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孩一臉疑惑的神情,少年又開口說道:“Rose,我也是你的哥哥,我來自十萬年前……”
“胡說八道!你是看穿越小說看多了吧!”碧綠色的眸子含怒,“呯”,Rose扣動了板機。
“嗖”,一顆子彈疾射出去。眼看著槍彈就要射中了來人,卻像遇到一堵隱形的墻壁一樣,“撲”的發出一聲悶響,然后就跌到了地面上。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碧綠色的眸子張得大大的,Rose驚恐不已。
血獵朝前邁了一步,俯身拾起那枚槍彈,說道:“你看,子彈根本射不中我,因為我不是人類。而你,你能從37樓躍下并且毫發未傷,這說明你也不全是人類,至少你身懷異能。”
“你……你怎么知道?”女孩瞪視著血獵,就跟看到鬼怪一樣,越發的驚懼。
“這個嘛說來話長,以后我再告訴你。現在你只要知道我是你的大哥就行了。哦,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血獵,葉楓是你的二哥,上一世他的名字叫科隆。”
“上一世?科隆,我的二哥,怎么可能?”Rose撇撇嘴,“人死歸于塵土,不過徒留朽骨一堆,灰燼一撮罷了,哪里會有什么上一世?”
“你還不相信?好,我再證明給你看。”說著,血獵扯下假發套,用手一搖,“呼”的一聲,發套變成粉末飛散了。
“天哪,你真的不是人類!”Rose驚叫一聲,因為她看到血獵的兩頰旁豎立著尖尖的耳朵。
“噓!小點兒聲。”血獵做了個手勢。
瞥了一眼已經走到教堂門口的兩個人影,血獵說道:“走吧,遲了你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二哥了。”不由分說,血獵抓起女孩的手向上一縱身,“呼”的一聲,就像兩只沖天的鷂鷹,兩個人“飛”上了教堂的樓頂。
“天哪,你還會飛!”Rose既驚訝,又羨慕。
“其實這不是人類口中所說的‘飛翔’,更不是東方功夫中的‘輕功’,這是一種幻術,叫‘馭風術’。原本你也會的,只是這一世你轉生成人類,便失去這種能力。”
“真的嗎?”碧綠色的大眼睛里滿含著疑惑。
“當然是真的,等有了機會我再告訴你。噓,別出聲,我們下去看看。”緊抓著女孩的手,血獵從樓頂飄身下來。
當葉楓沖到教堂門口時,被守門人給攔了下來。“先生,這里正在舉行新婚儀式,您不能進去!”守門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穿著很樸素,頭發也已經花白了,他是一個E國人。
“快讓我進去!”不顧守門人的攔阻,葉楓就要硬闖。
“對不起先生,請您出示請諫,沒有請諫您不能進去。”守門人言辭懇切,卻又嚴厲得不容拒絕。
“你……難道你看不見嗎?我是新郎!”紫水晶般的眸子張得大大的,拳頭也握緊了,葉楓發怒了。如果不是看在守門人年紀大的份上,他早一拳揍出去了。
“新郎?”守門人疑惑地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
“給,這是我們的請諫,他與我是一道的。”隨后走來的方正太遞上請諫。擔心守門人再阻撓,方正太又遞上自己的名片。
“這……”看了一眼方正太,再瞧向葉楓,守門人猶豫了。他也看出來了,這個自稱是新郎的年輕人雖然形象欠佳,但貴氣逼人,想來身份非同一般,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躊躇了片刻,瞅瞅手上的名片,又抬眼看了看方正太,守門人一揮手,說道:“進去吧。”
圣瑪麗大教堂里,牧師正在宣讀誓詞:“……安琦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給葉楓為妻,按照圣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安慰他、尊重他、保護他,像你愛自己一樣。不論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貧窮,始終忠于他,直到離開世界?”
翩躚如蝶翼的睫毛忽閃著,綺兒羞澀地望向葉楓,輕啟朱唇,說道:“我……”
“安琦,你不能答應他!”一聲凄厲的慘呼響徹了整個教堂。
當人們抬起眼眸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時,“天哪!”先是響起一陣驚呼,之后,教堂里安靜下來,靜得仿佛能聽到人們的心跳聲。
當看到綺兒身邊站著一個身穿禮服、舉止優雅的葉楓時,方正太無比驚訝,他揉揉眼睛,扭頭問自己的保鏢:“塞維,我看到兩個葉楓,難道是我的眼睛花了?”
塞維淡淡地說道:“董事長,你的眼睛并沒有花,的確是有兩個葉楓。”
方正太呆呆地看著兩個葉楓出神,他都不記得坐下來。
“楓……楓哥哥……”看看自己身邊的葉楓,再望望站在臺階下的葉楓,綺兒立刻呆若木雞。
“你……你們……”看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新郎,牧師的嘴巴翕動了幾下再也說不出話來。
“楠哥……他……他出現了……他終于出現了……”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激動,洛克竟然口吃起來。
費爾.楠柯一擺手,低聲說道:“你緊張什么?敵不動我不動,敵欲動我先動。”
“嗯……明白。”見費爾.楠柯的臉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洛克只得將已經離開座位的屁股重新落座。
“怎么回事?”
“是雙胞胎嗎?”
“究竟哪一個才是新郎官?”
……
經過短暫的沉寂后,人們交頭接耳,嗡嗡嗡地議論開來。
安啟明和伊琳娜疑惑地望向葉書槐兩夫婦。薛紫荊張著大大的嘴巴,葉書槐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當看到親家投來質疑的目光時,葉書槐率先反應過來。
“紫荊,紫荊……”伸手拍拍妻子的手背,抬頭看著兩個葉楓,葉書槐喃喃著,“我們有兩個孩兒嗎?”
“什么?兩個孩兒?”薛紫荊回過神來,立即柳眉倒豎,怒視著葉書槐,“應該問你自己,怎么問起我來?不是你為我接生的嗎?”薛紫荊懷疑丈夫對自己不忠。
葉書槐急忙賠笑臉,說道:“紫荊你是知道的,我們葉家的子孫生來都是癡情種。我姐姐為了追求姐夫,跑去北歐當了農婦;我哥哥為了娶到嫂子,寧可拋卻少爺身份去山溝里教書;我對你就像楓兒對安琦一樣,為了你,我不也是背井離鄉,隨你去了美國?”抓抓頭皮,見妻子仍然不給自己好臉色,葉書槐嘆了一聲,“唉!紫荊,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我當然也記得,你只生了一個孩兒。記得楓兒出生的時候,除了瞳孔是紫色,頭發是粟色,其它地方都是白色。他的皮膚白得透明,就像一團雪,不不不,更像一塊水晶。哦,對了,當時天生異象,不僅花園里凋謝的花都開放了,而且天空中飄滿了火紅火紅的楓葉,你說我們的孩兒一定是乘坐楓葉飛來的花王子。因此……”
“天哪!”薛紫荊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坐在臺下的親屬們亂成一團,大家有噓長問短的,有幫忙掐虎口和人中的,也有撥打急救電話的。一見親家母暈倒,安啟明兩夫婦也急忙起身奔了過去。
當看到又冒出來一個葉楓時,臺上的葉楓立刻緊張起來,他一把將綺兒拉過來,護在身后,厲聲說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冒充我?”
原本站在臺下的葉楓立刻跳到臺上,大聲嚷著:“你胡說!我才是葉楓,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你就是葉楓?”
兩個葉楓開始唇槍舌戰,都說自己是葉楓。
費爾.楠柯坐在安啟明的身后,也就是第二排,是以,他看得很清楚。坐在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這個葉楓的側面,他發現葉楓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往下看,他看到潔白的西褲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繼續向下,他看到褲管里有血液流出,已經滴到了銀色的鞋面上。他受傷了,似乎傷得不輕,究竟是什么原因導致他受傷?又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葉楓呢?琥珀色的眼睛瞇了起來,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手指輕輕地叩擊著臺面,費爾.楠柯陷入了沉思。
“詹姆斯,你和葉楓是同學,你們同窗四載,你總該能認出哪個是真正的葉楓吧?”洛克捅捅身旁的威廉.詹姆斯。
“啊?……唉!”原本瞪著眼睛,大開著嘴巴的威廉.詹姆斯聽到洛克的問話,這才恢復常態,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和葉楓的確是最鐵的哥們兒,但是,大學期間我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工作室,我一直住在校外,我們也都忙于各自的學業和事業,只有在某些重要的日子我們才會見面。現在,這兩個葉楓站在一起,你們看,他們不僅容貌一樣,穿著一樣,就連高矮胖瘦都一樣,我又怎么知道哪一個才是安琦的夫君?天哪!”詹姆斯驚叫一聲,“楓的禮服是我那晚加班趕制的,我原本以為它是獨一無二的,想不到有人竟然會設計出一模一樣的禮服!一定是我的設計圖紙被竊了,一定是這樣的!”詹姆斯就跟失了魂一樣,目光突然呆滯起來。
看了一眼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洛克和威廉.詹姆斯,沈昊辰撇撇嘴,嘀咕了一句:“原本我還以為有兩個首相公子呢,現在又有了兩個叫葉楓的少爺,嗤,怪事越來越多!”
看看詹姆斯,又瞧瞧自己,洛克想笑卻笑不出來,他只是在想:出現兩個葉楓絕不會是巧合,一定是維爾或者方正太耍的陰謀詭計,他們企圖破壞這場婚禮,也不知道楠哥有什么對策。抬起眼眸望向費爾.楠柯,見費爾.楠柯陷入沉思狀,洛克不好去打擾,他只得把目光投向臺上的兩個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