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是說我師父把我這一輩子的事兒,都已經算出來了?”陸大叔問我。
“我不能保證,但是至少我覺得這一次的情況和你師父的故事極其相似,這絕不是偶然。”我說道。
“我說陸叔,咱們先別研究你師父的問題了,這死棺有這么多名堂,到底咱們面前的這個屬于哪一種啊?”云希明在一邊問道。
“說不好,哪一種都有可能。”陸大叔說。
“那怎么辦,就這么四個人干瞪眼的在這兒等著?要不我干脆一個下去,把它炸了得了,一了百了。”大哲又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氣,說道。
“可以啊,你現在就去,把你的啊,炸藥啊,都用上,要是這下面真的有暗道,那就更好了,你給炸塌了,咱們都在這兒一輩子困死。”我沒好氣的說,大哲一聽這話自知理虧,索性坐在地上也不說話了。
“我看事到如今也就只有,探一探了。”云希明說。
剛才云希明想這樣做的時候,我和陸大叔全都不同意,但是現在我們全都保持沉默,因為我們心里明白,這是唯一的辦法。
云希明說干就干,只見他把自己的袖子挽起來,脫下已經磨破的外套,撤下一塊布蒙在臉上,探墓分為幾種,一般常用的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在棺材上開個洞,把手伸進去,取出尸身上的值錢的物件,還有一種就是直接把棺材蓋子掀開,看看里面的究竟,我們的目的畢竟不是倒斗,所以顯然第一種并不適用。云希明擺了擺手,我們三個默契的齊齊后退。我們退到了墻邊,身后全都是發光的夜明珠,這個位置我們只能看見云希明的側身。他沖著我這邊看了一眼,這眼神竟然像是有所囑托的臨死之人,我忽然有點后悔這個決定,但是云希明再沒有猶豫開始動手干了起來。
云希明的腰包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工具,我也叫不全名字,只見他拿出一個長得有點像是扳手一樣的工具,這東西看著像是一頭扳手一頭錘子的家伙,長得像是扳手的那一頭其實是一個金屬圓環。云希明把那個圓環在棺材的四個角上來回比量,好像是測量,他手法很快,突然一震,寂靜的墓室里傳來“咚”的一聲,原來那個奇怪的工具,可以從中間折疊,云希明正用那個像是錘子的一頭敲擊那個圓環的中央。云希明就這么東敲敲西敲敲的折騰了一會兒,只見他猛的一拍那副棺材的正中央,碩大的棺材蓋子,竟然碎成了四塊。就像是從中間用刀劈了橫豎兩刀一樣。
云希明看著棺材里面,現在棺材里面的物件應該已經可以一覽無余了,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比如里面突然伸出一只粽子的手,長著長長的指甲,又或者里面飛出來什么毒箭之類的東西,但是什么都沒有,云希明只是站在那里像是發呆一樣,看著棺材里面,這個位置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毫無征兆的突然大頭朝下整個人栽進了棺材,一眨眼的功夫,云希明就進了棺材,按照這個位置來看,他應該是一躍身,臉朝下撲進了棺材。
我們趕緊跑過去,但是就在我們要靠近棺材的時候,突然,那棺材起了變化,里面開始涌出來很多不知道什么東西的液體,這種液體很清澈,透明狀,但是并不像水那么流質,有點像是果凍,很稠的朝著我們這邊涌過來。沒看見云希明,也許這東西已經淹沒了他的身體,照著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溺死在那副棺材里。
我和陸大叔趕緊奔過去,但是那個些果凍一樣的液體不斷的涌出來,陸大叔猝不及防一腳踩了進去,這一下像是踩進了膠水,又像是掉進了沼澤,陸大叔折騰了好幾下還是被困在原地,眼看著那些粘稠透明的液體就涌到了我的腳邊,我趕緊后退了幾步,突然一個黑影從我的身邊一閃而過,大哲向前撲了過去,仰面躺在的那些粘稠的液體上,他大喊一聲。
“陰陰,快,你先過去!”
我點點頭,踩著大哲的肚子向前跨去,陸大叔也就勢向后一倒,兩個人給我鋪了一個人橋。我像練輕功一樣在兩個人身上,兩個踮腳,就躥到了棺材上,我剛在那棺材上落腳,還沒有站穩,也沒有看清云希明還在不在棺材里,突然這棺材就像是有一股引力一般,我被牽引著一頭栽進了棺材,那些粘稠的液體竟然冰冷刺骨,我打了一個冷戰,突然一個激靈,從棺材里站了起來。
“奇怪,為什么這些東西黏不住我?”我自言自語道。
“你好好看看,哪有什么東西纏著你。”薊子洋冷著臉站在我身后,我發現我躺在距離棺材還有半米遠的地方,云希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了棺材正在那邊照看陸大叔和大哲,陸大叔的情況還好些,過了不久就醒了過來,大哲就困難了,他真的以為自己掉進了那些粘液里面,不停地撲騰呼救,云希明費了很大的勁才把他叫醒。
“怎么了,我這是怎么了,哎?那些黏糊糊的東西呢?”大哲奇怪的問,我和薊子洋不約而同的看向那幅古畫,剛才一定是我們一時不備才中了招,這座古墓里的東西似乎都是有生命似得,和我們作對。
“是那幅畫。”云希明也冷著臉說。
“先不說我們,畢竟沒有什么事兒,你說說你哪邊,你看得怎么樣,棺材里有什么。”我問。
“你可以自己看看。”云希明指了指棺材,此時棺材的蓋子已經碎成了四塊散落在地上,我們圍了過去,這具神秘的棺材終于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只見這棺材里面竟然是鐵的,這棺材根本就沒有底,那棺材板和棺材蓋子都被生鐵鑄在了地上,說不出這是什么名堂,大哲一看棺材里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失望直接跳進了棺材里,開始四處尋找。
“得了,陰陰,這回就是我的炸藥也不管用了,這鐵底子也太厚了,根本炸不透。”大哲沮喪地說。
“這棺材空空如也,除了這個。”云希明指了指那生鐵底子,上面竟然刻滿了繁復的花紋,好像是一頭什么怪獸。
“奇怪,這是個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