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犬,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只知道我的心經常不屬于我自己,我的大腦也是,我說什么做什么完全記不清。我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涂,一會兒感覺真實,一會兒又感覺在做夢。正如此刻,我就以為自己在做夢。我聽一個醫生和我妹妹說,我睡了十幾年,腦子退化了,而且大腦曾經受過什么刺激,自己封閉了好多記憶,很多思維也發生絮亂,前后顛倒,而且不知道能不能好。”蘇菲兒雙手抱頭,一臉痛苦地說。
牧洋連忙離開座位,走到蘇菲兒身邊把她抱在懷里心疼地說:“菲兒,你不要著急。不管你發生什么,你的牧羊犬都在你的身邊。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咱們開開心心地生活,好不好?”
蘇菲兒抓住牧洋抱著她的胳膊問:“我病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我胡言亂語的時候,你會不會生氣、不耐煩、討厭?”
“傻瓜,當然不會,我疼你都來不及,怎么會那么做。你的牧羊犬是這樣的人嗎?”
蘇菲兒聽到牧洋這么說,心里安穩多了,她慢慢恢復平靜,過了一會她又說:“牧羊犬,你要對我有信心,我一定會好起來的。你的菲兒一定會完好如初,不會讓別人笑話你的。”
牧洋把蘇菲兒抱在腿上,她的身上蜷縮在他的懷里,他寵愛地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能得到你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幸福一輩子,所以別人只能羨慕我,不會笑話我的。”
蘇菲兒把臉貼在牧洋胸膛上說:“你小時候經常欺負我,說我霸道、刁蠻、冷漠、不講道理,我不開心,你以后不準這樣欺負我!”
“好。”
“牧羊犬,我答應做你女朋友了,其實我從小就想做你女朋友,只是那個時候咱們還太小,那么早確定關系不好,那個屬于早戀。”蘇菲兒楠楠地說。
“菲兒,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小時候就喜歡我啊?”
蘇菲兒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歡,那個時候只是一個小屁孩,懂什么愛不愛。雖然我現在也不大,才十八歲,不過女孩子十八歲可以開始戀愛了,也不算多么早戀。”
十八歲?牧
洋奇怪地看著懷里的蘇菲兒,她又開始說胡話了?
雖說女孩子都夢想自己年年十八歲,可是看蘇菲兒認真的表情,也根本不像說玩笑話啊。
“菲兒,你確定你今年十八歲?”
蘇菲兒想了一下說:“對啊。我十五歲那年做了一個手術,然后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覺。醫生說我足足睡了有三年,那我不是十八歲嗎?只是我自己也記不清,因為腦子里面好亂,片段零零碎碎,根本組不成一個完整的畫面。”
牧洋真的要崩潰了,他們分開才不過一個月,她說她睡了三年,還是十五歲的時候開始睡的。怎么可能,菲兒今年和他一樣二十七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現在別說蘇菲兒腦袋混亂,牧洋腦子里也是一團糟,理都理不順。
這個時候服務員上菜,他鄙夷地看著這一對俊男美女,我X,吃個飯也這樣難舍難分,這么急不可待,到酒店干完再來唄。
蘇菲兒的性格不大喜歡在意別人的眼光,她喜歡怎么干就怎么干,才不會顧及服務員的看法。
牧洋倒有點不好意思,這畢竟是老家,小縣城什么比較保守,不比沿海城市那么開放。
他輕輕地放下蘇菲兒,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牧洋給蘇菲兒夾了好多菜,自己也放開手腳大吃一頓。
還是家鄉的東西符合他的胃口,他吃著意猶未盡,蘇菲兒也吃了不少。
吃完飯后,兩人沒有立即回酒店,而是去修河河畔散步。
修河上面有好多浮橋,是由幾根巨大鐵索和木板鋪成的,此時臨近端午節,天氣漸漸變熱,因此晚上出來散步的人非常多。
修河對面有一個大型的公園叫馬佳洲公園,從一座浮橋這一端可以直接抵達。
此時浮橋上面有好多人在玩,這里的景致真的太美了,寬闊的河面,河兩畔還有好多大樹,一片生機勃勃,河水也比較清澈,當然由于河水較深,沒法一覽見底。
走過浮橋,左邊是馬佳洲公園,可以供人游玩欣賞,右邊有兩條小型的商業街,還有一個大型廣場,里面還有一家電影院。
牧洋拉著蘇菲兒的小手過浮橋,浮橋托在水面上,由于是鐵索疊成,因此走在上面有輕微搖晃。
第一次過浮橋的人,可能還會有點害怕。
不過對于X縣經常過浮橋的本地人來說,這和吃家常便飯沒什么兩樣。
“怕不怕?”牧洋問蘇菲兒。
“不怕!還挺好玩的。牧羊犬,我記得小時候好像沒有這么多浮橋,鐵索也沒有這么粗大。”
牧洋笑著說:“你又沒有走過,你怎么知道?”
蘇菲兒回憶說:“我第一次來X縣,王媽帶我走過一次,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王媽?就是H市養老院那個王媽嗎?”牧洋想起許菲苒在H市曾經帶他去一個養老院看過一次王媽。
“H市?她怎么會在H市?你認錯人了吧?也對,你又沒見過她。她那次只送我到X縣縣城,沒有去黃花鎮。”
蘇菲兒想了一下如是說。
牧洋也沒有繼續問,因為菲兒現在腦袋不是特別清晰,很多事情記不清,前言不搭后語也屬于正常。何況他真的不認識王媽,小時候確實沒有見過。
兩人經過浮橋,然后又去了對面的馬佳洲。
馬佳洲這個點散步的人非常多,還有好多大媽在跳廣場舞。
“菲兒,你慢點,前面黑。”牧洋在后面不斷提醒蘇菲兒。
“牧羊犬,你快點啊。我看到前面有一座拱橋,咱們到上面去看看。”
蘇菲兒拉著牧洋一陣小跑。
牧洋和蘇菲兒順著臺階爬到拱橋頂端,然后再往四周眺望,感覺真的不錯。
拱橋頂端還有幾對小年輕在那里賞月,蘇菲兒拉著牧洋的手,兩人趴在欄桿上吹風,好不愜意。
“好美啊!”蘇菲兒感嘆地說。
“喜歡嗎?”牧洋笑嘻嘻地問。
“喜歡。牧羊犬,咱們結婚后,就在X縣定居吧。我喜歡這里,山美水美風景美。”
牧洋笑著說:“你最重要的美沒有說?”
“什么?”
牧洋摸摸蘇菲兒的頭發說:“人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