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勝的?”肖遙隱隱覺得青龍會找上杏花村與這次事情可能有關(guān)係,當即直接問道。
“那次決鬥很隱秘的!”慶濤直接擺了擺頭,說道,“青龍會的人打上門來的時候,我們慶天幫的所有的人無一人是他們的對手,包括第一高手齊白羽,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後來孤門雪帶著孤門的人趕來支援,與青龍會的人約在城外亂墳崗決戰(zhàn),我們都被勒令不許參加。再到後來,青龍會就退走了事情真的就是這樣。”
“孤門雪如今在哪裡?”肖遙始終記掛著杏花村的事,他的武功得自逍遙功,而逍遙功卻是因爲逍遙遊才能變得如此厲害,逍遙遊卻是得自杏花村的王大力。肖遙一直奉行有恩必報,對於杏花村的事,肖遙心中一直在憂慮。只是一來還有時間,二來溪州的事也是迫在眉睫。
“孤門如今也是隨著慶天幫開遍臨安附近的州府,而雪老大何在,卻不是我能知道的!不過段姑娘如今正好在紹興城內(nèi),她應該知道雪老大的蹤跡?!?
提到段夢雪,那慶濤的眼神中滿是敬畏。
“段夢雪?師姐也到了紹興?”肖遙心裡自然記得靈秀峰的約定,只是最近諸事纏身,一直沒有機會去將事情理順。如今聽得段夢雪已經(jīng)到了紹興,肖遙卻是又驚又喜,驚卻是不知如何面對段夢雪,喜卻是許久未見這個俏師姐,也不見靈兒,不知道她們?nèi)缃襁^的怎樣。
思索片刻,肖遙心知今日無法再趕去儒門七聖下一家,倒不如就去見見段夢雪,順便打聽一下靈兒的近況。
當下便對慶濤問道:“師姐如今具體在哪?帶我去見她?!?
“好!”慶濤聽得肖遙要見段夢雪,當即點頭應允。
要知道當日慶天幫能一統(tǒng)慶元,離不開肖遙的幫助。
慶天幫名義的幫主是慶元三虎的老大慶天,實際卻是肖遙的勢力在支撐。只是肖遙近一年來,久未出面,幫裡的新人只知自己老大是慶家三虎,卻不知肖遙這號人物。但是幫中老人卻都知道這位當年叱吒慶元,隻手屠滅馬幫的肖遙公子。
二人商議停當,當下慶濤便帶著肖遙直奔紹興城而來找段夢雪。
最令肖遙無語的是,沈慕晴這大小姐居然死死纏住了自己,只要將她帶上。
慶濤暗自好奇肖遙與這沈慕晴的關(guān)係,要知道,段夢雪、冰清兒這對姐妹花就已經(jīng)極美了,都與肖遙關(guān)係不清不楚,現(xiàn)在又冒出一個沈慕晴,亦是絕色美人,姿色並不比那姐妹花差,算是各有千秋,不同的美。
如此,由不得這慶濤不好奇,暗自乍舌,這人比人氣死人呀
不過肖遙卻沒在意著許多,截至今日,已經(jīng)近一年時間沒見到段夢雪這個便宜師姐了,更久沒見到靈兒了,想起當日的與靈兒定情,一路前往靈秀峰落英劍派求得她的母親的同意,肖遙就沒來由的一陣失神。
又要見到段夢雪,肖遙相信絕對可以從她那裡得知靈兒的近況。
……
段夢雪與冰清兒二人如今實是已經(jīng)膩煩了慶元府每日平淡不驚的生活,孤門此時也已經(jīng)成長爲獨當一面的地下勢力,如今孤門雪更已經(jīng)能接手孤門的培訓重任。
炎黃藥鋪等等產(chǎn)業(yè),也都已經(jīng)慢慢被孤門雪接掌過去,段夢雪靜極思動,就帶著冰清兒來紹興走一走,畢竟二人在慶元待了快一年,這一年來,又沒見到那可惡的人,兩人只覺得生活少了許多樂趣。
“師姐,你看那個糖人好有意思,要不要我們?nèi)ベI一個?”冰清兒一身淡黃衣裳,不施粉黛,本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眉宇間卻隱隱含著一絲鬱結(jié)之色。
只是她卻不愧爲天生樂觀之人,來到不一樣的紹興之後,就變著法子讓自己,也讓自己的師姐能高興起來。
“嗯!”段夢雪一襲白衣,一頭長髮披肩,絕美的臉上,掛滿了寒霜,一臉生人勿近的模樣。
聽得冰清兒的話,她連看都沒看,只是從鼻子裡發(fā)出一個音調(diào),應答了她一聲罷了。這番情景看起來,她人確實站在這繁華熱鬧的街頭,卻彷彿這街道只有她一人一般。
路過的百姓見得如此兩個美人,俱皆忍不住駐足圍觀,偷窺兩眼之後,紛紛被段夢雪那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的寒氣引得打上兩個寒顫,便又齊齊偏過頭,匆匆的去了。
“師姐你好沒意思!”這些日子,冰清兒一直變著法子逗師姐開心,可她卻一直心不在焉,不由嘟著小嘴說道:“本來說好的出來散散心,你還是這般愁眉不展,我知道你心憂二師姐,可是如今就連師傅也是沒辦法,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了!”
一席話說完,段夢雪的神情卻仍無一絲變幻,彷彿沒有聽到冰清兒的話語一般。
冰清兒見自己一番話又如石沉大海,不由氣鼓鼓的從路過自己身邊的小販那裡,買過兩根糖葫蘆,一手一根,賭氣的大口大口咬著,將那原本尖尖地俏妍塞得鼓鼓的,倒顯得更加可愛了。
“好了!”段夢雪總算反應過來,側(cè)首說道:“妹妹被抓,我擔心,娘擔心,師傅擔心,大家都擔心!但是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那人武功高深莫測,絕非等閒之人。就連師傅都不是那人的對手!我心憂的卻是那人所限定的期限,如今卻已過去一半,我們還沒等到肖遙的消失,這將如何是好!”
“死肖遙,臭肖遙!”聽得段夢雪提起肖遙,冰清兒瞬間也是無名火起,拿起手中糖葫蘆,憤恨的又咬掉一顆,彷彿那糖葫蘆便是肖遙一般。
“該出現(xiàn)的時候不出現(xiàn),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又跟蒼蠅一樣的圍在我們身邊!這都過去多久了,孤門他不管,慶元他不管,連二師姐他都不去看了!真是負心薄倖之徒!如果再讓我見到他,我一定”
“卻不知是哪個負心薄倖之徒,惹得清兒小師妹如此憤恨?”冰清兒話未說完,便有一道聲音突然在二人身後響起,將其打斷。
“還不是那個混蛋肖遙,他啊!!!……”冰清兒本是無心之言,話剛說上一半,登時如鯁在喉,怎麼這聲音卻是如此耳熟?
當即看向段夢雪,卻發(fā)現(xiàn)段夢雪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那張繃緊的俏顏之上,竟然顯出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惹得旁人不禁心生惻隱,恨不得擁入懷中狠狠愛憐。
當下冰清兒也是急急轉(zhuǎn)過身來,映入眼簾卻不正是自己剛剛咒罵不休的肖遙!
當下驚得不由自主鬆開了手,糖葫蘆掉向地上落去。
肖遙眼疾手快,直接伸手一探,把糖葫蘆接住,遞到清兒面前,微微含笑,望著二人驚詫莫名,又隱隱歡喜的模樣,不由笑道:“二位近來可好?”
冰清兒自幼長在靈秀峰,下山之後,對山下的世界最是好奇,什麼好奇好玩的,都是愛不釋手。此時掉了糖葫蘆,兀自不覺,可見她是多麼的驚詫。聽得肖遙的話,又見到那張又可惡,又想念的臉龐,冰清兒卻不理糖葫蘆,一張臉卻如同剛剛的段夢雪一般,瞬間變得冷冷的,說道:“你還知道回來?你還有臉回來?”
說完竟然嗆啷一聲,拔出身側(cè)寶劍,一劍刺向肖遙。
此時肖遙身後正跟著沈慕晴,本來肖遙以爲見到段夢雪,她二人應該會很高興。誰料到段夢雪自從見到他之後,一臉的悲愴之情,只差哭天抹淚,惹得肖遙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而那整天嬉笑怒罵,全然不將憂愁放在心間的冰清兒,竟然直接拔劍相向
顧念著身後的沈慕晴,肖遙不避不閃,運氣於指尖之上,早已捕捉到冰清兒的劍招的運行軌跡,並指輕輕一夾,便將對方含怒出手的寶劍給穩(wěn)穩(wěn)夾住,輕道:“小師妹,你這是幹嘛?”
“誰是你師妹,你可不要亂叫?”冰清兒一劍被夾,運足功力,便想將劍抽回,只是這劍彷彿不是被兩根手指夾住,而是被兩塊巨石擠住一般,任憑自己如何用力都是抽不出來。
當下冰清兒直接鬆開寶劍,揉身上前,伸出粉拳一拳砸向肖遙眉眼之間。
這一拳若是砸實,只怕肖遙直接變成國寶熊貓了。
肖遙一手拿住對方寶劍,一手另外一手倏然伸出,握住她粉拳,依然笑道:“小師妹要殺了我不成嗎?”
冰清兒粉拳被抓,是又羞又惱,直接飛身一腳踢了過去。這一腳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直直的奔著肖遙的下身要害而去。
肖遙本來以爲與段夢雪二人是一個久別重逢,熱情相擁的好戲,不想見面之後,話都沒說兩句,段夢雪仿若木頭一般,矗立在一旁。而這小師妹卻是彷彿與自己有了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不斷的與自己交戰(zhàn),當下不由被二人整的一怔。
見得這一腳替來,肖遙突兀的一指點出,正點在冰清兒的胸口大穴之上,受此一擊,對方身形驟停。
“死肖遙,臭肖遙,你個大色狼,你無恥卑鄙齷齪下流!”冰清兒的酥胸十幾年來,還從沒被男人碰過,不想今日竟然當著長街無數(shù)百姓,直接被肖遙輕撫。只覺得胸前一陣酥麻,自己就被制住,當即又是忍不住一番破口大罵。
一旁的百姓見這麼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乍見肖遙,一個呆若木雞,一個竟然被當衆(zhòng)欺負,紛紛不由得眼中含怒,圍攏上來,對著肖遙指指點點道:“看你這人一表人才,怎麼幹起當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的勾當來了?”
只怕是衆(zhòng)人見肖遙三兩下制住冰清兒,身手不凡,故只敢指點,而不敢輕易出手罷了。
“對啊對?。∩磉吘蛶е粋€大美女,何必還上街來偷歡?”這卻是眼尖的人,看到肖遙身後的沈慕晴,便開始胡亂猜測。
沈慕晴本來就被眼前的一幕整的發(fā)懵,此時又被衆(zhòng)人如此非議,不由得俏臉佈滿紅霞,低下臻首,也不知是羞得,還是怒的。
旁邊有好事者只以爲沈慕晴如此卻是在低首生氣,當即繼續(xù)不平的說道:“看看,看看,現(xiàn)在自家娘子都生氣要哭了,你真是畜生不如!”
“是啊,是啊,呸!畜生!豬狗不如!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水性楊花!”旁邊的好事者附和說道。
要不說美女總是受人保護呢
此時肖遙內(nèi)心暴汗,轉(zhuǎn)眼間,自己又成禽獸了哎!
不過這個稱謂已經(jīng)離自己好久了,還真有點懷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