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盞一行人順順利利的開到了宋家別墅的門口,這一路上多虧了張仕壽給蓋盞的藥膏,這才沒暈車。正當(dāng)他們下車準(zhǔn)備步行進入宋家別墅的時候,高警長帶著一對巡捕房的警衛(wèi)從里面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張仕壽臉色一沉,將臉上的墨鏡一摘,朝著迎面走來的高警長問道:“高警長,你這是什么意思?”高警長見了張仕壽,原本陰沉寡瘦的臉上立馬變堆起笑容,點頭哈腰的朝張仕壽走來道:“張管家對對不住啊,上頭命令我今天守住別墅的大門,閑雜人等都不準(zhǔn)進入。”
“我們老爺是閑雜人等么?”張仕壽明顯臉上不快,高警長還是一臉笑容道:“皇甫老爺自然不是閑雜人等,只是這上頭的命令我當(dāng)真不好違抗啊。張管家,你看這樣行不行,你讓皇甫老爺給我們頭打聲招呼,要不然我也不好做啊。”蓋盞看著張仕壽的眼神犀利的掃過高警長以及他身后全副武裝的一群警員,冷哼一聲就往里走。
高警長急了,慌忙伸手去攔。張仕壽臉色陰沉到了極致語氣里明顯不快道:“你攔著我,我怎么到里面打電話?”高警長一愣,隨即又彎腰駝背的帶著身后一群五大三粗的警衛(wèi)簇擁著張仕壽往里走。
此刻,厚重云層里的太陽已經(jīng)徹底從云霧中跳脫出來,萬丈金光劈頭蓋臉的就灑下來。蓋盞仰頭在這燦爛的陽光中深深呼吸,而后一臉輕松的自言自語道:“早晨的空氣真新鮮!”就在這時,身后有個聲音喊道:“小師父?”
蓋盞轉(zhuǎn)頭一看見宋勉成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站在自家轎車門口,對著蓋盞打招呼。蓋盞見他西裝前的幾個紐扣是個即將蹦開的樣子,擔(dān)心這幾個紐扣會像幾枚暗器一樣打到自己臉上。訕訕的一笑對著宋勉成道:“宋老爺你也來了。”
宋勉成快步走到蓋盞身邊望著自己家大門道:“這是我自己花錢建的別墅,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些外人到這里的次數(shù)比我這個主人家還要多。”說完對著蓋盞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蓋盞大步走進了自己家別墅的大門。
等蓋宋二人走進宋家別墅客廳的時候,張仕壽還在一邊低聲打電話,而在他一米開外站著一群無所事事的巡捕房警衛(wèi)以及他們的高警長。見宋勉成來了,高警長又在臉上堆了笑,道:“宋老爺,你怎么今天也來了。”宋勉成一臉的不高興,冷冷道:“我自己家的別墅我自己還不能來了?倒是你們這些外人來的次數(shù)比我都勤快。”
宋勉成將自己的油肚子一挺,西裝上的幾顆紐扣眼見即將變成幾枚暗器嘣到張仕壽臉上。這時張仕壽剛剛將手中的話筒放下,轉(zhuǎn)身看到宋勉成道:“宋老爺,今天也來湊熱鬧?”宋勉成冷哼一聲,往自己家沙發(fā)上重重一坐,估計力氣使得過于大,而這沙發(fā)里的彈簧質(zhì)量又過于好,不由得彈得宋勉成肥胖的身子往上竄了幾分。“這里是我家,我想來就來。”
張仕壽臉上含了笑,朝宋勉成走去對著他道:“難道宋老爺還不知道,這棟別墅在十幾天前已經(jīng)被您的母親,也就是我們老爺?shù)慕憬慊矢ε恳苑浅?yōu)惠的價格賣給了我們老爺么?”宋勉成似乎并不知道這個消息,且極為震驚,雙眼一瞪,急得在沙發(fā)上又是一竄,尖聲怪叫道:“什么?被我娘賣了?我怎么不知道?”張仕壽手中把玩著自己的墨鏡,低頭笑道:“估計是你們沒有好好溝通吧。”
話音剛落,客廳里的電話又響了起來,張仕壽伸手一接,幾秒之后對著高警長道:“警長,找你的。”高警長一愣,隨即飛快的跑到張仕壽身旁接過了電話,很快,高警長放下電話,對著張仕壽一鞠躬道:“張管家,那我們就收隊了,不打擾了。”說完對著身后的一隊警員一揮手,也不顧宋勉成的阻攔,便昂首挺胸的出了門。
宋勉成焉頭沓腦的望著高警長一行人離開,心有不甘的朝張仕壽哼了一聲,卻并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將自己縮在沙發(fā)上的肚子朝張仕壽挺了挺,西裝上的幾顆紐扣受到了沖擊,以一種雷霆萬分的姿勢即將朝著張仕壽發(fā)射出去。
張仕壽也不趕他只笑著道:“宋老爺如果想留下湊個熱鬧也是可以得。”張仕壽說完,抬頭對著門口的蓋盞道:“小師父,走吧,后院都已經(jīng)布置好了。”
蓋盞如夢初醒,跟著張仕壽走到了后院,而就在他們走后宋勉成也跟了上來。此刻院外的陽光溫暖耀眼,別墅后的所有植被都被陽光照的熠熠生輝,別有一派生機活力。后院那口噴泉邊上,擺了一張做法事的大桌,桌上法器香燭木劍一應(yīng)俱全,桌子周圍還站著幾十個身強力壯的皇甫家的家丁。蓋盞滿意的看了張仕壽一眼,轉(zhuǎn)身走向那口噴泉,果然見自己挖的那個坑中放著一塊大石。
“你們來幾個人跟我一起將這塊大石搬開。”蓋盞向站在一旁的那幾十個家丁喊道,家丁們在得到張仕壽點頭允許之后,便同蓋盞一起將那塊巨石移開。巨石下的那塊鎮(zhèn)魂石便顯現(xiàn)出來。
宋勉成搶在張仕壽之前將頭湊到了噴泉里,一看見那塊鎮(zhèn)魂石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對蓋盞道:“小師父,這就是你說的地底入口?”蓋盞點點頭,蹲下在鎮(zhèn)魂石的四周到處摸尋機關(guān)。在距離鎮(zhèn)魂石不遠處的一個旮旯里,蓋盞摸到了一個類似鐵環(huán)的東西。蓋盞對著身后的人喊道:“你們都站遠一點。”眾人一聽,皆紛紛往這噴泉邊上走開了十余丈。
蓋盞深深呼吸之后,用力將那鐵環(huán)一拉,只聽得轟隆一聲,那塊鎮(zhèn)魂石便緩緩朝一邊挪開,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在場眾人都爆發(fā)一陣驚嘆之聲,交頭接耳的在遠處伸長脖子朝里噴泉里看。蓋盞從這個洞口掉下去過,對那個黑漆漆的洞口是異常熟悉。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洞口處,趁著自己背對著眾人時,在自己眼皮上涂上了口水。
蓋盞走到洞口,朝里深深聞了聞,而后眉頭一皺,轉(zhuǎn)身對著張仕壽道:“張管家,繩索有準(zhǔn)備好么?”張仕壽對著身后的家丁一揚手,便見兩個家丁抬出兩大捆手指般粗細的繩索來。張仕壽道:“小師父,這些夠嘛?”蓋盞點點頭道:“我先系上這些繩索下到洞里。”張仕壽道了句小心,便吩咐幾個家丁給蓋盞系好繩子對蓋盞道:“小師父,若底下有何異常,你只要拉拉繩索,我們馬上將你拉上來。”蓋盞點點頭,順手拿起一把鐵鏟隨后走到那洞口邊縱身跳了下去。
等降到了地底,蓋盞將身上的繩索一松,又將自己包里的電筒點了起來,而后將紙符里的小鬼放了出來。那小鬼剛一出來便抱怨道:“小師父,怎么讓我呆了那么久?”蓋盞一邊朝里走一邊道:“他們家人吵架就吵了老半天。小鬼,你說那些活尸是不是還在那石門里面?”那小鬼繞著蓋盞飛轉(zhuǎn)著,不停在一旁伸胳膊拉腿,朝那石門里看了看道:“估計還在里面瞎蹦噠呢。小師父你準(zhǔn)備怎么辦?”蓋盞緩步朝那石門走著,道:“我從師父的筆記里學(xué)到幾招對付他們的辦法,也不知靈不靈,暫且去會一會他們。”說完有力的揮了揮手中的鐵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