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再見到言蹊,又是和張一諾他們喝酒。正是小龍蝦時節,我們去了比較出名的一家大排檔。
小強問起言蹊,張一諾回答說:“言蹊不是在一個機構補課么,今天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說他們有聚餐,就不來了。”
然后,四個大老爺們,就各自吹著牛逼,講著在學校的趣事。
孫浩驚訝指著另一桌說,“嘿,你們看,那不是言蹊么?”
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真的是言蹊。一個看著就比我們小的男生,扶著言蹊。
言蹊好像有些醉了。
張一諾好似沒有反應過來,“言蹊說了,他們就四個人在補課,除了那個研究生有事回學校了沒來聚餐,其他三個都在。”
小強看著張一諾的傻勁笑了,“帶著言蹊就三個人,聚餐個什么勁。”
說話的功夫,我便已經來到言蹊身邊。我扶著言蹊的肩,可能是感覺到身邊人的重量不一樣,那個小一些的男生轉頭看我,對我似乎有些敵意,可能是把我當成了一個醉漢。“你誰呀?干什么?!”說著就在我手里搶言蹊。
沒有給他機會,我依舊半扶半抱著言蹊。張一諾他們終于反應過來,也都來到這邊。
除了這個小白臉,又來了一個小黑臉的男生,“對不起對不起兄弟,我朋友喝多了,有點撒酒瘋。”說著便要從我手里接過言蹊。
言蹊的手招呼上我的眉毛,我皺著眉,言蹊要把我眉毛整平,勁還挺大,蹭得我眉毛疼。
“沒事,我是她男朋友,我送她回去。”此話一出,在場的大家都愣住了。小強示意張一諾去叫車,我便抱著言蹊準備離開。
孫浩和小強留在那里給言蹊的朋友解釋,言蹊的手一直招呼我的臉,“什么?你誰的男朋友?陸垚陸垚,你是誰的男朋友?”言蹊倔強的要站直了問我,我還是一直抱著言蹊。
“你的,你的男朋友。”我不知道言蹊有沒有聽到我說的這句話,但是我知道,旁邊的張一諾想要去扶言蹊的手一滯,然后默默的讓我扶著言蹊坐上車。
“言蹊,你家的地址。”我抱著言蹊,要她報地址給司機。
言蹊報完地址給司機,反應過來才知道言蹊已經不住在之前的“家”了,或者不能稱之為“家”,只能說是以前居住的房子。
那晚我留下,在言蹊的床邊坐了一晚,最后忍不住,趴在床上歇了會。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言蹊的妹妹,跟言蹊一樣清冷的性格,甚至比言蹊更加冷靜的樣子。在我進門的時候,她就像知道了我是誰,對我沒有防備,介紹了一下自己,扶著言蹊進房間之后,便給我倒了杯水。
妹妹說,“我知道你是陸垚哥哥,姐姐以前高中的時候,我見過你的照片。”
我倒是很想問問言蹊口中的我是什么樣子,但是看到妹妹有些疲倦的樣子,便也沒再細問。
第二天言蹊可能想起了自己前一天丟人的樣子,很懊惱的在一邊捂著臉。
我笑著調侃這樣的言蹊。
送我回家的路上,言蹊也是靜靜地,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看著離家越來越近,不想再繼續和言蹊講那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便走到言蹊面前,要言蹊看著我的眼睛,“言蹊,我等你。”
言蹊慌張的攔車回家。
我等你,是我說過的最重要的承諾。
盡管言蹊拒絕我,但是我還是堅持。
我愿意等著言蹊,愿意等她解開心結,愿意等她慢慢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