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的父親是楚國先皇,這具身體的母親是德馨大長公主!”獨孤云傲說出這一句話。
云懿軒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他不敢相信的瞪著獨孤云傲十分激動:“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真的如母皇所說的話那么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面臨的就是身死不復的下場。
“懿軒,這沒有什么不可能的!”獨孤云傲微笑著擦干凈云懿軒嘴角上的油漬說,“你忘記了獨孤博,我的父親當年為了穩(wěn)住四國鼎力的局面將自己最大的女兒德馨長公主嫁與了楚皇作為貴妃,在此之前,又先后派去了自己的堂妹元華郡主,長寧郡主分別嫁與了晉皇與燕皇!”
“德馨長公主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jīng)死去了怎么還會有孩子!”云懿軒不相信的說。
“準確的說,德馨大長公主還是有幾分本事竟然俘虜了老楚皇的真心,離間了楚國君臣,但是可惜啊,卻假戲真做,陷入了甜蜜的陷阱,自己為協(xié)理六宮之權在握,皇上寵愛一身,卻不知早已成為別人眼中釘肉中刺,偏偏又盲目的相信了愛情,又堅信自己可以不負家國不負卿,結果是弄得外援盡失早已成為砧板上的魚肉,在她懷孕的時候就等于判了她死刑位面監(jiān)獄執(zhí)掌者!”獨孤云傲幽幽地說,“但是不得不說老楚皇是一個有當擔的男人,不忍心自己的骨肉受苦,便讓你的母親詐死偷偷生下了你,然后用盡了一切辦法,耗盡了所有的暗樁將你送進了這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云族!”
云懿軒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然后呢?”
獨孤云傲微微一笑:“你好歹也當了皇帝豈會不知上位者的游戲,我的父皇獨孤博的心腸比任何人都要硬一向容不得干擾他計劃之人,德馨長公主雖是他的骨肉但是只是作為一枚有用的棋子培養(yǎng)而已一向只是表面風光,對于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兒你認為他會怎樣處理?”
云懿軒的手下意識地松開了拳頭他苦澀的問:“我今世的母親是什么時候去世的?”
“在你出生前,父皇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或者是說計劃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獨孤云傲拿起碗筷夾起一塊燒得噴香的紅燒肉放進云懿軒的嘴里。
云懿軒下意識的張口仔細的嚼著,眼眶有一些泛紅這是母皇第一次為他夾吃的雖然說他已經(jīng)長大了但是這種溫暖他是第一次感覺到,也顧不得自己的生母是如何的了只是品嘗這求而不得的甘甜。
只聽獨孤云傲繼續(xù)說道:“有一個秘方可以使得女子容光煥發(fā)滋陰補腎,只要女子服用一年就可以使得氣色紅潤,美麗健康,但是卻有一個弊端!”
云懿軒張嘴吃下獨孤云傲夾來的西紅柿雞蛋含糊不清的問:“是什么弊端?”
獨孤云傲說:“這是對付范家色貢之臣的法子,范氏女一向以色侍君但是范家存在已久各處勢力盤根錯節(jié)為了避免范氏女獲得長期榮寵甚至是狐媚惑主令君王動什么廢長立幼的心思動搖國本,便尋了一個這樣的方子以防這種事情發(fā)生,因為后宮中的女子如果沒有孩子無論在怎么風光也抵不過紅顏消逝。世家沒有血親皇子無論如何也成不了國戚,而這個方子只要長期服用就無法馱得住陽氣重的男嬰只能生下女兒,亦或是運氣好一點能生下男嬰但是母體卻會血崩而死,而男嬰也活不過三個月。”
云懿軒咽下嘴里的飯菜問:“那為什么我還活得好好的!”
獨孤云傲冷嗤了一聲:“必須得說我那異母大姐還是一個聰明,從一開始就防著她的父親所以并沒有進食多少可是千防萬防卻在懷你的時候疏忽了還是沒能逃過,畢竟她到底進食了一些身體底子多少有一些損壞懷你自是不易需要多種進補于是就在生你前的一個月你的母親到底遭了毒手,落得個血崩而亡的下場!但是因為進食量少所以你出生雖然虛弱可是底子卻在胎里養(yǎng)足了不會有什么大的妨礙!”
云懿軒皺了一皺眉頭:“那為什么我的外祖為什么不給另外兩位郡主下藥,她們不也是產(chǎn)下了嬰孩不是么?”
獨孤云傲微微一笑:“各國情況不同針對的人也不同,而你的母親自幼就有玉面狐貍之稱卻沒有想到竟會被愛情忙了眼睛瞎了心智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可是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按道理來說老楚皇真的摯愛德馨長公主的話,他心愛女人的孩子應該是盡全力保護在身邊才是!”云懿軒有一絲疑惑的說。
獨孤云傲淡淡地說:“當時他也是這樣想,但是父皇是不會放過一個不應該出生的存在,所以他告訴了當時的楚國皇后也就是楚國太后羅氏你的存在,德馨長公主當時榮寵正盛直接就壓過了皇后的風光,再加上楚皇又生出了廢長立幼的心思羅皇后怎么可能不恨,她一意識到你的存在就明白你將是現(xiàn)今楚皇楚燁最大的敵人,老楚皇當時雖說已經(jīng)不再年輕但是到底還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一旦你真的長大結果會是怎樣,羅皇后連想都不敢想!”
云懿軒似非常清楚后宮那些女人的把戲:“所以羅皇后動手了天兵在1917!”
獨孤云傲說:“她是下手了但是都沒有得逞,老楚皇是一個連父皇不能小覷的敵人豈會沒有能力保護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但是羅氏沒有死心,已經(jīng)被嫉恨沖昏頭的她作出了一個決定,這個決定不僅大膽而且愚蠢!”
云懿軒似乎猜到了什么:“她與外祖聯(lián)手了!”
獨孤云傲倒好一杯漱口的茶說:“八九不離十吧,當時周朝后宮之中有一個女人非常的嫉恨德馨長公主,所以她就與羅氏聯(lián)手了父皇就借著這個女人的手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給羅氏了一支死士。”
云懿軒大致猜到了嘲諷的一笑:“我的外祖還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連一個小嬰兒都不放過。”
獨孤云傲淡淡說:“雖說自古有言稚子何辜但是下的絕戶手卻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的后人,一旦讓一個充滿仇恨的孩子成長起來,沒有人能估量那帶來的后果!”
云懿軒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當年你對楚國皇室下的絕戶手也是因為如此嗎?”
獨孤云傲挑了挑眉說:“沒錯,每一個皇室都不說能建立就建立起來的雖說擺在明面上的實力很強大但是暗處的勢力也不少,一旦有一個好的旗幟,一個誓死護主的軍隊,就可以給境內造成極大的動亂,所以當初你求我留下楚國皇室那個女嬰的命時你記得我是怎么說的嗎?”
云懿軒端起茶盅的手僵了一下,他怎么可能忘記。
“哇啊啊啊!”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在這遍地殘肢的皇宮中響起,本應該死寂的宮殿因為這聲嬰兒的啼哭聲越發(fā)的慌亂起來。
但是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在獨孤懿軒的懷中沒有停休響起,獨孤懿軒看著孩子哭紅的小臉心里實在是不忍,忍不住勸說:“母皇,這只是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女嬰您放過她吧。”
獨孤云傲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聲音極為冷漠:“小女嬰?你真的認為她沒有威脅嗎?”
獨孤懿軒不明所以,獨孤云傲的唇角越發(fā)的譏諷的上翹聲音略微提高說:“朕,尚在襁褓中就已經(jīng)喪父失母算起來,朕當時比這個孩子還要小上幾分,自此之后朕流落民間,五歲成為丫鬟看遍人間疾苦,朱門酒肉,當時誰都不會認為朕會有什么大出息,可是朕十二歲替嫁,十七歲成為雍親王妃,二十歲貴為北周皇后,之后成為攝政王妃,然后率十萬大軍覆滅北周,那時朕才二十二歲,二十四歲那年朕成為晉皇后,用五年時間平定天下,之后詐死離宮,重復山河,直至現(xiàn)在朕五十一歲重新奪回屬于獨孤家的江山。當時誰會想到當年那個流落人間不知所蹤的小嬰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獨孤懿軒不語只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嬰孩被人強行抱走,當時的他太過稚嫩不明白為什么母皇要這樣做就算拿她的實例說明他也不相信畢竟世間只有母皇這樣一個奇女子不是嗎?
現(xiàn)在,再想或許他明白了,只要存在一個流有皇族血脈的孩子就可以召集隱藏在地下的勢力,然后慢慢地擴展給江山造成威脅,哪怕這個孩子沒有用但是卻是一個揭竿而起最好的口號。一旦沒有這個借口他們師出無名。
“當然記得,那時我并不懂,現(xiàn)在我才明白!”云懿軒端起茶水漱了一下口吐在痰盂內接著說,“但是你告訴我這一些又有什么用但是我對你的恐懼已經(jīng)埋下了!”
“或許我對你的教育方式是太過殘忍但是懿軒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獨孤云傲問。
“我確實沒有想過,我當時一心的只想著一件事,怎樣討你歡心,怎樣讓你不會厭棄我,怎樣做得最好,可是你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個字只有一個字,滾!”云懿軒直白的說,“我一直不明白,明明你是我的親生母親啊為什么會這樣冷酷地對我沒有一絲溫情。”
獨孤云傲愣了一下萬萬沒有想到云懿軒會說出這樣的話問:“你恨我嗎?”
云懿軒搖了搖頭說:“如果我恨你,我就不會為你擋下那一劍,你知道嗎?母皇絕殺末日世界!”
云懿軒突然抬起頭來看著獨孤云傲說:“母皇,你知道嗎?當時我死的時候有多開心,至少我是死在你的懷里的,至少我得到了我一直奢求的關注!”
獨孤云傲完全震驚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是這樣想難道那時她的做法真的錯了嗎?
獨孤云傲沒有繼續(xù)糾纏于這個問題只是繼續(xù)說到未完的話:“父皇派出的是他最精銳的死士,從來沒有失手過的死士但是那一次卻失手了!”
“因為楚皇?”云懿軒問。
獨孤云傲點點頭:“老楚皇相比父皇是一個更具有人情的人,當時父皇都不會想到老楚皇竟然會拼上自己的性命不要護住那個孩子,并且不惜破壞多年的計劃將那個孩子送到父皇插手不了的云族,為此他將楚國長達幾十年的計劃全盤的大亂自己也身受重傷,從此身體是徹底垮了!”
云懿軒的眼眶有些發(fā)紅但是語氣還是鎮(zhèn)靜地:“這就是我今世的父親?如此看來外祖真是連禽獸都不如的帝王,當時的外祖一定嘲笑著我父親的愚蠢吧!”
獨孤云傲說:“或許是吧,但是父皇或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十幾年后做出同樣的事情?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做!”
云懿軒微微睜大了眼睛:“外祖會做與父親同樣的事情?”
獨孤云傲自嘲的一笑:“三年前的七王之亂,他是被亂箭穿心射死的只為護住抱在懷里的我,你說這世間事誰會想到呢!”
云懿軒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問:“那后來呢?外祖應該知道我還活著的事情吧!”
獨孤云傲點了點頭:“沒錯,但是當時的情況過于復雜,三國的和親公主先后出事所以尋找你的事情雖然一直在進行但是沒有加人手因此你倒是幸運的逃了過去可惜啊,誰算得過天呢?”
云懿軒微微一笑:“是啊,誰算得過天呢,誰都不會想到當年的孩子已經(jīng)永遠埋在了萬人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屬于獨孤家的孩子,老楚皇的心思全白費!”
獨孤云傲沒有說話只是將碗碟收起來繼續(xù)問:“你就不想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或者你先談談你的打算!”
云懿軒苦笑說:“我還能有什么打算,只有兩條路而且是你設計好的,從一開始我的技倆在你的眼中是一目了然,于是你將計就計讓我離開云族,從此以后換上一個新的身份,要么為你賣命,要么從權力圈消失,從此我倆再無瓜葛。或許你認為,歸隱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母皇你應該知道我不能容忍所以我一定會選擇為你賣命,你一向打得好算計。”
獨孤云傲問:“你不能容忍什么?”
云懿軒舉起自己的手臂說:“這具身體的血,這具身體的血不是流著獨孤家的血脈更不是流著云族的血脈而是流著楚氏的鮮血不是嗎,你讓我如何容忍!”
獨孤云傲詫異地一挑眉:“你就不為你今世的父母感動嗎,懿軒?”
云懿軒冷冷一笑:“那是原來的云懿軒,現(xiàn)在這具身體里住著的是獨孤懿軒的靈魂,獨孤懿軒只認一人為母,哪怕那個人再如何冷心無情,再如何殘忍嗜殺,那個人都是獨孤懿軒的母皇,都是一統(tǒng)天下的獨孤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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