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紹行等人在山下休整,他來之前還以為他爸媽在跟他說笑,這個年代還有隱居在山上的?結果證明還真有。
“他們真的在這里?我看這里也有不少人上來旅游,他們不會暴露了?”
南哲低頭扒飯,低聲說:“雖然已經到山腳,但我們里青濟還很遠。”
南群墨把自己碗里的飯撥給他,又給他添了點菜,說:“我夠了,你多吃點。”
南紹行是真的很餓,沒說什么就都掃干凈了。從離家到姑射山這一路上,他哥不僅沒調侃他,還對他頗為照顧,令他十分的受寵若驚。
四人吃完飯后步行在上山的路上,快到收費站時,南哲聽了下來,他左右望見沒有什么人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羅盤。
羅盤上的指針指向他們斜上方,南哲想了想往后退了兩步,重新測試。這樣反復,知道羅盤指向他們正前方,他拍下一張黃符,快速說:“就是這里,跟上!”
班越卿立即將手搭在他身上,南群墨也很快地抓住班越卿和南紹行。
黃符中心的紅色“解”字散開,在他們下方開出一個黑洞,幾人連成一條線的被吸入洞內。
通過一條伸手不見五指的風道,再次迎來光明。
南紹行環(huán)視四周,不解的問:“這不還是咱們離開的地方么?”
“這是另一界,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姑射山,之前看到的那是它為了隱藏自己的‘盾’。”南群墨說完后有意無意的看了南紹行一眼。
“走吧。”南哲催促眾人動身。
深入山中才發(fā)現這里的不同,沒有任何人造之物,過了一段距離后連路都中斷了。
“接下來怎么走?”
“進去。”
再深入便是密林了,樹木不同他們平常所見,棵棵都高聳參天。
除了南紹行以外的三人都進入戒備狀態(tài),南哲提醒一旁依然悠哉的南紹行說:“到這里就該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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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南紹行正想回身,就聽“嘎”一聲,一只巨大的怪鳥從樹頂俯沖下來,他淬不及防被鳥翅扇起的風掠倒。
南群墨以飛快擋在他前面,甩出一道符紙大聲道:“雷!”
怪鳥被雷擊中,重重地跌在地上,南紹行來不及去看它的樣貌,耳膜就險些被四面八方傳來的巨響震破了。
“坐著別動!”南哲說罷和班越卿、南群墨一同把他圍在中央。
“唰唰”,樹葉猛烈的搖晃,突然,從茂密的葉叢中鉆出一只、兩只···百十只怪鳥,齊齊向他們攻來。
三人圍成一個陣法,一面保護住南紹行,一面回擊巨鳥。可畢竟雙拳難敵,很快三人就陷
入下風,怪鳥的數目不斷增多。終于在他們無暇顧及時,一只怪鳥從下方偷襲到了南群墨,將他的腿啄傷。他取出匕首將鳥頭隔斷,但腿上一軟跪倒在地,陣法也隨即被中斷了。
南紹行周身的保護層消失了,南群墨行動上更加迎接不暇,他急呼:“紹行,注意上面!”
他雖然這么說,可還是一直幫南紹行阻擋著來自上方的襲擊。
“這樣···呼,不是、不是辦法,我來引開他們!”南群墨咬牙說道。
“你一人成嗎?”
“我有辦法,把、把它們一舉清滅,我頂去個空曠的地方,以免、以免誤傷你們!”
南哲沉默了片刻,默許的點點頭,抓起南紹行和班越卿脫離這里。不知道南群墨用了什么方法,怪鳥并沒有追上來而是專一的只去攻擊他。
南紹行作為被保護者者,眼見他爸媽奮力還擊、眼見他哥受傷一人引敵,他心中非常不是滋味。等他們逃到相對安全的地方后,他高聲問道:“不是青濟讓我們來嗎?那他們又為什么要放出這些怪物!”
南哲并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它們只是青濟飼養(yǎng)的妖獸之一,呼···后面還有的受。”
“好啦德性,他們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我們那,入鄉(xiāng)隨俗。”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開出玩笑的,就只有他媽了,他苦笑:“這種待客之道還真難適應,我哥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他沒問題的,我們休息一會兒繼續(xù)出發(fā)。”
南紹行借休息的時間也在調節(jié)情緒和狀態(tài),之后的路他不能只做無能的被保護者了!
他們穿越整篇森林都沒再碰上那群怪鳥,看來南群墨真是把它們都控制住了。經過一條分界帶后樹木突減,腳下踏得沙土也變?yōu)樗绍浀淖啬啵嗤林型赋鲂葷竦臍馕叮辖B行感到底面好像在晃動,不由抬起雙手掌握平衡,“你們感覺到地在動嗎?”
地里似乎有巨物在竄動,南哲眼睛緊盯土波,切中時機的將木劍插入地上一處凸起,十米外的地面翻折而起,一時間泥石飛揚,從土縫中鉆出一放大版蚯蚓的一截兒。
“先找到它的頭!”南哲大喊。
班越卿扔棄符紙,也拿出一把木劍將符紙橫切成三段,她向前一送劍,三段紙片等間距的串在劍上。班越卿提起劍用劍柄拍打地面,五下之后,大地開始猛烈的顫動,不久在她拍動的地方聳起一個丘包,丘包上拱出巨型蚯蚓的腦袋,是的,一顆長滿嘴的腦袋。
南哲在后面牽制住巨型蚯蚓的半身讓它無法從地下伸出,它的大腦袋只能在地上不停擺動。
“砍它頭!”
南紹行接過飛來的木劍,他兩步跑上前將蚯蚓的頭一劍劈成兩半。“噗”地一聲,從它被劈斷的裂口處噴出藍綠色的濃稠液體,潑了南紹行一身,他還來不及感到惡心,因為他馬上就看到更惡心的東西了。液體中混有細長的小蚯蚓,迅速爬遍他全身,“爸!”,他本來想要求助,卻發(fā)現蚯蚓頭部裂口不斷往外冒出小蚯蚓,他爸媽也應接不暇。
皮膚上是針刺般的疼,那群難纏的小蚯蚓張開布滿尖刺的嘴死死咬在他的皮膚上,很快就出現了大片的紅點,只是這樣它們還不肯罷休,似乎有要從破口處鉆進去的趨勢。他突然想起出發(fā)前為了以防萬一他將石頭裝在背包側面了,他慌忙去掏背包,一把握住靜靜躺在里面的石頭。
“我知道了!”
“你說什么?唔!”南哲與巨型蚯蚓“拔河”失敗,蚯蚓從地下鉆出帶起大量石土,將南哲和班越卿兩人活活埋住了。
“爸媽!”南紹行驚叫,蚯蚓聞聲擺動身子將他擊飛。
“啊!”他低叫一聲,閉著眼在空中亂轉。突然,他被什么東西拽住了懸在半空,他吃痛地睜開眼,只見腳下是空蕩無依的溝壑以及湍急的河流,再望上看是觸手不及的懸崖。頂著全身的刺痛,他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解開被掛住的外套,身體“欻”地從衣服中脫離直直地墜入河中。
水拍打在他身上,耳旁只聞“咕嚕嚕”的水泡聲,四面八方的水壓將他胸腔內最后一絲空氣都擠出來了,他死死堵住口鼻,在水中憋到極致才浮出水面。
游回岸上后,他拍掉身上所剩無幾的蚯蚓,這些蚯蚓在地上一陣抽動,最后縮成了一團。果然像石頭所說的,這種蚯蚓遇水即死。
南紹行現在非常擔心他爸媽那里的情況,但這里的崖壁筆直的陡下來,沒有工具的情況下絕無可能爬上去。
剛才脫衣服時背包好像也跟著掉下來了,在哪兒呢?
他又回到河里,幾次潛水尋找背包,但毛都沒有找到。正在他心灰意冷時,無意間看到五十米外的河面上有一個黑點,他順流有過去,這黑點正是他丟失的背包,原來是被一塊突起的石頭擋住了。
他將背包拖回河岸,里面東西一樣沒少,只是符紙全都濕了。他挑出還能用的符紙鋪在地上等著晾干,然后撿起極快大石頭握在手中,密切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這個溝壑被上方巖石當去了大部分陽光,等了快有二十分鐘,地上的符紙還是沒有干透,而令南紹行奇怪的是,在這段時間也沒有任何怪物跑出來襲擊他。
見這里確實比較安靜后他也不敢再等了,時間每過去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甚至不敢去想他爸媽現在如何。他扔掉石頭,跪在地上試圖用嘴將符紙吹干。
一個石子打在他身上,他以為是上面掉下來的便沒在意,但隨后又砸來一塊石子,這次是從他側面飛來的。他動作一頓,緩緩看向石子扔來的方向。
巖石后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南紹行輕輕繞過去,那里露出肉色一角。突然,一直丑陋的怪物從巖石后跳出來,一下子躍到他前面。
這么面對面他才發(fā)現,這只怪物已經不能用丑陋形容了,外形似猿猴但身上禿得沒一根毛,瞪著兩只牛大的眼正上下打量他。
它只是這么看著并沒任何危險的動作,南紹行也漸漸放松了警惕。
好像算準了時機似的,在南紹行放松的那一刻,猿形怪物突然發(fā)難,它借助手臂長的優(yōu)勢一把抓住南紹行將他甩到背上,然后背著他飛速狂奔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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