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軒轅騁睥睨著她,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
灼玉驚愕地擡起頭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聽到的。可軒轅騁現在的確是臉色陰沉,冷漠如冰。
這是灼玉第一次看到軒轅騁這樣的神情。
霓仙兒和灼玉一樣,都是被軒轅騁救下來的,可不一樣的是,霓仙兒成了太子妃。
即使被軒轅騁吼了,霓仙兒也依舊不願意放手,“太子,不要去!”
軒轅騁的冰冷的目光頓時變得陰煞駭人,連姣好的容顏都顯得有些猙獰,他逼視著霓仙兒,沉聲問道:“你說什麼?”
“太子,王位真的那麼重要嗎?仙兒只想太子你安然無恙,仙兒只想一生一世陪著太子!”霓仙兒說著,似哀求。
軒轅騁獰笑起來,他擰住霓仙兒的下巴,冷魅地挑了挑眉,“仙兒難道不想當皇后嗎?寧國的皇后!”
霓仙兒拼命地搖頭,“除了太子,仙兒什麼都不想要!”
軒轅騁的笑凝在了臉上,“可是我想要!寧國的江山,甚至是北國的江山!我都想要!”
他說著,眼中盡是狂喜,似乎他已經即將坐擁天下,將萬里河山都握在手中。
“太子……”霓仙兒這一聲沒有了方纔的嬌媚,反而顯得有些悽婉,她收緊雙手,緊緊地抱住軒轅騁,眼淚流了出來。
可是她還來不及啜泣,軒轅騁奮力便將她掙脫了。
她無力地向後倒去,眼中盡是傷痛。
“仙兒若是不想要,我可以立馬休了你。父皇不在了,可國師還在啊,把你扔出去之後,不到兩日。你就會被抓去剝皮抽筋,處以火刑。”軒轅騁漂亮的桃花眼一瞇一瞇地,閃著兇光。
“不過仙兒放心,我很快就是寧國的皇上了,等到那時,我可以考慮善待你們女人的。畢竟,我不是國師,更不是父皇。”他收起獰笑,“仙兒只需好好留在這兒,等著我的好消息。”
他下了牀。悠悠然地披上外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然後回過頭來對著霓仙兒彎了彎眉。“錯了,是等著朕的好消息。”
言罷,他仰天笑著走出去。
軒轅騁走後,灼玉冷笑著白了牀上的霓仙兒一眼,嗤笑道:“這哭相是越來越好看了!”
霓仙兒面色發白。臉上的淚痕還未乾,她微擡起眸子瞥了灼玉一眼,“灼玉,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安得什麼心?”灼玉抽開嘴冷笑,“我灼玉做什麼事都是明擺著的,不像有些人。只會裝柔弱,裝無辜,以爲這樣就能博取太子的憐憫了嗎?哼!這樣的事。我灼玉做不來。但是我做的一切,卻會讓太子再也不能沒有我!”
霓仙兒咬牙切齒地看著灼玉,連嘴脣都氣得不停顫抖,她伸出手指著灼玉,“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太子的!”
“其實你根本就不懂太子要的是什麼。”灼玉輕蔑地瞥著霓仙兒渾圓的抹胸,“你以爲太子想要的是你的身體嗎?哼!真是愚蠢!太子要的皇權。要的是天下!爲了這些,他可以拼死一搏,即便最後慘淡收場,太子也絕不會後悔的。”
霓仙兒聽著聽著,神色變得猙獰起來,“你若是害死了太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灼玉雙手一攤,“你來啊,我的太子妃。準備怎麼對付我呢?挖眼掏心,還是五馬分屍?抑或,是挫骨揚灰?”
霓仙兒憤恨地瞪著她,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灼玉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麻煩你的動作能快一點。太子若是死了,我會忍不住跟他一起去的,到時候可別怪我沒給你下手機會啊,我的太子妃!”
灼玉故意將這“太子妃”三個字拖得很長,極盡其諷刺意味,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軒轅騁離開太子府後,便一路來到國師的夭鴻殿。
夭鴻殿煙幕繚繞,詭異的香氣侵略性地衝入軒轅騁的鼻中,他皺了皺眉。
破門而入之時,一派嬌香旖旎。入目的是一個高挑且妖嬈的舞姬,她身著豔紅色羅衫,一手執著圭鎮,一手捻著柳枝,水蛇般的腰肢慵懶地扭著。
軒轅騁眉心緊擰,心想這女人什麼來頭,竟然敢在夭鴻殿跳舞,還跳得如此妖嬈,如此放肆。
衆所周知,軒轅鴻痛恨女人,自從他登基以後,寧國的女眷大多被殘殺。國師這些年來一直跟著軒轅鴻,也漸漸被他給同化了。國師算得上是將軒轅鴻的意志弘揚到最大限度的人,因此對女人的痛恨並不亞於軒轅鴻。
而這女人是誰?竟敢在國師的夭鴻殿跳這樣的舞?
“國師呢?”軒轅騁冷冷地開口。
那舞姬聽到聲音,停下了舞蹈,然後慢慢地回首來。
軒轅騁其實並不想和她磨蹭,而這個舞姬似乎很愛賣弄,就連回個頭都是這樣矯情。
而終於等到她回頭來的時候,居然還用雲袖遮住了臉。
“國師呢?”軒轅騁加重了語調,彰示著他不耐煩的情緒。
那舞姬似乎也感覺到了些許端倪,不再賣弄,將臉露了出來。
“這不是嗎?太子殿下……”
聽著這一聲,軒轅騁的心都似乎跟著顫了一下。眼前這人靈眸似水,臉頰膚色白嫩得讓人忍不住想要捏一下,粉脣瑩潤,一張一合之間,媚態盡現。
而這個人,就是軒轅騁想要找的國師。
軒轅騁收起驚愕之色,淡淡一笑,“國師大人好雅興。”
國師將鎮圭貼在自己的臉上,然後慢悠悠地往下滑,眼神魅惑地望著軒轅騁,“太子殿下,幾日不見,怎麼就生疏了?奴家還是喜歡聽太子殿下喚奴家夭。”
軒轅騁上前撫弄著他身上的豔紅色羅裙,“夭,怎麼想著要跳舞?”
聽到軒轅騁這一聲低語,國師便嬌羞地低了低頭,“宮裡沒有舞姬,倒是挺冷清的。”他又揮了揮雲袖,“奴家這樣好看嗎?”
軒轅騁伸出手將他摟過來,而國師便跟著發出一聲似有若無的嚶嚀,軒轅騁並不理會,而是將頭埋進他的頸窩,盡情地吻起來。
國師微仰起頭,臉上綻放出滿足的笑。
“夭,還有多久?”軒轅騁突然停住動作,低低地問。
而國師卻似乎依舊沉醉在他的親吻中,沒法恢復神志。
“夭,還有多久?”軒轅騁擡起頭來,追問著他。
國師這才懶懶地睜迷醉的眼,他看了看軒轅騁,眉頭皺了起來,“太子殿下,急什麼?讓奴婢來好好伺候你,等你一覺醒來,王位就會是你的了!”
軒轅騁愣了一下,然後輕撫上國師的臉頰,國師微微垂眸,滿臉溫順,軒轅騁的眸子顫動著,然後難耐地將國師摟入懷裡,在他的耳畔輕輕廝磨,“夭,你真像個妖……”
國師頷首順眉,柔聲道:“太子殿下,奴家不是妖……”
然後不待軒轅騁迴應,他又突然嫣然一笑,“太子殿下,奴婢又作了一首曲,不過奏給太子殿下?”
軒轅騁似乎也被這柔潤的笑容給感染了,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暖香四溢,琴音靡靡,軒轅騁微閉上眼,愜意地揚起了脣角。
國師屈膝跪著,取出玄鶴琴,白嫩如蔥的手指在琴鉉上揉拂挑撥,柔情似水的目光不時地落在軒轅騁的身上,然後溫爾一笑。
一曲暖歌,卻始終暖不了軒轅騁的心。
軒轅騁落寞地躺在軟牀上,連他的桃花眼也跟著褪去了妖嬈之色,無神地望著上方。
軒轅騁用絲布遮住了下身,露出他嫩白細緻的肌膚。而他身側的人幾乎是全身**,緊閉的眼,微紅的頰,脣角微微勾起,溢出一個滿足的笑容。
這個人,就是國師夭。
軒轅騁側過臉來,深深地凝望著他的睡顏,然後伸出手輕撫上他那玉面粉頰。可纔剛觸到,軒轅騁又像一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立馬縮回了手,然後強行將目光移開。
紅紗幔帳翻飛,青煙繚繚縈繞。
軒轅騁眉心微皺,雙眼中盡是迷茫。
太子和國師通情,這樣荒唐的事其實也並不算開先例,但是如果這國師本是皇上的人,那這場面就有些好看了。
軒轅騁自然是知道這樣的事有多麼荒謬,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馬抽身離去,再不理會國師。如若國師再要糾纏,他就抽出一把長劍刺入他的心臟,親手毀了這妖孽。
可是他不能。
軒轅騁惆悵地嘆一口氣,然後輕輕推了推國師,輕聲喚道:“夭……夭?”
國師睜開蒙蒙睡眼,便如願地看到軒轅騁寵溺的笑臉,他抿了抿脣,輕聲道:“太子殿下……”
軒轅騁勾脣輕笑,伸出如玉的手指輕撫過國師的臉頰,“夭……你真是美味。”
國師羞紅了臉,柔聲道:“那太子殿下……”
軒轅騁突然收起款款笑意,皺起了眉,“夭莫非也是這樣伺候父皇的?”
國師愣住了,他的臉開始微微發白,然後嗔怨地將頭埋進軒轅騁的懷裡,“太子殿下,別再提那些恐怖的往事了!這些都過去了,夭再也不願意回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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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氏璧加更~~感謝karling的和氏璧~~~親們能接受這一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