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意料之中,倒是沒什么可意外的。
“夫人想必早就猜到了結局,但是昨日花魁大賽結束,幾位登臺的姑娘們都被炒到了天價一夜,可比那怡紅院的往年的花魁都貴!“
心禾這才來了興致:“什么價錢?”
“青蕾姑娘似乎是五百兩,藝靈姑娘六百兩,畫嬈和冷晴高達八百兩!那阿憐姑娘,更不用說,兩位闊少當場競價,叫價硬生生叫到了一千二百兩才停!”
心禾眸光微閃,掀唇笑了:“也是她們爭氣。”
“誰說不是呢?不過·····那位巧巧姑娘,卻黯然的很了,幾乎都沒人為了她競價,連給畫嬈姑娘伴舞的如綠姑娘都叫價二百兩,這位巧巧姑娘·····似乎一夜才不到五十兩。”
心禾眸光微涼:“這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我給過她選擇的機會,她自己執意如此,誰能攔得住?”
“說的也是,可就怕······她心里不平衡,這藝靈如今身價翻翻的長就算了,連同和她一起不被夫人看中的如綠身價都長到了二百兩,這讓她心里怎么平衡?”
書蘭這擔憂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誰都知道巧巧心氣兒高的很,現在眼看著曾經和她平起平坐的,甚至不如她的,都比她好,她心里只怕過不去這個坎兒。
“此事暫且不必擔心,我找她談過一次了,若是她樂意,下次她依然可以選擇做畫嬈的舞伴,和綠如平起平坐,她也是個聰明人,算是勉強應下了,只不過大概還需要時間來好好兒想想,不急于這一時,只不過,你也得盯緊些才是。”
“是。”
事情算是解決完了,但是心禾的一雙秀眉卻依然輕輕蹙起,似乎有些不安心:“爺昨兒沒回,到底是什么事?”
小玉頓了頓,才道:“爺昨晚沒回,先前只傳了人來說讓夫人不必多等,倒是不知,現在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兒纏住了。”
心禾心里不禁微沉,即便是在京城,穆侯楚就算再忙,幾乎也不會夜不歸宿的,如今卻突然因為急事出去,一夜了還沒回來,她總擔心,怕是出了什么事兒。
正出神的想著,便見外面的丫鬟小跑著進來道:“夫人,夫人,爺回來了!”
心禾一怔,起身便跑了出去,書蘭正給她梳頭,頭發都沒挽好呢。
穆侯楚闊步進來,便瞧見她穿著一身單衣就算了,還披散著頭發,眉頭不禁微微蹙起,大手隨手將自己肩上的披風扯下來,包在她的身上,這才摟著她進屋去:“怎么這么跑出來?”
心禾心里松了口氣,心情也歡快了起來:“又不是大冷天的,你緊張什么?這么熱的天氣,你還怕我著涼不成?”
穆侯楚涼颼颼的道:“我怕你不知道自己就穿了件里衣,讓外頭的人看了去。”
心禾頓了頓,這才明白這醋壇子竟然為了這么點兒小事兒!
“在咱自家讓誰看去啊?”心禾沒好氣的道,再說了,她這里衣又不暴露,有什么不能看的?虧得她擔心了他一宿,這會兒卻被他說的沒話說了。
穆侯楚無奈的搖了搖頭,家里也不是沒有別的男丁的,尤其她自己多招人她怕是不曉得。
但是也知道他小媳婦兒這語氣估摸著就是要生氣了,便也不多說:“今日怎么起的這么早?昨晚你去看花魁大賽,應該睡的很晚才是。”
心禾卻無心說昨日的花魁大賽的事兒,反而急忙抓著他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