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還是沒有找到小姐。”錦兒低著頭,因爲(wèi)自責(zé)不敢看衆(zhòng)人的眼睛。
司徒一家現(xiàn)在都聚在廳中,偌大的大廳安靜的出奇,只因爲(wèi)昨天三小姐一夜未歸,至今仍然沒有消息。
“都怪錦兒沒有看好小姐,才讓小姐不見了,都怪我。”沉默給了錦兒更大的壓力,小丫頭說著難過的哭了起來。
“都這個時候了,哭有什麼用,快想想,你最後一次見小姐是什麼時候?”司徒宗耀略帶慍氣,若是司徒若晗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更對不起羽纖了。
“回老爺,昨天午飯之後小姐在院中練琴,說不想人打擾,就吩咐錦兒去忙,不用跟著。然後,然後就沒再見過小姐。”錦兒積極提供線索,這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
“老爺,興許是她自己躲著玩兒呢,依我看,大可不必這麼興師動衆(zhòng)。”謝盈盈說著風(fēng)涼話,這件事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件如假包換的好事,眼中釘不費吹灰之力就有人替她除掉了。
“胡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司徒宗耀拍案而起,雙目因發(fā)怒有些微紅。
傅氏見狀趕緊上前勸阻:“老爺,盈盈心直口快,而且那也只是一種猜測,老爺千萬不要動怒,您先坐下。”說著,扶司徒宗耀坐下,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她瞭解他的脾氣,接著又說,“依妾身只見,我們司徒家從未和誰有過什麼深仇大恨,劫人最常見的目的莫過於權(quán)、財,如果有人故意劫走若晗的話,那麼,他們的動機是什麼呢?”爲(wèi)了減少司徒宗耀的擔(dān)憂,傅雪顏聰明的沒有說出“色”那個原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必然會更讓人牽掛。
司徒弘遠(yuǎn)心中暗想,昨天下午和三姐在集市上玩耍,三姐忽然就不見了蹤影,難道是自己提的建議他接受了?決定不聲不響的離開這裡?去尋找一種可以不被左右的生活?那日河邊她聽到“自由”那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那麼複雜,她還是渴望的吧。要不要說出來三姐是在那裡失蹤的呢?如果這是三姐計劃好的……算了,這件事自己還是等等再說,也方便三姐逃離的遠(yuǎn)一點兒,暗暗決定之後,司徒弘遠(yuǎn)依舊一聲不吭的站在一旁。
司徒宗耀聽了大夫人傅雪顏的話之後心中不禁一緊,如果談到恩怨的話,難道是南宮越?想起往事,司徒宗耀感覺自己的猜測應(yīng)該不錯,如果真的是這樣,若晗應(yīng)該不會有生命危險,至少現(xiàn)在不會,但是,這件事必須馬上通知皇上,想到這兒,司徒宗耀心中終於有了底。
“弘毅,家裡出了這種事,你作爲(wèi)長子,一定要小心負(fù)責(zé)起家裡人的安全,若晗失蹤,非同小可,她不僅僅是我的女兒,更是太子妃的候選人,我現(xiàn)在去進宮面見聖上。”司徒宗耀吩咐司徒弘毅,臉色明顯鎮(zhèn)定了很多。
“是,孩兒知道了,爹爹儘管放心。”司徒弘毅也不敢懈怠,這個三妹雖然一直生性古怪,和他接觸不多,但確實生的可愛,客觀來說的話,自己心裡還是很喜歡她的。
司徒宗耀心中五味雜陳,他總是改變不了
什麼,總是保護不了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就算他是衆(zhòng)人眼中威風(fēng)了大半輩子的護國將軍,又怎樣呢?他最在乎的人還是一個個陷入危險,他卻無能爲(wèi)力,只能拼命加快了行程,騎馬進宮。
泰和殿內(nèi),太子和皇上正在商議著什麼,不過,氣氛十分融合,兩人臉上盡是笑容。
“父皇,兒臣也這麼認(rèn)爲(wèi)。”宇文殤附和著,狹長的鳳目深不可測,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看不透他的想法。這個賭注,宇文殤還是決定壓在司徒若晗的身上。
“呵呵,好,那你就下去準(zhǔn)備吧。”想到那個一舞傾城的女子將會成爲(wèi)自己的兒媳,宇文曄也喜上眉梢。
正當(dāng)兩人樂此不疲的商量家事的時候,有人來報。
“報,啓稟皇上,司徒將軍有要事求見。”
“那兒臣就先退下了。”宇文殤識相的轉(zhuǎn)身出門,正好撞上急匆匆進殿的司徒宗耀。
這司徒將軍看起來神色匆忙,發(fā)生了什麼事?宇文殤心裡猜測著,臨走還不忘回頭向李公公使了個眼色,不管發(fā)生什麼事,司徒家的女兒,他娶定了。
“皇上,臣有要事相商,可否……”司徒宗耀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
“你們都退下吧。”宇文曄明瞭司徒宗耀的意思。
“司徒將軍,發(fā)生什麼事了?”看司徒宗耀的神色,宇文曄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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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小女昨天晚上失蹤,至今未歸,臣覺得,此事和南宮越有關(guān)係。”司徒宗耀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家事,本來不應(yīng)該叨擾皇上的。
宇文曄的面色變得凝重,冊封太子妃的旨已經(jīng)擬好,怎麼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問題?難道他想破壞這次賜婚?但是南宮越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不止這些,這不像南宮越,可是,如果不是南宮越,那會是誰?
“皇上,現(xiàn)在一點兒線索也沒有,臣也只是推測。”見宇文曄不說話,司徒宗耀以爲(wèi)自己說錯了什麼。
“將軍放心,朕會派人調(diào)查此事,看來這個南宮越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這事情來的詭異,我們應(yīng)該更加謹(jǐn)慎纔好。”宇文曄安慰司徒宗耀。
“是,不知道他接下來又會做些什麼,他雖然行動不拘常理,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若晗對於他來說,有何用處呢?”司徒宗耀實在想不出來平日裡無人問津的三女兒會成爲(wèi)目標(biāo)。
“可能是太子妃的事情引起了他對若晗的注意吧?”宇文曄心裡並不確定。
說實話,對於她們母女,我虧欠的太多,希望南宮越不要爲(wèi)難若晗。”司徒宗耀像是在對自己說。
拍拍司徒宗耀的肩膀,這個老將軍跟了自己這麼多年,他早已不把他當(dāng)做外人,“放心吧,朕不會讓那個孩子因爲(wèi)皇家的事情受傷害的。”宇文曄有些愧疚,畢竟,司徒家爲(wèi)了凌雲(yún)國,已經(jīng)做出很多犧牲了。
門外,宇文洛難得的沒有露出他那招牌式禍水笑容,而是一副嚴(yán)肅的神色,這倒讓其他人覺得彆扭,他們還是比較習(xí)慣他玩世不恭的模樣
。
“李公公,麻煩您稟告我父皇,我有事找他。”
“這——,七皇子,皇上在裡面和司徒將軍議事,吩咐不讓任何人打擾,您先請回吧。”李公公有些爲(wèi)難的回答。
“哦?是嗎?那我一會兒再過來。”轉(zhuǎn)身欲走,屋子裡傳來宇文曄的聲音。
“小林子,讓老七進來。”宇文曄正好想和宇文洛商量這件事。
司徒宗耀出門把宇文洛請進來,三人走進裡面的房間。
“洛兒,司徒小姐失蹤的事情,你知道嗎?”宇文曄出門見山。
“父皇,兒臣今天就是爲(wèi)此事而來,據(jù)兒臣手下的人來報,南宮越已經(jīng)離開了凌雲(yún)國,這個時候,司徒小姐失蹤,必然和南宮越脫不了關(guān)係。”宇文洛分析這一切。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不是告訴她,不許隨便亂跑,好好呆在家裡嗎?怎麼會忽然失蹤。
“不過請司徒將軍放心,我來就是向父皇請命的。”注意到司徒宗耀擔(dān)心的神情,宇文洛想爲(wèi)他寬心。
“哦?洛兒,你想請什麼命?”宇文曄睿智的眼睛看出了他的想法,但是,這個決定,必須讓他自己說出來,人,總需要自己長大。
“請父皇讓兒臣前去星羅國,這件事本來就跟我關(guān)係密切,我不想牽扯其他無辜的人進來,至少,也要先把司徒小姐就回來才行。”宇文洛說出想法,眉目中都是決絕。
“嗯,既然你都考慮好了,父皇希望你可以萬事小心,畢竟此去星羅國危險重重。”宇文曄看著宇文洛,這個兒子看起來玩世不恭、不負(fù)責(zé)任,可是自己卻很清楚,他做出的決定,沒有人可以改變。
但說到去星羅國,他還是不免擔(dān)心。
“這萬萬不可,七皇子不能去星羅國,南宮越城府極深,不能讓皇子去冒險,微臣請皇上派犬子去。”司徒宗耀惶恐。
宇文曄拉上司徒宗耀的手,重重一握。“司徒愛卿,朕知道你不想讓洛兒去冒險,可是,你們司徒家代代爲(wèi)宇文家賣命,忠心耿耿,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朕都清楚,不過,這一次,讓洛兒自己去解決吧。”
“這……”司徒宗耀仍然一臉的不放心。
“司徒將軍,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三小姐帶回來的。父皇,兒臣回去還要安排些事情,就先退下了。”宇文洛不再多說,準(zhǔn)備離開。
“也好,你下去吧,記住,萬事小心。”宇文曄深知解鈴還須繫鈴人,只能這樣了。
“皇上,爲(wèi)什麼不阻止七皇子?”司徒宗耀十分不解。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不能總是爲(wèi)他們安排好一切,有些事情,終究要他們自己去面對的。”宇文曄輕聲說。
“皇上英明,微臣自愧不如。既然這樣,微臣也先告退,皇上有事隨時可以宣臣進宮。”司徒宗耀回話。
“嗯,退下吧。”看著司徒宗耀退下後,宇文曄也來到殿外,“小林子,你去把太子叫過來,讓他馬上到御書房來找我。”說罷就向著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