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應該在這里的。”云希明說,一邊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公子哥不是我說啊,你這句話說的也太多了,咱們這一路上,你說了多少回了。”大哲說。
“連你也沒有辦法?”我看著王娜姐說,不過這句話問的是王娜姐身后的薊子洋,王娜姐一頭霧水,但是立刻就明白了我的對象。
“沒有辦法,這東西太過兇險,根本就不是我能夠抗衡的。”薊子洋說,“而且它的兇煞之氣能夠壓制我,之前也是深入這一層我就沒有辦法使用穿墻術,所以現(xiàn)在我也是無能為力。”薊子洋說,果然他的聲音十分的虛弱,并且身形也變得模糊,變成了半透明的樣子。
“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我問,沒想到回答我問題的竟然是云希明。
“是梼杌。”云希明說,“梼杌,是上古四大兇獸之一,和我們之前遇見的窮奇是一個路子的。”
“那東西還有同伙啊。”大哲問道。
“不是同伙,四大兇獸是上古時候的一種力量,兇獸不過是這種兇惡力量的一種具體形態(tài)。
就好比,空氣你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如果充入各種形狀的氣球之中,空氣也就有了相應的形狀。”云希明說。
“那這個梼杌又是個啥樣子啊,我看到的就是一團藍綠色的火苗啊。”大哲說。
“根據(jù)古書上面說的,這梼杌是一頭老虎,但是我看到的并不是這個樣子,它確實長得像是一頭老虎,但是有一條長長的尾巴,而且頭上還長著牛角。渾身都被藍綠色的火焰包圍著,所到之處也都被這種藍綠色的火焰焚盡。剛才在墓室的盡頭有很多的大型金屬牢籠,現(xiàn)在全都被他化為灰燼了。”云希明說。
“這么厲害,這東西什么來歷?”大哲問。
“它是由上古四罪之一的鯀變化而來的。”云希明說。
“這怎么還出來滾了呢,怎么還罵人啊。”大哲說。
“這個鯀,不是罵人的臟話,這是一個人,雖然這個人你們沒有聽說過,但是他的兒子,你們一定都聽說過,就是治水有名的大禹。”云希明說。
“這個我知道,哎呀媽呀終于有一點我知道的了,什么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啊,這樣的故事教科書上都有啊
。”大哲搶著說。
“沒錯,就是那個。”云希明說,“這個鯀之前也是治水之人,但是因為治水不得法,而被治罪,之后就因為被懲罰而死,然后就變成了梼杌。”
“這古代人也不講理啊,治水不利也不是這人的責任,竟然還要處罰啊。”大哲說。
“古代之人,思維簡單,思想愚昧。并且現(xiàn)在我們所說的事情大多都是傳說之事口口相傳,沒有真正的依據(jù),也不能就斷言說當時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云希明說,“上古四大兇獸,就是有上古時候的四大罪人。像是四大兇獸之首的混沌,就是共工的化身。混沌形狀像是狗,但是沒有爪,沒有五臟,有目不視,有耳不聞。共工是上古水神,與火神祝融水火不容,兩人的大戰(zhàn)觸怒了不周山,最后共工被降罪。還有窮奇,他是驩兜的化身,驩兜是古代三苗民族的首領,這個民族據(jù)說嗜殺成性,是個邪惡的民族。他們的另外一個首領,就叫三苗,之后三苗族被剿滅,兩個首領也都被懲罰。三苗后來變成了饕餮。這樣一來,上古時候的四大罪人,共工,驩兜,鯀,三苗,就化作了上古時候的四大兇獸,混沌,窮奇,饕餮和梼杌。”云希明說。
“這么說來咱們還是挺幸運的,遇見的是最弱的。”大哲說。
“上古神獸并沒有什么順序和強弱之分,就算是這個梼杌是最弱的,你確定你能夠打得過?”陸大叔說。大哲伸了伸舌頭什么也不說了。
這個時候甬道外面的溫度又上升了,那種藍綠色的火苗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們不得不往甬道的更里面躲進去。
“我說,這家伙為什么總是在門口,他要么就打進來,要么就給個干脆的,這算怎么回事兒啊。”大哲抱怨說。
“他并不想要真的殺死我們,他只是想要把我們趕出去,或許他覺得這是他的地盤,所以只要我們不侵犯他的地盤,他就只是警告一下,并不會動真格的,不然以那東西的本事,只怕把這個墓室全都變成灰燼也不是什么難事。”云希明說。
“那還等什么,為什么不趕緊往回走,我可不想被燒死……”大哲驚慌的說。
“胖子,你放心吧,犧牲了你一個,可能他就吃飽了。”云希明說。
“胖子,別做這種驚天大夢,你應該知道的,我們不能回去,只能往前走,就算是回去,我們也沒有出路,等于被困在這里了。”陸大叔說。
“好的,我明白了,這么說的話,沒有別的辦法了,那么,為了顯示我的勇猛,來吧,我們去跟他大戰(zhàn)一場吧。”大哲說。
“大哲,你瘋了?那可是梼杌,你以為是你家里養(yǎng)的波斯貓?”我說。
“不然呢,聽你們的意思,這東西就連老鬼前輩都沒有辦法,那我們還能怎么樣。”大哲破罐子破摔的說
。
“好吧,那咱們就讓出一條路,讓我們勇敢的大哲同志,大展身手。你的專業(yè)是射擊和爆破,我覺得有可能真的……額……怎么說呢,有可能贏。”云希明說。
“好吧,如果這邊就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的話,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大哲賭氣的就要往外面走,于是在這樣的外面守著一個怪物的危急時刻,我們一眾人等竟然因為賭氣,亂做一團。
“好了,大哲,別鬧了,你的腿實在是太重了。”我說著把他的腿從我的肚子上推下去。
“等會兒,你們看看那是什么?這個什么梼杌難不成有兩只?”大哲說著指了指前面。
“一只就夠受了。”云希明說,但是順著大哲的手指看過去,果真發(fā)現(xiàn),真的有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躲在梼杌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