你的水煮魚。”褚璣看著菜單，扭頭看向比爾:";總裁xians，你會用筷子夾起宮保雞丁嗎？”不跳字。

“可以。”比爾點頭，褚嬴楀捂嘴偷笑:";媽，比爾在家里很認真地學習用筷子夾菜。現在比我和哥哥用的都好。他可以說我們手眼不協調了。”

旁邊的服務員是留學意大利的中國留學生，看到這一家人尤其是媽媽和三個孩子一看就是亞裔，或者可以說是華裔。但是用的是最純正的法語說話，說不準是香蕉。幾個服務員聚在一起忍不住議論紛紛:";幾個香蕉說話，犯得著這么地道的法國語調嗎？”不跳字。

“你說意大利語我們也能聽得懂。”還有一個服務員很輕蔑的神情:";英語也行。”

褚璣看著孩子們，合適的時候掩一下自己的淺薄是有必要的。褚徽妘看了看媽媽，又看看后面的幾個服務員，小嘴微微一撇想要說什么的時候，遇上了媽**眼睛。褚璣笑笑沒說話，褚贏炘見怪不怪地用筷子卷起一枚烤鴨卷放進嘴里。

“哥哥，你笑什么？”褚徽妘看到褚贏炘一臉壞笑的樣子:";有那么好笑嗎？”不跳字。

“你們都是豎起耳朵聽這個，有意思？”褚贏炘吃完一個烤鴨卷，意猶未盡地又卷了一個。還特意加上綿白糖，這是北京人最地道的吃法。自從小時候媽媽帶著他在北京吃過一次以后，每次去吃都會用這個法子。

“好吃？”褚璣看著兒子很好的胃口:";你本學期考試的考評下來了，成績很好。老師昨天電郵問我，下學期準備選修什么課程。”

“媽，你看著辦吧。”褚贏炘攤手:";我準備選修動物進化史，豆豆說我是專門跟骨頭過不去，如果餓了的話就地取材和不錯啊。”

“你能有點正形？”褚璣無奈，給兒子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烤鴨好吃，吃多了也膩。先吃點粥，等下還有你喜歡的京醬肉絲。”

“媽，我要吃炸醬面。”褚贏炘推開粥碗，等著有人端炸醬面出來。這一家中國菜館的菜做得很地道，褚贏炘能夠等著吃炸醬面就說明這一家的京菜比較不錯。

“嗯。”褚璣給比爾卷了一個烤鴨卷:";吃吃看，我覺得比巴黎的那家中國菜館合適。只要是褚贏炘能夠安心吃的東西，一定就是很不錯的東西。”

“媽媽，我不是小白鼠。”褚贏炘很嘟著嘴:";為什么一定要是我吃了覺得好吃的東西你才會去給比爾吃？”

“因為我的兒子是美食家，而比爾是出了名的不會吃東西。”褚璣看著三個孩子:";這點你們都應該清楚的，如果媽媽不教會他什么好吃的話，以后你們每次出去是不是都需要媽媽跟著？要是想要有人給你們買單的話，就必須要有人會吃東西愛吃東西。這個人是誰？肯定是比爾了吧。”

比爾目瞪口呆地看著褚璣跟三個孩子:";這么說，我才是小白鼠了？”

褚璣點頭:";這個小白鼠很劃得來，三個寶貝喜歡吃好的，而你也喜歡吃好的。那么大家都是各取所需，是不是很好的一件事？”

“我覺得你們才是最好的搭配。”比爾摸摸褚璣的頭發:";晚上是不是想要去看演唱會？要是他們三個不去的話，我們兩個去？”

“媽，意大利的歌劇我不喜歡。你跟比爾去吧。”褚徽妘從一大早開始就在糾結晚上的演唱會是不是能夠擺脫掉，媽媽喜歡的歌劇什么的，一個小朋友怎么會喜歡，終于有個人會帶著媽媽去消磨時間，這下好連自己徹底解脫了。

“嗯，你們玩自己的。”褚璣點頭，這個男人自然是最喜歡跟自己二人世界了。能夠有時間擺脫三個小鬼頭的話，一定不會放棄。哪怕是他最不喜歡的歌劇都會甘之如飴，真是不知道以前這個男人是怎樣過的，不是有那么多女朋友的。難道也是這么粘人？

“怎么，非要粘著不放就好了？”褚璣跟比爾兩人從劇場出來，看了一半比爾就不想看下去。褚璣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只好放棄掉自己喜歡的東西從里面出來:";還跟個孩子似地。”

“誒，就連蜜月都有人跟著，你說是不是應該享受一下羅馬之行的二人世界？”比爾牽著褚璣的手:";你也是想兩個人多呆一下，但是有三個這樣的寶寶，說什么都不能扔下他們不管不顧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褚璣笑著看他:";比爾，有件事你別生氣，我只是很有興趣地問問，你要是不準備回答的話，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說吧。”比爾點頭:";我不知道你又在想什么，不過肯定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

“我就是奇怪了，以前你一個人的時候，沒人陪著你你會做什么。”褚璣覺得手冷，比爾一下抓過來握在手里:";好冷的手，還是這么怕冷。”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是想知道你以前是怎么過的。”褚璣任由他捂著手，放在他的兜里還真是暖和。

“如果我說了，后果很嚴重。”比爾笑著把她摟在懷里，月光下的石板大路顯得安靜閑適:";我們能說的事情很多，不要挑出這一件來。這是我的前科。”

褚璣笑起來:";其實，我根本就不想知道以前你身邊有幾個女人，我是勝出者就夠了，要是現在你告訴我你身邊有誰誰誰的話，我想那才是我最大的失敗，對嗎？”不跳字。

“你別說了，再說我就忍不住了。還真是沒有女人比你更聰明的，就連針對男人的壞毛病你都知道。而且還能這么自信，真是拿你沒法子。”比爾牽著她的手:";你就是喜歡想得太清楚，其實有時候人糊涂一些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你說我不懂你們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就像褚贏炘似的，是不是真的就是西方思維了？你看他每次吃東西的時候，就是很仔細地在選擇自己喜歡的東西，骨子里實在是一個老派的中國人。不過是從小跟著你，見多識廣，小小年紀就知道怎么掩飾自己的情緒而已。”

“褚贏炘就是因為心里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從來不逼著他做什么。只要他愿意，怎么都可以。”褚璣看到前面一家咖啡館還在營業:";喝杯咖啡？”

“好。”比爾點頭，攜著褚璣的手往前走。

“兩杯拿鐵。”褚璣的目光落在店內角落一捧嬌艷欲滴的天堂鳥上面:";這天堂鳥真好看，比之前我們在家里看到的還要好些。”

“嗯，本來就是你的。”比爾點頭:";不信你看看。”

褚璣睜大了眼睛看著比爾:";我的，什么時候準備的？”

“從我到了羅馬開始就在準備了。”比爾笑著去把那一捧盛開的天堂鳥送到褚璣面前:";什么都能做假，但是這捧花不會。天堂鳥，一直都是你最喜歡的花。”

“我想我這輩子沒有什么是能夠瞞過你了。”褚璣笑起來，上面用不甚工整但是很整齊的漢字寫著：褚璣，我愛你。

褚璣忍不住笑起來，接過鮮花:";謝謝，我很喜歡。什么時候開始學著寫漢字了，前些時候不是連人和入都不分，還被褚贏炘和褚徽妘笑個不停。這幾個字還真是寫得有模有樣的，怎么，跟褚贏炘學的？”

“兩個人都教我，說是不能說中文不會寫漢字沒前途。一個家里五個人，四個是中國人。要是我不會的話，很有可能你們四個人聯手欺負我。”

比爾很委屈的樣子，褚璣想起剛才在餐廳的事情:";要是你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話，先告訴我也可以。都還是孩子，或許會有什么地方讓你覺得挺別扭。”

“不是別扭，而是孩子們都沒有把我當做是外人，要是當我是外人的話，肯定就會很小心。”比爾笑起來:";你不覺得你們母子四人都是別人家學不來的，所以我也要做個別人家學不來的父親。”

“我想你會做得很好。”褚璣跟他相視而笑，能夠遇到這個人或者這么多年的東西都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