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陰尸蠱有何作用?”肖遙問道。
“你可否知道毒龍教有三寶,《毒龍掌法》《金蛇劍法》《五毒秘籍》,那其中的毒龍和金蛇指的是什么,毒龍教和巫衣派都是以蠱毒以派,這些武功其實就是他們的一種蠱毒的使用方法。而這毒龍指的就是陰蠶,而金蛇指的就是金蠶!”
“原來如此...”聽完魏德才的解釋,肖遙才恍然大悟。想起之前自己意外獲得的毒龍掌法,若是如此,豈非要用這陰蠶?
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問道:“在下曾有幸目睹,有人曾使出毒龍掌法御敵,但卻從未發(fā)現(xiàn)他使用任何蠱蟲,難道這其中又有蹊蹺?”
“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剛剛那些也不過是聽族里的理老提及才略有耳聞?!蔽旱虏呕卮鸬馈?
聞言,肖遙并不覺得意外,畢竟毒龍掌法乃毒龍教至寶,其中辛密自然不是隨便一人就能知曉的。
不過,雖然自己沒有見過陰蠶,更沒有見識過毒龍掌法配合陰蠶究竟有何等神威。僅是自己從掌法秘笈中修習(xí)到的單純掌法,已經(jīng)令肖遙大為滿意了。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魏德才起身對著肖遙和大小姐說道,“我先要回到魏家,取得此次巫鬼大會的令牌。你二人就沿著村外大路,一直向前,就能到彭氏土司的都城溪州,你們可以在溪州四處逛逛,打聽一下神醫(yī)的下落。”
“距離巫鬼大會還有二十幾天的時間,屆時我會直接到溪州與你們回合。你們只要隨身帶著這個竹筒,我就可以尋到你們。”
說罷,魏德才遞過了一個竹筒,口子已經(jīng)封好,只是不知里面裝了什么。
三人就此分開。
魏德才走后,肖遙和大小姐在屋子內(nèi)相對而坐,梳理了一下遇到魏德才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雙雙覺得這西南苗疆大地,當(dāng)真是怪事連連,奇聞異事層出不窮。
兩人休息到中午時分。簡單吃過午飯,收拾妥當(dāng),便走出村子,沿著村外唯一的一條大路前行,直奔溪州。
肖遙在京城時,曾無意中讀過這西南苗疆的地方志,這溪州就是當(dāng)年彭氏率領(lǐng)百蠻部落大戰(zhàn)楚軍的地方。
之后彭氏土司以此為城,建立土司王朝。
雖然接受朝廷的冊封,并按年向朝廷繳納稅賦,但在軍事和人事上則完全自主。這在西南大大小小的幾十個土司中十分常見。
傍晚時分,二人進入溪州。
溪州從建立到現(xiàn)在已有八百年的歷史,因此有了彭氏土司八百年的說法。
這座城鎮(zhèn)并不是很大,依山傍水,臨江而建。
往來船只躲在此處落腳,因為倒也顯得繁榮昌盛,熱鬧非凡。
現(xiàn)在與其說是彭氏土司的軍事要塞,倒不如說是一個依江而建的港口,更為貼切。
人群熙熙攘攘,不時有土族的士兵來往巡邏,維持著碼頭的秩序。這里既有身穿黑色或者藍色衣服的西南各個部族的人,也有來自全國各地的商旅。
肖遙和大小姐很快找到一個落腳的客站,訂上兩間客房房,草草用了些晚飯便回到房間休息。
幾天的奔波,風(fēng)餐露宿,大小姐顯然累得不輕,肖遙將她安頓妥當(dāng),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盤膝而坐,閉目凝神。
回憶毒龍掌法秘笈內(nèi)容,在經(jīng)魏德才介紹后,終于明白書中的開篇提及的內(nèi)容。
“以兩紋以上毒龍為引,制毒龍丹,服用之后方能修習(xí)。”
這兩紋以上的毒龍,看來并不局限于陰蠶,但是陰蠶卻是十分高級的一種毒龍,而且所用毒龍的種類不同,毒龍掌法的威力也不相同。
也不知這功法,是毒霸天自己所創(chuàng),還是從哪里繼承學(xué)來?不過無論是誰,肖遙不禁暗自佩服這位奇才。
這得需要多高的智慧,才能創(chuàng)出如此古怪卻又霸道的掌法!
毒龍掌法沒有毒龍的輔助,威力大減,但比起普通的掌法仍舊霸道許多。不愧是毒龍教至寶之一。
如此令人無語的掌法,想要發(fā)揮出它的十成威力,看來還需要習(xí)得煉制蠱之術(shù)方可。雖然不清楚這蠱蟲培育的原理,想來和前世的錯綜復(fù)雜的化學(xué)反應(yīng)差不多,將各類物質(zhì)進行反應(yīng),得到自己想要的毒藥。。。
只是這蠱蟲里面的毒藥如何能夠不傷己,只傷敵人呢?
估計是煉制蠱毒的人自身打了類似疫苗的東西,才能不怕自己所煉制的蠱毒吧。
肖遙卻不知,自己這些受到前世科學(xué)影響的想法,正道破了其中關(guān)鍵。
這毒龍掌法所需要用到的毒龍,自己又到哪里去找呢?
許多問題迎面而來,令肖遙大感無語。卻又隱隱有了一種期待。不知這毒龍掌法修煉至大成,配合巫蠱之術(shù),究竟能強到什么地步。
嘿嘿~想到此處,不禁浮想聯(lián)翩,臉上露出一絲無恥的笑容。
回想著從魏德才那里得到的信息,肖遙原來是不信鬼神之說的。只是穿越這種原本非常狗血的事情親身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那神鬼存在與否,還真就不好說清了。
記得前世曾聞人言,趕尸人實際上便是用的一種特殊蠱蟲來控制尸身,看著魏德才一路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神奇法術(shù),那手玩火的功夫倒是和京劇里面噴火表演差不多,那么他們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控制尸體的呢?
呼~
思索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索性不再想它。自己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打聽到那神醫(yī)的下落,卻不想卷入西南兩派之間的爭斗。
既然毒龍掌法需要毒龍,那么看來自己也需要在這溪州城里四處打探一下了。
自從將黃皮書中的功法修習(xí)突破第四層,就已經(jīng)覺察到自己的五感已經(jīng)異于常人,而反應(yīng)速到也比之前快了數(shù)倍。
而最關(guān)鍵之處,則是對大部分毒藥產(chǎn)生抵抗,加上前世在特殊部隊每年注射的各種毒素血清抗體,此刻自己已然接近百毒不侵。
那么對于修煉這毒龍掌法幾乎是量身打造!
大小姐最近雖然沒有再次暈倒,但是每天趕路后休息的時間卻越來越長,這一現(xiàn)象總讓肖遙有種不好的預(yù)兆。
自己必須加緊時間找到神醫(yī)。
另外,自從前幾日著了巫衣派的道,這幾日又從魏德才那里聽到這許多辛密,為了能夠有足夠的能力自保,和保護大小姐周全,必須要更加勤奮修煉了。
想到這里,肖遙推開窗子,閃身出了客站,在夜色的掩護下,幾個跳躍,就開始向著彭氏土司的府邸前行。
這土司王府并不難尋,在溪州城靠著大山的一面,據(jù)說是為了遇到強敵時可以方便逃跑。
一身黑色苗服的肖遙,在夜幕下身形迅速無比,幾個縱躍,便已繞到王府后面的一段院墻外。
輕輕足尖點地,輕易飄過院墻,落在院內(nèi)的一株梧桐樹上。
時已是深夜,王府里面雖有少數(shù)屋內(nèi)亮著燈,但大部分都是一片漆黑,是偶爾會有巡邏的士兵和一些走動的仆人。
據(jù)肖遙推斷,整夜亮燈的房間,定是王府中比較緊要的地方。
悄悄繞過幾個士兵,來到了一間還亮著燈光的小樓前。
抬頭望去,小樓共有三層,一層和二層都亮著燈光。一樓外面有身著黑色皮甲的士兵守衛(wèi),不好直接接近,二層卻是個不錯的選擇。
肖遙在小樓背面的一側(cè),悄悄縱身跳起,躍到一層房檐上面,正好來到二層的一處窗子下。
正要動作,卻聽見屋內(nèi)竟有人在交談。
只聽一個尖細(xì)的聲音道:“王爺,這次巫衣派和毒龍教的爭斗我們要不要利用一下,苗王也很久沒換人了,如果這次白苗黑苗和紅苗花苗真的打了起來,那么老苗王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換人了,倒時我們扶持一個聽話的苗王,那么這千里苗疆豈不是都是王爺您的了嗎?”
“血滿天簡直就是個廢物!暗中聯(lián)合夏侯山,卻仍然拿胡媚娘那個賤人毫無辦法,更不要說對付其他土司了?,F(xiàn)在盤氏土司他們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才開始支持毒龍教?!币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出來。
尖細(xì)的聲音再次響起,“王爺,現(xiàn)在朝廷對您格外信任,而剩下的那些土司都還是想像土財主一般,繼續(xù)守著自己的幾個山頭,卻不知道朝廷已經(jīng)決定要改土歸流了。”
“改土歸流是秦王的意見,皇上也十分支持,他們都只知道我們就是一群山里的野人,隨他們?nèi)我饽媚?,卻不知道,哼哼!”
隨后便聽得那蒼老的聲音幾聲輕蔑的笑聲。
隨后那蒼老聲音又接著道:“這些年我們利用和中原地區(qū)的來往貿(mào)易已經(jīng)做好了很多準(zhǔn)備,雖然溪州是在改土歸流的最前面,但是很早之前便已在苗疆的最南邊,以祭祀九黎圣山的名義,經(jīng)營好了一個退身之地?!?
“這樣我們在溪州也就無所畏懼了,經(jīng)過二十多年的準(zhǔn)備,已經(jīng)有數(shù)萬族人在哪里扎根繁衍,而且我們得到了暹羅人與內(nèi)地的貿(mào)易之便,即使朝廷先拿溪州開刀,那我們就讓朝廷設(shè)置流官,只是也不知道他們還會堅持多久?!?
聲音越來越清晰,肖遙心知說話之人來到窗子旁邊,急忙屏住呼吸,隱于夜色中,紋絲不動,以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