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出去!” 我猛然喝道,拔腿就朝著黃英俊沖去。 黃英俊被女鬼附身,竟然是全然不顧那腿骨折,一瘸一拐地也朝我沖來,速度還飛快,張牙舞爪的,滿是兇惡。 我手執四元印,催動體內的靈力,讓得四元印上青光大冒。 只是,那女鬼也端得了得,竟然也不怎么畏懼,驅使著黃英俊的雙手就朝著我的脖子掐來,我猛的抬腳,踹在黃英俊的身上,只是,我怕傷著黃英俊,不敢太過用力,那女鬼附身后,黃英俊的力氣又非常的大,沒有把他踹飛不說,倒是我自己騰騰退了幾步。 見到這樣的情況,黃英俊咧嘴“咧咧”陰笑。 我徹底地被惹惱,這女鬼分明就狗眼看人低啊,要是不使出點真本事來,她還真當老子是病貓,我口中默念法咒,驅動四元印的斬鬼效果,在天眼的效果下,四元印的前端竟然是冒出來束青光,看起來分明是劍。 我從未用過四元印的斬鬼咒,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斬鬼咒,就是這樣的效果。 我是個愣頭青,也沒多想,抓著四元印,就朝那咧咧笑,沖過來還想掐我的黃英俊刺去,他瘸著個腿,動作卻還是異常靈活,竟然是扭著肥臀躲閃過去,然后猛地雙手橫擺,拍向我的胸口。 情急之下,我往后就是個鐵板橋,堪堪避過。 我可不敢讓黃英俊隨便拍到身上,他現在力大無窮,要是我被他拍中,還能不能有戰斗力都是兩說,而這大夫性情古怪,他說不插手,到時候,即便我真的被這女鬼撂倒,他是否插手都難說,說不定就會這么看著我去死。 我是斷然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的。 見我矮身躲過,黃英俊直接蹦起來,竟然是朝著我身上壓來,那肥碩的身軀上肥肉抖動,當真是有泰山壓頂的威視,我施展鐵板橋,動作不便,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嗤!” 我是破罐子破摔,干脆抬起手,四元印朝著撲上來的黃英俊刺去,自己單手難以支撐,直愣愣地跌坐到地上,差點摔得我屁股開花節節高,心里差點把黃英俊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罵個遍,也不知道這貨是得罪了誰,竟然引來這么大的麻煩。 輕響。 隨即,就是那女鬼的凄厲慘嚎,四元印前面的劍光從黃英俊身上穿透而過,那女鬼猛的從他背后冒出來,渾身陰氣飄散,黑發胡亂地飛舞,滿是驚駭,隨即很快便忽閃忽
滅起來,最終,化為陰氣,繼而煙消云散。 黃英俊睜開眼睛,趴在我的身上,瞪眼看著我,“你干嘛?” 我猛地把他推開,猛然間發現,這四元印的劍光刺在他的身上,竟然連半點傷口都沒有,我心中感覺僥幸至極,其實,當看到四元印這前面的劍光的時候,我心中就隱隱有些猜想,這四元印的劍光只能對靈體造成傷害,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正欣喜著,我卻是突然感覺到胸口極為沉悶,忍不住,一口鮮血直噴而出。 黃英俊趴在地上,驚訝地看著我,問道:“黃山,你怎么了?” 我苦笑,搖搖頭,說:“沒事!” 其實,我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我現在的法力,根本就還不能支撐我使出四元印的斬鬼咒,我這次強行使用,實在已傷自己的元氣,只是,剛才也是沒有辦法,我一時半會收拾不得那女鬼,而黃英俊被附身越久,對身體的傷害也就越大,我實在是不能眼看著他受傷害。 那大夫顯然沒有關注我的傷勢,推著輪椅過來,滿是驚訝地指著我手中的四元印,問道:“這、這可是我們梅山教的無上法器,血器四元???” 我搖搖頭,故作嘆息道:“只是仿品而已?!? 大夫點點頭,竟然也沒有多問,只是說:“你們隨我進去吧,我給你們療傷。” 我用天眼再看黃英俊的膝蓋,發現那陰氣已經消弭無蹤,還好,他的生命無憂。 回到雪蓮診所里,大夫連夜給黃英俊治療腿傷,先是用推拿法將他的骨頭正位,然后又按摩許久,最后,在他的膝蓋上虛空畫符,又用黃紙畫符,泡碗符水,讓黃英俊喝下去,黃英俊估計是身心疲憊,洗完澡,換掉被自己尿濕的褲子后,沒多久就在房間里沉沉睡去,發出如母豬般的鼾聲。 而我,卻是沒有睡意,四元印的消息走漏,我不知道這大夫究竟是否靠得住。 現在,我唯有希望他相信我說的話,只當我手里的四元印是個仿品,畢竟,在咱們這個圈子里,大多數厲害的法器都有很多仿品,四元印有仿品,實屬正常。 我的傷,大夫卻是無法救治,他最擅長的還是華佗法,于是,我只得用梅山秘傳法本里,雪法和茶法的記載,給自己配些中藥,還有茶,準備慢慢調養身子,天道報應,循環不爽,沒想到,我剛剛滅掉那女鬼,報應就來得這么快,這孽,果然是造不得的。
眨眼間,我們竟然是在這紫氣東來安置區呆過大半個月,在亞亞、小鈴,還有我爸爸媽媽的幫助下,我們的生鮮超市終于開張,名字叫“天添鮮”,我和黃英俊兩人都是傷病在身,每天都少不得要去雪蓮診所溜達幾趟。 那大夫名為劉劍秋,他還是對我們愛理不理的,果然是性格古怪。 倒是那個“雪蓮”,她的真名叫劉倩,小名才叫雪蓮,經過這些天的接觸,我才發現,這身材好到爆的“丑妞”其實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些天沒少照顧我和黃英俊,我對她的印象,也漸漸地開始好起來。 當然,我壓根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我曾開口對劉劍秋表達過自己想要向他學習華佗法的想法,只是被他拒絕,很直接地拒絕,說:“我不了解你的為人,以后再說。” 對此,我沒有絲毫辦法,我可不敢像牛皮糖似的粘著他,不然得被他削死。 劉劍秋不愧是華佗法的正宗傳人,那手本事是沒得說的,起碼在接骨這上面,我還真沒有看到哪個醫院的醫生比他還厲害,不過是短短的大半個月,黃英俊竟然就能夠連蹦帶跳,而且,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打過石膏,只是糊些黑糊糊的藥。 巫前輩那邊,始終都沒有催促我,這讓我感覺,他似乎對尋找十二法器也不是很上心,我甚至在想,他之所以答應鄭龍尋找十二法器,是不是就為拿鄭龍的那點錢,要不然,他也不至于到現在還不催促我。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他那樣的高人,應該不會在乎錢財吧? 元氣恢復的我,也開始在店子里做生意,每天都為這小菜的幾毛錢而糾結,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語,倒是黃英俊挺有干勁的,這天,我正在切肉,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切完肉,那邊已經掛掉,我掏出來看,竟然是妙計和尚打的電話。 說起來,自從那天打他的電話沒人接后,這家伙的電話始終打不通,也沒有回我的電話。 見到是他打來的電話,我的心終于放松下去,起碼這家伙還活著,要是這腹黑的家伙死掉,我的生活還真是要缺乏不少樂趣的。 我連忙給他回撥過去,沒幾秒,他就接通。 我笑道:“和尚,你跑哪里泡妞去了?” 妙計和尚的聲音卻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叫上柳師叔,快來云南救我師傅。” 他嘴里的柳師叔,就是柳前輩,也就是教我蛇法的柳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