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玉手捂嘴,鐘楠立馬一口直接吞下了嘴中的虎心之肉。
然后,鐘楠喘了幾口氣,道:“吃!”
話音剛落,鐘楠再次張嘴撕下一塊肉,直接吞了下去,不敢咀嚼。
見又有人帶頭,白章一狠心,也跟著雙眼緊閉,張嘴咬上虎心,撕下一塊肉,直接吞下,痛苦之色躍然于臉上。
很快,鐘楠手中的虎心已沒了大半,還建議道:“別咬,直接吞,好受得多。”
謝銘第四個下定決心,咬下一塊肉準備直接吞下,不過卻立馬又吐了出來,杜軒立馬伸手兜住然后掰開謝銘嘴,一巴掌扔進去,然后緊緊捂著嘴,逼著他吞了下去。
咕咚一聲,謝銘終于咽下去了。
“他媽的!這太惡心了!”謝銘喘著氣,大罵道。
這一聲,頓時讓本欲決心嘗試的尉遲蘭花打了退堂鼓。
“尉遲姑娘,吃吧,幾口就吞下去了。”鐘楠望著尉遲蘭花,說道。
“楠兄,你喂唄。”
杜軒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不單驚住了尉遲蘭花和鐘楠,也讓謝銘和白章驚呆了。一向穩重嚴肅的杜軒,怎么也這么調皮?
不過,緊接著,白章便跟著鼓動道:“對,喂!喂!”
尉遲蘭花聽聞,玉面終是一紅,然后張嘴一口咬住了虎心,然后用力撕下一塊肉。
毫無準備的生吃,尉遲蘭花自然連作干嘔,鐘楠立即毫不猶豫地上前,右手捂著尉遲蘭花的嘴,左手傍著她的玉肩,將其后仰,逼著吞下了嘴中的這塊肉。
“哈哈!”
白章見狀,立馬大笑道。
終于,在歡聲笑語中,也在痛苦中,五人都吞下了各自的虎心。再猛喝幾口水,擦洗了嘴角,眾人方才回過神來。
“這兩頭,我是不吃了,你們分了吧。”謝銘又取出兩頭崆峒巨齒虎幼崽,直搖頭說道。
“我也不吃了,你們吃吧。”鐘楠也馬上說道,“反正我們魔修者吃了,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就是,不遭這個罪,你們愛吃誰吃。”謝銘跟著又道。
白章和尉遲蘭花面面相覷,他們雖然也很不愿意吃,但這虎心對于武修者的好處是不言而喻的,即便再難吃,他們也不會不吃。況且,已經難受一次了,不在乎再難受一次。
“先看看還有幾頭。”杜軒也不勉強,說道。
于是,眾人便暫且撇下那兩頭幼崽,繼續清點著。
杜軒拿出的這幾個戒指,雖然數量不多,但里面卻都是值錢的東西。畢竟,這些可都是與杜軒對戰的沙王宗弟子身上得到的。
不出半個時辰,眾人便徹底清點完所有戰利品,不過,沒有崆峒巨齒虎幼崽,一共就七頭,全在那一個儲物戒指里。
杜軒望著洞口的兩頭崆峒巨齒虎幼崽,又看著謝銘和鐘楠,問道:“你們真不吃了?”
“不吃!”兩人異口同聲堅決道。
“那好吧,這些東西賣的錢你們都多拿一份兒。這兩個虎心,就我們三個分吃了。”杜軒可不會放過有可能提升自己實力的機會,況且他本來就吃了好幾個,完全不覺得為難。
“好!”白章重重地點了點頭,似乎是行將赴義般沉重。
鐘楠這時卻道:“東西賣了還是平分,這虎心是我們自己不吃的,況且也不能賣。”
“對,就是。”見鐘楠都這么說,謝銘只好跟著道。
杜軒白了眼兩人,正色道:“說了多分你們一份兒,就多分一份兒!”
“你們沒意見吧?”接著,杜軒又望著白章和尉遲蘭花道。
“沒。”
“沒有。”
兩人都不是傻子,崆峒巨齒虎虎崽之心,單單一個都比這里所有的東西都值錢。
很快,杜軒三下五除二,幾下就把兩個虎心取出。然后,將它們懸空而立,拿著匕首,準備各自分成三塊。
“軒子!”這時,尉遲蘭花突然道,“就把這個一分為二,我和白章一人一半,另外一個你吃了。”
白章恍然,馬上道:“對!你吃一個!要不是你,我們哪里拿得到這好東西!”
“不行,這是我們大家一起出力的結果,不是我一個人。”杜軒斷然拒絕道。
說著,杜軒便揮舞著匕首,幾刀便將兩個虎心分成了六瓣。
尉遲蘭花見狀,上前拿過一瓣,道:“那我只吃一瓣,你們看著辦。”
說完,尉遲蘭花一口咬下,然后趕緊吞咽下肚。
“哈哈,我也只吃一瓣。”白章說著也只拿回一瓣,大口吞下。
這下杜軒可就不知如何是好了,雖然自己出力最大,實力最強,但這是一個團隊,每個人都有分工合作,不能太計較出力的多少和個人得失。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平分收獲。
“軒子,你就吃了吧。”鐘楠出言勸道,“白老弟說得對,要不是你,我們那里能得到這么多好東西,我鐘楠也不會有今日。”
“對,軒子,吃了吧。這東西給我我都不想吃呢!就當幫忙了。”謝銘也笑著勸道。
尉遲蘭花漱完口,擦干嘴邊的血跡,坐到鐘楠身旁,道:“反正我不吃了,我得睡會兒,困死我了,肩膀!”
“噢。”鐘楠立馬靠著巖壁,挺直腰桿,讓尉遲蘭花將頭靠著自己的肩膀歇息。
“我也睡咯,一晚上沒睡覺。”白章也打了個呵欠,靠著巖壁睡了。
謝銘望著杜軒,則笑道:“快吃,快吃。我也睡了,下午再出去。”
無奈,杜軒只好收起空中漂浮的四瓣虎心,說了句“多謝各位了”,幾口便吃了個干凈。這頓早餐,吃了兩個多虎心,可真的是撐死杜軒了。
“這些東西賣了錢,銘子和楠兄一人三份,白兄和尉遲姑娘各兩份,我一份。”杜軒想了想,望著已然閉眼休息的眾人道,“你們不許再多說,就這么定了!”
本來,杜軒已是身懷千金,此次就想不取一分錢,全部讓給他們。可是,想來他們也不會同意,所以便折中出了上述方案。
只是杜軒說完后,卻根本沒人應答,都各自睡著,仿佛壓根兒就沒聽見杜軒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