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堵在后面的趙菁臉色大變,兜里要有手術刀直接將葉雅蘭肢解得了,舌頭另外割下制作成標本,紅筆大大寫上“禍從口出”四字箴言。
“我去找他,都別攔我。”
丟下一句話,宋伊越過葉雅蘭跑出了酒吧。
“親愛的,人家沒有說錯什么話,對吧?”陷入震驚之中的葉雅蘭無辜純潔地走過來,扯了扯趙菁的袖子,眨巴著眼睛。
趙菁氣得心疼,甩開她的手,捂著胸口處:“再眨,當心我將你的眼睛摘下來做標本。”
“唔——”葉雅蘭淚奔,她真的是被宋伊給氣昏了嘛。
“蠢貨。”白止上前將自家的女人摟在了懷里,寵溺地罵道。
韓洋也怕妻子氣大傷身,搖著頭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開解道:“這事兒,瞞不下去的。現在這樣一來,也好。”
“是啊,嫂子。”霍念南痞痞地勾搭上趙菁的胳膊,被韓洋不動聲色地拉開,霍念南無語地扯了下嘴角,順勢勾上韓洋,懶洋洋道,“宋姐樂意跟誰,咱同意就好,以后要是離婚了,就沖著宋老司令,還沒人肯娶嗎?”
“啪——”
一聲巨響,桌椅傾倒,酒杯擲地。
燈光亂,舞曲停,人群停滯,掉頭望向整個崇鹿酒吧最尊貴的包廂。
“去國外兩年,性子還是沒怎么變。”
“誰叫他是林惜朝,死心塌地看中了咱們的宋大小姐?”
祁少白笑著搖頭,看向身邊玉身長立的男子:“高堯,哪天你要是碰到一位像咱們宋伊這樣性格的女孩,可有的你頭疼的。”
高堯冷嗤一聲,隨后正色道:“就怕遇不上。”
祁少白聳聳肩,沒再說什么。
宋伊沒怎么費力就找到了站在十字路口的慕容,似察覺到身后人的存在,慕容如玉的面容翩躚轉來,眉眼清澈溫潤:“來了。”
如流的車倆接連不息,漆黑的暮色里城市泛黃的燈光網織著交通燈,絢爛刺眼。宋伊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幾步,她的衣著萬年不變,白色襯衫下身搭配著一條軍褲,雙手閑涼地抄進褲口袋。
“你還是騙了我。”頹然地扯了扯嘴角,宋伊冷靜地瞪著他。
失落嗎?他沒有真的要死。
細細掂量了一下,也談不上,反倒渾身每個細胞都松了一口氣,之前刻意地避著他,喉嚨間總像是橫著一根魚骨,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來。
慕容沒作狡辯,干凈坦誠:“我想單獨見你。”
“我知道,我的伊伊舍不得。所以,不敢輕易去死。”
“夠了。”冷冷轉身不去看他,宋伊眼底有著幾分漠然,“既然選擇了活著,就好好地活下去。”
她對這個男人還能有什么期望?他離婚了又怎么樣?
她從樹下摔斷的又豈止是腿?
精致的側臉隱然流淌著悲愴,宋伊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和嗓音后才開口:“別再利用這些低級的把戲了。”
“你這樣做,只會讓我對你,連最后的舊情都泯滅。”
慕容漆黑如墨的眸子閃動著莫名的光澤,鎖著宋伊單薄離去的背影,唇色泛白,就在上一秒,他也是這般寂寥孤傲地留了一個背影給了宋伊,殘忍地利用了她的不舍,以滿足自己的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