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明,希明,你能聽見么?你在下面么?”
大哲歪打正著的觸碰了機關,竟然打開了生鐵棺材底的暗門,結果站在棺材里檢查細節的云希明顯然是掉到了暗門下面黑黢黢的甬道之中了。我們圍在棺材周圍,呼喊云希明的名字,但是只聽見回聲,還有刺耳的摩擦聲從甬道里傳出來。終于那種刺耳的摩擦聲停止了下來,云希明的聲音從地下傳了上了。
“陰陰,陸叔,你們可以下來了,這里就是下一層了……只不過……你們先等一會兒……這里有點不對勁。”云希明的話斷斷續續我們聽得也不是很清楚,不算過他說道有不對勁的時候,我們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公子哥,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下面到底有什么啊?是不是一個很大的蝙蝠窩?或者就是還有一具更大的棺材?”大哲緊張地問,顯然剛才的事情還讓他心有余悸。
“你們……下來吧……這里……安……全……”云希明的聲音又傳了上來,我早就等不及了,一個躍身就跳進了暗門下面的甬道,甬道是圓形的,四周的墻壁雖然是用青磚砌的,但是很光滑,有幾處還有一些人工鑿出來的凹槽,我下滑的速度很快,只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出了甬道,看見了云希明。我原本以為會從屋頂上下來,已經做好了落地的準備,沒想到我一出甬道腳就沾了地,這個甬道竟然不是直上直下的,帶著一個小拐彎,怎么說呢,就好比是在這上層和下層之間修建了一座滑梯。我走出甬道,看了看四周,有點愣住了,這間墓室從大小,裝飾,還有照明的夜明珠都和上層簡直是一模一樣。就連掛在墻上的淬了毒的古畫都一模一樣。云希明趕緊過來把我扶起來,我剛剛出了甬道,陸大叔就跟著跳了下來,大哲緊隨其后。
陸大叔出了甬道,就聽見大哲的呼救聲,那甬道總共不過三四米長,大哲的腳伸了出來,竟然卡在了半路上。上不去下不來,堵住了整個甬道,我們趕緊過去幫忙,連拖帶拽的,好不容易把大哲拖了出來,大哲的衣服后面本來在剛才就被獨眼蝙蝠咬破了,這么一磨干脆破了一大片,里面的皮肉露了出來,磨得通紅,大哲一邊揉著自己的后背一邊呲牙咧嘴的直喊痛,他本來就胖手又短,碰不到后背受傷的位置,動作簡直滑稽極了,云希明已經笑彎了腰,坐在了一邊。這一路上又驚又險,虧了有個大哲,成了我們開心的源泉。
“公子哥你笑什么笑,就不能過來幫我一下啊。”大哲咧著嘴說。
陸大叔二話不說走了過去,拿出大哲包里僅存的一瓶云南白藥,倒在手掌上,均勻的撒在大哲的背上,藥粉刺激的大哲更加疼痛難忍,咿咿呀呀的發出怪叫聲,大叔又把傷的嚴重的地方做了簡單的消毒,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消停了。
“我說胖子,你真的應該減減肥了,你看看咱們幾個,都順順利利的,就到了你就卡住了,要是沒有我們你就得塞在那里當瓶塞子了。”云希明笑著說。
“你知道什么,我的身材標準著呢,要不是這滑梯是個葫蘆形,我怎么會被塞住啊。”大哲反駁道。
“葫蘆型?”陸大叔問。
“是啊,葫蘆型,我剛剛跳進來的時候可是沒有什么事兒的,到了一半就卡住了,你們都沒覺得么?”
“陰陰,這樣的設計是什么原因?”陸大叔問我。
“我也不清楚,云希明你知道么?”我問。
“不清楚,我剛才滑下來的太快,也沒有發現這甬道有什么不妥。”云希明說。希明說得對,我和陸大叔也是,因為身材瘦的原因,我們三個都沒留意這個甬道有什么特別之處,要不是大哲被卡在半路,我們還真是發現不了這個特別的設計。
“不光是這樣啊,這甬道的墻上還有字呢。”大哲補充道。
“什么字?”云希明問。
“不知道,我沒仔細看,剛開始看見了一些像是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也沒仔細看,后來就光顧著疼了。”大哲說。
“看來咱們得回去看看,這小小的甬道似乎大有玄機啊。”云希明說。
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云希明說干就干,挽了挽褲腿,就鉆進了甬道之中,他身手好,又極其利落,兩腳一蹬,就竄上去一半,這甬道像是封閉的滑梯,好下不好上,全靠上臂的力氣向上攀爬。大約過了幾分鐘,云希明松了手,滑了回來。
“怎么樣?”陸大叔焦急得問。
“嗯,看明白了,這甬道確實是兩頭的開口廣,中間的位置有些窄,但是并不是葫蘆型,應該是沙漏型,因為兩頭的大小一樣。我仔細看過了,中間的那些青磚應該是后來才砌上去的,因為顏色比原本的墻上的青磚的顏色要淺,但是砌的手藝非常高明,只多出一層青磚,但是剛好有了這一層青磚,再加上那些人工鑿上去的刻痕竟然特別有利于攀爬,像咱們這樣的身手,三步就能上到上一層,似乎是有人為了來去方便特意設計的。”
我和陸大叔點點頭,示意云希明繼續,云希明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墻上確實有些字,還是用珍品徽墨寫的,到現在依然存有墨香,只是這寫的內容我也有些糊涂,要不陰陰,你也上去看看吧。”云希明第一次說話這么含含糊糊的,我和陸大叔聽得一頭霧水,我沒有猶豫,閃身鉆進了甬道。
和云希明說的一樣,這樣向上攀爬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這甬道是個沙漏形狀,而且恰好有了這個中間的凹凸處和那些刻痕變得好爬了許多,我雙手抓著刻痕把自己吊在甬道中,看了看四周,果然這青磚的墻壁上有一些徽墨寫的正楷小字,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丑之于辛,午之于己……”這樣的奇怪的像是四字歌謠一樣的句子,整齊的寫在墻上,雖然都是天干地支的組合,但是也看不出有什么規律可言。我鉆回下面的墓室,把情況和陸大叔一說,大家都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陰陰,你的那個千年老專家呢?”大哲問。
被大哲這么一問,我才反應過來,對啊,薊子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