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話一出口,房間里便又是一陣喧嘩:
“你瘋了?現(xiàn)在去柏林?”
“現(xiàn)在巴黎是個什么情況你沒聽部長講么?”
“柏林那邊可不像這里這么安全,可沒有部長庇佑你,都是要靠自己規(guī)避危險的!”
“就憑你這個實力,你去柏林又能干什么?”
“現(xiàn)在克洛澤大人正忙的一團糟,你就不要去添亂了。”
“你在我們貝爾瑙都沒能做出什么成績,去柏林又能干什么?”
“阿道夫,你不要沖動,雖然你現(xiàn)在看上去壯實了些,可那幫憲兵隊可不是好相與的。”
......
卡恩部長卻抬手壓了壓,壓下了眾人的聲討。
他嚴肅道:“你真的要去柏林?你知道規(guī)矩的,分部轉(zhuǎn)去總部是有要求的,有標(biāo)準的,不是想轉(zhuǎn)就能轉(zhuǎn)的。”
阿道夫點了點頭,絲毫不懼:“我知道,首先是實力標(biāo)準是吧。”
他脫下了上衣,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露出了一身堅若磐石的肌肉。
是的,僅僅才修煉了一周,阿道夫就已經(jīng)變了模樣。原本蒼白的皮膚,現(xiàn)在紅潤有光澤;原本瘦弱的身體,現(xiàn)在豐滿起來,而且肌肉虬結(jié);原本矮小的個子,現(xiàn)在仿佛也長高了一些。但是改變最大的,還是他身上的氣質(zhì),原本的軟弱與嫉世憤俗都消失的一干二凈,現(xiàn)在,他就想一團猛烈燃燒著的火,燃燒的是那樣的旺盛,仿佛想要燃盡一切。
阿道夫雙腿微曲,不丁不八的站定,吐氣開勁,便是一聲爆喝,一拳擊出:
“喝!”
拳勁兇猛,哪怕隔了一段距離,大家都能感受到那一拳中蘊含的力量。
“哈!”
又是猛烈的一拳,拳風(fēng)陣陣,刮的人臉頰生疼。
“這是大武士級的實力啊,阿道夫你什么時候晉級了!”有人忍不住喊了起來。
“你原來不才是個武士么?而且,你什么時候?qū)W了門拳法,你不是用匕首的么?”另一個人也是十分不解。
“就在不久前,我在馬特的資助下,去教堂買了本拳法。”阿道夫收拳靜立,緩緩道:“我覺得,還是拳法適合我,匕首還是太弱了。”
“這拳法可不一般啊。”卡恩部長瞥了一眼靜坐一旁的張昂:“至少是傳承級!花了不少錢吧。”
房間里再次嘩然,大家看向張昂的眼神瞬間熱切了起來,宛若實質(zhì)般的好感將他徹底淹沒。
“傳承級的拳法!”
“那豈不是要數(shù)千金馬克!”
“看這威勢,上萬也說不定啊。”
“看不出,這丹麥來的小子還是個大富豪啊。”
“這么貴重的武功,就這么便宜了別人!”
“也許人家還有更好的吶。”
“這門拳法要是給我練,便是叫我去死,我也心甘啊。”
“唉,怎么就不是我先碰到他呢!”
“不,等阿道夫去了柏林,呃,到時候,我們再......”
......
可阿道夫的一句話打破了眾人的幻想:“馬特也跟我一起去柏林。”
“你也陪他發(fā)瘋?”卡恩部長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柏林可不是有錢就能胡來的地方。”
張昂卻不回答,只是取下了腰間的長劍,揮舞了起來。
劍式迅捷,招式凌厲,一招一式都法度森嚴,招式一經(jīng)施展,便是連綿不絕,宛若山巒壓頂。
經(jīng)過著一周的艱難磨礪,張昂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武士的實力,但他現(xiàn)在謹慎了許多,在實力不夠強大之前,不愿意再使用他那出神入化的刀法。便在玄武殿動又學(xué)習(xí)了一門劍法來裝裝樣子,好在有以前的底子,學(xué)習(xí)起來還算快捷。
果然,大家都不是瞎子,看到這門劍法,也就對張昂的實力有了清醒的認識,沒有人再出言反對。
“雖然你們兩個的實力是達到了標(biāo)準,但是,還是需要又一定功績才行的,不然,我寫推薦信也不知道怎么寫啊。”卡恩部長沒有在實力的問題上再作糾纏,而是道:“而你們現(xiàn)在,并沒有做出過任何成績出來。”
“對對,在我們貝爾瑙都做不出成績,到了柏林,也幫不上忙嘛。”有人連忙出聲應(yīng)合。
“去柏林也不急于一時,等風(fēng)頭過去了,再去也不遲嘛。”有人也開口勸道,可他的眼睛卻緊緊跟著張昂,里面滿是貪婪。
“我們又沒有對不起你們,干嘛偏要去柏林呢?”有人表示不解。
“現(xiàn)在去也幫不上什么忙的,柏林那邊不是也蟄伏起來了嘛。現(xiàn)在正在風(fēng)口浪尖上,還是等一等吧。”有人苦口婆心。
......
阿道夫的眼神里沒有任何留念,只是轉(zhuǎn)過頭看了張昂一眼。
“唉。”張昂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幾張金票來:“這里有5000金馬克,算是捐給組織的,由部長您負責(zé)分配使用,這可以算得上功績了吧。”
五張薄薄金票被放到了會議的長桌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張昂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眾人咽口水的聲音。
“這個,這個捐錢雖然也算的上功勞,但是和實際的功績,成績,是不一樣的。”卡恩部長勉強讓自己不去看那幾張金光閃閃的金票,側(cè)著臉道。
“那怎么樣,才算的上真正的功績?”張昂開口問道。
“我想......”卡恩部長拉長了聲音,仿佛是在盤算著什么:“我覺得,這個......這個......5000還是太少,至少要1萬!”
頓了頓,他顯得很是不好意思:“這個,組織其實還是很缺錢的。這個,我雖然是城主之子,但每年能調(diào)用的資金還是有限度的,組織各種行動,不管是撫恤,行賄,收買,還是置辦兵器,購置場地,進行行動,都是需要錢的。當(dāng)然,我不是貪錢,你捐過來,我肯定都會用在刀刃上的,我讓組織發(fā)展的更好的。”
“這樣就算功績么?”張昂反問?
“讓組織發(fā)展的更加壯大,當(dāng)然算了!”卡恩部長眼神明亮,語氣堅決。
張昂在眾人逼人的目光中,再次將手伸進了懷里。又在眾人直勾勾的眼神中,又掏出了5張金光閃閃的金票,放到了桌子上。
“現(xiàn)在,可以寫推薦信了么?”阿道夫語氣冰冷。
“當(dāng)然,當(dāng)然。馬上寫,趕緊給我拿紙筆來!”卡恩部長高喊。
不一會,兩封推薦信就被放到了張昂面前:“好了,你們可以拿著它去柏林翠柳街找克洛澤大人。”
然后他便催促道:“好了,好了,沒事情,大家就散了吧。”
“不對吧,部長,我們不商量下遮蔽錢的使用么?”有人高聲叫喊。
“對嘛,還是早點決定下來比較好,畢竟,下一次會議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有人大聲建議。
會議室里再次亂成一團。
......
張昂和阿道夫當(dāng)然不會參與其中,便徑直離開了大廳,離開這所陰沉沉的宅子。
“這不是我想要的黨......”月色清冷的大街上,阿道夫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