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持平?
面對這個情況,劉嫣也面露難色,ITH和阿杜德的交鋒重要程度并不是當初丹瑞和貌昂基所能比的。這是老撾區域的真正話事人選舉!
經過一番思慮,他們終于找出一個看似兩全其美的辦法——將議程擱下,交至議會組織權衡,通過長老會商議出最終結果。
就這樣,第二塊區域的爭奪就暫時告一段落,然而明眼人都清楚,在長老會里,暗箱操作的可能性比較大,那就要看ITH和阿杜德雙方的背景交鋒了。
接著,重頭戲來了!
隨著劉嫣清冷的聲音,屏幕上逐漸顯示第三塊區域!
湄公河流域!
五方候選勢力:越南阮氏兄弟,緬甸貌昂基,泰國安麗吉,老撾巴塞,中國劉嫣!
強強之爭!湄公河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從占總參選人數一半的人競選這個地方便可以看出。
依照選舉議程,五位候選人都有一分鐘演說時間。
出人意料的事再一次出現,緬甸貌昂基興致看上去不高,率先棄權。或許是丹瑞和他在某個方面談不攏,一語不合使雙方都瞻前顧后,畢竟他們還有緬甸這個大本營需要顧及。
首先出場的是越南阮氏家族,阮青山。著裝顯眼的他眼見胡志被黯然刷下,略微帶著些興奮,絮絮叨叨說了會不著邊的話,Lang費近半分鐘才提到重點,卻無非是些什么友好合作團結互助之類的。弄得林影一陣狐疑,金三角這塊不會都是些這樣人物吧?扮豬吃老虎?
林影皺著眉頭聽完他那沒營養的話語,又一個惡心的人物出場。
安麗吉,這個前幾天剛吃癟的人妖。竟收斂了一向的囂揚跋鑊,口氣出奇的婉轉,只是配上他那并不和諧的嗓音就略顯恐怖了。
看來安麗吉對老撾這一區域是志在必得,對泰國乃至金三角他都有犀利的分析。在他看來,圍繞金三角的三國泰國、緬甸、老撾應當有一統一的方針秩序,大活動事先應互相通氣,盡量避免類似于老撾盡數被滅而無人知曉真正內幕的事情出現。而無論是哪一國,首先必須把幫內事宜處理好,不要牽連到其它幫派的穩定秩序,同樣,其他幫派又必須反過來將各類危機妥善處理,爭取將影響降低到最小。
末尾,安麗吉還臭屁地將上次唐俊惹到的爭端逐一澄清。他并沒有把劉嫣要求他限期交出唐俊放在心上,事實上,他也找不到了。他倒是從坦白自己最近的動向下手,強烈譴責那些有意擾亂秩序和他污蔑他清白的行為。開誠布公地列舉自己做的豐功偉績。諸如,揪出一些宵小之輩避免了一場紛爭,諸如對其它勢力的關鍵時刻的人道幫助。
又是一個食之無味的演說!
林影卻不敢放松警惕,對于這類競選的公平性他是不抱什么奢望的——后臺背景誰硬誰就是道理!而這演說的作用僅僅是堅定或動搖本就有了心中意向的各方,當然最大的誘惑還是利益。有了利益什么都是可行的。
“下面我們有請老撾巴塞先生一分鐘時間發表。”劉嫣淡然的臉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她傾國傾人城的容貌卻是看得林影一陣恍惚。
“各位,本人在老撾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對于湄公河流域我是十分熟悉,因為圍繞班特朗我們抗擊過一次又一次的沖鋒。面對那殘櫞斷壁,我像是一個戰爭機器一般愛上了戰爭。在那里,我可以將我所有的熱投入其中。所以,論私人感情,說實話,是不止一點半點。”
“此次競選湄公河流域的占據權,我是非常抱有信心的。沿著南塔河一路向西便是我們現在所在地,應該來說,離我們是比較近的。所以,在那一流域的動向想必都會在大家的掌握之中。本人也會協助大家將事務公開化,更好地將湄公河這地方建設好。”
“本人在此承諾,一旦進駐湄公河。我至少會做到以下三點。”
“第一,大家都知道,班特朗還在建設當中,經歷那一次的決戰,班特朗可以說是面目全非,給我一年時間,我會還大家一個完整的城市!”
“第二,湄公河更接近金三角,我可以將它作為一個支點,起到銜接幾方溝通作用。毒品、軍火、科技產品,我還可以優先供應大家。”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保證,只要我進駐湄公河,我可以保證!老撾一年之內,將會無戰事!”
其實林影這番話水平并不高,誘惑力也不大。相對來說,他所提出的條件只能算是空頭支票,而且能不能兌現還很難說。雖說賭注大,贏的也大。但他卻是考慮了自己的實力,對于像ITH或阿杜德那般豪賭揮霍,他輸不起,也不能輸了。
輪到劉嫣了,只見她竟單單說出一句話。
“我棄權。”
棄權?又一個?
林影還有些發愣,難道說,昨天劉嫣那番作為不是為今日作鋪墊?勝券在握的有利情況下拱手送人,該如何解釋?
不是要將金三角弄得越亂越好么?
不是要選擇湄公河這塊地域么?
不是要爭取時間以便快速解答那秘密么?
身邊的周立悄悄湊上了耳朵,“林老大,別擔心,我剛才看到劉小姐和那幾個人暗中交流了。估計是要讓他們反過頭了投票支持你吧!”
“支持我?”林影心底一陣呻吟,“這也玩得太大了吧?一個緬甸平衡方,簡單地說就是一個受氣包,再來一個老撾三分之一?自己那點勢力,還不夠塞牙縫的!”
林影卻不知道,在他的心底已經有了絲絲碎裂的痕跡……
一直以來,他的命運或許看上去風光無限,或許是亦步亦趨地,也或許是時刻置之死地而后生。然而,他終究無法逃避劉嫣對他命運的擺布,他會聽從甚至是無條件追隨劉嫣的抉擇,愛使然已經很牽強了。快沒有了個性使得他在內心深處產生了抵觸。盡管他沒發現,但裂痕已然越來越大,他一直相信劉嫣是有苦衷的。但到底是怎樣的苦衷使他這樣一次次,一次次,一次次地被告知事情已改變?
他不知道,信任,單方始終信任,會是怎樣。從這幾天聚會,簡單兩個議程,卻已經將他累得神經兮兮,他不知道,在今后,那漫長的日子還會有多少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