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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有龍貓老子有龍狗

你說你有龍貓?老子有龍狗!

好大一條狗。

龍離默然看著眼前這只體型龐大的跟小山有的比的巨狗,腦海里突然回憶起那頭曾經被他親手把心臟給挖了出來的女龍騎的坐騎龍。

看來那頭龍的尸體,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謝泯然的毒手。

龍離這廂還在想當年,那條巨狗已然發現了有陌生人侵入了自己地盤的情況,于是開口說道。

“你是誰?”

沒錯,的確是開口說道,說的還是不折不扣的中文。那張碩大的狗臉上顯露出的是極度人性化的疑惑,龍離甚至從那雙宛如紅寶石般冰冷的狗瞳看見了名為警惕的神色。

“你就是那個,龍龍吧。”龍離在腦海的深處搜尋出當初林十六曾經跟他提過的那個鐘琴養魔獸的事,不過當時他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鐘琴養的是一條...這么大的狗。

“那個女人的確是這么稱呼我的...陌生者,再不表明你的身份,我將強行驅逐你。”

名叫龍龍的巨狗森然盯著龍離如此說,亮出了它慘白鋒利的巨齒。

“很好沒有蛀牙...龍龍,來,叫爸爸。”

龍離一臉欠揍的惡劣笑容,就那么毫無防備的說著話向著那頭巨狗走了過去。在他侵入到巨狗的底線范圍之時,一張散發著濃重腥臭的巨口毫無預兆的猛然咬下。

“龍龍你明顯沒有好好刷牙...真是令人懷念的味道。”

右腳踩在下排巨齒的縫隙間,右手握著一根森白尖利的巨齒向上撐起,龍離探身硬生生的掰住了那張向他兇狠咬下的巨大狗嘴,猶如閑庭信步般悠然自在的說道。

的確太令人懷念。

那個雨夜,他第一次吻上了鐘琴的唇,然后咆哮著對著那頭龐大兇惡的魔獸悍然發起了攻擊。在即將命喪獸口的那一瞬間,他頭一次那么想活下來。

生命不是兒戲,不是歌劇,不是可以冷眼旁觀的東西。

“如果可以重活一回該有多好......”

莫名其妙的發出了感慨,龍離一松手放開了被他牢牢攥在掌中的齒尖,而那頭叫做龍龍的巨狗也終于可以重新用自己的下牙碰觸自己的上顎。意識到眼前這個渺小的人類身體中蘊含著讓它都感到恐懼的可怕力量,龍龍明智的保持了沉默,不再主動對龍離發起攻擊。

“龍龍啊,來,叫爸爸。”

龍離一躍跳上巨狗的背,順著它寬闊而布滿閃爍著金屬鱗甲的脊背一路上行,走到肩胛處停下,蹲下身沖眼前那只巨大的狗臉平伸出了右手,勾了勾手指。

龍龍默默的注視著龍離,堅決保持了沉默。

“跟我念,爸——爸——”龍離鍥而不舍的繼續勾手指。

龍龍這回連看他都懶得看了,反正打架自己又不一定打的過,而這個人類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那干脆就任由他在那鬧騰好了。

“龍龍。”龍離不勾手指了。他垂下手臂,從懷里摸出根煙給自己點上,然后咬著煙很平靜的對龍龍說。

“你知道我們人類的小孩不聽話的時候,他的父母都是怎么做的嗎?”

龍龍當然不知道,但它很快就知道了,因為龍離赫然跳到它頭上轟下了一記鐵拳。

“很簡單,就是打啊。”龍離說著話又是一腳踹下。

龍龍怒了。雖然它不一定打的過龍離,但絕沒有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道理。

“我要殺了你!”咆哮著猛的一甩頭,龍龍抬起右前爪,狠狠的向站在自己頭上的龍離抓去。

“小子你還敢還手?看你老子今天怎么打到你乖乖叫爸爸!”龍離被龍龍猛的一甩頭差點甩飛出去,他一拳砸上那只沖自己抓過來的利爪正中,然后用前所未有的兇狠力道向下一跺腳。龍龍只覺得自己的頭仿佛被大石砸中,猛然一陣暈眩,緊接著龍離的拳頭就遞到了眼前。

一人一龍打是親罵是愛的親子教育活動整整持續到了下午,當衣衫襤褸的龍離從實驗室中走出之時,兀自罵罵咧咧的揉著自己發紅漲腫的拳頭一臉不爽模樣。

至于實驗室中的龍龍...還是不要看了,會被動物保護協會譴責的。

過度消耗能量肚子咕咕叫的龍離憑借他那過目不忘的記憶力,成功找到了剛才曾經經過的限制區士兵餐廳。衣衫襤褸的龍離剛在餐廳門口出現,就將正在餐廳中進餐的基地士兵們的注意力通通給吸引了過來。

“A套餐兩份,我刷這張卡可不可以?”

龍騰基地內的全自動機械維生系統為了節省能源,已經停掉了大半。而且為了給呆在基地內無法外出的人們提供工作,防止他們因為無所事事而喪失生存意志,大多數的自動機械崗位已經換成了人力操作。龍離對著站在餐廳點餐窗口中的那位白衣女服務員,晃了晃手中從鐘琴那拿來的通行卡。

“不可以...等等,你拿的是S級通行卡?”

那名女服務員先是機械化的搖頭,接著看清楚龍離手上那張通行卡之后驀然發出了驚呼。她疑惑的注視了龍離半晌,有點遲疑的開口說道。

“請您稍等,我這就去將您要的食物取來。”

她用了敬語。因為在這座基地中,能夠擁有S級通行卡的只有寥寥數名高層領導人。雖然她并不記得自己的印象中有見過龍離這位基地高層,但既然他手中拿的是S級通行卡,她就必須謹慎的對待。

龍離手中的S級通行卡也被坐的靠近點餐窗口的那些基地士兵看見了,他們臉上頓時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作為軍人,他們自然比那名女服務生知道更多基地的事情,也更清楚那張S級通行卡意味著什么。

在龍騰基地中,能夠擁有黑色S級通行卡的人,只有一個。

很快,龍離就等來了他要的兩份A套餐,不過同時出現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面無表情的黑衣軍官。很巧的是,這名黑衣軍官他恰好認識。

說認識也不確切,他們只是在半年前,龍離帶著重傷的黑針來到龍騰基地時,曾經有過幾面之緣而已。當時就是這名冷冰冰的黑制服,帶著他去了謝泯然的辦公室。

“好久不見。”

雖然對方的臉色很冷淡,龍離臉上還是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笑著跟他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出乎龍離意料的,那名冷冰冰的黑制服竟然也很自然的回應了他。在龍離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位面無表情的跟他打完招呼的黑制服,就那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磚頭一樣的大哥大,對到嘴邊冷聲說道。

“警戒解除。”

這位黑制服是接到了那名女服務員的通知,專門趕來的。看到龍離的第一眼,他那經過謝泯然改造精密的好比電腦的大腦,就立刻記起了這個與謝泯然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親密關系的男人。

龍離麻木的注視著對方手中那個磚頭一樣的大哥大,良久,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種詭異的外形,這種奇異的偏好,這玩意肯定出自鐘琴之手沒錯。

“集合了通訊、電擊、板磚三種功能于一體的警備隊專用聯絡器,其實從個人角度來說,我是很喜歡的。”

這位黑制服注意到龍離的反應后淡淡的說道,他把大哥大揣回懷里,然后沖龍離伸出了右手。

“我是新人類試驗體黑色一號,你也可以叫我黑一。”

“龍離。”握住那只冰冷的缺乏活人感覺的手掌,龍離瞇眼笑的從容,干脆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很多年后,龍離甚至已經忘記了黑一的相貌,卻依然記得第一次握住那只手掌時,從對方手上傳來的那冰冷卻又灼熱無比的溫度。

“一起吃個飯?”龍離端起他要的兩份A套餐,對黑一發出了共同進餐的邀請。雖然他現在很餓,不過他一點都不介意把這兩份套餐中的一份分給黑一。

“不用了,我還有任務在身。”黑一面無表情的拒絕了龍離的邀請,他甚至連個禮貌的笑容都吝嗇于露出,就那么轉身干脆利落的離開了餐廳。

龍離注視著他筆挺寫滿了生人勿近的背影,無聲瞇了瞇眼。謝泯然制造出來的這些新人類試驗體,幾乎個個都是他的翻版,冷冰冰的缺乏活人氣味。不過從剛剛黑一那句‘個人很喜歡’中,龍離還是聽出了一些不同的東西。

“有個人意識,有喜惡,謝泯然制造出來的,還真的是新人類啊。”

默默的將腦中拋錨的思緒拉回來,龍離端著餐盤找了個空著的桌子坐下,開始享受他有點遲了的午餐。坐在制式的不銹鋼餐桌邊,龍離嘴里嚼著機械營養餐,眼中的光芒卻越來越迷離。

【喲,黑寡婦,好久不見。】

【餓虎,你要是想見我,隨時都可以來指揮室。】

【我餓了,吃飯吧。】

食不知味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龍離無法制止腦海中不斷閃現的畫面,他的頭越垂越低,終于完全隱藏進了黑暗的陰影中。

“啊!”

龍離面前的餐桌在一聲巨大的哐然巨響中被他一拳砸凹。餐廳中的人們紛紛停下進食的動作,愕然看向那個突然嘶喊砸桌的長發男人。

龍離很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最近這是怎么了,老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的人和事。

他的過去并不如何美好,因此想起來時,總會讓他不那么舒服。

邁著緩慢而迷茫的步伐,龍離走出了餐廳,他站在被幽藍色壁燈照射著的基地通道中,點燃了一根煙。

“離?”

鐘琴的呼喚在身邊響起,龍離抬起頭,才發現不知何時鐘琴已經站在了他面前。他怔怔的看著眼前鐘琴那張缺乏情感的平凡臉龐,良久,伸出手摟住了對方。

“你還在我身邊...就好。”

人活著,總要向前看。他以前對這句話沒什么深刻理解,因為他一直沒怎么往后看過。現在他不自覺的往后看的多了,自然就理解的深刻了。

不過沒關系,因為他不是一個人。

他有鐘琴,有謝泯然,有萊昂,有路克,還有很多很多人陪在他身邊,成為支撐他不斷前進的穩固根據地。所以他可以肆意往前闖,翻江倒海,折騰這個他所處的世界。

“我后天就得走,還有事情等著我去做。”

舒舒服服的靠在鐘琴臥室的沙發上,享受著鐘琴的肩部按摩,龍離半閉著眼對鐘琴說。而聽了他的話,鐘琴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停了一下,接著又繼續動作。

“去哪里?”鐘琴問他。

“西南,印度那一塊。”龍離睜開眼仰起頭,對著他腦袋正上方的鐘琴說道。

“我去那兒打片大地盤,然后往這邊擴張,爭取早日把基地納入我的地盤里。”

“那里是公會和流放者同盟的中間地帶,你是打算把兩邊一起得罪了?”鐘琴按摩著龍離的肩膀,口中淡淡的問道。

“談不上得罪不得罪的,本來我就沒打算跟他們任何一方勾搭什么。不過說起來,小琴你這手按摩技術從哪學的?”龍離話說到一半,突然口風一轉,問起了鐘琴。

“我沒學過,以前跟著謝泯然解剖了很多尸體,對人體構造了解的很深刻,一通百通。”鐘琴的回答依舊淡淡的。

于是龍離乖乖的閉嘴了。

“走的時候,把龍龍帶上。”安靜了一會,鐘琴突然開口說道。龍離白天在實驗室中干的事情自然逃不出鐘琴的眼睛,正是因為看了龍離與那頭巨狗之間和諧相處的那一幕,鐘琴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我把龍龍帶走了,你不會寂寞嗎?”龍離問鐘琴。

“不會。”鐘琴平靜的看了龍離一眼,無比平靜的告訴他。

“我會再養一頭叫做離離的狗。”

第二天,龍離事先跟鐘琴問清楚了路線,然后吃完早飯徑直找到了佐羅四人所在的房間。

“誰啊?”聽到有人敲門,東嵐的大嗓門第一時間從門內響起。

“咳,服務員。”龍離壓著嗓子答道。

“哦,我們沒叫服務,你走錯門了。”說話的是山伯,在這四人中也只有他的中文說的最流利。

咳咳咳。

龍離無聲抬頭望了望冰冷的金屬天花板,然后一側身一抬手一拳擂上了那扇金屬自動門。

擂了個空。

自動門在被他的拳頭砸上的前一刻打開,一臉笑容的佐羅站在門口,用自己的肩膀承受了龍離這根本就不重的一拳。

“你一張嘴我就聽出來是誰了,服務員,有服務員會用拳頭砸門的嗎?”

黑針在旁邊涼涼的說著風涼話,然而眼中流露出的卻是無法抑制的喜悅。龍離的拳頭從佐羅肩上抬起,繞過他的脖頸,將他緊緊地拉過來摟進了懷里。

“想死老子了。”

摟著佐羅嘆息道,龍離抬起頭,笑著張開嘴大聲咆哮道。

“喝酒去!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一片洪亮的爽朗笑聲在房間中響起,驚醒了旁邊房間中尚在睡夢中的人們。他們睜開迷蒙的雙眼,兀自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從以前我就很想說了,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像個娘們一樣笑啊,笑的老子心癢癢的......”這是喝的已經開始發傻的東嵐。

“老子愛怎么笑關你什么事...心癢癢,心癢癢就來啊,老子會讓你明白什么叫做□□啊。”這是一臉羞澀笑容的黑針。

“你們兩個,別當眾調情嘿......”這是揉著腦袋吐字不清的山伯。

“......”這是笑瞇瞇旁觀一言不發的佐羅。

“一幫混蛋...喝醉了就發酒瘋。”龍離淡定的咬著煙,說話間悄悄用手指狠狠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五人坐在基地酒吧的角落里喝了一上午的酒,看樣子還打算把這個下午也喝出去。最開始酒吧里的人們還為這群用聽不懂的語言大聲喝酒笑鬧的人們感到驚奇,現在已經徹底的把這幫人當成了背景板。

“你這次能在這呆多久?”

不再看那邊已經陷入意識游離狀態的三人,佐羅轉過頭,低聲問坐在身邊的龍離。

“沒多久。”龍離咬著煙眨了眨眼,有些無奈的開口回答了佐羅的問題。

“準確的來說明天一早就要走。”

“其實早在看到獨自一人殺掉女龍騎跟她的坐騎龍的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們這個層次上的人。”佐羅聽了龍離的回答,突然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說道。

“你要離開去做的事情,自然也是我們這些人所不可能想象的。”

“非要跟著去的話,我也許成不了你的助力,反倒會成為你的累贅。”

“但我還是想跟著你。”

佐羅伸出手,一把扯住龍離的衣領,惡狠狠的湊到他耳邊一字一頓的告訴他。

“回答我,你讓不讓我跟你走?”

龍離被佐羅扯著衣領,聽著他在自己耳邊惡狠狠的撂下這一句,心里突然有些迷茫。

他知道自己當時能夠從龍尸前回到炎流車上,其中必然經過了什么不為人知的非常之事。他當時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體內三個意識戰做一團,如果不是佐羅及時趕到將他拖回了車上,那他估計就會活生生的跟女龍騎一起變成一具冰雕。

為了救他,佐羅究竟下定了怎樣堅定的決心,又是抱著如何瘋狂的念頭,這些龍離都不知道,但他能夠感受到。

從那顆與自己的胸口緊貼在一起的心臟的急促跳動上感受到。

龍離一直認為他們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過命的朋友。但此刻佐羅所表現出來的,明顯沒有朋友那么簡單。所以他有點茫然,為了這突然不同的情感,為了這突然轉換的定位。

“我不能帶你走。”龍離抬起手,按住了靠在肩上的佐羅的頭。他說話的聲音很低,幾乎低不可聞。

“這一次要做的事情,對于我來說也是玩命。就像你說的,你只能成為我的累贅。”

佐羅的身體一震。

“但我向你保證,我會活著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好好的談一談。”

佐羅靠在龍離懷里,慢慢的合上了眼。他伸出手撐住龍離的左肩,撐著自己慢慢離開那個讓他感到無限留戀的懷抱。

“好。”佐羅看著龍離,慢慢的扯出一個灑脫的笑容說道。他知道也許這次分別之后他們就再也難以再見,也許龍離說的好好談一談永遠沒有發生的一天,但他還是笑了,笑的灑脫,卻無比堅定。

“我等著你。”他說。

讓人沉醉其中的安寧生活,情人的低語和朋友的笑顏,這些珍貴而美好的東西讓龍離無比留戀。他多想讓時間走的慢一點,也讓他可以在這些美好的日子里多呆上那么一會。

可他不能停下腳步,正是心中對這些美好生活的向往,催促著他拼命往前狂奔。

“龍龍,跑吧。”

蹲在龍龍脖頸上,龍離輕輕的拍了拍面前那顆大腦袋說道,而這頭已經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巨狗當即開始發足狂奔。身后的龍騰基地越來越遠,龍離卻始終沒有回頭看過哪怕那么一眼。

他生怕自己回頭看上那么一眼,就會忍不住停下腳步。

天空中變異了的巨大飛鳥展翅從奔跑的龍龍頭頂掠過,飛向不可預知的前方。看著這只遠去的飛鳥,奔跑中的龍龍突然開始瘋狂加速。坐在他背上的龍離只覺得自己幾乎瞬間被迎面而來的狂風刮跑,接著渾身一震,眼前的景色已然變換了模樣。

“龍龍...你飛起來了?”

龍離愕然開口問道。而聽了他的問題,從身體兩側張開一對龐大肉翅的龍龍用一種相當迷茫的聲音回答了他。

“看到剛剛那只鳥,我就覺得我也是可以飛的,然后我就飛起來了。”

龍離當即無語,過了好一會,他才悶悶的開口感慨道。

“我說龍龍,你到底是狗?還是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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