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明明可以現身為什么就是不直接與蔣家接觸反而便宜了賢妃娘娘!”夏公公有一絲抱怨的問獨孤瑱。
獨孤瑱也不理只是將手中的字寫完后才放下筆問:“換做是你,你能想象一個虛歲八歲的孩子能夠策劃這一切嗎?”
夏公公苦笑了一下,是啊,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而且這個人還是最不為人注意的三皇子。夏公公實在不明白為什么自己主子在那一場大病后變了那么多,再也沒有以前的稚嫩,這一次表現的手段的老辣饒是待在宮中多年的他也忍不住咋舌。
“母妃得到了好處就是我得到了好處,雖說是間接但是最終勝利的人是我就行了!”獨孤瑱執起筆慢慢的勾勒著線條說。
“可是賢妃到底年輕還是會有孩子的!”夏公公提出了自己的憂慮。
獨孤瑱頭也不抬聲音如常的說:“她永遠不會有孩子這一點你放心!”
夏公公是待在宮中多年的老人豈會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想到自己從小帶到這么大的獨孤瑱能有一個庇護之處。他的嘴角放心的舒展了笑意但是還是有一絲擔心:“賢妃娘娘是一個極為精明的人對她動手腳他怎么會不知道?”
獨孤瑱抬起頭勾起唇說:“看到她愛不釋手的皇后賜下來的紅珊瑚珠嗎?”
夏公公有一些不明白了,仔細想了想:“那是上好的牛血色紅珊瑚珠世間難得難道有什么問題不成?”
“那是紅麝香珠,看著像牛血色珊瑚珠實際上卻是用極為珍貴的雄麝麝香做藥性極強長期佩戴會損傷機理便再也生不出孩子,而且這珊瑚珠子是在當十年前李德妃小產之后皇后為了寬撫她賜下的,小產后的女子體質本就虛弱再加上那么強的麝香刺激的要是還會有孩子那真是天大的福分了。”獨孤瑱慢悠悠地說。
“可是德妃娘娘長期佩戴就沒有發覺,太醫可是每半個月就來探一次平安脈啊!”陪侍在一旁的小安子有一些不解。
夏公公恨鐵不成鋼的敲了小安子一個板栗:“沒聽說那是皇后娘娘賜下的嗎,誰敢說!”
小安子也是極為玲瓏的人心思一轉便猜到了真相眉開眼笑的說:“德妃娘娘真是活該!”
“隔墻有耳,你們還是小聲點說話!”獨孤瑱聲音嚴肅起來說。兩人一見小主子板起了臉也收起了笑容靜靜地垂手侍立在一旁。
想到那串紅珊瑚珠獨孤瑱心中微微一沉,他記得那串紅珊瑚珠是李賢妃送給范云婉的,當時范云婉一看就遠遠的讓人拿開告訴他這一些。現在想來這位發妻是一位最為合格的妻子以他的一切為考慮,聰明、美麗、得體,不管他要做什么她總是會第一個想到。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對他有幾分真心。想到獨孤玨對她的覬覦,想到最后為了那一把龍椅他親手將她送上了獨孤玨的床榻他就像吞蒼蠅般惡心。
獨孤瑱在沉思但是手卻一刻不停,漸漸將畫中人兒勾勒成形,小安子一見有一些不明了:“主子,你不是要給賢妃娘娘作畫嗎,這個小姑娘是誰啊?”
獨孤瑱手一頓只見畫中的人不是絕頂的美貌但是卻容貌如玉,眉眼精致清秀一副溫婉佳人的胚子。畫中的小女孩看上去只有十歲出頭是最該天真浪漫的年齡但是這個孩子卻不同,只見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古井無波幽幽的好像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獨孤瑱的眼睛陷入一絲茫然。他最清楚的記得這是范云婉初入府時的模樣。彼時他還是一個最不受重視的皇子,也是最沒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誰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就連庶出的范家四小姐也要嫁給五皇子做側妃都不愿替他所提親的范柔歌代嫁。當他掀開蓋頭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內心的憤怒。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他看不上的孩子卻喚住了他與他談了種種利弊:“我知道殿下不愿忍受這種侮辱,而且也明白子嗣對于奪嫡是極為重要,但是現在我如果死了殿下會平白冠上一個克妻的罪名甚至會使殿下的婚事更為艱難。我也明白我的出現會使殿下的處境更為艱難但是請殿下放心我不會擋住殿下的路,我會作為殿下最重視的屬下只要您允諾我一個要求…。”后來她說了一些什么他記不清了。只記得那一段血腥的歲月,那一段一路踩著鮮血往上爬的日子就是她一直陪伴著度過的。有了她的幫助他獲得了皇上的青睞,甚至在她的籌謀下他娶了薛靈兒作為尊妃得到了薛家一部分人的支持。更是娶了幾位身份尊貴的側妃,在那幾年他的子嗣是皇子中最多最為出色的。他更是憑借了她所生的嫡長子懿軒得到了父皇的歡心與信任。可是后來呢?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她受到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屈辱。如果當時,他有時在想如果當時沒有聽信薛靈兒和范柔歌的挑撥認為那三個孩子是獨孤玨的血脈或許范云婉不會詐死離宮,或許在她的幫助下北周國不會被西楚,東晉平分。但是說這些有什么用呢,那時北周國在蔣家的背叛下亡國,東晉與西楚的鐵騎踏破了國門。那一抹高高在上的玄色身影立在太極殿上冰冷的俯視著他們發出了殘酷的命令:“皇族世家盡數抹除!”
真是諷刺不是,他們新婚之時這個女人用纖纖玉指為他劃出了一條充滿坎坷危險卻能青云直上的路,而又是這個女人用那白玉般的手指給他指向了九幽黃泉的方向。
他,獨孤瑱真是成也是她敗也是她!
獨孤瑱看著畫中的小女孩陷入沉思這時小安子驚呼了一聲獨孤瑱驚了一下只見手上的筆滴下了一滴墨汁直接就將快要畫好的畫給毀去了。
獨孤瑱也不在意只是揮手示意他們下去,兩人面面相覷還是退了下去獨孤瑱一筆一筆將畫中的人兒的臉畫花,然后將紙放在蠟燭上看著它一點一點的燃燒,眸子中帶著瘋狂:“范云婉,你只能是我的,永遠無論我毀了你,吃了你,你都是我的!”
獨孤云傲此時打了一個哆嗦,應鐘有一些擔心看著獨孤云傲:“主子是不是因為湖水旁濕氣重讓您受寒了!”
獨孤云傲擺了擺手說:“回去吧!”
蕤賓很快將獨孤云傲抱起一道黑影就掠出了玄晶石洞,十二律制其他人緊緊尾隨其后。
——我是獨孤瑱渣男出來作祟的分界線——
歐陽桀死死地盯住在他面前鎮定自若絲毫不把他當回事的九幽語氣極為冰寒:“本王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你利用我的信息達到了一定的成果!”九幽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香茶說。
歐陽桀在平時一直保持的微笑此時已經被一層黑氣布滿了可見九幽是有多放肆能讓他連最基本的面具都不帶了。
“晉王爺你很清楚你沒有我的任何軟肋,相反你做的事情我門清,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的各取所需而已,這一樁買賣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何必猶豫!”九幽說。
“可是你的胃口實在太大了,一百萬兩是我南燕半年的國庫收入!”歐陽桀的青筋在太陽穴突突直跳談的說。
“呵呵呵,晉王爺一旦得到了云族的支持或者是將云族的財富收繳那么你將會是天底下最富有的人根本不會在乎這一百萬兩,當初你與我交易之時就應該明白世間沒有白吃的午餐而且你很明白做任何事情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一百萬兩換一個國家之主的位子只贏不虧!”九幽鬼魅一般的聲音緩緩的飄出來。
聽著那冰冷詭異,非男非女的尖利聲音讓歐陽桀支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歐陽桀咬咬牙:“可是我現在沒有那么多銀兩!”
“晉王爺還是不要小看你的身份!”九幽冷笑了一聲慢慢消失了。
歐陽桀陰晴不定的臉變換了好幾種顏色,最后將桌上上好的瓷器掀翻在地。一道人影竄了出來迅速的收拾好,歐陽桀問身旁的人影:“藥下下去了嗎?”
“主子沒有問題但是這樣做真的好嗎?”人影有一些忐忑說,“萬一那人不服從將我們的事情全部抖出去。”
晉王歐陽桀一巴掌豁了出去直將人影打翻在地嘔了幾口血,歐陽桀臉色冰冷的說:“本王倒不信這世間會有不惜命的人!”
九幽在離開晉王府后唇角露出了詭譎的微笑,鮫人油與曼陀羅的散功散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自不量力,冥衛早八百年不用的秘方竟然用來對付他真是活膩歪了。
心下打定主意用冥衛的特殊信號發出了救援消息,然后假裝體力不支的蹣跚走了起來,不出半盞茶的時間果然就見到了一群黑衣人將自己團團圍住,只見為首的人說:“八荒公子我家王爺請您回去一敘。”
九幽冷笑了一聲:“當真是一敘還是另有所圖?”
為首的人也不愿與九幽廢話只是招了招手,雪色的刀芒刺花了九幽的眼睛只聽那人說道:“八荒公子是一個聰明人就應該知道我家王爺并不喜歡被人威脅,只要八荒公子打一個折扣或者八荒公子為我家王爺效力,這樣一來大家都好不是嗎?”
九幽冷哼了一聲:“八荒雖然年紀小但是自認為眼力不錯,晉王爺可是過了河就拆橋的人,八荒沒有那么愚蠢。”
為首之人嘆了一口氣:“反正情報已經到手了就怪不得在下了!”
九幽只是冷冷一笑,靜靜的等著那群人的刀鋒逼近他的肌膚,然后
數十道血柱從碗口的傷口中噴射而出,形成了蔚為壯觀的血雨,九幽一步步優雅地走了過來,為首之人雖有一些膽怯但是到底是舔刀尖血活下來的人用盡全身力氣向九幽砍去,卻驚恐地發現九幽的身體像慢慢的消失一般讓他撲了一個空,然后他的脖子被一種冰冷的觸覺所覆蓋。只見那只白皙的手擱在他的脖子上,讓人心中升起無盡的絕望。
九幽慢悠悠地說:“本來不想與一個準客戶鬧僵的可惜你家主子太不著調了,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我想他一定會非常喜歡一份大禮!”
為首之人的眼睛暴突,然后他就聽到了了一聲一生中最為清脆的“咔擦!”聲。
“真是的,這么不著調讓我怎么跟主子交代!”九幽非常不高興的擦了擦手掌的鮮血說。這是他的眸子閃了一道厲芒笑了:“倒是將他給忘了!”
在月光下十幾道靜靜的黑影像黑煙一般慢慢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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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獨孤瑱渣男終于冒出來了,親們用評價票票砸死他吧。
小妖會為他撰碑上書:“歷史上首次被人用票票砸死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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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快要到五十了這是加更的好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