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國的使臣,那么提親的莫不是那人。看來即便是南疆后宮也不太平啊……
“姐姐在想什么,這么出神?大汗都走了好一會兒了。”冰冰見芷珊一臉的凝重,不禁發問。
“冰冰,我們出宮溜溜吧,算算日子已經四個月沒出過門兒了。”
“真的嗎?太好了,我早就快憋死了,只是看姐姐心情不佳才一直沒提。”見冰冰臉上寫滿了興奮,言芷珊面上的凝重之色也漸漸舒展。
“阿黛呢,怎么沒見她?”
“不知道誒,剛剛還在呢,這會兒不知哪去了。”冰冰嘟著嘴道。
漫步在南疆國都城的河岸小道上,楊柳依依、清風送爽。兩名素衣男子,迎風而立。男裝的冰冰不顧形象地*著可口的冰糖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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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南疆的后宮怕是呆不下去,身為郡主容易招惹事端。”走著走著芷珊突然說道。
“那姐姐的意思是?”
“我們本沒有什么可以牽掛,不如游遍天下,其間若是遇上什么好去處,也可再作打算。”芷珊揚眉淺笑,這是她曾經答應冰冰,等到她振興弦音閣之后便帶她游遍天下,如今弦音閣早已物是人非,沒了念想。她們皆為崇尚自由之人,若是生命只剩下三年,三年時間看遍天下風光未嘗不好。
“好啊,我還以為姐姐忘了呢?”冰冰眼底盡是觸動,喜笑顏開。
“與你之間的約定,姐姐又怎么會忘呢?”芷珊握著冰冰的小手低笑道,眼角無意地瞥見一人。
當日的莽漢牛大黑今日的護軍統領塔赫,瞧他一身威武的軍裝手持寶劍似乎正在巡視。
“塔將軍別來無恙啊。”言芷珊上前招呼道。
“嚴兄……不……屬下見過鳶郡主。”塔赫回首間有些失神,眼前女扮男裝之人正是當初相識的嚴三卻也是鳶郡主,“郡主怎么不在宮內靜養,怎么出來了。”此地巧遇鳶郡主,塔赫有些驚訝。
“呵呵,就是靜得太久了,才出來透透氣的。見將軍神色匆匆,看上去饒是焦急可是遇上了什么棘手之事?”芷珊隨口詢問道。
“郡主好眼力……今日城內出現了好幾起青年男女莫名失蹤之事,大汗命卑職徹查此事。”塔赫遲疑著說道。
“失蹤?莫不是私奔?”冰冰插嘴調侃道。
“呵呵……你這鬼靈精,切莫胡言干擾了將軍辦案。”芷珊汗顏低笑道,“將軍事忙,本宮不打擾將軍查案了。”
“且慢——”塔赫突然叫住了正欲離去的芷珊,臉色凝重道,“郡主出宮連一個隨身護衛都沒帶,豈不是很危險,恰逢這幾件懸案,失蹤的皆是年輕的、或貌美或英俊的男女。不如讓卑職手下的侍衛一路保護郡主。”
“將軍好意,本宮心領了,但本宮不喜歡游玩的時候有人跟著。”芷珊即刻回絕了,有侍衛跟著她還能玩的盡興嗎?
“可是……”
“將軍執意如此,難道認定了本宮會出事不成?”言芷珊哂笑道,她無數次難以想象的刺殺、磨難她都經歷了,還怕什么?
“這……那郡主自己小心!”塔赫猝然驚醒,眼前的女子又豈是一般的柔弱女子。
“慢著——塔將軍,本宮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希望將軍能替本宮解惑。”
對于芷珊突然的問話,塔赫有些詫異,“郡主想問什么不妨直說,卑職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塔將軍想來也是易容高手,那么這天下間易容術除了容貌可變以外,聲音是否也可以改變?”那個疑問困惑了她太久了。
“郡主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夜狼軍營里打探消息的那些日子在塔赫的腦海中依舊清晰,“卑職的易容術放眼天下只能算是的比較拙劣低級的,只是恰逢會一門縮骨功,叫人難以辨認真偽,至今還未失手過。至于郡主所言的變化嗓音之法,卑職雖未見過但聽人提過,那需要仰仗藥物的作用暫時改變嗓音,這個世上或許只有專做殺手買賣的冰焰之域才有此等奇藥……”
“原來如此……本宮知道了,告辭。”芷珊墨瞳越陷越深,有些失魂落魄地仿佛正在回想著什么,記憶的片段在腦海中肆意散亂飄飛,有什么重要的細節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