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目瞪口呆,柳前輩所說,都只是我想象中才能有的東西。 可是,讓我驚訝的還在后邊,柳前輩話不驚人語不休,緊接著說道:“降頭中的控蛇之法,最多也就控制些尋常的毒蛇、撐死了是蟒蛇而已,連虺都溝通不得,上不得大堂,而我梅山蛇法里,最初的護角神獸蛟尊者就是我們的祖師用蛇法與其溝通,然后降伏的。” 虺,是蛇最初級的進化,五百年化為蛟,又千年方能為龍。 說實在的,能控制蛇真的不算什么,莫說是練習控蛇的人,就是長期與蛇打交道的人,也極有可能能控制蛇,便是我現在,也能控制不少蛇,起碼,命令它們攻擊誰是沒有問題的,難的,是控制虺,以及蛟龍等,因為它們都是已經產生靈智的生物,修為有成。 至于真龍,那還是算了吧,我總覺得那只是存在于傳說之中的生物。 我說:“那蛟龍怎么會投到邪教的?” 柳前輩嘆息,說:“當年溝通蛟龍的祖師早已經登仙,后來我們梅山教雖屢有蛇法高人出現,但始終都達不到能夠和蛟龍溝通的層次,然而,邪教卻是出現個難遇的天才,據說他是在蛇窩里長大的,天生就親近蛇類,蛟龍也是被他蠱惑,這才叛變的。” 我驚訝,沒想到邪教還有這樣的高手。 可是…… 我說:“可是那都是清朝的事了,能溝通蛟龍的那個人不也應該早死了嗎?” 柳前輩笑笑,“名師出高徒,自從那人出現之后,邪教里頻繁出現控蛇的高人,他們那脈更是邪教里控蛇一脈的頂梁柱,直到現在,都仍有人能夠和蛟龍進行溝通,雖然說不能夠控制蛟龍,但也是很厲害了。” 我問道:“那柳前輩你能夠和蛟龍溝通嗎?” 柳前輩苦笑,“我也不知道,邪教守衛森嚴,蛟龍又在他們的大本營,我根本就進不去。” 普心老和尚和妙計和尚只是在旁邊聽著,這時候陡然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他們的動作,出奇的一致,我對這對奇葩師徒,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那什么,狼狽為奸,這個詞,顯然還不足以形容他們之間的默契。 我早已知道柳前輩是梅山教蛇法的嫡系傳人,聽到他這么說,心思頓時就活泛起來,我雖有梅山秘傳法本,但畢竟沒有師傅教導,盲人摸象,學得緩慢,而且很難領悟到精要之處,柳前輩這么說,明顯是有著和蛟龍溝通的自信,這等層次的人,做我的師傅綽
綽有余。 這想法出現在腦子里,頓時就占據我的思想,我連說道:“柳前輩,不知道你可否教我蛇法?” 柳前輩有些驚訝,看了眼普心老和尚,然后對我說:“你不是修水法的嗎?” 我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修哪法的,我就是從祖傳的法本里面自己瞎摸索的,水法有修煉,但是蛇法、雪山法、鐵法、華佗法、羅漢法等,我也都有修煉。” “哦?” 柳前輩更為詫異,“你能說說你那本法本的名字嗎?” 我有些猶豫,不過隨即想想,反正我也沒啥能讓柳前輩惦記的,梅山秘傳法本里的每個字都已經被我記得牢牢的,法本也鎖在家里,不擔心他能夠拿得到,說出來也沒什么大關系,于是,我說道:“梅山秘傳法本!” “什么?” 柳前輩竟然是激動得站起身來,這讓我極為驚訝。 緊接著,他顫聲問道:“那、那你家可祖傳有什么法器?” 聽他這么問,我心里咯噔,立馬就想起了四元印,要說法器,那肯定就這個,關于四元印,我是不敢隨便告訴別人的,畢竟血器實在實在是太過珍貴,對于厲害的修者來說,法器是夢寐以求的東西,血器,那更是可以說是至高無上。 血器對于修者的誘惑,那就相當于百萬元對于乞丐的誘惑。 雖然現在看來柳前輩為人很不錯,但我和他畢竟打交道打得少,不敢萬分信他,我瞥了妙計和尚一眼,微微搖頭,說道:“沒有,我爺爺除去留給我梅山秘傳法本之外,只有個陰陽碟,還有個銅鈴鐺,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啊!難道那個銅鈴鐺是法器?” 柳前輩說:“你給我瞧瞧。” 我心知這鈴鐺肯定不是法器,因為這是我爺爺從別人家里弄來的,村里人做玩具收藏的,連錢都沒有花,這些東西,我都是隨身帶著的,掏出來,朝著柳前輩遞去。 柳前輩接過,神色凝重地仔細端詳。 好半響,他才嘆氣,說道:“這就是個普通的道具,不是法器。” 我問他,“柳前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難道還有法器是和梅山秘傳法本一起傳承的?” 柳前輩凝視著我,然后,竟然是轉頭看向普心老和尚、妙計和尚、還有小玲,說道:“你們三個先回避下吧,這涉及到我們梅山教的秘密……” 普心老和尚和妙計和尚難得的沒有鬧騰,直接站起身回房間,小玲也是。 等他們關好
門,柳前輩才小聲說道:“小山,我姑且先這么稱呼你吧,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我莫名奇妙,“什么身份?” 柳前輩說:“傳承梅山秘傳法本的身份。” 我詫異,“梅山秘傳法本難道不就是本普通的法本嗎?有什么特殊?” “唉……” 柳前輩又是嘆息,“沒想到,你們這脈竟然會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身份都不知道,梅山秘傳法本當然不是尋常的法本可以比擬的,在我們梅山教中,梅山秘傳法本就是至高無上的典籍,上面可以說是記載著所有梅山法術的總綱,大小法術皆有,當年,這本書更是被稱之為‘南蠻教典’,能參悟透上面法術的人,定然能夠擁有通天徹地之能。” 我聽得目瞪口呆,“梅山秘傳法本這么厲害?” 柳前輩說:“當然,那是我們梅山教真正的傳承,只是,你現在還沒有參悟透而已,小山,你知道傳承梅山秘傳法本的人,代表著在我們梅山教擁有什么樣的地位嗎?” “什么?”我問道。 柳前輩神色凝重地說:“歷代傳承梅山秘傳法本的人,都是我們梅山教之主。” “啊?” 這下,連我也是驚訝得差點站起身來,原本,我和爺爺都一直以為梅山秘傳法本就是本普通的民間傳下來的法本,我沒想到,梅山秘傳法本竟然這么厲害,居然是梅山教歷代教主進行傳承的,難道,這也就是說,我們黃家其實就是梅山教之主? 然而,我還沒有開始高興,柳前輩就說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自從那次大劫之后,我們梅山教各法的傳人以及普通弟子分崩離析,且不說現在尚還能保留傳承的能有幾個,就算是有,人家也未必記得這回事,況且,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能真正聽命于你的人有多少,很難說啊……” 我笑笑,“這沒事,我也沒想過要讓別人聽我的。” 沒想到,柳前輩聽到我這話,卻是猛地瞪眼,“怎么可以這樣?身為梅山秘傳法本的傳承之人,那你就是梅山之主,在我們梅山教這種局勢下,復興梅山教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有些訕訕,我還真不知道自己還身擔這樣的重任。 苦笑。 我說道:“柳前輩,就算我承擔這責任,又能怎么樣?現在梅山教的傳人大多都杳無音訊,你也說了,他們還不一定就記得自己的傳承,復興梅山教,這個擔子對我來說,實在太過沉重,況且,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