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的好像是給了我們很大的提示似的,但是到底從哪里才能進去他說的墳?zāi)拱。@個左慈也真是閑的沒事兒干,把自己的墳?zāi)菇ǖ倪@么大,讓我們這一頓好找。”大哲抱怨說。
“是啊,這回我也沒有找到什么線索。”閔瀾說。
“而且我還有一件事兒想不明白。”大哲說,“咱們進來的時候不是說了么,你家一個什么前輩埋在這里,枉費了我們跟著你磕了那么多個頭,到底也沒看到啊。”大哲說。
“我家的先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比你們都更想知道,不過我現(xiàn)在唯一知道的是,左慈確確實實已經(jīng)把通往他墓室的方法告訴我們了。”我說。
“哪呢?在哪呢?”大哲趕緊到處尋找起來。
“就在這里。”我指了指銘文的最后一句,“這是一個再明顯不過的提示。”
那句銘文寫道:“此得君欲覓者。”銘文是工工整整的刻在墻面上的,我的手指把那個“此”字描畫了一遍,果然在最后一筆的收筆處,我的手指觸碰到了一個按鈕,發(fā)出了清脆的“卡吧”一聲的聲響。然后西面的那面墻竟然整體升了上去。
“我滴乖乖,合著這整整一面墻全都是機關(guān)啊。”大哲感慨道。
“別說你了胖子,進到這里,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有沒有研究過機關(guān)術(shù)了,這位左大爺造的所有的機關(guān),幾乎全都稱得上是嚴(yán)絲合縫,根本就看不出來一點痕跡。我見過呢么多古代機關(guān)秘術(shù),這樣精妙的,確實從未遇見過。”云希明說。
“先別管這些了,趕緊進去一看究竟吧,我只有一個要求,什么東西都不要亂碰。”我說,當(dāng)然主要針對的對象就是大哲。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都不碰,什么都不碰。”大哲也知道我說的是他,敷衍的說。
一進入左慈的墳?zāi)梗D時感覺到這里的情況有異。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石頭臺子,這個臺子不高,也就是到人的膝蓋處,沒有任何裝飾,樸實結(jié)實,很平坦。石頭臺子的邊緣處有一個蒲團,但是也只是能夠勉強看出來那是個蒲團了,年代久遠(yuǎn),已經(jīng)腐爛破損的不成樣子了。
“這個臺子上最么放了一堆破布?”大哲說。
“那不是破布,應(yīng)該是一個蒲團,這上面以前應(yīng)該是坐著人的。”云希明說。
“那現(xiàn)在這上面坐著的人呢…”大哲小心翼翼的問,然后時不時的東張西望一下,他最是害怕這些鬼神之類的東西,眼下更是緊張。
“在那里。”陸大叔指了指地上,果然在石頭臺子的旁邊地面上,有一堆尸骨。
“這尸骨怎么都變成了這樣了,是不是也是因為時間久遠(yuǎn),所以骨頭都已經(jīng)腐爛了,就散落成了這個樣子了?”王娜姐問。
“這也說不過去。”云希明說,“尸骨難道不應(yīng)該在那石頭臺子上么,怎么會這么大的臺子,竟然一塊尸骨也沒有留下。”
“咦?!”王娜姐走到尸骨近旁查看,發(fā)出了質(zhì)疑的聲音。
“怎么了王娜,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陸大叔問。
“這里的尸骨好像數(shù)目不對,云家少爺,你最是懂得這些古尸,你過來看看,這一堆骨頭,好像并不只是一個人的吧。”王娜姐說。
云希明趕緊過去,查看一下說,“還真是,正如王娜姐說的,這一堆尸骨是兩個人的,而且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你們兩個看一看這尸骨的特征,是不是符合左慈和雅蘭的身形,他們都有殘疾,應(yīng)該很容易辨認(rèn)。”我說。
“好。”云希明說著仔細(xì)看了起來。“這個男人的尸骨,一半身子的手骨明顯比另外一邊短,并且脊柱彎曲,應(yīng)該就是左慈其人沒錯了。”
“這個女人的尸骨我也比對過了。”王娜姐說,“她的身高應(yīng)該和我差不多,不過她的手臂比我長出一大截,感覺應(yīng)該是可以垂到膝蓋了。”
“雙手垂膝,那不都成了劉備,劉玄德了。”大哲插話說。
“看來,這個女子應(yīng)該就是雅蘭了。可是,為什么這里只有一個人的頭骨呢。”我說。
“這里可不是只有這么一個頭骨。”阿羅的聲音在我的身后響起,她指了指頭頂上,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墓室里面的頂棚上,竟然全都是頭骨,隔了沒多遠(yuǎn)就有一個,看著十分滲人,大哲更是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真是奇了怪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他為什么要做這樣的設(shè)計,既沒有美感,也沒有道理。”云希明說。
“這個尚不清楚,不過看這里的這個樣子,應(yīng)該是打斗的痕跡,一定是這個發(fā)生了打斗,才會把這里弄成這副樣子。”陸大叔說。
“沒錯,原本左慈就坐在這個臺子上,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還沒死,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所以他抱著雅蘭的尸身,坐在這里,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之后他自己便逝世于此,變成了一副枯骨。后來這里有人進來,發(fā)生了打斗,把他和雅蘭的尸骨掃到了地上,所以這里才變得這么狼藉。”我說。
“可是是誰進來了這里,又為什么發(fā)生了爭斗呢?”閔瀾問。
“從我們得到的線索來看,就只有一個人進來過這里,就是我的先祖,隗碧碧。”我說。
“這個倒是毋庸置疑,但是她和誰打了起來呢。”云顯問。
“我覺得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應(yīng)該找找陰陰先祖的尸骨吧。”云希明說。
“那還用著么,就在那邊啊。”大哲指了指我們的身后。
原來在墓室的東南角那邊,真的有一具尸骨,是掛在墻上的。剛才我們徑直走進來,就只看見了位于正前方的石頭臺子,這個位置光線昏暗,又處在我們視線的盲點,所以根本就沒有看見。反倒是剛才因為害怕而四處查看的大哲,最先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尸骨。
“這副尸骨怎么這么古怪,竟然是釘在墻上的。”云顯說。
“你看她的右手。”云凝提醒道。
“這是…”我驚嘆了一句。只見那個尸體右手舉過了頭頂,手中拿著一枚火紅色的珠子,那柱子竟然像是有一股吸力一樣,把這個尸骨的右手釘在了墻面上,以至于整個尸骨全都吊在半空,釘在了墻上。
“這是內(nèi)丹。”阿羅說,“而且這應(yīng)該是一種什么昆蟲的內(nèi)丹。”
“這東西看著長得都一樣,你怎么分辨出來的。”大哲問。
“花草蟲魚,這些東西原本長得就不一樣,所以成精之后,自然修煉出來的內(nèi)丹也是不同的,這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阿羅說。
“這里出現(xiàn)了內(nèi)丹,竟不知曾經(jīng)存在在這里的是什么怪物。”云凝說。
“這怪物大家剛才也見過了。”我說,“就是我們剛剛利用動物的劣根性把它冰凍起來的那只巨大的羽毛尾蜈蚣。我原本還奇怪,那些巨大的蟲子蟲妖之類的我也不少見,他們有的殘忍嗜殺,連自己的同類子孫都會吃掉,但是像剛才那個那樣的把子孫全都黏在身上,還真是沒見過。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我的這位先祖在這里遇到了那東西,廝殺的結(jié)果就是先祖摘了它的內(nèi)丹,所以那東西把自己的同類直接吸入到體內(nèi),和他暫時共生共存,不至于因為失去內(nèi)丹而喪命。等到他終于恢復(fù)了生命力,恐怕他的那些子子孫孫也就因此耗盡了生命,所以才會出現(xiàn)那種身上長滿了各種羽毛尾蜈蚣的樣子。這東西雖然保住了姓名,卻舍了一身的修為,不然我們剛才的境遇只怕更加危險了。”我說。
“這個過程咱們就不說了吧,問題是,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你們家的先祖呢。”云顯說。
“從尸骨上來看,確實是一名女性的尸體。”云希明說。
我徑直走了過去,走到了尸體的身邊,我剛要伸手觸碰,忽然被大哲呵斥住了。
“陰陰,你不要命了,你不是說,什么都不許碰么。”大哲喊道。
“放心吧,如果,,這是我們家的先祖,她一定會庇佑我的。”我說著拿起了那尸骨的左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比對了一下,長短,大小,全都一模一樣。我趕緊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隗氏先祖在上,晚輩隗陰陰,今日到此。得蒙前輩所著《奇珍集》一書,受益匪淺。今日得見先祖,誓必完成先祖的遺愿,不辱使命。”
大家看著我,也都跪了下來,恭敬的磕頭。我?guī)ьI(lǐng)著大家站起身來。“感謝大家的一路追隨,這一次的事情,有必然也有偶然,但是今后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解開隗氏一族的秘密,這件事情我不需要也不希望你們?nèi)魏稳藥椭@是我的決定,現(xiàn)在我只有最后一個請求。這里有一件我們隗氏一族的東西,有可能這東西也關(guān)系到外面巴云村村民們的生死,請大家?guī)臀艺业剿!蔽艺f。
云希明長了長嘴還要說什么,陸大叔攔住了他。
“這次,咱們就聽陰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