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第二十四章 我是劉凱

血耳搖著尾巴,坐在沙發上。

許秋石無聊的看著一個電影,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

古小詩將許晴哄睡,然后從樓上下來將許秋石叫醒,讓他回臥室睡,然后說有些事情,便離開了許秋石家。

許秋石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沒睡,接許晴回來后,許晴跟著古小詩做晚飯,而許秋石則將二樓空下來的屋子收拾了一遍,讓古小詩住在里面。

古小詩走后,許秋石打了一個哈氣,然后上樓進了自己的臥室,此時他已經十分疲憊了,但是他并沒打算睡覺。

從古小詩家抱著血耳回來時,他曾看見唐宗作出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雖然不知他跟唐宗之間還存在什么聯系,但出于好奇,下午時許秋石還是管柳青青要了唐宗的電話。

古小詩在時他沒敢打,雖然古小詩已經承認了自己是警察,也承認了在追查這件案子,但許秋石還是覺得她有一些不對勁,身為一名警察,可能這么容易就對一個罪犯同情么?

答案自然是不能,警察都是經過訓練的,他們絕對不會同情一個為求目的殺人不眨眼的罪犯,即使這個罪犯已經有了悔意,但如果準確的說出古小詩什么地方不對,許秋石還真說不出來。

就像當初在醫院蘇醒,第一次看見古小詩時一樣,這個人太讓人琢磨不透了,古小詩直到現在也沒說出她的真實姓名,這就證明她還在演戲,就像她說的,既然演戲,沒有演到一半的理由,這就讓讓許秋石不得不防備下,他沒看過劇本,所以他不敢確認古小詩是不是真的想幫助他。

電話撥了過去,許秋石將手機放在耳邊,電話嘟嘟的響了一會,然后傳出唐宗的聲音。

“秋石,我一直在等你電話呢?!?

“找我有事么?”

“當面談,你來順德路218號玉林小區,我下樓等你?!?

電話沖忙的掛斷了,許秋石對這電話想了想,最后還是決定去一趟,于是在衣柜里找了一件比較厚的衣服,拿起雨傘下了樓。

樓下,血耳依然半蹲在沙發上,用怪異的眼光看著許秋石,那神態跟他出車禍前看見的一模一樣。這讓許秋石的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在客廳猶豫了一會,許秋石在手機上事先編好了一個短信給古小詩,萬一真遇到什么危險,也好第一時間通知她。

用了不到半個小時,許秋石就到達了玉林小區。許秋石到時,唐宗已經站在小區門口等候了,見到許秋石就鉆進車里,屢了屢頭發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許秋石看了眼唐宗,然后警惕的問道。突然間許秋石感覺此時的心情很復雜,他殺了眼前這個人的女兒,又跟他同坐一兩車,而且還在一起聊天,這種感覺……

“去了你就知道了,有個人想要見見你?!碧谱谡f著,讓許秋石開車,經過唐總的指點,許秋石將車開到了古小詩所在藝術學院的后門。說是后門,其實就是一個缺口而已。

唐宗下車,帶著許秋石跨過缺口,向那棟拆掉一半的破樓走去。上午時院長剛說,這棟樓本該是許秋石出錢贊助的,但因為許秋石出了車禍,事情就拖了下來。

這已經是許秋石第二次來這里了,上次來時,許秋石就感覺這里怪里怪氣的。這可能是因為這棟樓太孤立的關系吧,許秋石這樣想著,跟著唐宗走了進去。

樓里面黑漆漆的,還散發著一股臭味。唐宗拿著手電,找到樓道上了二樓,剛一上二樓,許秋石便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但因為光線太暗的緣故,許秋石沒有看清,直到許秋石跟著唐宗走到那人身邊,許秋石才看清那個人的廬山真面目。

這個人讀者們應該會很熟悉,是那個白袍醫生,許秋石從醫院蘇醒后就是他幫著做了各項檢查,還有昨天,就是他怪里怪氣的說出一堆怪話,讓許秋石至今都沒弄明白是什么原因。

白袍院長看了眼許秋石,又看了眼唐宗,然后皺起眉頭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開場白:“好了,既然現在人都到齊了,有什么事就當場解決吧?!?

許秋石還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唐宗又說話了:“大哥,這事要不弄明白了我心里憋屈?!?

大哥?唐宗稱呼白袍院長為大哥?許秋石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他并沒有打算說什么,而是繼續聽著兩人的談話。

“既然叫你們來,這事就要弄明白,兄弟間的事兒,就應該咱兄弟自己解決。”白袍院長此時那里像個院長,更像是一個黑社會老大。

“二哥,不是小弟不尊敬你,你說你讓我做的那一件事我沒做,既然是兄弟,我什么也都忍了,可你他媽的殺了我女兒……”唐宗有些激動,說話時聲音放大好幾倍,許秋石真擔心被這個學院里的學生聽見這些事情。

“三弟,把你的嗓門收收?!卑着墼洪L嚴厲的說道,然后唐宗雙手插兜,氣喘吁吁的向前走了兩步,死死盯著許秋石的臉。

“我……我……”許秋石被眼前的這種關系弄亂套了,他完全記不起來什么時候跟這兩個人稱兄道弟了,更別說此時要怎么解釋了。

“二弟,這件事情你做的的確過分了,為什么不事先商量商量呢,你到底還當不當我們是兄弟了?”白袍院長似乎是向著唐宗,一臉嚴肅的看著許秋石繼續說道。

許秋石眉頭緊緊鎖起,心臟跳得十分厲害,在原地猶豫了半天才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我真的……失憶了,之前的任何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許秋石顯得有些委屈,然而唐宗聽見這話后,一把抓起許秋石的衣領說道:“你別他媽的來這套,咱是什么,咱是兄弟,那場車禍是你安排好的,這我他媽早就知道了,我也一直在按照你的計劃走,今天叫你來也不是為了別的,十年的兄弟感情在這呢,我就是想讓兄弟你給個說法?!碧谱谡f完后松開許秋石的衣領,吐了口唾沫一只手支在墻上。

“人是我殺的,不過我真記不起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概是因為有人恐嚇我吧?!痹S秋石感覺自己有些冤枉,聲音稍大一些說道。

“恐嚇?你說的是柳青青的恐嚇吧,當初你恐嚇她時,說要用唐沙沙的名義,我拒絕了么?如今柳青青想利用你,你就不顧兄弟情誼成全了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唐宗似乎就是粗嗓門,說話永遠都是那么高調。

唐宗說這些話時,許秋石已經暗暗覺得他并不是想替女兒報仇,只是心有不甘想討個說法而已。許秋石低頭,將近幾日自己所查到的關于唐沙沙的消息竄連在一起,然后開口說道:“正是因為那封恐嚇信是柳青青寫的,所以我不得不殺了唐沙沙,計劃已經到最關鍵的時刻,唐沙沙不死柳青青就會有所懷疑,成敗就看這一步了,我不希望出現任何的差錯。”

許秋石一口氣說出了這樣的話,然后心里暗暗祈禱不會說錯什么。白袍院長跟唐總都安靜了下來,過了許久,許秋石見沒人說話,又開口說道:“兄弟我做錯了,唐宗,是我對不起你,你覺得殺了哥哥能讓你心里好受一些,我無話可說?!?

唐宗沒有說話,向遠處走了幾步。許秋石大口喘了一口氣,剛說出的這些話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或許這些話本來就是殘留在潛意識里的吧,經過唐宗的刺激瞬間脫口而出。

“行,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以后誰也不能在提。二弟,你也知道三弟的為人,性子直爽,有什么說什么,你別太往心里去?!卑着墼洪L拍了拍許秋石的肩膀說道。

許秋石僵硬的點了點頭,本想問問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然而轉念一想,他現在問什么都等于白問,因為在唐宗跟白袍院長的眼里,許秋石根本沒有失憶,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許秋石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放羊的孩子,一天在山上放羊,無聊之際想出了一個緩解無聊的游戲,于是他對這山下的農民喊狼來了,村民跑上山時,放羊的孩子哈哈大笑,嘲笑村民是笨蛋。第二天,放羊的孩子又用相同的方式,引來了村民,最后還是哈哈大笑嘲笑村民。直到第三天,狼真的來了,放羊的孩子焦急的大叫,可一個村民都沒上來幫他。

那個放羊的孩子跟現在的許秋石有些像,唯一不同的是,放羊的孩子知道他為什么要戲弄村民,而許秋石則不知。此時許秋石有太多的疑問了,這些疑問猶如一座山峰壓在肩膀上,讓許秋石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們的關系很神秘。許秋石暗暗在心里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因為就連柳青青也不知道,他跟唐宗竟然哥弟相稱,此時在想起當初柳青青安排他跟唐宗見面時的情景,頗有一些可笑。

“二哥,別怪弟弟不講情誼了,你交代我的事該辦的我都已經辦妥了,今后再有什么事情也不用找我了,你的這個計劃我退出。”唐宗說完,從許秋石旁邊走了過去,徑直的下了樓。

許秋石看著唐宗的背影,內心涌起一股內疚,他本想叫住唐宗說些什么,可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三弟現在在氣頭上,過一陣他就會好了?!卑着墼洪L說完,又若有所思的拍了拍許秋石的肩膀,然后也向樓下走去。

短短的一分鐘時間,二樓就只剩下了許秋石自己,他突然感覺周圍散發著一股陰涼的氣息,在原地打了個冷顫后,也快速的跑下了樓。

風比剛才上來時大了許多,天邊偶爾有閃電劃過,暴風雨的征兆越來越明顯了,許秋石也有想要逃離這個城市的沖動。

從廢樓出來,唐宗似乎坐著白袍院長的車走了,許秋石從縫隙跨出來時,正好看見他們的車在前方拐彎了。

進車,啟動,掛擋,行駛,這些動作一氣呵成,將車緩緩開動時,許秋石腦海里開始回想剛才幾人簡短的談話。從談話中不難聽出來,他們三人是拜把子的兄弟,而且已經有了十年的感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有些事情就能夠想清楚了。

比如昨天去找白袍院長時的古怪,還有第一次看見唐宗時所說的那些話也就不足為奇了,可他們口口聲聲說的那個計劃是什么呢?古小詩也說他計劃好了一個計劃,而且這個計劃主要的目標是柳青青,但他和柳青青之間究竟有什么仇恨呢?

前方的道路越來越模糊,雨水瘋狂的拍打著車窗,許秋石將前面的擦水的機器打開,擦水器與玻璃發出的擦擦聲難聽得要命,許秋石心煩意亂的點燃一根煙,然后加大油門向前方開去。

回到家時,古小詩已經回來了,許秋石進門前看見她的車停在那。樓下的燈關著,許秋石好奇的將等打開,古小詩并沒有在客廳,或許是直接回樓上睡覺了。這樣想著,許秋石在冰箱里拿出一瓶綠茶,坐在沙發上喝了幾口,休息了一會,剛要打算上樓時,耳邊突然傳出了一些細微的動靜。

像是在切什么東西,許秋石仔細聽了聽,聲音是從廚房傳出來的。許秋石好奇的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向廚房走去。廚房沒有開等,客廳的燈光能夠照射到廚房,不過很微弱,借著燈光許秋石看見了古小詩。

古小詩正背對著許秋石,似乎在菜板上切著什么東西,發出的聲音很規律。許秋石叫了一聲古小詩的名字,然而她并沒有回答,好奇之下,許秋石悄無聲息的上前走了兩步,當走到與古小詩平行的時候,許秋石猛的打了一個激靈,然后快速奪過古小詩的刀,用力將古小詩退向一邊。

古小詩向后推了兩步,硬生生的坐在了地上,幾秒后古小詩晃了晃腦袋,然后看著許秋石生氣的說道:“你這是要干嘛?”

“問我?你看看你在做什么?!痹S秋石皺起眉頭,有些生氣的說道。古小詩好奇的從地上站起,然后視線看向菜板子。

那上面血淋淋的,還散發著刺鼻的腥味。古小詩茫然看著菜板子上已經被剁成肉醬的魚,然后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許秋石,皺起眉頭說道:“我明明打算切根黃瓜的,怎么……怎么……”

許秋石沒有說話,轉身回了客廳,怒氣沖沖的坐在沙發上,視線看向墻角的那個浴缸,幾條魚正在里面不知疲憊的游動。許秋石喜歡養魚,即使失憶了,他也會每天堅持親自喂魚,如今古小詩卻莫名其妙的將他的心肝寶貝給殺了。

“秋石,你聽我說。”古小詩也從廚房走了出來,一臉迷茫的走到許秋石身邊說道。

“不用說了,死就死吧。”許秋石稍微平靜了一些,對古小詩說道,然而古小詩臉上的迷茫并沒有褪去。

“不是,剛才我明明是拿起一根黃瓜,我本打算用來貼臉的……”古小詩似乎有些緊張,說完這些后眉頭緊緊皺起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思的說道:“難道……”

“難道什么?”許秋石也感到了奇怪,大半夜的將一條活生生的魚剁成肉醬,這的確是件不尋常的事。

“沒……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而已?!惫判≡妼擂蔚男α诵?,然后轉身緊張的上了樓。

許秋石看著古小詩的背影,神情凝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后在廚房將晚上的飯菜熱了一下,裝在一個小盒子里,送上了三樓,然后才回到自己的臥室。

樓上的妻子安靜了一會,然后又談起了那架破鋼琴,聽著樓上傳下來的音樂,許秋石躺在床上,由于一天一宿都沒睡覺的緣故,剛躺在床上,許秋石就覺得眼皮重了下來,沒過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整夜無夢,許秋石一覺睡到了天亮。

睜開眼睛時,已經上午八點多了,許秋石猛然想起了女兒,然后快速跑到女兒的臥房,又跑到樓下看了看。

女兒上學去了,許秋石在廚房的餐桌上找到一張紙條,上面是古小詩留下的,她說她帶著許晴去上學了,早餐都是現成的,熱一下吃就行。

盯著紙條看了一會,許秋石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不知怎么的,這張紙條突然讓他感覺很溫馨,這才是過日子的一家三口,妻子做飯管孩子,丈夫出門打拼,賺錢。

早餐簡單的熱了一下,許秋石自己吃完后,有準備了一份送上了三樓。許秋石已經不覺得三樓有多么恐怖了,走到鐵欄桿外,許秋石透過小窗戶,將早餐放了進去。

許秋石看著一雙黑黝黝的手,將早餐拿起,然后聽見咀嚼食物的聲音??匆娺@樣的情景,許秋石輕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周彤,你在忍耐忍耐,等我把現在的事情辦完了,就把你送去醫院醫治。”

咀嚼食物的聲音突然結束了,房間里安靜了將近一分鐘,然后傳出細微的哭泣聲,那聲音聽得許秋石心里酸酸的。

從三樓下來,許秋石接到了白嫂的電話,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許先生,我沒說一聲就離開了,希望您不要生氣?!?

“白嫂,您別這么說,反倒是我感到有些愧疚,許晴這孩子太任性了?!痹S秋石說道。

“晴晴?不能怪她,前天我兒子病了,您又在睡覺,所以送晴晴時,我給她仍了點錢,讓她中午吃飯,然后我回家看看兒子,晚上在回來,晴晴當時莫名奇妙的生氣了,就叫我以后都不用去了,事后我才想起來,那天是晴晴的生日?!卑咨⑹虑榈脑f了一遍。

“白嫂,您兒子還好吧?”許秋石關心的問道。

“出去惹事讓人家給打傷了,不用擔心。對了,許先生,許晴這孩子別看平日里對你不好,在你出車禍那段時間,她天天都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孩子么,你對她好,她就對你好……”

“白嫂,我明白你的意思。”許秋石皺著眉頭,眼圈有些紅了。

“那許先生,我先掛電話了?!?

“對了,白嫂,等你兒子傷好了,在回來吧?!?

許秋石說完最后一句,將電話掛斷坐在沙發上,拿起昨天晚上回來時剩下的半瓶綠茶喝了一口,然后穿上外套拿起一把傘出了門。

外面依然陰雨連連,風似乎比昨天晚上更大了,許秋石上車,開出了別墅區。街道上的人更少了,許秋石并沒在路上過多的停留,直接將車開到了青宛市移民局。

將車停在門口,許秋石在門衛開了一張條,然后進去找到了拆遷辦。拆遷辦里面有一個中年男人,長相十分的猥瑣,一個大近視鏡看起來有些戲劇。中年男人穿著整齊的西裝,坐在椅子上十分享受的抽著煙,見許秋石進來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后問道:“有事么?”

“你好,我想過來查一個村子?!痹S秋石禮貌的說出了來歷。

“什么村子?”中年男子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許秋石,然后從椅子上站起來打了一杯水。

“一個叫魏河的村莊,應該是在十多年前就拆遷了,我想您幫我查一下這里的村民,**都給安排在哪兒了。”許秋石拘謹的站在門邊,一口氣將所要查的事情說了出來。

“偶,你是說魏河村吧,有印象?!敝心昴凶由酚衅涫碌陌櫰鹈碱^想了半天,然后拿起電話不知給誰打了過去,問了一下。放下電話后,中年男子喝了一口水,然后語氣僵硬的說道:“大部分都安排在了江北的,清華園小區了。”

“清華園小區……”許秋石默默的念叨了一句,然后禮貌的跟中年男子告別,轉身走出了拆遷辦公室。

出門后,許秋石直接將車開去了江北,路上許秋石問了幾個路人,才知道清華園在青宛市的外圍,離市里還有挺遠的一段距離,在一個叫‘蛟河’的地方。打聽清楚后,許秋石心里默默的罵了一句那個中年男子,然后加大油門向這個叫‘蛟河’的地方開去。

‘蛟河’是一個小鎮子,許秋石開車整整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到達‘蛟河’時,已經是中午了,許秋石給古小詩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去接許晴去吃飯。電話掛斷后,許秋石找到了清華園小區,將車停在了停車位,然后下車若有所思的走進了小區。

小區門口有保安室,許秋石先是進保安室里問了問,保安是個大塊頭的小伙子,許秋石問小區里有沒有一戶人間姓劉的,是從魏河搬過來的。保安想了想,然后蠻橫的說,這小區里姓劉的多了,魏河是啥地方?

許秋石沒在繼續問下去,在登記表上登記完后,直接走出保安室進了小區。這個小區并不大,總體面積看上去還沒有許秋石的別墅大。小區里一棟有六棟樓,許秋石在小區里溜達了一圈,最后將目光鎖定在一家小超市里。

超市的門口坐著幾個人,不知在跟老板娘聊些什么,許秋石進去時,老板娘還以為來了生意,熱心的招呼著:“你不是本小區的吧?你來我這就對了,我這家超市是公認的便宜?!?

“老板娘,我是過來打聽一個人。”許秋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老板娘說道。

“問人?問人你也找對地方了,我在這小區呆了六七年了,不是吹,這小區里的人我基本都認識?!崩习迥锸莻€典型的東北婦女,說話大大咧咧,豪爽的很。

“我要打聽的這個人可能是十年前住進來的,一位叫劉宇的老人?!痹S秋石回憶著那封信,說出了這個名字。

“劉宇……”老板娘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后問了問坐在門前的幾位老人:“大爺,你認識一位叫劉宇的老人么?”

老人搖了搖頭,許秋石繼續說道:“他以前應該是住在魏河,這小區里,應該有從魏河搬過來的吧?”

“小付,付昌海就是從魏河過來的,你去問問他吧?!逼渲幸粋€老人聽見魏河,馬上的說道。

“那謝謝大爺,那這位付昌海,我要怎么找呢?”許秋石聽見老人的話,頓時感覺有些希望,焦急的問道。

“平時小付沒事也下來跟我們聊天,不知今天怎么沒下來呢。你從旁邊門洞進去,上二樓,就在這超市的樓上?!崩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許秋石連連道謝,出超市時,順便挑了一盒超市最貴的煙買走了。

超市的旁邊就是一個樓棟,許秋石手里拿著傘,直接跑進了樓棟,然后抖了抖雨傘上殘留的雨滴,走上二樓,敲響了小付家的房門。

“來了,來了?!眲偳昧藘上?,門里就傳出了滄桑的聲音。門開時,許秋石愣了一下,眼前的這個人那里是小付,年齡最起碼有八十了。

“大爺,您是付昌海吧?”許秋石禮貌的問道。

“啊,你是……”老人疑惑的看著許秋石,這時從里屋里走出一位年齡比許秋石小許多的女人。

女人像是打量怪物似的看了許秋石一會,然后轉身進了另一個房間。許秋石咳嗽了兩聲,然后站在門口說道:“是樓下超市的老板娘介紹我過來的,我有一些關于魏河的事要問?!?

“魏河……”這個名字打開了老人的記憶,聽見了這兩個字,老人趕緊將許秋石請進了屋子,然后招呼自己的女兒倒了一杯開水。

“大爺,聽說您也是從魏河過來的?”許秋石剛做到椅子上,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嗯,是啊,當初魏河拆遷,**就把我們弄到這里來了?!崩先苏f完喝了一口水,然后繼續說道:“你……也是魏河的?”

許秋石搖了搖頭,然后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我過來是想問一下,當初魏河是不是有一位叫劉宇的?”

“劉宇。”老人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然后拍了一下大腿對女兒喊道:“女兒,老劉頭,是不是就叫劉宇?!?

“嗯。”老人的女兒哼了一聲,眼睛一直盯著許秋石看,看得許秋石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劉宇是不是有兩個兒子,其中有一個叫劉凱的?”許秋石繼續問道。

“嗯,有這么一個兒子,這孩子以前在外面打工,我也沒見到幾回,倒是他哥哥我經常看到?!崩先怂坪鯊氐谆貞浧鹆水敃r的事情,不加思考的就說道。

“哥哥?是叫劉瑞祥吧,他上過大學,后來結婚了。”為了能讓老人記起的更多,許秋石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老人聽了許秋石的話臉色唰的一下變得很難看,呼吸也開始變得困難,老人的女兒這個時候走過來,扶起老人,將老人扶進了臥室。

許秋石看著老人進了臥室,然后皺著眉頭站起身,本來都要有色線索了,可老人卻突然間這樣了,真不知這是不是天意,許秋石這樣想著打算離開,剛走到門口,老人的女兒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對許秋石說道:“我父親有哮喘,不能太激動?!?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看我還是改日在過來吧。”許秋石有些歉意的鞠了一躬,然后打算穿鞋離開。

“你要問的事情問完了么?劉伯伯家的事我也知道?!崩先说呐畠嚎粗鲩T的許秋石說道。

聽了她的話,許秋石猶豫了一下,最后又回到椅子上坐下,鄭重其事的說道:“那你能給我講講么?這事對我很重要。”

“其實從你剛進門,我就覺得你和劉凱哥挺像,沒想到進門你又問起了他家的事情……”老人的女兒仍然盯著許秋石的臉看,像是發現了什么寶藏一樣。

“為什么剛才我提到劉瑞祥的婚禮,您父親就……”許秋石看了眼老人的女兒,然后將話題引開說道。

“因為那場婚禮實在太觸目驚心了。”老人的女兒說著,將視線從許秋石的臉上一開,看向了窗外,似乎正在回憶當時的情形。

“怎么說?”許秋石有些激動的問道。

“那場婚禮的第二天早上,瑞祥哥就死了,劉伯母當時一口氣沒上來,緊跟著也死了,本來是婚禮,應該喜慶,卻成了一場悲劇?!崩先说呐畠嚎礃幼右灿腥鄽q了,眉頭一皺,臉上的皺紋便都呈現了出來。

“你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為什么明明是婚禮,最后卻演變成了悲劇呢?”許秋石有太多的疑問了,他真想一口氣把所有的疑問都問出來。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知道,不過這件事情過去很久,有一次父親帶著我去劉伯伯家,聽他跟我父親聊天時說道,當時瑞祥哥得了一種怪病,他幾乎每天晚上都偷偷的起床,生吃剛買回來的肉,劉伯伯知道后也不敢告訴別人,以為是被某個餓死鬼附身了,偷偷找神婆子算過幾次,不過后來沒有什么效果,劉伯伯就想給瑞祥哥找個對象試試,用喜事沖沖,看看能不能好,但沒想到結婚的當天晚上,瑞祥又像往常一樣起來找肉,當時劉伯伯沒跟新娘說,看見這樣的情況新娘嚇壞了,就拿出水果刀防身,誰知瑞祥哥直接奪過水果刀刺向了自己?!崩先说呐畠阂豢跉鈱⒆约褐赖恼f了出來,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那當時跟劉瑞祥結婚的女人,是不是叫黃宛然。”許秋石聽了這些話后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不過他又突然想起柳青青那個故事的女主角:黃宛然。

“嗯,沒錯,瑞祥雖然上過大學,但他的長相確實挺難看的,村里也沒有姑娘喜歡他,不過黃姐姐倒是對他不反感?!崩先说呐畠喝鐚嵳f道。

“那后來,這個叫黃宛然的還有下落么?還有劉凱,他后來又干什么去了?”許秋石一連問出了兩個問題,老人的女兒想了想然后說道:“出這事后黃姐姐就跑了,以后我就沒在見到過,至于劉凱我到是見到過幾次,出了這事后,劉凱跟劉伯伯把劉伯母和劉瑞祥的葬禮辦完后,劉凱就出去打工了,后來又回來過兩次,直到村子拆遷,劉凱就將父親接走了?!?

“那……對了,我還沒有問應該怎么稱呼你?!痹S秋石剛想說什么,突然想起還不知怎樣稱呼眼前的這個女人。

“叫我小凡就好,當時我家跟劉伯伯家離的不遠,小時候劉凱在家時,我還總找他玩呢,而且我們還是一個小學的?!被貞浧鹗畮啄昵暗耐拢》菜坪跻差H有感觸,當時她還是一個小孩子,現在卻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怪不得所有人到中年的人都埋怨時間過的太快了,的確如此。

“小凡,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痹S秋石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又模模糊糊,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反感。

“可能我這名字太普通了吧?!毙》矊擂蔚男α诵?,然后盯著許秋石的臉龐不可思議的說道:“我越來越覺得你很像劉凱哥,特別是嚴肅起來的樣子?!?

“我叫許秋石?!睘榱吮苊鈱擂?,許秋石說出了自己的姓名,然后站起身打算離開。臨出門時,小凡的父親從里屋走了出來,送許秋石出了門,然后客道的說著讓許秋石沒事多過來坐坐。

從‘蛟河’回來的路上,許秋石心里一直琢磨著剛才小凡所說的話,許秋石總是感覺小凡說的這些事情,他好像親身經歷過,這種感覺很強烈,這讓許秋石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如果他就是劉凱的話,那么日記本,還有那封信,在與唐宗嘴里說的那個計劃一相連,那么這一切就都可以解釋的通了,但是他明明是許秋石,又怎么能成為劉凱呢?

這個大膽的假設讓許秋石打了一個冷顫,不過他又馬上想到了剛才小凡和之前遠東飯店經理所說的話,那個經理跟小凡之間一定是不認識的,但她們卻都說許秋石很像劉凱,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回到青宛市后,許秋石并沒有開車回家,而是去了公安局。如果要想知道這個叫劉凱的男人在不在青宛市,去公安局問一問就清楚了。到達公安局后,許秋石找到了檔案室。

接待許秋石的是一個年齡在二十左右歲的女孩,這女孩某些地方跟古小詩有些像。許秋石對女孩說想讓她幫忙查查一個叫劉凱的人,然而卻被女孩直接拒絕了,理由是沒有相關部門的證明,她們是不會隨便公開居民的個人信息的。這個理由到是讓許秋石犯難了,他既不是私家偵探,又跟公安局的局長沒什么親戚,一個普通的市民想要開這種證明根本是不可能的。

從檔案室出來后,許秋石仍有些不甘心,在門口來回走動了幾圈后他突然想起了唐宗,他在青宛市是一個小霸王,黑道白道都吃的看,或許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許秋石這樣想著,急忙在電話本里找出了唐宗的電話,響了許久,對方才將電話接起,話語中仍透露著不滿的情緒:“二哥,找我什么事?”

“唐……三弟,我想查一個人,不知你在公安局有沒有認識人?”許秋石殺了唐宗的女兒,此時卻又要求唐宗,這讓許秋石有些過意不去。

“認識人到是有,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這樣吧,你要查誰告訴我,我給他打電話問問,然后在告訴你?!碧谱谙肓艘粫?,然后說道。

“一個叫劉凱的男人,查查他現在在不在青宛市?!痹S秋石直接說道。

“二哥,你是不有意耍我呢?”唐宗聽了許秋石的話后,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怎么了?”許秋石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詳的預感,這種感覺和昨天唐宗給他打電話是相同。

“你不會裝著裝著真失憶了吧,劉凱不就是你了?!彪娫捓锾谱谟行o奈的說道。

“劉凱是我?那黃宛然又是誰……”許秋石張口結舌,雖然他之前已經猜測自己就是劉凱,但當有人證實時,仍然驚訝萬分。

“黃宛然就是柳青青啊,二哥,你怎么了?”唐宗感覺到許秋石跟之前不太一樣了,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么?!边@句話說完,將電話掛斷,許秋石腦海突然嗡的一下,瞬間覺得眼前開始變得模糊,身體也越來越感覺到無力,最后許秋石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了,僵硬的倒在地上,于此同時腦海里如噴泉一樣,涌現出許多畫面,大多是關于那場婚禮的。

§§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十章 驚悚第一夜§§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九章 寄生體§§第七章 贏貓的老鼠§§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三章 2013是誰?§§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九章 寄生體§§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一章 陷入迷局§§第六章 另一張臉§§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九章 寄生體§§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七章 贏貓的老鼠§§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二十六章 仇恨§§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二十九章 幽靈的復仇§§第二十七章 殺人醫生§§第二十九章 幽靈的復仇§§第六章 另一張臉§§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二十七章 殺人醫生§§第九章 寄生體§§第二十七章 殺人醫生§§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十一章 陷入迷局§§第十五章 驚悚第二夜§§第三章 妻子§§第五章 幽靈唱的歌§§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二十三章 南王廟§§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十五章 驚悚第二夜§§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二十三章 南王廟§§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十三章 2013是誰?§§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五章 幽靈唱的歌§§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三章 妻子§§第二十五章 舊計從施§§第十三章 2013是誰?§§第二十四章 我是劉凱§§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五章 驚悚第二夜§§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六章 另一張臉§§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一章 黑貓索命
§§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十章 驚悚第一夜§§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九章 寄生體§§第七章 贏貓的老鼠§§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三章 2013是誰?§§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九章 寄生體§§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一章 陷入迷局§§第六章 另一張臉§§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九章 寄生體§§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七章 贏貓的老鼠§§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二十六章 仇恨§§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二十九章 幽靈的復仇§§第二十七章 殺人醫生§§第二十九章 幽靈的復仇§§第六章 另一張臉§§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二十七章 殺人醫生§§第九章 寄生體§§第二十七章 殺人醫生§§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十一章 陷入迷局§§第十五章 驚悚第二夜§§第三章 妻子§§第五章 幽靈唱的歌§§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二十三章 南王廟§§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十五章 驚悚第二夜§§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二十三章 南王廟§§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十三章 2013是誰?§§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五章 幽靈唱的歌§§第十七章 怪異的白袍院長§§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一章 黑貓索命§§第二章 失憶了§§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三章 妻子§§第二十五章 舊計從施§§第十三章 2013是誰?§§第二十四章 我是劉凱§§第十八章 夢中的夢§§第十九章 生之前,死之后§§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五章 驚悚第二夜§§第二十二章 古小詩的身份§§第八章 死亡倒計時§§第六章 另一張臉§§第十六章 日記里的鬼§§第二十八章 記憶§§第十四章 黑精靈§§第二十一章 真與假,實與幻§§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十二章 纏綿照§§第一章 黑貓索命
主站蜘蛛池模板: 改则县| 桃园市| 建水县| 泾源县| 云阳县| 安福县| 绥中县| 东丽区| 金塔县| 安义县| 唐山市| 仪陇县| 寿阳县| 抚州市| 桂林市| 舒城县| 大埔县| 乡城县| 江川县| 陇南市| 邢台县| 神农架林区| 奎屯市| 离岛区| 澜沧| 卓资县| 侯马市| 泽州县| 二连浩特市| 临颍县| 房山区| 文安县| 子洲县| 安义县| 盐城市| 东城区| 赤壁市| 平湖市| 馆陶县| 虞城县| 门头沟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