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來,宋伊興致淡了下來,歪在林惜朝的身上玩著他的領帶,男人湊到她的耳邊:“很想喝?”
“嗯?!毖劬σ涣?。
端起桌子上高濃度的白酒,男人抿了一口,辛辣濃烈的酒味飄了過來,嗆得她咳嗽了起來,還沒緩過神,男人薄紅濕潤的唇瓣就襲了上來。
“哇哦——”
耳朵的分辨力呈直線下降,聽不清是誰發出的驚嘆。
良久,男人才戀戀不舍地結束了這個吻!
宋伊的臉色染上薄薄的紅暈,像是一塊上等的血色美玉,剔透中流淌著淺淺的粉意,膩歪在男人的懷里,仿佛骨頭架都不是她自個了的。
祁少白見縫插針道:“準備了什么車子票子房子,成千成萬的,還不如咱們宋大小姐的投懷送抱?!币齺肀娙艘黄瑖u唏。
高堯單腳踢開椅子,率先走了出去。
在座的都喝了點酒,又都成雙成對的,索性去開了間房,今晚徹底地放開。
另一頭的老宋家,李副指揮官將上等的燕窩給老爺子端了過來。好的燕窩極為貴重,老爺子素來提倡勤儉節約,自個兒舍不得花半點錢,一年四季穿著軍裝,大冬天最冷的那幾天,就將厚重的軍大衣翻出來裹上,直到孫女摔斷了腿,這才拿出多年的積蓄買了不少補品。
“廚房還剩著一些燕窩,我讓人給燉了?!崩罡敝笓]官將碗遞到老爺子的手里。
宋老爺子拿起勺子送到嘴邊又放了下去,沉聲道:“那丫頭呢?”
“外頭呢,這兩天沒回來。”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有本事,就甭給我回這個家?!?
李副指揮官嘆了一口氣:“司令,這話別當著她的面說?!?
指不定就真的不回來了。
“......”
“林惜朝來歷不明,如今A國一直蠢蠢欲動,以后的風云變動不安,萬一所托非人,走了素素的老路,我還有什么老臉活在這世上的?!?
他身邊,也就這么一個親孫女了!
“司令,可丫頭那性子,認定了就是個死理?!崩罡敝笓]官心軟了軟,“她一回來,估計又要和您鬧翻了。”
“林惜朝當年還是個三四歲的孩子,該試的咱們都試過了,沒什么問題。”
老爺子精明地瞪著他:“她打電話給你了?!?
李副指揮官結巴了:“沒、沒啊?!?
“打了一百三十六次電話,司令?!币粚ι侠蠣斪舆瓦偷囊暰€,李副指揮官繳械投降。
“她還讓你說什么?”
“還問了您身體恢復地怎么樣,我說現在氣色不錯?!?
老爺子吹了吹胡子:“她這哪是關心我,她這分明是想挑個好日子來氣我!”擺了擺手,老爺子連連搖頭,“老李,什么都別說了。”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我還有口氣,我就絕不同意這樁婚事!”
李副指揮官眼神暗了下來,何苦呢這都,倘若小姐在世還能勸著點,可人都死了二十多年了,尸首早已化成白骨。如今,宋丫頭的婚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