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一定得見?”陳紀清眉頭微擰, 輕淡的說。
凌逸琪一頭霧水的看著兩人,目光來回旋轉(zhuǎn),完全在狀況之外。
“你答應過我從此遠離我和紹華的視線, 爲什麼你還要找他?你的心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破壞別人的家庭來滿足自己的虛榮, 你真是可恥。”藍心柔眼睛射出的光全是恨意, 素白的臉摻雜著難以言喻的痛楚,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任是別人侵佔了她的權(quán)利,纔不得不做出的反擊。
“藍小姐, 請恕我愚味,聽不懂你的話。你走的陽關(guān)大道, 我走我的獨木橋,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你又何必到此來挑釁,這於你也沒有好處。不如摒去成見, 回去好好經(jīng)營你的家庭,回到從前幸福生活。”陳紀清儘量用柔和的聲音和她說理,希望能好好處理這事。
“幸福?如果沒有你,我的家庭絕對幸福美滿,然而, 你卻像個不知廉恥的□□, 勾塔我的丈夫, 像一個不能擺脫的噩夢三天兩頭的纏著我。”別看藍心柔溫柔不具殺傷力的樣子,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錘子一樣深深的扎進陳紀清的心。
“你這人怎麼這樣說話, 這是你的家務事,爲什麼非得污辱人家, 傷害別人來掩飾自己的無能。你的家庭真的那麼幸福,他若真的愛你,那他還會到外面去尋花問柳嗎?”凌逸琪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和陳紀清相知這麼多年,豈會袖手旁觀讓陳紀清受人欺負,立刻出聲支援。
陳紀清感激的對凌逸琪投以一笑。
“你是哪根蔥?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和我說話。”藍心柔輕蔑的擡起下巴,傲視凌逸琪。
“這瘋狗從哪裡跑出來,怎麼沒鎖起來,任由她到處亂咬人。”凌逸琪不甘視弱的反脣相擊,怒火很快就被她那高傲的態(tài)度引起。
“什麼?你膽敢再說一遍。”藍心柔咬著牙,硬是把這句話從脣縫裡擠出來。
“沒想到瘋狗還會說人話,真是稀奇,該送到研究院,讓人解剖好好研究一番。”
“逸琪,你少說兩句。讓她說又不會少塊肉,別理她就是。”陳紀清扯著凌逸琪的手,低聲說道。
已經(jīng)有很多人駐足聆聽,義氣用事只會把事情鬧大,讓大家在公共場合丟臉。
看看四周,低低的討論聲已然入耳,陳紀清實在提不起勇氣在衆(zhòng)人面前探討私事,只得勸凌逸琪早早離開。
“小清,人家都騎到頭上了,你還要忍到什麼時候?你在商場上對付敵手的時候那一股狠絕架勢跑哪去了,那麼膽小,這不是讓人笑話。你怕她,我可不怕她。要走你就先走。”凌逸琪擺出迎戰(zhàn)的姿態(tài),完全不顧陳紀清鐵青的臉色。
爲了藍心柔剛纔那句:你是哪根蔥?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和我說話。凌逸琪誓言不輕易善罷甘休。
頭又開始痛了。陳紀清揉揉額頭,地在動了嗎?她怎麼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切了。
“原來如此,你們都是一路貨色。滿身狐臭,哪裡有男人就往哪裡蹭去,真該讓人抓起來,爲民除害。”藍心柔突然笑出聲,將凌逸琪比成面目可憎的狐貍精,這稍稍解了她剛剛的氣。
“藍小姐,請注意你的用詞,別含沙射影,胡亂污辱我朋友。倘若你找我沒別的事,恕我沒空招呼你,我請你不要來招惹我,干擾我的生活,傷害我的朋友。”陳紀清面色凝重的說,拒絕之意非常明顯,但是藍心柔是專程爲她而來,絕對不會輕易就回北京。
自那晚看到他們激情擁吻,她就一直睡不好覺,那個畫面一直在腦裡盤旋,完全放心不下,萬一他們兩個藕斷絲連,那她以後可該怎麼辦呢。她恐懼,忐忑不安,食不知味,才幾天時間,人就瘦了一大圈,憔悴許多。無意中在紹華那裡找到陳紀清的地址,她就找了個藉口匆匆南下。
“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若怕就別去做。像你這樣人盡可夫的女人,還有臉在那裡自命清高,真該撕開你那件皮衣,讓大家都來瞧瞧。”
“不可理喻的瘋子。”凌逸琪輕啐一聲。
“我們?nèi)コ燥垼瑒e壞了自己的興致。”陳紀清說完就拖著凌逸琪的手往轉(zhuǎn)角方向走。凌逸琪不甘的瞪了藍心柔一眼,憤然的甩開陳紀清的手,徑自走著。
此時凌逸琪在生氣,氣陳紀清不爲自己爭氣,更氣自己就這樣乖乖的被她拖著走,衆(zhòng)目睽睽之下,這口惡氣教她如何忍下?
越想心中的火就越大。
藍心柔難得來一次廣州,目的就是陳紀清,好不容易找到她,她怎麼會輕易就讓陳紀清離開,沒來得多想,快步的衝過去,捉住陳紀清的手,陳紀清用力一收,撕裂的聲音清脆的在空中盪漾。
藍心柔慌忙的回收手,眼睛不敢直視陳紀清。
陳紀清摸了摸裂了幾條線的淡藍色袖子,臉色乍青還白。
“你非要到黃河水乾泥現(xiàn)才死心嗎?看看你那表情像什麼,簡直就是恐怖的母夜叉,是什麼讓你面目可憎,是什麼讓你從北京大老遠的飛過來,你醒醒吧,倘若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婚姻,還有什麼可以持續(xù)呢?還能走多遠呢?”
“你少在那裡長篇大論,你沒有結(jié)過婚,你永遠都不會理解那種被背叛的感覺,當你到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你就知道家庭重要性,一個沒有保障的婚姻是多麼令人不安。”
“你無法滿足丈夫的需要,他當然要到外去獵食。管不住丈夫就別到外去怨人,瞧瞧你這充滿妒意的嘴臉,我是男人也會被嚇跑。”沒等陳紀清回話,凌逸琪怒氣騰騰的說道,躍至陳紀清身前,擋住了藍心柔的視線。
“你讓開,這事與你無關(guān),別在這裡礙眼。”藍心柔用力想推開凌逸琪,眼看著她的手就要碰到自己的肩,凌逸琪趁此側(cè)身快速的甩了藍心柔後背一推,藍心柔踉蹌了幾下,才穩(wěn)住身子,回頭看向凌逸琪,雙目圓睜,血紅血紅的。
“你竟敢推我。”語畢,身子直往凌逸琪衝去,兩個女人手搭肩,盡力的糾扯著身子,嘴脣咬緊。
陳紀清怕出事,趕忙上前分開她們兩人,此時這兩個女人心中怒火正熊熊燃燒,哪裡聽得進陳紀清的話,凌逸琪和藍心柔兩人同時用力一揮,由於陳紀清的鞋跟過細,重心不穩(wěn),直往體育中心外圍的牆撞去,頓時火星四射,感到一陣暈炫。
她一手摸著被撞淤青的額頭,另一手扶著牆,好一會兒頭腦才清醒,見她們兩人仍在拉扯,顧不得額頭的痛,站起身繼續(xù)剛纔未完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