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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好男人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午后,壁爐前擺了一張平桌,上面放著兩只酒杯,一瓶藍(lán)海原產(chǎn)白酒。

一杯接著一杯,兩個男人沉默的面對面碰杯灌酒,不需要解釋,也不需要安慰。

那些都太娘們。

喝完這頓酒,事情就此了結(jié)。現(xiàn)在再去計較那些對錯毫無意義,反正人該死的都死光了。

該活的,也沒活下來。

“我平生談得上后悔的事情就兩件。”

“其一,我當(dāng)年不該在西城監(jiān)獄引爆那顆核彈。”

“其二,我當(dāng)年不該把瘋狼那小子從土里面挖出來,應(yīng)該再給他添點土才對。”

龍離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酒杯,仰脖把里面的酒一飲而盡。

“狼崽子么,總歸是養(yǎng)不熟的。”他說著話,抬手給唐堯和自己滿上酒。杯盞相碰,又是一口干。

“養(yǎng)個屁,老子就是想逮回來逗著玩,結(jié)果給逗急眼了。”唐堯傷還沒好全,喝酒喝的直皺眉。他意態(tài)輕佻的說著話給自己點了根煙,結(jié)果吸了一口就全咳了出來。

“虐待動物是不道德的,這就是報應(yīng)。”龍離在用找抽的語氣講臺詞。

“報應(yīng)?我報你一臉。”這是喝蒙了撒潑的唐堯。

“沒得說的,你這酒品太差了。”

“喝酒不發(fā)酒瘋的,不是娘們,就是騙子。”

龍離跟唐堯大眼瞪小眼,發(fā)覺都拿對方?jīng)]轍。

“從這里往南,快到海邊的地方有個小城。我在城里有棟小房子,建在半山腰,從窗戶往外望就是大海,是個安靜漂亮的好地方。”

自言自語一樣的說著話,龍離瞟了一眼唐堯,問他。

“你去不去?”

“不去。”唐堯抬手摸了把自己的光頭,堅定利落的拒絕了龍離的好意。

“再加個好女人?”

“不去。”

“跳樓大甩賣,一個帶著年幼兒子的獨身年輕母親,怎么樣?”

“十個都不去。”

很好。

龍離低頭點煙,放棄了這個異想天開的美好生活計劃。看樣子唐堯的斗志還沒消磨殆盡,還沒到安度晚年的時候。

“把女人去掉吧,我也沒那功能,別糟蹋了人家的青春。”

龍離捏著煙的手指一抖,他怔怔的抬起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唐堯。

“你真的去?”

“恩。”

煙霧裊裊升騰,迷茫了視線。男人臉上的表情太過疲憊,讓這空氣都帶上了懈怠的氣味。酒桌上的杯盞空空,透明酒瓶中還有幾寸高的**殘留。壁爐中的火焰明滅不定,恍惚間失去了色彩。

黑,白,疲憊。

“我是個私生子,很不巧我父親還是位大人物,所以我的出生本來是個錯誤。而我的人生,本應(yīng)是充滿了痛苦與掙扎的一場噩夢。”

“可就在我出生的前一天,我的哥哥,父親名正言順的獨生子被父親的政敵綁架,試圖威脅父親利用職權(quán)為他們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結(jié)果最終談判破裂,我的那位素未蒙面的哥哥被撕票了。”

“于是我就成了當(dāng)時父親唯一的子嗣。父親用錢把我從母親那里完全的買了過去,然后我就成為了他暫時的繼承人。十年后,暫時這兩個字變成了永久。”

“很詭異吧,我生來運(yùn)氣就好到逆天。那十年內(nèi)父親始終沒能再與他的妻子生出一個頂替我的兒子,那個女人絕望到甚至想殺了我,可惜她下了毒的那杯茶居然因為仆人的失誤被她自己給喝了下去。”

“好運(yùn)女神始終追隨在我左右,沒有人能夠在賭博上贏過我。瘋狼當(dāng)初就是跟我玩俄羅斯轉(zhuǎn)輪輸給我,才被我收服成部下。”

“我跟他玩了三局,第一局是熱身,他廢了一只手。第二局是一條腿,第三局子彈直接打穿了他的左胸。那家伙一直以為自己是瘋的,沒有人能比他更瘋,結(jié)果很倒霉遇到了我。不過那家伙也不是沒腦子的發(fā)瘋,他的心臟居然是長在右邊的,所以才有恃無恐的跟我賭命。”

等等。

龍離驀然抬頭,他剛剛從唐堯的話中接收到了一個信息,一個讓他發(fā)覺自己似乎犯了什么錯誤的信息。瘋狼的心臟是長在右邊的,那他當(dāng)時射出的那枚黑卒,洞穿的就不是瘋狼的心臟。

那之后,他也完全沒有去確認(rèn)過瘋狼的尸體。

因為...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無視的太徹底了嗎?

“怎么了?”察覺到龍離有些不對勁的臉色,唐堯中斷了陳述,問了一句。

“沒事。”龍離搖頭,他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唐堯。他跟唐堯說的是他已經(jīng)把瘋狼殺了,那就足夠了。瘋狼的事情,他自然會去好好的善后。既然唐堯已經(jīng)決定安心養(yǎng)老,那就無須再為這些事情煩心。

“剛才說到哪來著?”唐堯眼神朦朧,被中途這么打斷了一次,對于他來說整個思路幾乎都亂了。一手夾煙,一手端杯,有著彪悍光頭的男人陷入了苦惱的沉思。良久,終于放棄似的一嘆氣,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龍離。

“說到你運(yùn)氣好到逆天。”龍離非常配合的開口道,當(dāng)然,他非常自覺的省略了唐堯舉例證明自己運(yùn)氣好的那一段。

“啊,好到逆天的運(yùn)氣,簡直就像玩游戲開外掛一樣不正常的好運(yùn)。實際上,這根本就不是我的好運(yùn)。”

似笑非笑的說著話,唐堯向后一倒,深深的吸了口煙。他用夾著煙的右手撐住自己的下巴,朦朧卻又無比清醒的眼瞳定定的盯著龍離。

“不覺得奇怪嗎?只要我的好運(yùn)發(fā)作,身邊就必定有人要倒霉。該我死的時候我不死,就一定會有人代替我去死。”

像是宣言一般,唐堯笑著告訴龍離。

“迄今為止,我所有的好運(yùn)都是從別人身上掠奪而來。只要是我在的地方,災(zāi)難就必將降臨于身邊之人的頭上。因為很不幸的,他們的好運(yùn)都被我拿走了。”

“我的家人,朋友,部下,包括你,全部都是我這逆天好運(yùn)的受害者。”

“跟黑貓他們一樣,我生來就是異能者。只不過這種異能并不是我所能操縱的,而是永久性強(qiáng)制性附加在我身上的東西。”

這種情況,讓龍離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他記得藍(lán)海有一個詞就是專門描述唐堯這種情況的,好像叫做......

天煞孤星。

感覺,有點扯啊。

現(xiàn)在這種情況,該做些什么?安慰?開導(dǎo)?還是沉默?

理論上的最佳選擇是沉默,這是龍離把自己代入唐堯此刻的角度得到的結(jié)論。而且很無奈的,龍離不記得自己的角色設(shè)定中有治愈屬性這一說。

大家都一樣在烏漆麼黑的水里泡著,誰都沒法把誰拉上岸。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一起沉淪吧。

龍離探手入懷,摸索了半天,掏出來一枚金黃色的金焰。這種炎獄的通用貨幣是用一種名為精金的金屬制成,具備著超出常識范圍內(nèi)的抗火性。現(xiàn)今炎獄所有跟火焰有關(guān)的設(shè)備和器材,材料中都摻有大量精金。

“我們來打個賭吧,唐堯。”

龍離拇指輕彈,金焰翻滾著從他指間躍起,緊接著飛快的重新落回那只張開的手掌中。將握著金焰的拳頭平伸到唐堯面前,龍離瞇著眼,微笑問道。

“字還是花?”

唐堯朦朧的眼瞳中閃過一抹異色,他夾著煙的右手慢慢抬起,食指與中指輕輕的點在了龍離那只拳頭上。

字還是花?傻瓜。我說它是字它就是字,我說它是花它就是花。

唐堯曾經(jīng)跟許多精通各種賭技的賭道高手考察過自己的好運(yùn),這種考校眼力的簡單賭局當(dāng)然也玩過。他當(dāng)時明明看清楚了硬幣落入對方掌中時朝上的一面是字,卻還是選了花。

結(jié)果那位高手張開手掌的時候,本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掉落的硬幣偏偏就滑落了,根據(jù)規(guī)則,掉到地上的硬幣在停止?jié)L動的時候朝上的是哪面就是押那一面的人贏。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花。

唐堯緩慢的開口,龍離卻閉上了眼。唐堯的話音落下,龍離的眼睛睜開。

緊握的手指慢慢張開,唐堯偏著頭咬煙微笑,眼神卻無比認(rèn)真。他在這一刻,真摯的期待有奇跡發(fā)生。如果真的有人能夠不被他這古怪而可怕的異能所影響,那么唐堯希望那個人會是他眼前的這一個。

盡管,只是那么一絲絲絕望的期待。

“...的確是非常強(qiáng)大的力量,強(qiáng)大到我差點壓制不住。”

龍離臉色很難看,說話的聲音也有點虛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發(fā)動了絕對控制啟用了血瞳的力量,然而也差一點被那股奇異的力量引發(fā)的異常所反噬。

唐堯的視線中,龍離攤開的手掌中,空無一物。

空無一物。

“道具不見了,這個賭局的勝負(fù)該怎么算?”龍離收回攤開的手掌,托著自己的下巴煞有介事的開始自言自語。

“說起來,我還沒來得及押注啊。那就是說,除了你選的那一面之外出現(xiàn)任何情況都是我贏了嘍?”

的確,這雖然是詭辯,但也是事實。

唐堯自從龍離的手掌攤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此刻,才終于有了反應(yīng)。在龍離詭異的目光中,這個有著彪悍光頭的男人一把拎起放在旁邊的酒瓶,咕嘟咕嘟幾大口把瓶子里剩下的白酒全灌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開始捶桌狂笑。

唐堯笑瘋了。

他狂笑著拍打著桌面,最后甚至不斷的拿自己的頭往上面砰砰砰的撞。

他很開心,他這輩子從沒像現(xiàn)在這樣開心過。

龍離含笑不語,默默的為自己點了根煙旁觀這一幕。很多時候,看別人開心,自己也會被那份開心所感染。

的確,他們都一樣在烏漆麼黑的水里沉浮掙扎,誰都不可能拉誰上岸。

不過既然在水里遇上了,握個手笑一笑總還是做得到的。

他們都是好男人,幸運(yùn)女神總是偏愛好男人不是?

悄無聲息從指間流走的時光,埋葬了過去。

夜里,唐堯一個人悄然離去的時候,龍離就站在窗邊,靜靜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人生要度過,那些時光,無論是過去的還是未來的,都屬于他自己。不需要他人來安排,也不需要他人來占據(jù)。

有的時候,隔得就是那薄薄的一層紙而已。

不捅破,一切都很好。捅破了,也許會更好,又也許會變得無法收場。

正所謂,知足者常樂。人吶,要學(xué)會知足。

【人吶,最學(xué)不會的,就是知足。】

朵兒叮粉紅色的煙霧裊裊升起,龍離深深的吸了口煙,然后慢慢的吐了出去。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仿佛想要切斷什么一樣,狠狠的合上了眼皮。

“可洛克。”

“屬下在。”

“派出兩名‘影子’跟著他,不需要進(jìn)行保護(hù),只要跟著就好。”

“了解,屬下這就去安排。”

“還有,我要帶著莉莉去陶路易一趟。你留在這里,代替我指揮對公會殘部的剿滅。”

“屬下遵命。”

龍離脫掉黑色大髦,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灰色的防寒大衣,慢吞吞的往身上套。他一邊系著衣扣一邊走到跪在房間正中的可洛克面前,垂下眼仔細(xì)的把對方從下到上打量了一番。

“可洛克。”

“屬下在。”

“為什么我看見你這張臉,就很想壞心眼的捉弄你呢?”

“...屬下不知道。”

龍離心不在焉的系著領(lǐng)扣,半晌,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放棄了系到一半的領(lǐng)扣,手臂一合一敲掌心,興高采烈的告訴可洛克。

“你啊,其實是個M吧?”

正所謂S與M相依相存,當(dāng)一個S遇見一個M的時候,其內(nèi)在的S本質(zhì)就會不由自主的被引發(fā),就是這么回事。

“屬下聽不懂您在說什么。”

當(dāng)真聽不懂嗎?龍離的記憶力可不是一般的好。他非常清晰的記得自己跟可洛克提過渣滓團(tuán)的事情,在那個時候,他曾經(jīng)很有興致的為對方解釋過那個有愛暗號的內(nèi)在含義。

似笑非笑的看了可洛克一眼,龍離決定這次就這么放過他。雖然心里面繼續(xù)戲弄這個冰塊臉隱性M部下的沖動十分高亢,但龍離確信自己的理智還能束縛住這些無意義的惡趣味。

凡事總要有個度,玩火者遲早自焚。

“主人。”

就在龍離即將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身后的可洛克突然開口叫住了他。有點疑惑的回過頭,龍離發(fā)覺可洛克正用相當(dāng)復(fù)雜的目光注視著他。

“...您的衣扣系偏了。”

恩?龍離低下頭,發(fā)覺自己剛才心不在焉的的確把衣服的紐扣給系錯了。他無奈的一笑,抬起手打算重新把這些紐扣系回正確的位置上去。

一雙修長而有力的手先他一步,細(xì)致的為他解開了扣錯了地方的紐扣,然后靈巧的一一歸位。

龍離有點驚訝的看著埋頭為自己系著紐扣的可洛克,眼神慢慢的柔和了下來。

“主人曾經(jīng)問過屬下一個問題,而屬下也曾經(jīng)很認(rèn)真的回答過您。”

可洛克的手指停留在龍離頸間的最后一枚衣扣上,他低著頭說著話,讓龍離無法看清他臉上的表情。

“請務(wù)必不要將屬下當(dāng)做您的玩具。”

驀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無限接近于漆黑的火瞳中,閃爍著無法形容的激越焰光。龍離怔然注視著在他面前顯露出前所未有火爆一面的可洛克,心中涌出一股荒謬的不真實感。

不,也許這才是真實的,這才是可洛克最真實的一面。一直以來出現(xiàn)在龍離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刻意制造出來的人偶而已。

就是這樣吧,想要捉弄他的真正理由。

“屬下逾距了,請主人責(zé)罰。”

“責(zé)罰個毛。”龍離說著拍了拍可洛克的肩膀,就那么笑著搖頭走了出去。

逾距的好,逾距的很好。

抱著女兒坐在龍龍的背上,龍離依舊收斂不住自己臉上的笑意。他的異狀甚至引起了莉莉的好奇,面對女兒的疑問,龍離瞇著眼親了口她的頭發(fā),笑瞇瞇的給出了回答。

“我的小公主,你爹地笑當(dāng)然是因為高興。”

“是什么事使您如此高興呢?”

“是人。”龍離收斂了臉上的笑容,漠然注視著身邊不斷向后飛掠的天空道。

“很多人,很多有意思的人。”

莉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父親大人,在您的眼中,什么樣的人才是最想要的伴侶?”莉莉突然開口問龍離。

“...最想要的伴侶啊。”龍離被問的有點愣,他低頭沉思了片刻,腦海中拂掠過好幾個身影,卻沒找到什么共有的特征。

“沒法下定義,感覺對了就對了。莉莉你問這個做什么?”

“人家要為將來做準(zhǔn)備啊,要是在二十歲前還找不到愛人,我就只能去死了。”

“恩?”龍離一愣。

“就是這么回事,這就是我們血腥一族的詛咒。媽媽運(yùn)氣好找到了父親,才能順利擺脫詛咒生下了我。”

女孩金色的瞳孔中一絲波瀾也無,似乎在說著不關(guān)己的閑話。龍離定定的注視著自己的女兒,良久,收緊了摟著女兒的手臂。

“我會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全部送到你面前任你挑選,我的公主殿下。”

“如果我看上的是父親大人您的人呢?”

“安心,這個如果永遠(yuǎn)也不可能發(fā)生。”

“為什么?”

“因為我不允許。”龍離捏了把莉莉軟軟的小臉蛋,回答的無比堅決。

我不允許,你就不要越界。

巨大的肉翅劃破天穹,龍龍穿過漫天揚(yáng)灑的風(fēng)雪一路向南疾飛。雖然有龍離支起的火焰護(hù)盾阻擋住外界的冰風(fēng),莉莉坐在父親的懷里,卻依舊覺得全身發(fā)冷。

深邃入骨的寒意,從腳底躥出,直抵頭頂。

陶路易是座小城,半個月前,龍離曾經(jīng)在這里發(fā)表過一番相當(dāng)激情的演講。吩咐龍龍在城外的山谷中降落,龍離帶著莉莉,相當(dāng)?shù)驼{(diào)的走進(jìn)了陶路易的城門。

他是來驗收結(jié)果的,按照中國古代的說法來講,就是微服私訪。他需要親自看一看路克把他的那份計劃書執(zhí)行的怎么樣,以此來決定接下來全面改造計劃的具體方案。

“您好。”

剛剛走進(jìn)城門,龍離和莉莉就被一個穿著大紅色長袍的男人給攔住了。龍離的目光快速的將對方全身上下都掃視了一遍,最終停在了他胸口別著的那枚顯眼工作證上。

【陶路易接待員編號T003 陸甲】

“旅途辛苦了,歡迎來到陶路易。”這位叫做陸甲的接待員相當(dāng)熱情的對龍離和莉莉問候道,他的工作就是為剛剛來到陶路易的人進(jìn)行引導(dǎo),為他們提供信息和人力上的幫助。

這份前所未聞的工作,是他在三天前從陶路易的城主府得到的。自從龍離在這里發(fā)表過那番演講之后,這十幾天里,陶路易這座小城中發(fā)生了讓人難以置信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首先是城主府,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城主府,而叫陶路易政府。更加不可思議的還在后面,這個現(xiàn)在叫陶路易政府的地方,允許城中的居民隨意出入。整個政府的一樓大廳都被改造成了面向城民的綜合服務(wù)窗口,工作中介、技術(shù)買賣、產(chǎn)品收購、外銷承包、資金流通等等,簡直沒有什么事在這里是解決不了的。

先不提那些聽都沒聽過的東西,單單是工作中介這一項,就幾乎把整個陶路易常年來缺乏秩序混亂的生活模式給徹底顛覆。陶路易最初是公會建造在地盤最西端的一個小據(jù)點,這幾年一直都處于時而被流放者同盟占領(lǐng),時而又回歸公會的混亂局面中。城里的居民也大多都是死里逃生隱姓埋名的兩方士兵和靠戰(zhàn)爭過活的傭兵以及商人。

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戰(zhàn)爭,習(xí)慣了朝不保夕混沌度日。

“父親大人。”

跟隨著陸甲向陶路易政府走去,被龍離牽著手的莉莉看著小城街道兩旁的繁忙景象,突然開口叫住了龍離。

“怎么了,莉莉。”

“這里應(yīng)該會變成一個很好的城市吧,父親大人。”

龍離跟隨著莉莉的目光,看向身旁那些臉上洋溢著充實滿足笑容的人們。他看著那些用自己的雙手工作著的人們,笑著對自己的女兒點了點頭。

【做的不錯,路克,不過這樣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鏈條式服務(wù)型政府體系,這就是龍離交給路克的那份計劃書上所描述的東西。所謂鏈條,就是連結(jié)人與人,種族與種族的媒介。龍離所需要的并不是一個王者一言萬民從之的霸權(quán)帝國,而是一個和平而穩(wěn)定的后方。

他甚至不需要這個后方給他提供多少幫助,只是需要它擁有一種無法抗拒的強(qiáng)大同化力。

能夠在第一時間,將新來者牢牢的束縛在這個體系內(nèi)的強(qiáng)大同化力。

“我們到了。”

陸甲的聲音驚醒了陷入沉思中的龍離,他抬起頭,看見了那個傳說中的‘陶路易政府’。說實在的,雖然原來的城主府建造的還是相當(dāng)威嚴(yán)相當(dāng)氣派,但這個‘陶路易政府’在龍離眼中的第一印象,就是個菜市場。

人來人往,擁擠噪雜,那些服務(wù)窗口怎么看怎么像買菜的攤點。

【看來還是得盡快把人工智能設(shè)備從龍騰基地運(yùn)過來,算起來,鐘琴他們五天后也就該到了。】

默默的在心里思索著,龍離牽著莉莉跟著陸甲來到一個人流比較少的窗口排隊。他跟陸甲說的是要帶莉莉在陶路易定居,所以對方就帶他來這里辦理入籍手續(xù)。

“您好,請問您是要辦理入籍手續(xù)嗎?”

服務(wù)態(tài)度不錯,臉蛋不錯,聲音不錯,三圍也不錯。最快速度內(nèi)將窗口的女性工作人員從頭打量到腳,龍離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是,我和我的女兒一起。”

“那么請您先在這邊填一下這張表,我們需要收集您的基本信息。”

龍離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表格,拉著莉莉走到旁邊的書寫臺邊。他很快就胡亂把前面的姓名等必要信息欄填完,緊接著發(fā)覺自己遇上了難題。

“最喜歡的顏色?最喜歡的食物?興趣愛好?...這是在征婚嗎?”

龍離默了。他的確記得自己在那份計劃書中著重提到過信息收集的必要性,也提起過通過心理測評來收集隱藏信息的方式。問題是,實際上他自己相當(dāng)討厭這種東西。

“莉莉,交給你了。”

果斷的撂擔(dān)子,龍離身體一側(cè)擋住那名女性工作人員的視線,讓女兒代替自己來填寫完這張詭異的表格。臨危受命的莉莉·周干脆利落的刷刷幾下搞定那些缺乏明確意義的問題,只不過在最后一條問題上,她停下了筆。

“父親大人,您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是什么?”

龍離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發(fā)覺對方正沖自己笑的甜美。看到這個笑容,他心里突然有了某種頓悟。

共通點,他所在乎的那些人們的共通點,終于讓他找到了。

“笑起來很好看。”

一字一頓的告訴莉莉,龍離此刻的表情無比嚴(yán)肅,嚴(yán)肅的就像是在討論軍國大事。

“很好看的準(zhǔn)確定義是什么呢?”莉莉問。

“看了之后會覺得很銷魂,就是這種感覺。”龍離肅然答。

于是在那張表格的最下方一欄上,莉莉用工整的字跡寫下了‘笑起來很銷魂’這六個大字。

表格填完,龍離將其交給了那名女性工作人員。他也沒看莉莉在那些問題上填的什么,反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莉莉也應(yīng)該都是在瞎編亂造的胡填才對。

耐心的等著對方給自己下一步的引導(dǎo),龍離撫摸著莉莉漆黑柔軟的頭發(fā),細(xì)心的為對方將額前的碎發(fā)撥正。他等了足足有十幾分鐘,那名拿著他的表格去后面進(jìn)行登記的女性工作人員卻遲遲沒有回來。

【工作效率還是相當(dāng)?shù)停斯ぶ悄茉O(shè)備必須盡快投入使用。】

龍離一邊在心里把這個問題劃上重點記號,一邊耐心的繼續(xù)等待。然后在他有點不耐煩的目光中,那名遲遲不歸的女性工作人員終于回來了。

跟在她身后的,還有一大隊穿著黑衣持著槍械的政府警衛(wèi)。

龍離和莉莉的四周被迅速清理出一片空地,幾十支炎流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一個頭領(lǐng)似的黑衣男向著龍離走近了兩步,大聲的告訴他。

“投降吧!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

再PS:閑的蛋疼的某流爬床中,午覺最高= =嗷嗚——————話說鏈條式服務(wù)型政府體系這種東西= =無視吧

憎恨中彎了又彎瞧了又瞧飛龍在天下燃燒慶典那硝煙中的花兒別哭燃燒慶典逃亡下西城監(jiān)獄下目標(biāo)龍騰基地龍嘯基地下歌聲溫泉渣滓團(tuán)飛龍在天下聽聽云雀在天空唱觸目驚心下第四 卷完結(jié)感言冰風(fēng)中的二三事火焰之誓約西城監(jiān)獄上黎明之卡特拉里目標(biāo)龍騰基地渣滓團(tuán)下西行你說你有龍貓老子有龍狗漆黑的道路憎恨中光雪暗流天堂有正太別名地獄有叔叔龍嘯基地下燭光憎恨下第三 卷完結(jié)感言血染大地迷失羔羊卡咳咳我回家永失吾愛上新書狂犬癥侯群瘋魔之夜別哭龍嘯基地下罪孽滔天上雪與血上龍戰(zhàn)于野一重要通知飛龍在天上如果你說瘋魔之夜龍戰(zhàn)于野三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中彈指八年想聽歌嗎歌聲溫泉渣滓團(tuán)雨夜狂歡盛宴光雪珍寶別哭終結(jié)狂瀾上我推我推我推推推為毛推不倒晨光下愿這夜永恒晚安某流的廢話神明灼熱的風(fēng)憎恨下龍騎將火焰之誓約謝泯然三位一體那硝煙中的花兒燭光雪與血下你說你有龍貓老子有龍狗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上遲到的完結(jié)上推倒他漫長的一夜最糟事態(tài)龍戰(zhàn)于野一花與夢□□西城監(jiān)獄上人生是什么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中序章末日降臨雪與血下□□龍騎將致眾親的那啥書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上燭光序章末日降臨歸來兩年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中黎明之卡特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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