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宮的門口,老國王波克哈托、若婭,還有眾臣民都來送若斯。兩姐妹難分難舍,不時擁抱在一起放聲痛哭。最后,在宮人再三的催促下,姐妹倆終于停止哭泣,揮手告別。
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護送著裝飾豪華的車隊,漸漸遠去了。
波克斯雖然是個只有幾十萬人口的小國家,但是國土卻很大,看那廣闊的丘陵地帶,好像都延伸到了天邊,估計還要好久才能到達尤卡坦。若斯便和坐在旁邊的侍女聊起天來。
那雙邪惡的眼睛在小丫頭的身上瞄來瞄去,看得小丫頭不好意思了。
“公主,您干嘛總看著我呀?是不是我的臉沒洗干凈?”小丫頭面色緋紅。
“啊?沒有沒有。這個……這個……我在想啊,波克斯是不是盛產(chǎn)美女?連你都這么俊俏。”
“哎呀,公主,看您說的。整個大洋岸上,誰不知道您若婭公主美得就跟女神似的,奴婢又怎么能和公主比呢。”小丫頭倒是會說話。
那雙邪惡的眼睛見無機可乘,便又打起主意來。一想到剛才抱著若婭時,那軟玉一樣的身子和散發(fā)著處子的香味,若斯就不免一陣心旌搖蕩。
只可惜那宮人一再催促,要不還可以再多抱一會兒。若斯邪惡地想著。突然眉頭一皺,她計上心來。
若斯長長地伸個懶腰,用手捂著嘴巴打起了哈欠:“今天早晨起得太早了,丫環(huán)姐姐,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我想睡一會兒。”那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那兩個高聳的部位。
“當(dāng)然可以了。”小丫頭爽快地答應(yīng)了。
若斯正暗自竊喜,又聽小丫頭說道:“奴婢還是下車吧,這樣公主就可以躺下來睡,躺著睡才舒服。”
“不要,你不要下車,我一個人會害怕的,我就靠一會兒,靠一會兒就行了。”
“那好吧!”小丫頭不明就理,把身子移了過來。
嘻嘻……那張邪魅的臉上綻開了一朵花。若斯在心里偷笑著。
于是,車廂里便出現(xiàn)了這樣的一幕:一個穿著華麗的公主把頭枕在侍女的胸前睡著了。“她”真的睡著了嗎?當(dāng)然沒有。他正陶醉在女孩芬芳的體香里,做著旖旎的春秋大夢呢。
一路行來,既有美酒佳肴侍候著,還有漂亮美眉相伴,若斯過得簡直賽過了神仙。
這一日,忽聽手下侍衛(wèi)來報:“公主,我們已經(jīng)進入尤卡坦國境。”
“那就歇息一下吧,讓侍衛(wèi)長來見我。”若斯從小丫頭的大腿上抬起頭來,伸了個懶腰,假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一路上,小丫頭一直在想:公主以前從來不這樣的,怎么一上了馬車就特別的嗜睡。小丫頭搖了搖頭,揉了揉被枕得發(fā)麻的大腿,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
“公主,快看,我們來到海邊了!”小丫頭興奮地嚷著。
“好,等一下我們就去海邊游玩兒。”若斯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小丫頭也忘記了還在酸疼的大腿,忍不住拍起手來,她只在小時候陪若婭公主來過海邊,那時候波克斯和尤卡坦還是友好鄰邦。
很快,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wèi)長被傳喚過來。
若斯吩咐道:“去,派信使告訴那個里赫,讓他來見我。”
“這……這個……”侍衛(wèi)長突然口吃起來。
“怎么,你沒聽到我的話嗎?”若斯厲聲道。
“屬下……屬下接到的命令是:將公主護送至尤卡坦國的王宮,親自將公主交到里赫國王的手里。”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就照我說的辦,如果他不來,我們就兵戎相見!”
“這個……恐怕不妥吧?”侍衛(wèi)長聞言臉色大變,“惹怒了里赫國王,我們波克斯……”
“啰嗦什么呀?你照辦就是,一切后果由我來負。”若斯不耐煩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無奈,侍衛(wèi)長一邊揩著冷汗,一邊傳信使去了,他也不敢得罪公主大人,這可是波克斯未來的女王——尤卡坦的王后呀。
“我們?nèi)ネ婵 比羲固嶂棺樱⊙绢^的手向海邊奔去。長長的曳地宮裝沾上泥土,她也不理。侍衛(wèi)們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一個個面面相覷。
兩個人坐在礁石上,把坐得酸疼的腿泡在海水里。
“喔,好舒服啊!還從來沒泡過海水,要不要下去洗個澡?”
“公主,難道你不記得了?小時候,國王和王后陪你在這一帶游過泳的。”小丫頭似乎很后怕的樣子。
“哦?噢,記得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呢?那時候,你游得跟只小鴨子似的又笨又丑。”若斯嘲笑起來。
“哪有哦,公主可真健忘,你不記得了嗎?我不會游泳的,還差一點兒被淹死呢。是不是您就要當(dāng)王后了,高興的把什么都忘了?”小丫頭不滿意了,撅起嘴巴嗔怪道。
“是啊是啊,你看我高興的。”若斯急忙閉了嘴。再說下去,非得說漏了嘴不可,她真想扇自己兩個嘴巴。
“唉,公主,難道你真的愿意嫁給那個里赫嗎?聽說他異常殘暴,每天都要殺人,你不害怕嗎?”若斯是閉了嘴,小丫頭卻又滔滔不絕起來。
“那又有什么辦法呢,聽天由命吧。算了,不說了,我們散散步,看看風(fēng)景吧!”
若斯沉默不語了。她拉著小丫頭的手,兩個人踏著軟綿綿的沙灘,沿著海邊,慢慢地向前走去。
海水輕輕地撫摸著細軟的沙灘,發(fā)出溫柔的刷刷聲。涌上沙灘的浪花親吻著她們的腳指和小腿,涼涼的、麻麻的、癢癢的,很舒服,若斯的心里說不出的興奮和愉快。遠處,那漂在海上的一艘艘輪船,看起來就像一個個小圓點,它們在海與天的邊緣上浮動,坐在船里的人,伸一伸手也許就能摸到天上的云朵了吧。
若斯忽然站住,怔怔地望著那些船只出神,她想起了那棟飄浮在海上的建筑,在那座豪華的水上宮殿里,還有那個用三根手指旋轉(zhuǎn)酒杯的人。
“公主,你怎么不走了?”小丫頭見她沉默不語,遂好奇地問道。
“我們回去吧,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若斯?fàn)恐⊙绢^的手,默默地往回走。
公主在想心事。小丫頭冰雪聰明,便也不再言語。
這一天,是尤卡坦的新國王——里赫大婚的日子,他破例許諾:今天不殺人。
這一天,尤卡坦,舉國上下一片喜氣,人們懼怕暴君,生怕哪天厄運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一聽說國王要娶王后了,并且許諾今天不殺人,家家戶戶都張燈結(jié)彩,熱烈慶祝起來。他們在自家的門前插種上無花果樹的枝干,以及一些其他的綠色枝條,具說這位新國王偏好綠色。
王城里更是一片喜氣。里赫也是很重視這場婚禮的,畢竟若婭公主是大洋岸上出了名的美人兒,不知道有多少王族貴胄都以能娶到若婭公主為榮。
此時,里赫頭戴鑲嵌夜明珠的王冠,穿著一襲華貴的綠色錦袍。以往尤卡坦的國王大婚都要穿金色的禮服,那是谷物的顏色,是豐收的象征,而這位新國王卻視祖宗宗法于不顧,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但是,誰敢說呀,上次進言的一個員老,就因為說了一句不順里赫之耳的話,結(jié)果就被拖出去大卸了八塊。現(xiàn)在,殿上的官員們誰敢吭聲啊,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
據(jù)信使來報,說是公主已經(jīng)入境,怎么等來等去就是不見人?里赫有點兒坐不住了。聽說最近邊境不太平,沿海的一些重鎮(zhèn)經(jīng)常遭到不明人員的襲擊,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干的,等大婚過后,一定要親自出馬,鏟除那些禍患。
會不會是遇到了強盜?里赫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侍衛(wèi)長!”
“屬下在!”
“你帶著我的衛(wèi)隊,馬上去把公主給我接回來,倘若出了什么差錯……”
“咔嚓”一聲,里赫手中把玩的那枚夜明珠碎成了粉末。
“是,是是是,屬下遵命!”侍衛(wèi)長臉都嚇白了,他覺得里赫捏碎的哪里是顆珠子,分明就是自己的腦袋嘛。
侍衛(wèi)長匆匆地下去了。
又過去了大半天,依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派出去的千百號人就跟泥牛入海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么,若斯不也派出信使來了嗎?為什么沒到?原來,那個信使也不是傻瓜,里赫的殘忍和暴戾在大洋岸上可是出了名的,沒有哪個國家不知道的,自己若去傳這個話,估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因此,那名信使抄小路溜回波克斯,攜一家老小往內(nèi)陸國家逃了。
終于,里赫失去了耐性,他的色心早起,恨不得立刻就把若婭丟進床里,行那床上之事。誰知,左等右等,眼看傍晚了,竟然還見不到美麗的新娘。
里赫終于暴跳如雷,“哧啦”一聲,他的那身喜袍四分五裂地飛散開來,成了滿地碎片。
“一定是波克哈托那老東西反悔了,我若不踏平他的波克斯,我就不是海……”里赫忽然住了口,“普魯斯,將駐守王城的十萬兵馬全部給我調(diào)出來,我要親自出征,蕩平波克斯!”
“是,屬下遵命!”
那個叫普魯斯的,是尤卡坦王城十萬禁衛(wèi)軍的統(tǒng)帥,他一聽國王下令,哪敢耽擱分毫,接了令,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出去了。
很快,十萬禁衛(wèi)軍被緊急征調(diào)過來,其中有八萬步兵,兩萬騎兵,另外還有五千輛由四匹馬拉的戰(zhàn)車。
卡坦二世——國王里赫,身著戰(zhàn)甲,坐在戰(zhàn)車里,率領(lǐng)著十幾萬大軍氣勢洶洶地奔波克斯去了。老百姓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個驚恐萬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