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鮮花、求貴賓、求訂閱!)金三角某議會大廳。
“什么?你確定這消息屬實?”一個行將就木、眼神卻時不時散發一絲精光的白發老者陰沉著臉大聲吼道。
在他面前的赫然是猥瑣無比的嚴梟,只是此時他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跪低在地上戰戰兢兢。
“確實是這樣。小人已經打探清楚。”嚴梟聲音虛弱無比,“前幾日老撾軍方通緝小姐的時候,我就在想,除非是和林影那小子在一起,不然她不會遭此待遇。畢竟憑我們的聲勢,沒有冠冕堂皇的理由,饒是軍方,也是不敢動分毫的。”
“這次我們守備軍隊近三千人突兀地向老撾進發,小姐必定是暗自發出命令。”嚴梟匝匝嘴,干澀的喉嚨繼續說道,“沒有任何消息,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無聲無息地離開,除了小姐,還有誰能調動這訓練有素的三千軍人?若非不是守衛在老撾邊境的安麗吉提醒,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他們已經離開。”
“哼!你家外孫女膽子越來越大了。”側坐在老者身旁的一個中年人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老者,怪聲怪氣說道,“幾個月前的聚會我就有所不滿,讓她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家伙管理中層人員根本就是個失誤。弄那么多手段還不是毫無建樹?得罪了泰國大勢力安麗吉,這還不算,她愣是將隱匿多年的英法兩國長老招回來,這下,我們明顯處于下風!”
“對!應該要嚴懲她!”又是一個中年狂傲男子立即附和,義憤填膺地叫道,“現在她將那三千軍隊調集離開此地前往老撾?誰不知道老撾現在即將爆發戰爭?她這一舉動明顯是想插上一腳,也不看看她有幾兩重!背后那許多勢力都是按兵不動,她一個ru臭未干的毛孩也想去湊熱鬧!一旦遭遇不測,這不是把我們又一次推向了臺前,成為了眾矢之的?”
“都怪林影那個小子!”嚴梟一見自己侍奉的正主狀況不對,眼光一閃,嘶啞的聲音弱弱嚷道,“在逐鹿大戰中就應該將林影抹殺!現在他不但自己面臨數方追殺,還教唆小姐跟隨出力,明顯是想把我們和他綁在一起,我們不能讓她得逞!”
“長老!小姐陷入那小子的詭計了!”嚴梟聲音慢慢高漲起來,跪在地上挪動到老者身邊,“我們就應該將林影狙殺!現在還為時不晚,只要給我一千人,我保證將他人頭提回來!再把小姐一起帶回來。”
“住口!”一直沉默不語的老者冷哼一聲,將干枯的手狠狠拍在實木桌上,震得桌子嘩嘩搖動,森寒的眼神看向了顫抖的嚴梟,“有你說話的份嗎?現在我們還不夠亂的嗎?你也想插上一腳?”
“小的不敢!”嚴梟急忙拖住老者褲腿,抽搐道,“長老應該最明白我的忠心啊!我對家族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那就給我住嘴!”老者頹然嘆了口氣,蒼老的身子轉過,平靜說道,“各位,英、法兩國的回歸,使得我們在金三角越加處于劣勢,現在我們危機重重,當應按兵不動,休養生息。老撾面臨戰爭,本來我們可以插上一腳,爭奪些許利益,但是周圍虎視耽耽的勢力這幾年發展迅速無比,我們一旦反客為主,必定遭到瘋狂的聯合打擊。”
“所以,我家孫女的行為冒犯了大不諱,”老者憂傷的臉色帶著一絲決然,聲音越來越高,“聚會時違反議會程序,暗箱操作;沒有得到家族允許,私自帶兵出征;我決定,將她逐出家族!”
“逐出家族!”四字一出,大廳內突起嘩然,每個家伙表情各異。
逐出家族!那代表什么?劉嫣小姐身為五大常任理事國駐金三角之一長老的孫女,再加上其父在江南的滔天勢力,劉嫣自己的帷幄才能早就在幾年間得到歷練發揮,一直被默許為接班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甚至還可能爬上更高一級的顛峰,畢竟她才二十出頭。
可現在,接班人竟被逐出家族,下方那幫一直心有不甘的家伙心中頓時驚起無盡波瀾。老天!那可是權勢滔天的肥缺,安插自己的嫡系,那自己今后還愁什么?豈不是平步青云,達到曾經可望不可及的境地?
嚴梟倒吸一口涼氣,可更涼的是他的脊背。望了望意已決的長老,嚴梟剎那間想找個無人的地方躲起來哭泣。攀附的大樹倒了,說倒就倒了!他這幾年依靠著背后的支持,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現在大樹一倒,人家還不把他四分五裂了?
“木已成舟,自己大勢已去。”嚴梟眼睛滴溜轉動,觀察四周一番,大廳內并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意見,飛快做出決定,“金三角是不能呆了,得趕快換地方。恩,趕到老撾,投靠林影,對,投靠他,興許還有些活路!”
老撾。烏多拇賽省。
距離二十四小時通牒只剩四個小時。圍攻會曬臨近城市——班納欣的民眾數量越來越少,只剩下一些中堅分子還軍方對峙,而沖突形勢卻越來越嚴峻。
從一天前的上萬人縮水到兩三千人,示威民眾強悍的熱情卻不見消減,也不知道他們從哪奪來的武器,雖然只是簡易的“小米加步槍”或是鋒利的砍刀,但人多的優勢依舊明顯地突出,瘋狂的民眾以潮水般的架勢將軍方逼到了城市軍事基地內。
軍方傷亡人數單單在這個城市就達到恐怖的百人,但他們還是恪守命令,沒有以槍械還手,只是不斷發射催淚彈、煙霧彈等,示威民眾也不敢太過頭了,并沒有咄咄逼人。
一時之間,雙方對峙形勢成了詭異的互視。
林影赫然混在示威民眾其中,經過十個小時的跋涉,他只攜帶不到十人來到這個城市。劉嫣緊跟在他身后,看上去情緒不高,并沒有隨波逐流的吼叫,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撾軍方看來是下了決心,交通封鎖得猶如鐵桶般。”林影陰沉著臉,“八百幫眾還龜縮在老比山山脈,等待著戰爭的爆發。”
“示威民眾快速縮水,當然不是因為懼怕官方鎮壓。”看著身邊的唐俊,林影思考著其中的奧秘,“眼前剩下的兩三千**都是被教唆的托兒。真正的奪權勢力正在準備戰爭的布置。”
“那幫笨蛋真的沒有合謀出什么結果,似乎只是在開始做出了要給當今政權制造一些小麻煩的決議,至于內戰的計劃,個個倒是算計得鬼精鬼精的。幾方之間,卻是各自為營。難道他們不知關鍵時刻還分開作戰,無異于送死么?這幫頑固的家伙,還在為以前的雞毛蒜皮之事耿耿于懷,心存芥蒂,還奪個屁權!”
“奪權勢力大致分為三大股,卻和上次金三角聚會的范圍相似。南烏河流域本由邦桑唐俊掌控,當然現今由自己來掌握。而色邦亨河流域卻是白旗派的新興螯頭控制,湄公河流域被小股的黑幫聯盟勢力分配,只要等四個小時,大戰就要開始。”
“只是詭異的是,金三角聚會分布的駐扎勢力卻沒有了動作。湄公河還好點,新近接替林影的倒霉鬼一時之間找不到頭緒,焦頭爛額地忙著處理自己留給他的一些小麻煩。可是,ITH、T-BAG為何連動作都沒有?難道他們不知道戰爭就要開始了?這不可能,他們背后支持的勢力滔天,消息流通神速,更何況他們那鬼精的算計,連這都推算不出?難道他們正遇到比這更重要的危機?”
“還有什么會比內戰還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林影皺著眉頭看著示威的一方,無非是些街頭地痞的破壞,碎玻璃渣子拋向軍方,搶奪琳瑯滿目此時卻沒個人影的商店。
“我想起一個問題。”劉嫣面帶愁容,她全然不知金三角家族對她做出的驅逐令,“這次,老撾明顯要爆發內戰。怎么上次聚會吵喳著要分配地盤的家伙都老實地,沒了動靜?競選老撾幾塊地盤的家伙似乎忽然間消失了。緬甸丹瑞、貌昂基,泰國方面阿杜德、安麗吉,還有越南的阮氏兄弟、胡志?趁著老撾內戰,依他們的性格,怎的不會在其中搶一杯羹?”
“這個問題確實很詭異。”唐俊也開口了,作為劉嫣的嫡系,又在明白劉嫣和林影關系的老家伙,能拋開自己兒子唐朝被林影消滅的仇恨,全心意支持林影,從這點來看,很有大將之風。
“可是,目前我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唐俊看了看表,撥開身后擠壓的民眾,淡淡說道,“按照我們的計劃,在內戰前四五小時奪取先機,只有先占領要塞城市。更大層次**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開始,現在正是最好機會,軍方已經被逼到軍事基地,消匿的民眾也應該準備好作戰,前后夾攻下,不出意外,這座城市就屬于我們了!只要有了中轉基地,我們的吞并行動,就更加有了保障!”
“等等!”林影雙眼忽然閃爍精光,“撤消這次行動,我們攜帶軍隊轉移!先去補充我們的人員,軍事物資裝備!”
“為什么?”唐俊首先嚷道,“巴塞先生,難道你不知,時間、先機,對戰爭有多大的作用嗎?現在我們放棄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卻轉移陣地,這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