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的古斗獸場對于母女兩個吸引力大大超過了所謂的購物廣場，褚徽妘驚訝地看著中世紀的古建筑，這跟以前在北京紫禁城看到的絕對是兩個風格。

“媽，這里的建筑都這么有感覺。條條大路通羅馬，是不是說的就是這里？”褚徽妘手里還拿著一個冰激凌，只是咬了兩口就忘了還要再吃。雄偉的石雕已經讓她目不暇接:";媽媽，上次你說的羅馬雕塑其實原型都沒有這么健美，就是因為不讓有缺陷美才這么做的。”

褚璣點頭:";是這樣的，還記不記得媽媽上次跟你說的四大文明古國？”

“古巴比倫、古羅馬、古埃及和古中國。”褚徽妘扔掉手里的冰激凌，伸出四個指頭:";媽媽說過，只有中國是繼承了五千年文明史而留下的。但是古羅馬肯定也很不錯，這里就是的。”

褚璣摸摸女兒的臉:";你不要去看有什么分別，媽媽也只是想要你有個概念而已。至于里面的東西，不用去深究。你的一生還長得很，這么早就去想實在是不劃算。”

“媽，你喜歡什么？”褚徽妘擦著手，媽媽就不愛吃冰激凌。所以總是沒意思，讓自己吃了半個就要丟掉。

“什么喜歡什么？”褚璣拿著相機照下自己最喜歡的夕陽，還有這種被歲月剝蝕掉的痕跡，不需要人工雕琢和維護。只是讓它在歲月中慢慢的老去，好像這種美景只能是在如此安逸的心緒中才能領略。

“媽媽喜歡那個古國。”褚徽妘看著媽媽沉醉的臉，以前都只是看到媽媽在忙忙碌碌。不過最近跟媽媽幾次旅游才發祥，媽媽也是一個同樣喜歡到處玩的人。在哪里都能找到她喜歡的東西，比如說在羅馬，媽媽又迷上了攝影。

“古巴比倫已經消失了，古埃及和羅馬也沒有太多的痕跡，如果說真的一脈相傳，可能還是只有中國。不過中國的古建筑已經被損壞的差不多了，每次回去看看還是看不到什么。”褚璣拍下一張很好的取景，這才轉過頭看著女兒:";你呢，你喜歡什么？”

“我不知道，好像就是媽媽說的，我看到的都是表面的風景。看不到底下有什么，因為我都是為了好吃的才來的。”褚徽妘搖著頭:";媽媽說的東西，我很多都不懂。”

“要是你都懂了，就輪到你來跟媽媽講了。”褚璣牽著女兒的手，慢慢往前走。石板路上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傳出很遠，如果是在北京或是哪里的話，一定是繁忙喧嘩不成樣子，但是羅馬只要是能夠找到某一條小路上，不在最熱鬧的地方，那么就像是到了世外桃源。

“媽，我們吃什么？”褚徽妘吃了兩天披薩有些不喜歡了:";我想吃中國菜。”

“這里哪有什么中國菜，你就是會給媽媽找麻煩。”褚璣笑笑:";要不我們去看看有沒有食材，買回來m讓酒店加工好了。”

“算了，我愿意吃披薩或者是意大利面。”褚徽妘搖頭，媽媽吃素還好解決。一點青菜沙拉就夠了，自己只能吃意大利面。媽媽真是會想法子打發自己，哪有這樣對自己女兒的。

褚璣笑笑，小丫頭果然是跟褚贏炘一樣，只要能夠有好吃的一定會很高興。牽著女兒往早就預定要的地方，這里是一家很有名的中國餐館。不過因為來羅馬這邊不如在英國那邊熟悉，所以不知道菜式會不會是女兒喜歡的。

“媽媽，原來這里有中國菜館啊，剛才你是騙我的。”褚徽妘笑起來:";媽媽會騙人的，我就知道媽媽不會讓我挨餓。”

褚璣摸摸女兒的腦袋:";你說說，媽媽什么時候讓你挨餓了。我們先進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如果沒有的話，還是去吃意大利面好了。”

褚徽妘點頭，正在這時候褚璣的電話開始振動。褚璣拿起電話:";你好，我是褚璣。”

“又在外面？”那邊是比爾的聲音:";今天去了什么地方？”

“羅馬斗獸場，還有教堂。你女兒現在正在跟我要吃的，我們找了一家中國餐館。”褚璣笑起來:";比爾xians今天xiaban了？”

“嗯，xiaban了。”比爾笑起來:";能不能加三套餐具，允許三個男人加入你們的旅游？”

“可以，只要你出現在我面前就行。”褚璣跟女兒兩人都是一臉燦爛的笑容:";我只是給你五分鐘的時間，要是五分鐘之內不能出現的話，我想我們就不管了。”

比爾笑起來，褚璣也在笑：多大年紀了還在玩這一套，居然還會想到要給自己一個意外驚喜。

“媽”剛剛關掉電話，就聽到身后響亮的聲音。扭過頭一看，居然還是褚贏炘和褚嬴楀。兩人身上背著各自的旅行包。比爾跟在兩人身后，笑吟吟地看著褚璣:";好像沒用五分鐘我就出現了，今天可以有飯吃了？”

“你們怎么來了？”褚璣驚訝地看著他:";不是現在應該在巴黎做自己的事情，而這兩個小的至少也應該在學校上學，是不是又逃學了？”

“媽，你可以帶著褚徽妘放假，難道我們就不可以？”褚贏炘跑過來抱著媽**腰:";我們學校也不是像中國那邊，只有寒暑假。只要是學完本學期的功課，就可以放心休假了。我跟褚嬴楀的學分已經夠了，而且遠遠超過了。當然就可以休假了。比爾說我們都放假了，他要是再不休假的話，就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嗯，你們很會給自己找休假的理由。”褚璣摸摸兒子的臉:";來，把媽媽放下來。等會兒比爾蓋吃醋了。”

“嘢，你們兩個就會這么說。”褚贏炘看向弟妹:";媽媽都不要我們了，我們進去找吃的。”

褚徽妘跑過來拉著褚贏炘的手:";哥，要不是我跟媽媽說要吃中國菜的話，你肯定不會找到我們的。”

“才不是呢，我們先到你們的酒店，要是在這里找不到你們的話，肯定就在酒店等了。”褚嬴楀拍了下褚徽妘的腦袋:";我們下午才來的，比爾說晚上要帶我們去看古斗獸場的演出，你和媽媽晚上準備做什么？”

“媽媽沒說，晚上媽媽不喜歡出門。”褚徽妘扭過頭看著后面的兩個大人，都這么大人了還要手牽手。剛才媽媽跟自己說話都是有點脫線，一點都不像個媽**樣子。怎么看到比爾就笑成了一朵鮮花，難道媽媽不知道女生都是愛吃醋的？

可是自己的媽媽，居然對自己愛理不理。就是要跟比爾說說笑笑，媽媽不會不愛比爾的。比爾跟得這么緊，一點都不讓媽媽走遠了。要是媽媽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昨晚比爾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就問自己很多很多問題。以為就是問問嘛，沒想到今天就跟來了。

“哥，我們吃什么？”褚徽妘走到褚贏炘身邊:";要是指望媽媽還能管我們，是不是有點做夢？”

“老媽現在只要是比爾在她身邊，別的人都不夠瞧了。”褚贏炘攤手:";不管他們了，我們去吃我們自己的。走，我們進去。”

兩個寶貝跟在哥哥后面進了中國菜館，褚璣糾纏不過看到孩子們進去才在比爾臉上親了一下:";你比他們都纏人，昨晚給褚徽妘打完電話就把所有事情一扔，緊接著來了？”

“嗯，又沒什么大不了的。”一路的奔波，被身邊的女人一個吻消弭于無形:";再說能跟太太和孩子在一起，再累都值得。錢是賺不完的。”比爾摟著褚璣緊跟著進了中國餐館，三個孩子根本不管他們，自顧自點菜吃飯，這一點讓兩人啼笑皆非。語言障礙在他們這里根本就不是問題，再說他們這里也沒有什么是辦不到的。

“我拍了不少照片，如果你想做關于中世紀宣傳的話，似乎是不壞的選擇。”褚璣在他懷里輕笑，兩人膩歪在一起有時候覺得不可思議。最起碼少年時候應該有的情懷，都不應該是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所要具有的，最起碼在自己的國度，也是這樣的話，會為人側目。但是在這樣一個洋溢著異樣氣息的地方，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比爾笑得不行了:";你可以不用這么有經濟意識的，我們應該不會需要這么努力賺錢。昨天我看了本季度的財務報告，你前期的投資已經讓今年的收入大大超出所有人意料，就算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什么都不做，也是你常說的那句話，賺個盆滿缽滿了。”

“是不是這么充滿奇跡啊？”褚璣笑著在孩子們身邊坐下，褚贏炘飛快地看了老媽一眼，繼續埋頭吃自己的東西。

“寶寶，有什么話要跟媽媽說？”褚璣在菜單上點了幾個菜，把菜單交還給旁邊點餐員。中國餐館所提供的免費飲料還不錯，居然是當季的綠茶。出門的時候包里只帶了自己的喜歡的咖啡，看到綠茶褚璣眼前一亮，給每個人都續上不少。

褚嬴楀和褚徽妘兩人相繼搖頭，褚贏炘很專注地吃著餐前的小零食。被媽媽一問，有些意外:";媽，我還以為你沒看見我呢。”

“我們家的帥哥，我能看不見？”比爾在桌下捏著手背，還跟那段時間受傷的時候一樣，輕輕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