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宮變,氣勢恢宏,“雪霽蒼狼軍”一舉攻破宮殿。清晨黎明曉,炫目的陽光照射繁華夜狼國盛世宮殿,冰冷的金鑾殿前,傳來一陣暴怒,金樽杯被狠狠震碎:“這么多人,竟然連一個女子也找不到,養你們何用!”渾厚低沉的聲音壓抑著太多隱忍悲痛。
殿前跪著幾排大氣不敢出的御林軍。
“主上恕罪!夫人可能已經被夜祈淵的人給帶走了。”綠凝跟在夜瀟凌身后淡淡勸說道。她知道主上太在意夫人,所以片刻也由不得閃失,但是夜祈淵此人實在狡猾,又城府極深,又怎會放棄夫人這么好的擋箭牌。
“繼續搜!定有辦法逼他現身。”夜瀟凌面具下冷厲的目光閃過殘忍,嘆了口氣,“皇兄,這一切都是你逼本王的!”
“韶安太后現在如何?”
“據宮人說,太后睡得很沉,還未起身。”
“哼——她倒是沉得住氣!”夜瀟凌哧鼻一笑,拂袖轉身,渾身包裹一層殺氣,直奔太后寢宮。
此時此刻,太后寢宮仿佛與外面的混亂局勢隔絕,韶安太后悠閑萬分地照常作息,命宮女為其挽上尊貴無比的百鳳朝凰云碧髻,墜著奢華的金步搖,一襲金絲閃耀的鳳袍昭示著她雍容華貴之姿。
倏爾,殿外傳來窸窣的腳步聲,韶安太后紅唇微微勾起,“你終于來了!”
“你倒是做好了赴死的準備,死前好生梳洗一番,倒也死的干干凈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夜瀟凌低沉的哂笑已經映入她腦海。
“南宮憲臨死也不肯說出的那個人,是你?”夜瀟凌冷眸微米,他猶記得他為了復仇聯合傅絕致使東陵國大亂,他將南宮憲關在冰焰之域地牢中,然而那個老不死的昏君竟然故意和他作對,臨死也不肯說出他母妃的骨灰在哪里,更臨死也不說出當年合謀陷害她母妃的罪魁禍首。
“呵呵……既然你已經猜到,又何必來問我?”韶安太后淡定自若地冷笑道。
“為什么……”夜瀟凌的腦海恍惚間想起小時候朦朧的畫面,冰眸里的痛楚一閃而逝,“當初的本王以為這個冰冷皇宮只有六皇兄、韶妃、十一弟是可信任之人,沒想到……哈哈哈……原來,多年的關照只是利用!”
“沒錯,就是利用!你是那個賤人的賤種,我好恨好恨,沈沐雪憑什么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夜貞的心?而我,他卻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夜貞帝他是那樣偏心,淵兒也是他的孩子,他卻時刻惦記你這個明明已經消失十幾年賤種。你都消失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韶安太后的面色因情緒漲的通紅,陰鷙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振振有詞地怒吼咆哮似在發泄心中的不滿:“不過你回來也好,我的淵兒就有希望了,淵兒本是不得寵的六皇子,論登基帝位怎么也輪不到他,但是還若是得了你擁立,淵兒便如虎添翼。”
“所以你利用本王復仇之心除掉當時一切可能阻擋六皇兄當上皇位的絆腳石!”
“別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倒我頭上,你捫心自問,他們不正是你也想除掉的嗎?”
“你——”夜瀟凌手掌青筋暴起,抑制住想要殺了她的沖動。
“說什么只是為了替沈沐雪報仇?哈哈哈……本宮看你更想爭奪這皇帝寶座!”
夜瀟凌冰冷斜睥眼前死到臨頭依舊氣焰囂張的女人,半響,拋下一句話,“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王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韶安太后忽而迸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眼底是絕望的掙扎和戲謔嘲諷,“哈哈哈……你不可一世的樣子和那賤人骨子里一模一樣,她就注定含恨死在冷宮中。”
“你找死!”剎那,一道勁風而過,夜瀟凌冰冷的手掌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那與身俱來的肅殺之氣讓人連呼吸都困難,似乎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會被扭斷。
韶安太后面部已經充血,嘴角溢出血來,略帶嘲諷的眼底閃過得意之色。
夜瀟凌對著韶安太后那張惹人憤恨的猙獰面容,一字一句狠狠道:“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死,本王要利用你引出皇兄出來,本王倒是很好奇皇兄可會在意你這個狠心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