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如是想著,但杜軒還是迅速使出了回旋刺。
頓時,十柄閃著微微刺眼光芒的回旋刺刀便憑空而現,接著便在半空中呼嘯著盤旋。
“好厲害的魔法!”
十柄回旋刺刀剛開始在空中盤旋,鳳瑤便瞪大了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那空中飛舞的回旋刺刀,滿臉地不可思議。
看著好奇驚訝又頗有興致的鳳瑤,杜軒不由得露出得意的微笑,旋即便操控著那十柄刺刀,更加眼花繚亂地在空中亂舞。
“這些小刀看上去好鋒利好厲害,就像真的一樣。雖然我并不是主修魔斗,但也能看出來,這些小刀讓你使得好生熟練,威力肯定也不小。”鳳瑤一邊盯著空中飛舞的回旋刺刀,一邊用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由衷贊嘆道。
此時,鳳瑤的臉上掛著滿面笑容,如這寒冬里突如其來的一股和暖的春風,根本不再是剛剛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艷傲色。
在這冷寂淡雅的庭院中,更像是那冬日里盛開的艷麗臘梅,如此脫俗高貴的女子,讓杜軒看著也不由得有些迷神醉心。
“這是什么魔法?我以前從未見過。”鳳瑤突然回過頭,望著有些出神的杜軒問道。
杜軒愣了愣,旋即便回過神來,有些得意地笑道:“這是回旋刺?!?
“回旋刺?”鳳瑤俏眉微蹙,回頭望著杜軒手中的五彩檀木棒,疑問道,“你拿的是什么魔兵器?我怎么從未見過。”
杜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五彩檀木棒,心中得意之色更甚,道:“這是五彩檀木棒?!?
“五彩檀木棒?”鳳瑤喃喃道,不斷眨巴著清澈的雙眼,努力地思索著。
思索片刻后,鳳瑤還是無奈放棄,問道:“這是什么魔兵器,我都沒聽說過,難道是你自己煉制的?”
要知道,鳳瑤主修煉器,見識過不少魔器和魔兵器。而魔兵器種類本來就少,自然更是了如指掌。熟料,這不起眼的一根短木棒,所謂的五彩檀木棒,卻是聞所未聞。
杜軒搖頭笑道:“我哪能煉制出這等魔兵器!這五彩檀木棒,乃是你師傅谷閆長老所煉制,遠比尋常魔法師所用的魔兵器厲害,而且極為稀有。如今天下,至多也不過十來件吧?!?
“?。 兵P瑤微微一驚,這五彩檀木棒不單珍貴不已,而且,竟然還是自己的師傅谷閆所煉制。
五彩檀木棒的配方,如今可就谷閆一人知曉,也難怪鳳瑤從未聽聞。
收起回旋刺,杜軒笑了笑,道:“不過是一件魔兵器罷了,師姐初來魔谷,便藝壓群雄。以后,還得多請師姐指教指教煉器之術?!?
熟料,這鳳瑤一聽,原本燦爛如繁花的笑容,馬上便如霜打了茄子似的,瞬間就冷臉道:“我還以為你應該有些不同,怎的也與他們一樣,就會拍馬屁獻殷勤!哼!”
杜軒不過是客套兩句,卻不明就里遭來一通冷罵,頓時便傻愣著,茫然不知所措。這鳳瑤剛剛不還喜笑顏開的,怎么突然就比進門時還要冷峻可怕呢?
鳳瑤冷眉微蹙,本以為杜軒會趕緊解釋幾句。不料,這杜軒卻只是傻愣著,一副無辜困惑的樣子。鳳瑤不禁有些疑惑,莫非自己冤枉他了?也對,好像他不過就說了一句客套話罷了。
片刻,看了看仍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樣子的杜軒,鳳瑤憋著嘴嘀咕道:“真是呆頭呆腦!”
話音雖不大,但杜軒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心中不由得更加困惑不解,自己怎么又呆頭呆腦了呢?
“好了,我回去了,你自己修煉吧。”
兩人傻站著,也幾多無趣。鳳瑤跺了跺腳,扔下這句話,便邁開步子離去,留下還在糾結迷糊的杜軒。
杜軒剛回過神,準備說一句“慢走”,熟料,鳳瑤卻又停下腳步,回過頭,望著杜軒,憋了半晌,臉色漸漸有些緋紅,最后還是開口道:“那天,看在你……就算了!”
說完,鳳瑤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杜軒。
望著寒霜夜幕下那修長婀娜的背影,杜軒的心“撲通撲通”地直跳。
她這話什么意思?“就算了”?
難道,當時她看到自己也在窗下?她知道自己偷窺到了她的玉身?因為自己阻止揭發了其他兩人,所以才“算了”?放過了自己?
杜軒想著想著,額頭竟然不知何時滲出了冷汗。
還好,她說“算了”,那就是不會追究自己,不會找自己麻煩。如此想著,杜軒又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接著,腦海中卻是又浮現出那白如羊脂凹凸有致的曲線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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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后。
“你們煩不煩啊!”
屋外如往常一般嘈雜,突然,卻是一聲怒喝響起,惹得正在用膳的杜軒三人,紛紛忍不住扭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那正是隔壁鳳瑤所住的位置。
“我已經有意中人了,你們別整天來煩我!”鳳瑤又是一聲暴喝。
單是聽到這喝聲,杜軒就想起了那晚,鳳瑤那張冷艷冰霜的臉龐,忍不住咧嘴唏噓,后怕不已。
而謝銘也幾乎是同樣的感覺,搖著頭,有些幸災樂禍道:“這些人終于還是把她給惹毛了?!?
“這女人好兇?!惫辱u撇著嘴說道。
“昂?”
這話又惹得杜軒和謝銘猛地怔住,谷瑾瑄竟然稱鳳瑤為“女人”!
“誰跟你們說笑!”屋外嘈雜一陣后,鳳瑤的怒喝再次傳來,“我的意中人就是杜軒!你們差得遠呢!都走,走!”
且不說“杜軒”這兩個字,把屋外那群人給震懾得頓時就安靜下來,就是正在用膳的杜軒本人,也是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而謝銘和谷瑾瑄就更不用多說了,此時皆是不可思議地望著杜軒。
這什么時候的事?怎么鳳瑤就看上杜軒了呢?
特別是谷瑾瑄,瞪著大眼睛盯著杜軒,滿臉的不可置信,更有一種無法言喻莫名其妙的感覺。這種感覺,似乎有點像原本一直是屬于自己的東西,突然被人宣布是她的一樣。
嘭!
中二三七宅院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里面三人猛地望去。
只見,那氣呼呼撅著嘴的鳳瑤,大步走了進來。然后,回頭對著屋外黑壓壓的一群人,喝道:“誰騙你們了!姑奶奶我早就跟杜軒情投意合,你們該干嘛干嘛去!”
說完,鳳瑤便“嘭”地關上門,轉過身來,望著盡皆是一副驚訝表情的三人。
四人對視片刻,還是鳳瑤率先作出反應,大步流星地走到三人旁邊,毫不客氣地在另一個空位坐下。
“氣死我了?!兵P瑤喘著粗氣,氣呼呼地嘀咕道。
接著,冷面冰霜地望了望陌生的謝銘和谷瑾瑄,眉頭微蹙。最后,還是看著谷瑾瑄,嘴角上抹出淡淡的笑意,問道:“你是谷閆師傅的女兒吧?”
聽到是在問自己,谷瑾瑄馬上便坐直身子,仰著頭,道:“對!”
得到確認,鳳瑤便輕笑道:“聽師傅說,你經常在這里玩耍,看來還真不假。”
“誰在這里玩耍了!”谷瑾瑄挑起眉頭,撅著嘴說道,“我是跟這軒哥哥鍛煉。”
“軒哥哥?鍛煉?”鳳瑤吃驚道,“聽你母親說,你明年要參加武考,杜軒現在修煉的是魔修,你跟他有什么好鍛煉的。”
谷瑾瑄正要反駁,杜軒卻趕緊搶先道:“我以前也參加過武考,多少可以給瑾瑄一些建議。況且,瑾瑄也不過是中午在這里一起吃午飯罷了。”
如今杜軒已深知,自己當初早早成為武修者的奧秘所在,自然不會再讓更多人知曉。
鳳瑤聽聞,覺得也有理,便望著杜軒微笑著點了點頭。
而谷瑾瑄看著聽著卻很是不悅,仿佛這杜軒是在給鳳瑤解釋,自己為什么在這里。尤其是看到他們兩人擠眉弄眼,仿似眉目傳情。
難道,他倆真的這么快就情投意合地在一起了?
“咳咳。”謝銘清了清嗓子,待鳳瑤注意到自己,方才繼續道,“剛剛,聽鳳瑤師姐說,你和軒子……”
“哪有的事!”不等鳳瑤解釋,杜軒卻是微微紅著臉,搶先道,“我和鳳瑤師姐不過一面之緣,剛才定然是師姐為了脫身,才這么說的。”
看著杜軒急著解釋的樣子,鳳瑤不禁啞然失笑,好奇地望著他。
杜軒說完,卻是覺得有些不對,似乎根本不止一面之緣。
而谷瑾瑄心中卻是大喜,原來自己的軒哥哥與那鳳瑤只有一面之緣,根本沒有什么所謂情投意合之類的事情發生。
如此想著,谷瑾瑄便瞪著謝銘道:“就是!銘哥哥你怎么那么笨啊?!?
看著谷瑾瑄這幅模樣,鳳瑤不禁又頗有興致地望著她,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
“好了。”鳳瑤站起身,瞥了眼杜軒,淡淡道,“想必外面那些人也都走了,我還沒吃午飯呢,就先回去了?!?
說完,鳳瑤便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鳳瑤剛離開三人的視線,謝銘便手抬下巴,抬頭瞥了眼杜軒,嘴角微微上揚,似乎那是一抹陰笑。
接著,謝銘眉頭微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緩緩道:“軒子,我怎么感覺,這鳳瑤好像真的對你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