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一個身穿蒙古服的女子,從馬上下來,坐在草地上,拿起一片草葉,吹了起來,沒過一會,便有幾只兔子跑了過來,爾后還有小鹿也跑了過來。女子拿出包裹里的食物,給他們喂了起來。
不料,突然沖出了一個男子,騎著高頭大馬跑了過來:“姑娘別動,你身后有狼,等我射中它!”
那女子突然站起來,大手一揮:“快跑啊,有人傷到你們了!”
那些動物一聽,全部四散逃開。那男子氣的下馬而來,手中握著弓箭:“你知道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那女子淡然一笑:“若我不這么做,你就要傷到它們了……”
“那些動物本就是用來捕殺的!你為何要護著它們。”男子氣的把弓摔在地上,當即坐了下來,只是,他把眼睛落在女子臉上時,便再也轉不開眼。
這女子生的極美,一雙美目顧盼生輝,膚凝如玉,且那眉宇間一抹憂愁,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在下唐突了姑娘,實在是對不起。”男子抱拳而道。
女子笑著說:“無事,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殺這些小生靈了,它們生存本就不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看起來,并非我們草原上人?!?
男人穿著一身勁裝,頭發高高束起,雙眉如劍,目光如星,女子心中暗嘆,好一個俊俏的郎君。
“我叫趙子夜,確實不是草原上的人,我是趙國人,來此打獵,不料遇到了姑娘。敢問姑娘尊姓大名?”
“我?我叫完顏于珍,趙公子,無論如何,請你以后不要再傷害這些小動物了,他們都是有靈性的。”完顏于珍直直的看著趙子夜,希望他能同意自己。
趙子夜不以為然:“那姑娘說,他們的靈性在哪?畜牲就是畜牲,永遠不會像人一樣的!”
完顏于珍笑著說:“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證明給你看!但是你要向我保證,不準傷害它們才可以?!?
趙子夜把弓踢到旁邊,又把箭桶扔得老遠:“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我證明?!?
完顏于珍又拔出一棵草,吹響。趙子夜突然被這個女
孩迷上了,那份淡然,和從來沒有見過的從容,都讓他深深著迷。且這曲子嗚嗚咽咽,似有人低泣一般。
沒過一會,草原上的小鹿和兔子等動物都跑來了。兔子親熱的舔著完顏于珍的手,完顏于珍笑著說:“你看,它們并沒有傷人之意,如果你不傷它們,都可以和平共處的。你把手伸出來……不要怕,伸出來嘛!”
趙子夜試著把手伸出來,被完顏于珍一把抓住,送到了小鹿臉邊。小鹿亦不躲閃,親熱的把頭送到了趙子夜的手中。
趙子夜從未有過這種感覺,二人與動物們玩到天黑,趙子夜才回去。如此幾天,趙子夜一直在此與這位蒙古姑娘相會,心底暗暗生了愛慕之意。
這天,趙子夜久等不來,完顏于珍卻沒有出現,趙子夜很是心慌,卻有一個男子走了過來,對趙子夜說:“我們公主這幾天病了,恐怕不能來了,讓我代為轉告?!?
“公主?你說那位完顏姑娘,竟然是公主!那你是誰!”趙子夜驚訝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一身黑衣,手中握劍,看起來定是一位高手。
“小的是公主的貼身侍衛,這位公子,日后最好不要找公主了,你們不是一種人,以后也不會有好結果的?!蹦凶有χf。
趙子夜突然笑了起來:“那可不一定,我若是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那黑衣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趙子夜,卻一臉的悲傷:“公子有所不知,我們公主并沒有外界傳說中的那么幸福。她從小就不被父汗看重,兄弟姐妹們都欺負她,而她的母妃,則是一名侍女,所以她們母女的日子并不好過。若是她有了差錯,那懲罰也一定是最重的,請公子不要為難我們公主。”
“好,我知道了,你保護好她,也請你替我傳話給珍兒,我一定會把她接走的!”趙子夜說完,飛身上馬,便走了。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真是一個癡情人,可惜……”回到蒙古包里,黑衣男子轉告了趙子夜的話,完顏于珍苦笑了一下,不說什么。
“歐陽劍,如果我不是這什么公主,如果我只是一個平凡人家的女兒,那有多好
!……”完顏于珍呆了半天,終于說出這句話來。
黑衣男子便是從小就守在完顏于珍身邊的高手,一直秘密保護著她。看著公主這般難過,便安慰道:“公主,其實,大汗還是很疼愛你的。”
“我知道,父汗為了不讓我和母妃受人陷害,只得冷落遠離,可是,若是有父汗的疼愛,被人陷害又能怎么樣呢?”完顏于珍苦笑了一下。
“歐陽劍,你可知道,沒有父親的疼愛,有了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若是母親沒看透,她也不會早早就死了……”完顏于珍拿出一串手串,細細撫摸著。
歐陽劍搖了搖頭:“公主,那個人讓我傳話,說一定會把你接走。我看,那個人并不是一般人,恐怕,你惹上麻煩了……”
“麻煩?再大的麻煩又如何?我在這草原上做這個公主,和不做又有什么區別?還不如像一般牧民家的女兒,有父母的疼愛,也勝過這錦衣玉食了……”完顏于珍眼睛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歐陽劍不知如何勸好公主,便與她一同坐了下來,手放在公主的膝蓋上,以示安慰。
而歐陽劍確實沒有看走眼,那個完顏于珍心心相念的人,正是趙國的皇帝!
此時,趙子夜回國,便打聽完顏于珍的消息,不過一日,宰相便將打聽而來的消息告訴趙子夜。
“完顏于珍是完顏大汗寵幸了一個侍女才生出來的,這姑娘也是命苦,從小就被正妃和大妃排擠,那個侍女在前幾年郁郁而死,完顏于珍的命就更苦了,連個侍女都沒有,被正妃以身份不夠的理由收回?;噬?,您讓老臣打聽這些,難道是……”宰相不解,面帶詢問。
趙子夜此時正在撫摸著一把寶劍,眼皮都不抬,慢慢地說:“宰相,莫非你忘了莫測君心的罪名嗎?”
“老臣不敢!”宰相嚇的趕緊跪了下來:“老臣只是擔心,皇上不可被美人迷惑,亦或者,那個完顏于珍就是用來擊敗我趙國的利器?!?
“哦?何以見得?”趙子夜眼睛微瞇,目光隱隱帶著一絲危險,他看著宰相,仿佛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因為,宰相管的實在太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