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就出在,許姨娘母子三人卻跟鐵了心一般,一定要將王蓉菲嫁給寧王,那王卿荀也不知怎的,近日里一直跟寧王走得頗近,王翀君也曾多次責(zé)罵了他,可他依舊我行我素,王翀君也終究是氣得不再管他。
寧王的連連施壓,唐氏為此事更是愁煞了,也只能一邊讓李氏將那王蓉菲關(guān)在屋中,讓她好生反省,一邊則拖媒人趕快在找一‘門’合適的婚事,早早把那王蓉菲嫁出去才好,可應(yīng)著寧王上‘門’提親的事已是搞得人盡皆知,哪還有人敢接這個燙手山芋啊,只能便一直這般耗著,可好死不死,許姨娘那邊又開始搞什么絕食抗議了,她本來身子就不怎么好,這么一折騰,更是去了半條命,李氏為著她更是傷透了腦筋,卻也是無計可施,此刻她們二房,真可謂是‘雞’飛狗跳了。
因為李氏知道顧惜言一向受皇上寵愛,便就是想讓顧惜言與皇上提提此事,好讓那寧王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一個小小側(cè)妃,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王蓉婳卻是相當(dāng)糾結(jié),就算自家夫君受皇帝陛下寵愛,可對方那個是人家的疼愛的親兒子啊,孰輕孰重,一目了然,這般去說,不是自討沒趣嗎,而且顧惜言這陣子剛好忙的焦頭爛額的,怎么能再讓他為了自己娘家的一點兒破事兒再去奔勞呢,這若是不出事還好,一旦惹怒了圣上,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王蓉婳著實不想管這破事,但忠勇侯府怎么都是她的娘家,現(xiàn)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若是那王蓉菲真的嫁給了寧王,他們侯府便會讓平王有所猜疑,憑著平王妃王淑凝那彎彎繞繞的心思,還不知道要怎么想侯府呢,再者便是皇上對侯府的觀感,他們侯府一直都是一‘門’忠烈,可不能落下這么一個結(jié)黨營‘私’的壞名聲。
王蓉婳一時半會兒著實想不到什么好辦法,只好先將這封信折好,放回了信封里頭,對著依然恭謹(jǐn)?shù)卣驹谝慌缘亩瓔邒哒f道:“嬤嬤找人跟母親帶個口信,便說事情我基本上已經(jīng)知曉了,我會盡量想辦法的,讓她不必太擔(dān)心。”
董嬤嬤立即躬身應(yīng)了,而后便退下去傳信去了。王蓉婳則是想著,要找個機(jī)會回侯府一趟,了解一下現(xiàn)在府中具體到底是什么情況,這般她才能更好地相處應(yīng)對的法子,只是沒想到,她就是嫁人了,也還是要被家中這些個嫡姐庶妹們牽連,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唐氏以前說過的那句話,一榮俱榮一損俱孫啊
晚上的時候,顧惜言難得早些回來陪王蓉婳一起吃飯,卻發(fā)現(xiàn)了她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用完了飯后,顧惜言終是不放心地開口問道:“今**似乎心情不太好,是遇到什么難辦的事兒了嗎?”
王蓉婳并不想將娘家的事情告訴顧惜言,讓他跟著自己一同‘操’心,便故作無事地說道:“你多心了,我只是最近胃有些脹氣,不舒服罷了,已經(jīng)吃過‘藥’調(diào)理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會沒事的。”
“何必說謊騙我呢,看來你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顧惜言苦笑地?fù)u了搖頭,看著她的眼睛繼續(xù)說道,“今天是不是侯府送信過來了,你這般心事重重的模樣,定是侯府出了什么事兒吧。”
你是名偵探柯南嗎,這么快就被你拆穿謊言了,王蓉婳只能無奈地笑了笑:“你的消息可真靈通,也不過就是下午的事兒,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不想說出來多一個人‘操’心而已,你每日里要處理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我何必要與你徒增負(fù)擔(dān)呢,再說,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很好地解決那些事情呢?”
“若是你真想到了解決辦法,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副樣子了,你也說過自己不是很聰明,那還是讓更聰明的我來幫你想想辦法吧。”顧惜言又是‘摸’了‘摸’王蓉婳的臉頰,一臉溫柔地說道。
“那好吧,與你說說也無妨,沒個人傾訴,也確實‘挺’憋悶的。”王蓉婳似乎松了口氣,緩緩將王蓉菲的這件事與顧惜言一一說明。
顧惜言聽完后,沉思了片刻,這才說道:“既然你妹妹這么想嫁給那寧王,那便讓她嫁好了,何必如此苦惱,還搞得那許姨娘要死要活的。”
“那平王殿下和皇上那邊……”王蓉婳當(dāng)然也知道這是最快地解決辦法,但站在李氏和唐氏的立場,忠勇侯府的處境才是最重要的,不能為了小小一個庶‘女’置侯府與危險的境地。
“其實平王殿下那邊并不用太過擔(dān)心,畢竟平王妃是老太太的‘女’兒,我想只要老太太好好與她談?wù)劊瑧?yīng)該是沒多大問題的,再說你五姐姐又是嫁給了平王二公子,平王府和忠勇侯府這般密切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庶‘女’嫁給了另一個王爺當(dāng)側(cè)妃,就產(chǎn)生大的猜疑的,至于皇上那邊……”顧惜言慢慢地幫王蓉婳分析著利害關(guān)系,但提到當(dāng)今圣上,他卻是猶豫了片刻,方才又說道:“其實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你那許姨娘母子為什么一定要讓你那七妹妹嫁給寧王殿下了。
“為什么?”王蓉婳卻是也思索了這個問題許久,一直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現(xiàn)在聽顧惜言說他知道,自然十分好奇地問道。
“畢竟是朝堂上的秘密,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不過想來現(xiàn)在那些個在宮里頭有眼線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秘密了吧。”顧惜言幽幽地嘆了口氣,十分故‘弄’玄虛地說著,倒是讓王蓉婳的心里頭更加癢癢了,關(guān)系到宮里的,難道皇帝陛下真的出了什么事,王蓉婳雖然不是很聰明,但也不笨,想著顧惜言前些日子與顧相半夜進(jìn)宮的那件事,心中隱隱已經(jīng)有了些猜測。
“難道是……皇上他……有什么事?”王蓉婳咽了口口水,終是忍不住將她心中的猜測問了出來。
顧惜言點點頭,卻是又搖搖頭,看得王蓉婳一頭霧水之后,方才緩緩開口說道:“皇上今年也已經(jīng)有五十七歲了,對于一個帝王來說,能活到這個歲數(shù)也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了,這兩年皇上的身體也已經(jīng)是大不如前了,所以他便有了立儲的打算,只是立誰不立誰便成了一個問題。”
王蓉婳其實想說,太后她老人家都七十多歲了,不是依然硬朗的很,但口中卻是很是疑‘惑’地問道:“為什么皇上他不早點立儲呢,這般不是可以早點穩(wěn)定朝廷的局勢,也不會有什么后顧之憂了啊?”
“你或許不是很了解咱們這個皇上,想當(dāng)初他的父皇便是早早立了皇太子,但另幾個兄弟雖是表面上臣服,但暗地里卻都在暗暗謀劃著,后來可以說是幾敗俱傷,最后倒還是便宜了當(dāng)時年紀(jì)還小的當(dāng)今圣上,就這樣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所以皇上就很反感早早立太子這件事,雖然皇上有許多位皇子,卻是到現(xiàn)在仍沒有說明哪一個會繼承大統(tǒng)。”顧惜言慢慢解釋道。
王蓉婳卻是沒有好好去了解過大祟國的歷史,只是知道當(dāng)今皇上與中國歷史上的康熙皇帝的經(jīng)歷有那么些相似,都是年紀(jì)小小就登上了皇位,只是沒有康熙那般有魄力,能成為千古一帝罷了。
“那么就是說,皇上他近些時日或許就會公布皇儲人選了,而那寧王又是皇上最為寵愛的一個兒子,所以他很有可能成為下一任的皇帝,許姨娘母子可能是從哪里聽到了這個消息,才這般急著想讓七妹妹嫁給那寧王當(dāng)側(cè)妃?”王蓉婳順著顧惜言話中的意思,也推測出了她想了許久的疑‘惑’。
顧惜言贊揚(yáng)地點了點頭,又說道:“其實現(xiàn)在還并沒有定論皇上會立哪位皇子,一切都還在商討的階段,你們府上的那位許姨娘,似乎也太早站隊了些。”
王蓉婳撇了撇嘴,她倒是能猜到許姨娘與王蓉菲的心情,也許是想奮力一搏了吧,王蓉菲與那王蓉婉斗了這么多年,自從王蓉婉嫁給了穆敬霖,或許王蓉菲就在暗暗不服氣吧,但因著她的身份,想嫁得更好幾乎不可能了,但現(xiàn)在雖然只是嫁給寧王做側(cè)妃,但若是寧王真的登上了皇位,王蓉菲再怎么也能封一個“嬪”位,那往后,她的地位就凌駕與侯府的所有人之上,有一個后妃‘女’兒,許姨娘也才算是真正的揚(yáng)眉吐氣了,即使要做妾,也要做一個最尊貴的妾。
“所以,你那七妹妹若是真想嫁,你們成全她便是了,不必有太多顧慮。”顧惜言總結(jié)了言辭,只是淡淡一句,便解決了王蓉婳苦惱的問題。
“既然皇帝陛下即將立儲,那幾位成年的皇子肯定都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若是現(xiàn)在侯府將‘女’兒嫁給了寧王,不是更會惹人猜疑嗎?”王蓉婳覺得,憑著唐氏的人脈,她肯定也知道了當(dāng)今皇上要立儲,所以她才會這般苦惱吧。
顧惜言淡淡一笑,“其實我倒是覺得寧王有些別有用心,他明明知道侯府與平王府的關(guān)系密切,卻偏偏要娶侯府的庶‘女’做側(cè)妃,你有想過他這般做的動機(j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