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失敗源于比較,我們在對手身上發現自己沒有的東西,然后由不甘變得坦然。hjs8aa蔣嫣然不傻,她知道簫誠這么說的意思,這等于是面對她表明了一切,而這些坦然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相信何柏。
早聞世間情路艱難,小姑娘知道情人之間最怕猜忌,猜忌多了,矛盾也就來了,一旦戰火全開,事態就會像導火索引爆炸彈一樣一發不可收拾。而這兩個人,一看就知道已經在一起生活很久了。
這種多年建立起來的全然信任是她一個小姑娘所遠不能比的,但這并不代表誰會死心。所以蔣蘿莉做大氣狀,一邊伸手攔出租車,一邊回頭對簫誠說:“有你這句話,我現在就先不和你爭,但這并不代表我會放手,大個子你記住,在此之前我先管何柏叫一聲哥,至于日后,如果你對他不好,那么我一定會出手把他搶走!”
簫誠聽了挑眉點頭說好,之后幫她把車門關上看著她離開。
路上司機回頭對蔣嫣然說:“你男朋友?看著好像脾氣不太好啊·····”
蔣嫣然聽了笑笑,說那不是我男朋友,是我親哥的哥哥,親的。
于是乎,可憐的司機瞬間就被這種混亂關系和某零后的超現代語言堵得徹底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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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頭說另一邊,簫誠回到學校繼續做著實驗的收尾工作,電子稿和實際填寫的表格足足讓他忙了一個上午。
眼看著快中午十二點了,簫誠看著手上沒有多少東西了,于是決定把它們統統做完,然后再去吃午飯,而何柏這個時候也剛好從市圖書館出來。
小孩兒看著時間正逢中午,便打了簫誠的手機,看他能不能和自己一起吃個飯。
電話打通,耳邊很快傳來嘟嘟的長音,何柏站在街頭靜靜等候那邊接電話,結果電話接起來,剛喂了一句,何柏就發現對方不是簫誠。
“喂,你好。”陌生的男音,清透低啞,好聽但卻不讓人喜歡。何柏耳朵尖,他熟悉這個聲音,也知道這個聲音的名字,他叫張清浩,雖然沒見過,但他曉得這個人是簫誠現在的實驗導師。
“你好。”何柏不想得罪人,所以禮貌的回了一句。
“請問你找baldwin(柏德溫)有什么事兒么?他應該是去衛生間了。”因為來電顯可以直接現實對方身份,所以張清浩選擇開門見山有事兒說事兒,可是多年生活在國外的他忘記了,這樣的問話在中國人眼中,是代表著多么強烈的存在感和占有欲。
何柏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直接,其實他更沒有想到簫誠會讓別人動自己的電話,可是當他聽到那個人用那么熟稔的口氣叫著那個陌生的英文名字,小孩兒心里還是不舒服了。
baldwin,柏德溫,意思是在戰場上很英勇的人,這個名字是當初何柏翻英文字典的時候找到的,因為覺得其意義很符合簫誠的家世,所以便把這個名字推給了他,那個時候何柏還沒接觸英語,所以只看意思好他就覺得這名字不錯,可是直到后來真的叫起這個名字,他才知道這個詞并不那么順嘴也不太響亮好聽。但今天對面的那個人好像顛覆了這個感覺,純正的英國腔,舌尖溫潤的卷曲成音,發音精準,自然的就像呼吸一樣,好聽的讓人羨慕嫉妒,卻恨不起來。
何柏咬著嘴唇站在街頭,心里像被什么抓了一下,酸澀難耐。
不喜歡,他真的不喜歡,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最喜歡的電動車被人借去了一樣,雖說沒有全拿走,但人家能用技術證明,這東西在人家手里可以更好。
“喂?······hello?”大概是這邊沉默的太久,所以張教授中英摻雜著招呼了幾句。
何柏聽到對面的問聲,立刻回神應了一聲。
“請問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傳達么?”特意加了“請”字,張清浩自認問得很禮貌。
“沒,我就是想問問他吃沒吃飯·····”不知道為什么,何柏說話的時候有些底氣不足。
“baldwin?他吃過了。”對方回答的很肯定。
“那,那我沒事了。”何柏找不到理由,立刻應對不能,小孩兒站在街角,臉上帶著有些慌亂的神情跟對方說了再見就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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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里,臨時回來拿東西的張清浩望著手里的電話挑挑眉毛,之后拿起一張便簽給簫誠留了個言,告訴他剛剛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
這時實驗室剛好回來了一個學生,張教授因為中午出去吃飯的時候就知道簫誠還在忙,所以回來時順路幫他打包了一份外食,而眼下看到有人回來,他便將午飯交到那個學生的手里,讓他一會兒拿給簫誠,然后,就直接匆匆離開了。
至于那張便簽,說起來大概是機緣巧合·····或者緣分弄人,因為它不知道是被誰在開門時帶起的一股風里刮到了地上,然后又被下午某位勤快的研究生當做廢紙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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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何柏第一次沒有做好自己的工作,給江城上課的時候他走神,晚上給人上菜的時候還送錯了桌。最后還是余江城當了好人,讓他去后廚幫忙,這才算是沒再出什么岔子。
晚上離開前,江城叫住他,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何柏聽了連連搖頭,說自己就是快期末考試了,忙得有些累,所以精神不集中,今天下午工作失職,希望沒給江城你帶來太多麻煩,至于課程,有時間我愿意多來幫你等等。
江城聽完不疑有他,只是出于關心,他還是囑咐何柏要多休息,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何柏點頭一一應了,之后轉身往車站走,一路上小孩兒都把手機緊握在手里,似乎生怕簫誠來了電話自己會看不到,可是直到回到家,何柏把手心都握濕了,衣袋里的手機也沒發出半點兒聲音。
晚上洗過澡,何柏習慣性的拿著手機窩在沙發里等簫誠,但等著等著夜深了他就睡著了。
不知不覺這一覺瞇到后半夜,何柏脖子歪在沙發上,酸疼難忍,但他醒了第一件事還是先看手機,這一次,沒有讓他失望,手機上顯示了一條來自簫誠的短信。
何柏急忙打開信息并強制自己睜大眼睛,結果信息只有一句話
“簫:你早睡,我今晚不回去了。”
何柏愣神的看著那條信息,過了許久,直到手機屏幕全暗下來,他才發現客廳窗外已經看不到任何人家亮燈了。
看著身邊早已睡到不省人事的二餅,何柏順手關掉臺燈,然后退出短信的界面看時間。
凌晨三點四十七。
小孩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周身酸痛的肌肉之后走到窗邊,六月的中旬,白天已經快要接近最長,此時東方已經微微發白。
都說一日之計在于晨,朝陽可以帶給人希望,可是說實話何柏并不喜歡黎明前這中界限模糊的感覺,因為她分割了白天與黑夜,就像他自己的某些選擇永遠不會被眾人完全接受一樣。
驀地,何柏忽然有些畏冷的抱住自己,他盯著天際靜靜發呆,心里竟莫名的染上了一絲慌亂。
(花花:二輪虐打響!張教授快要登場了!哇咔咔!大家其實不要討厭他啦,他在外國生活了那么多年,思想上是會有文化差異的,哦吼吼!祈禱無錯字!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