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杜軒等人,朝著森林北面慢慢前行。
“停下!”
突然,前方的鄒鵬輕聲喝道。隨即躬著身子,注視著前方。
眾人會意,盡皆壓低身子,小心提防著四周。
“好像是一頭雙頭狐。”歐陽克與鄒鵬并排而立,抬頭望著前方遠(yuǎn)處,小聲道。
鄒鵬點了點頭,道:“它好像正在進(jìn)食,前面林木亂成一團(tuán),想必這家伙剛剛捕獲到一頭獵物。”
接著,鄒鵬又回頭吩咐道:“謝銘跟著白章,其他人包圍三十丈內(nèi)的范圍。”
嗖嗖!
眾人得令,立馬有序地分散四方,圍住了正享受著美味的兇獸。
很快,九人慢慢縮小包圍圈,向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雙頭狐逼近。
通體雪白的雙頭狐,兩個尖尖的腦袋努力撕咬著地上的尸體,不時發(fā)出愉悅的哼哼聲。只是片刻功夫,地上的尸體便幾無所剩。
突然,雙頭狐猛地抬起頭,警覺地望著四周。
嗖!
一團(tuán)團(tuán)嘯火龍劃破長空,穿過密林,齊齊砸向剛剛抬起頭的雙頭狐。
鄒鵬和歐陽克眉頭同時一皺,接著便趕緊縱身躍出,各自祭出絢麗的棍法,朝著那雙頭狐揮去。
棍法未至,數(shù)十把回旋刺刀又呼嘯著破空而來。
噗呲!
待得鄒鵬那勢大力沉的一棍砸下去時,這頭雙頭狐卻是已經(jīng)無力地倒下。只見那兩個腦袋的勃頸處,鮮血直流,顯然是被那數(shù)十把回旋刺刀給輪番刺破。
“啊,這樣就死了?哈哈。”杜軒踩著蠻荒如意梭飛過來,望著已經(jīng)一命嗚呼的雙頭狐,還有些不可置信。
歐陽克卻是道:“杜軒,你怎么先出手了?”
杜軒一愣,旋即道:“我看這雙頭狐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們,自然得出手。”
想了想,杜軒又笑道:“其實應(yīng)該我們是同時出手的,只是我的魔法稍微快了一步。”
“軒子,厲害啊!”白章也趕了過來,看了看斃命的雙頭狐,望著杜軒贊道,“崆峒長臂猿皮糙肉厚,這雙頭狐可就抵不過你的魔法了,哈哈,好!”
“銘子,收了這雙頭狐。此地不宜久留,咱們繼續(xù)往前走。”鄒鵬交代完,便一馬當(dāng)先,繼續(xù)往北趕去。
沒過多久。
眾人又遭遇兩頭雙頭狐,雖然這兩頭雙頭狐,比之前那頭獨行的雙頭狐實力更強(qiáng),看樣子已是三千年的雙頭狐。但在九人圍攻下,其中一頭還是很快敗下陣來,丟了性命。
嗖!
另一頭雙頭狐見勢不對,拔腿就跑。雙頭狐速度極快,一會兒功夫就穿過了駱田和郜君把守的一側(cè)包圍圈。
“想跑?!”
杜軒冷哼一聲,直接施展影蛇蹤,追了上去。
“回來!”鄒鵬見狀,立馬大喝阻止道。
可是,杜軒早就如那滑溜的影蛇,奔著逃竄的雙頭狐而去,消失不見。
“哎!”鄒鵬氣惱地跺了跺腳,轉(zhuǎn)頭吩咐道,“歐陽,白章,你們倆去助杜軒一臂之力。其他人,原地等待!”
“是!”
白章興奮地應(yīng)道,隨著歐陽克一起朝著杜軒追去的方向,快速奔去。
“哈哈!真是暢快啊。”白章一邊在林間快速竄動,一邊興奮道,“這雙頭狐真不經(jīng)打。”
歐陽克卻沒這般暢快心情,冷冷道:“杜軒擅自追擊,早晚要出事。”
這話聽得白章一愣,道:“一頭雙頭狐而已,難道還放它走?軒子的速度又不慢。”
話音剛落,正快速飛奔著的兩人,便見前方林間躁動。
嗖!
只見杜軒已然踩著蠻荒如意梭,在林間左躲右閃地奔來。
“杜軒,雙頭狐呢?”白章停下腳步,望著杜軒問道。
只見杜軒晃了晃手上的儲物戒指,得意道:“在里面了。”
“哈哈,好!厲害!”白章贊道,心情暢快無比,“半日功夫,就有三頭雙頭狐了,哈哈。”
隨即,三人一同回到鄒鵬等人的地方,落地后的杜軒則取出那頭雙頭狐的尸體,望著謝銘,笑道:“收起來吧。”
“行啊你,這么會兒功夫就把這家伙拿下了。”郜君望著地上的雙頭狐尸體,由衷贊道。
歐陽克輕咳一聲,瞥了眼鄒鵬。
鄒鵬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然后咧嘴笑道:“哈哈,軒子,我還讓歐陽和白章去幫你,看樣子,他們是沒派上用場咯。”
“區(qū)區(qū)一頭三千年雙頭狐罷了。”杜軒有些得意。
龍萬山面無表情,瞥了眼歐陽克,冷哼了一聲。這歐陽克心里在想什么,他怎能不知道。
“哎,我倆什么時候才有你這本事啊。”鐘楠瞥了眼杜軒,然后望著龍萬山無奈笑道,。
杜軒望著有些落寞之色的鐘楠,道:“等你們再尋個好點的魔兵器,就好了。”
“軒子啊。”鄒鵬收起笑臉,正色道,“雙頭狐本就弱,自然算不得什么。若是遇到厲害的兇獸,你可別這么莽撞,萬一你追出去陷入險境,那就不好了。”
“恩。”杜軒想了想,便點頭道,“當(dāng)時也沒想那么多,看見這廝想跑,就直接追上去了,下次會留心的。”
見杜軒也是明事理之人,鄒鵬也就不再多言,點點頭,招呼眾人道:“咱們再往前走走,都小心點兒,別大意。再往前走一個時辰,咱們就原路返回。”
或許是昨天的崆峒長臂猿太過厲害,今天遭遇的兇獸卻都不怎樣。眾人幾乎沒怎么費力,謝銘身上其中一個儲物戒指里,就已經(jīng)堆滿了各種兇獸的尸體。
而這一路殺過來,身為魔修者的杜軒,似乎成了隊中的主力攻擊手。
遭遇兇獸,總是他第一個出手擊殺。杜軒的魔法招術(shù)不單極為迅速,而且數(shù)量多,即便威能稍弱,也能用數(shù)量彌補(bǔ)。只要不是崆峒長臂猿那種皮糙肉厚的,這些魔法招術(shù)都足以應(yīng)付。
不過,鐘楠和龍萬山的魔法卻是明顯不夠用,無論是十字冰刀,還是寒心掌,都難以對兇獸有致命的危險。好在他倆完全能夠借助魔法自保,也能牽扯一下兇獸,暫且倒也沒有給這支年輕的隊伍拖后腿。
至于謝銘,本就是主修煉藥的魔修者,自然是需要隊友保護(hù)的。況且,他自己還擁有御空魔器,也會一些魔斗,能夠施展魔法也能夠自己逃跑,已經(jīng)很是不錯。
恍恍惚惚,杜軒等人在崆峒山脈闖蕩,便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多月以來,眾人一直都是往北走,堅持每晚必回到臨近腥風(fēng)鎮(zhèn)的搭訕。剛開始,眾人基本就是原路返回。慢慢地,對這片山頭熟悉些后,便開始繞著其他路返回。
早上出,傍晚歸,每天走不同的路,再繞一圈回來。如此,便能走過更多的地方。
月余時間,眾人白天尋覓擊殺兇獸,晚上就直接吃著兇獸的肉,然后取出這些兇獸有用的部分,存在謝銘的儲物戒指中。等到四名魔修者的戒指全都存滿,再回到腥風(fēng)鎮(zhèn)變賣掉,順便休整一番,補(bǔ)充彈藥,或是購買些魔器什么的。
到如今,謝銘身上所有的三個儲物戒指里面,盡是崆峒林蛙油、雙頭狐皮、雙頭狐頭骨、崆峒長臂猿的頭骨等等,幾乎快要將儲物戒指都存滿了。
只是,這些東西雖然很多,但卻算不得多么貴重。至于謝銘順便采的那些藥材,也沒有什么名貴之物。畢竟,在這東脈外圍,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什么值錢的東西。
當(dāng)然,最初來到崆峒山脈闖蕩,凡事皆有輕重緩急。器材藥材的收獲自然算是事小,學(xué)會如何在森林中生存,熟悉這片森林,提高各自的實力,才是首要之事。
崆峒山脈之中危險遍布,而遠(yuǎn)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九殿疆域內(nèi),卻也同樣是殺機(jī)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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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下,林蔭間,一行白袍青年,騎著駿馬快速行進(jìn)在山道上,卷起滾滾塵埃。
“師兄,這么急著趕回去干嘛,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呢。”人群中,一人催馬上前,來到領(lǐng)頭的白袍青年前。
不等領(lǐng)頭的白袍青年答話,后面一人卻是大聲道:“小蔡,你這都不知道?尉遲師兄急著回去修煉呢!”
先前那被稱為小蔡的白袍青年名為蔡佩嘉,只見他回過頭,不解道:“修煉?干嘛急著修煉?不就一兩天功夫罷了。”
“小蔡,你還真不知道啊。”后方又一人催馬過來,笑道,“再過半個月,尉遲師兄就要代表我們武門出戰(zhàn)了,當(dāng)然得趕回去修煉。”
“出戰(zhàn)?盟主大會!” 蔡佩嘉驚訝,旋即笑道,“哈哈,瞧我這記性,竟把這茬事給忘了。”
“尉遲師兄,你這么厲害了,還擔(dān)心什么!那些大家族的弟子,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又有一人恭維道。
尉遲禾輕笑一聲,身為這群弟子的領(lǐng)頭者,也是武門中頗被看好的內(nèi)門弟子之一。但其人卻并沒什么架子,笑道:“還是不能大意啊!況且,長老交待過,必須盡快趕回去的。”
“尉遲師兄,以后,你們尉遲氏肯定會越來越壯大。也許,有朝一日,也能位列東盟長老之位呢。”蔡佩嘉一邊催馬快行,一邊恭維道。
哪知,尉遲禾卻是馬上便拉下了臉,冷冷道:“小蔡,這種話怎么能亂說!你這是害我尉遲氏啊!”
“就是!”有人接著就道,“要是讓有些大家族聽到了,尉遲氏還不得遭災(zāi)啊!”
蔡佩嘉醒悟過來,連道:“哎呀,一時糊涂,說錯話了!”
“哈哈!”
突然,一陣猖狂的大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