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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體早就被蠱蟲折磨得痛苦不堪,多活一刻鐘,就多遭受一刻鐘的痛苦和折磨。我答應過他們,要讓他們親眼看著那老不死的死去,再讓他們看看外面的太陽,森林。呼吸外面的空氣。”佝僂身影說,“我做到了,他們也該安心去了。”
我和老妖,悶漢三人趕上了去川省的車。經過這次的事情,我也想明白了,不要刻意去在乎自己身上的水虺,一切憑緣分吧!要是我現在成天想著自己被寄生了,天天揹著包袱,短短的人生就太累了。
有個大詩人說過“天生我材必有用”,可是一想到那些被怪人抓走的人,他們的一生都在受到折磨,天天都沒有好日子,連最基本的太陽都看不到。這樣的一生,又該怎麼說呢?來到這世上,成了這樣。
佝僂身影還是殺了那些被寄生蠱蟲折磨的人。他也被水虺給感染了,是他自願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夠擁有那雙利爪,好刺破怪人的防禦鱗甲。再殺了所有人之後,趁著還有意識,獨自去了招搖山,若是被毒蟲咬死,那就算了,若是沒有,他將變成怪物永遠守在招搖山和鬼山之間,不讓人再去觸碰到那些封印在山洞裡的水虺幼體。
“你在沉悶什麼?”老妖一拍我的腦袋,“弄清楚了身上寄生蟲的來歷不是很好麼,怎麼還垂頭喪氣的模樣?”
你說我沉悶我就認了,可你爲什麼還要強調我身上的水虺幼體呢?難道不知道虺五百年化爲蛟,蛟千年化爲龍,龍五百年爲角龍,千年爲應龍麼?此刻的我,好歹身上也攜帶了能夠化成龍的超級神獸,坐實了我龍的傳人的名頭!
“你說,爲什麼水虺只會在人的身體裡進化成長呢?”這是我一直納悶的問題。
老妖解釋說:“那還不簡單,要是水虺能夠在任何動物身體裡進化,一旦它們成長到了不需要寄生的階段,就會重新驅使宿主返回水裡,一頭成年的水虺五百年能成蛟,一頭蛟千年就能化龍,那這世上該有多少龍了?”
“那也不一定,也許水虺是根據宿主身體能夠提供的物質和宿主身體的複雜程度與靈的多少來選擇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化呢?”悶漢猜測說,“人的身體大,能夠給水虺幼體提供更多的營養和進化用的特殊物質。而且人是萬物之長,蘊含的靈最多,氣場最強,所以水虺纔會選擇在人體進化。那頭狌狌是類人的靈長動物,所以當我們進入石室時,纔會看到狌狌身上明顯被水虺寄生的痕跡。”
行啊!我和老妖都一起盯著悶漢,這廝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在一旁看著車窗外,我還以爲他在走神打瞌睡呢!
“別這麼看我,這些道理我們那裡的老人都知道。”悶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確實,在東北流行拜野仙,所謂狐黃白柳灰,這五種動物成爲野仙的最多,因爲其狡猾或機警,靈智遠在其他動物之上。看來水虺選擇靈智高的生物當宿主再進化也不是沒有
道理,這也間接的說明了我機智過人麼?
從廣西到達四川,先要通過貴州,路程不近,按照我們這拖沓的速度,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估計等我們到了四川,已經快要過年了。
天氣很陰冷,空氣中透出一種乾燥的氣息,我舔了一下乾枯的嘴脣,一邊走一邊咬嘴脣上的死皮。
“哎呀我去!”悶漢在一邊抱怨太冷,天氣隨時都是陰冷,從剛進入四川的那一刻起,從瀘州到了普州附近,都是這樣陰冷的天氣,又不時的刮來一陣風,使人不得不扯緊衣服。
“沒用的!”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川人,我要告訴悶漢,這樣的天氣,除非你做什麼活把自己的身體弄熱起來,否則怎麼穿怎麼裹都會感覺到寒冷,直入心間!
這天氣都是好的了,還沒有下雨,若是下雨,少的三四天,多的半個月,有時候一個月就下兩次雨,一次下半個月,一個月能見到一次太陽,一次只有半天……
“等會兒!”我停下腳步,安靜的聽著,問道:“徒弟們,你們聽到有人在叫罵麼?”
悶漢站住不動,仔細聽了一下後,回答說:“聽到了。”
此話一出,我和老妖在一邊捂嘴笑。這情節出現最多就是紅孩兒裝成普通小孩子把自己掛在樹上喊救命,然後等唐三藏去救他。每次叫喊時,唐三藏都會問徒弟們聽到有人喊救命沒有。孫悟空回答沒有,豬八戒說聽到了。
悶漢不解的看我和老妖狂笑,抓著腦袋說:“我確實聽到了啊。”
不多說,我們正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離得很近了,連罵聲和喊聲都聽得十分清楚。
在一棵樹上,一個大概二十歲的青年被綁在樹上,掙扎不脫,在瑟瑟東風下搖擺。看這姿勢,很像農村裡殺豬時,把豬吊在樹上準備開膛破肚的樣子。奇怪的是,這周圍竟然連一個看熱鬧的人都沒有,這根本就不正常,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沒有人來看熱鬧?
“快把老子放下來,哎喲好冷吶!”
“聰娃,崗娃,快來救我。把我放下來,二天帶你們上山打仗!”
他在樹上哀求,大喊之後依舊沒人過來把他放下去,急得破口大罵:“你個狗日的,把老子吊在樹子上,龜兒子!冷死老子咯!”
我很是好奇,跟著小路走過去,擡頭打量這廝。一頭頭髮蓬亂,身上衣服大概是經常在草叢裡打滾,染了許多綠色,看起來像個小痞子。
這小痞子看我們三個靠近,立刻大喜,在樹上扭動身體,使其頭正對我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因爲繩子扭動的原因,又恢復了原來的位置,還在空中左右扭動。
“哥子,快把我放下來嘛!”小痞子哀求我。
我笑著走過去,擡頭打量他不說話。沒想到這個動作卻好像惹到了他,小痞子吼道:“你個狗日的,看個剷剷,還不快把老子放下來!”
哎喲,很衝啊!沒想到還是個滾刀肉類型,到現在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自信敢這麼和我說話。
我依舊不說話,有人說過,無聲是最有力的暴力。你管他如何,就是不說話,以此來給他心裡造成百分之一百二的傷害。可是我不這麼想,難道我還要看看你的心靈出了多少血?
“嘿嘿!”我笑了。
從樹林裡找了個樹枝出來,折斷上面的小枝椏,一臉怪笑朝小痞子靠近。
“你要做啥子?”小痞子驚恐的盯著我,“莫要亂來哈!等老子下來了你要後悔!”
我把樹枝在小痞子眼前晃悠一下,慢慢的移動到他的小丁丁下面:“老子現在就要你後悔!”
在少數民族,有一種訓鷹方式,叫做累鷹,就是在捕獲到野生鷹時,要把它訓練成獵鷹。先餓,不給它吃東西,再累,不讓它睡覺,一旦鷹疲憊了想睡覺,就搖晃驅趕,不讓它安靜下來。
如此反覆,用不了多久就會磨平鷹桀驁不馴的性子,隨後纔開始慢慢的給它捕獵兔子,一摘下它的眼罩,看到眼前的兔子,餓極了的鷹就會撲過去。
這就是訓鷹速成法。我用樹枝去抽打小痞子,又搖晃繩子不讓他停下來,過不了多久,這廝絕對會想我求饒,他可沒有鷹的性子桀驁。
果然如我所料,在我們三人一翻樹枝招待後,小痞子已經受不了,連聲求饒:“哎喲,老子錯了,莫打了。老子認輸!”
聽到小痞子認輸,我又打了一會兒才停下來,我就是要他感覺到無奈與崩潰纔給他一些希望。
“冷死老子了,個狗日的!”小痞子一被放下來,就連連說粗話。活動了身體之後,騷包的抓了幾把自己的頭髮,就帶著我們往村子裡走。
剛纔進村子裡,就看到三個大概十歲左右的孩子在一片空地上玩瞎子摸活魚的遊戲。一個孩子用布片把眼睛矇住當貓,兩個孩子在固定的一片地方活動當魚,貓摸到誰,就輪到誰當貓。
小痞子看到三個孩子在玩瞎子摸活魚,氣得嘴歪,邊跑邊喊“老子來了”,兩個當魚的孩子立馬就跑了,那個當貓的孩子因爲被布片矇眼,沒來得及跑掉,被小痞子抓住抱在懷裡。這廝竟然順手就把人家的褲子給扒了。
“哈哈哈哈!”小痞子大笑。不顧這孩子哭泣,問道:“小聰哥,老子在樹上掛起好冷哦,你聽到老子喊你沒有?”
“聽到咯?聽到了你爲啥子不來放老子呢?”小痞子喝問。
那個被稱爲聰娃的孩子一邊雙手抹淚,一邊膽怯的說:“我媽不許不來。”
小痞子吐了口唾沫,罵到:“狗日婆娘,哪裡有爛事哪裡都有她!”
聽到聰娃的哭聲,也許是那兩個跑走的孩子回去報了信,一個婦女跑到田埂上,一看聰娃褲子都被扒了,指著小痞子大罵:“砍腦殼的!你這麼大個人了還欺負小娃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