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上,顧辰在后院的隱蔽房間里,擺弄著些什么,屋子里都是神秘的氣息。
直到聽到敲門聲,才警惕的停下了手上的活兒。
“國師有什么消息?”一人轉身進門,開口發問。
“清風客棧。”顧辰拿起一張星羅國的地圖,念動讓人聽不懂的咒語,然后,就見那地圖開始不斷縮小,直到最后,剩下很小的一塊。拿起殘片,遞給夜玄。
“國師的法術又精進了很多,夜玄佩服!”夜玄有些目瞪口呆,這顧辰深不可測,真的不知是福還是禍。
“二皇子知道該怎么做,我會在兩個時辰后開始全城搜索。”說罷接著擺弄那些眾人看不懂的東西。
夜玄把紙片放回桌上,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南宮越那里。
南宮越收到消息,立即召集人手,這一天,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就在秦華快施完所有的針的時候,冷月慌張的沖進來,“他們來了。”
看到冷月的眼神,南宮冥心中明了,迅速拿起手邊銀色的面具戴上,轉身,“還有多久?”
“馬上就好。”秦華回應,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戴上這個,如果我堅持不住,你帶他離開,去你那里避避,事后我會去找你。”南宮冥扔給秦華一個同樣的面具,然后和冷月出了房間。
為什么他會認識秦華,他是誰?對星羅國如此熟悉,可為什么會和宇文洛是生死之交?這一切,都讓司徒若晗好奇。
外面很安靜,沒有了客人嘈雜的聲音,靜的出奇。看來,人來了。秦華戴上了南宮冥給的面具,開始最后一輪的施針。
忽然,打斗聲打破了寧靜,并且越來越近,兩個人怎么可能攔得住那么多的精兵?南宮越心中冷笑,不自量力。宇文洛的命,他今天要定了。
南宮冥和冷月開始明顯處于下風,形式開始變得緊張。
房間內,當最后一根針拔出來的時候,宇文洛猛的咳出幾口黑血,大口的喘著氣。
“宇文洛,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看到眼睛已經微微張開的宇文洛,司徒若晗所有的害怕消失了,他沒有死,真的沒有死。
“喂,你用不著這么咒本公子吧?我才沒那么容易死呢,我死了,誰跟你斗嘴?”寵溺的為司徒若晗擦掉臉上的淚水,她是在擔心自己嗎?可
是,還是感覺好累,眼前的一切又變得模糊。
“他這是怎么了?”司徒若晗看到宇文洛再次閉上的眼睛,緊張的看著秦華,卻發現面具下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你怎么了?”司徒若晗有些奇怪。
“啊?你看我這腦子,剛剛明明還有一針,差點兒忘了,這一針可是最關鍵的呢!”少年依舊滿臉稚氣,讓司徒若晗有些懷疑那抹異樣的光是夠出現過。應該是自己看錯了吧,到了這個時代是怎么了,變得這么用疑神疑鬼。
只見秦華從包中抽出一根針,那根針很特別,有種近乎于透明的亮。
就在這時,門被破開了,南宮越沖了進來,看著床上的人,眼中是慢慢的仇恨,司徒若晗的傷其實這時已經無礙,膽小的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跳下了床,擋在了秦華的前面。
那根針就在這時被扎進了宇文洛的左胸旁,不同于其他銀針,這根針,在扎進去之后,便消失了,如同秦華嘴角一閃而過的笑。
“我不許你靠近他。”司徒若晗直視南宮越的眼睛,沒有畏懼。
“讓開,這件事與你無關。”話語中是警告的意味。
“和我有沒有關系,可不是你說了算的。”司徒若晗執拗的不動。
“受人之托,不傷你性命,你最好識相點兒”南宮越火藥味十足。
“哦?你能不能帶走這個人,也要問問我的意見吧?”床邊的秦華背對南宮越,但聲音卻陰冷,這讓司徒若晗有些意外,這小神醫,還有什么本事?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握緊手中的劍,咬牙低聲道,眼中是難掩的殺氣。
點頭示意司徒若晗閃開些距離,秦華開始慢悠悠的收拾自己裝銀針的包,南宮越直直刺去,秦華只靈活一閃,險險躲過,南宮越怒氣更盛,招式開始更加凌厲,旁邊的司徒若晗看花了眼,只覺得白衣和黑衣在眼前晃動,不禁暗暗為秦華捏了一把汗。就在兩個人難分勝負的時候,門外更多的人闖了進來,南宮冥,冷月也在其中,只聽到兵刃相碰的聲音,場面極度混亂。
但是,秦華還是護住床,不讓任何人靠近宇文洛。
不行,這樣下去,終究會因為寡不敵眾失敗的,司徒若晗心中暗暗著急,卻幫不上忙。
忽然,又是一抹白衣加入到了戰斗,盡管隔著面紗,司徒若晗還是能感覺出
來那是一個有著絕世容顏的女子,招招狠毒,看來不是好惹的主。
女子靈活一轉,已來到床前,稍一用力,宇文洛已經被她扶起,不知是多么深厚的功力,能讓一個女子帶著昏迷中的人還那么輕盈。
自己終究沒有能力像他保護自己那樣保護他,不是嗎?看著白衣女子帶宇文洛離開的身影,司徒若晗心中是隱隱的酸楚。
南宮越急著追出去,但又被秦華攔住,憤怒的南宮越發瘋般的把怒火發在秦華身上,秦華沒料到他會如此拼命,一個招架不住,手臂上已經被劃開一道口子,正迅速殷出血來,染紅了白色的外衣。秦華看來眼手臂,似是也被激怒了,也以決絕的招式回擊。戰火正旺的時候,客棧外不知誰高喊了聲“太子來了。”
這四個字好像有一種魔力,南宮越眼睛里明顯有了猶豫,最后不甘心的在手下人的掩護下離開了,南宮晝和秦華也不再追。
“連累你了。”注意到秦華手臂上的血跡,南宮冥略帶歉意。
“師兄,要知道我是大夫,這點兒小傷,根本不算什么。”秦華笑的沒心沒肺,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
“對了,姐姐,師傅和師兄都在找你,你跟我回去吧!”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秦華冷不丁又補充了一句。
“小華佗,今天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拜托。”這樣嚴肅的司徒若晗讓人有些不習慣。
“哦。”秦華下巴微張,有點兒被她眼中濃濃的冷漠嚇到。
“帶走他的人是誰?你認得嗎?”司徒若晗低低地說,臉上分明是失落,可是,自己為什么這么難過,像是心中空了一塊,生生的疼。
“嗯,我會把他帶回來的,你先去師弟那里避避,外面危險。”和秦華做了一個眼神交接,匆匆離開。
“走吧。”感覺到了司徒若晗的異常,秦華柔聲說道,把面具遞給司徒若晗。
他聽到她喚他宇文洛,是啊,他是宇文洛,少年臉上是不可捉摸的神色。
跟在秦華的后面,面具下得人兒,思緒雜亂,第一次,從受傷到這一刻,她第一次那么強烈的感覺到自己很沒有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應該是沒用的吧。不自覺的想到了昏迷中的他,想到了那個帶著面紗,美若天仙的女子,她能救在危險中的他,不像自己。只是累贅,她叫影兒,但,她究竟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