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純意繾綣人心(三)
待到舊歸人,已是半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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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傾灑在各各角落,在梨花瓣上逗留,與葉片作最後的離別。
憐畫已經(jīng)起了榻,而梨湮則是依著窗櫺望著感受清風(fēng)的吹拂,她已與這院這夕陽這景融匯成了一道絕美的風(fēng)景線。
只是,爲(wèi)何佳人,此時(shí)淡蹙著眉心,蘊(yùn)著一縷哀傷憂愁……
一把稚嫩的童音悠悠傳來:“小姐。“
梨湮就似未曾聽到,無動(dòng)於衷的繼續(xù)保持著安靜的姿勢,安靜的出著神。
憐畫嘆了嘆,雖然她年紀(jì)還小,並不懂得多少人情世故,可看小姐這樣……怕再如此老天爺也要哭了。
不過能讓小姐這樣的,會(huì)是誰呢?
小小的憐畫嘟起了小嘴兒。
頓了頓,憐畫向前走動(dòng)了幾步,繼而喚:”小姐,小姐?“
喚了三倆聲梨湮的眉眼一顫纔是如夢驚醒般的回過神來,問道:”何事?“
憐畫有些猶豫,但還是拉開嗓子說:”少爺……少爺來了……”
瞬間,梨湮的眸再次低垂,長卷而濃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
“他來幹什麼,怎麼不陪他的夏荷了。”梨湮的話語帶著淡淡的低嘲。
此話一說,讓憐畫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
“你,就這般希望我去作陪夏荷?”
憐畫正躊躇著該怎麼回答的時(shí)候,初邪卻已經(jīng)走了進(jìn)來。
他的話,帶著疑惑和淡淡的哀傷。
梨湮猛地?cái)E起頭,看向不管何時(shí)都俊逸無比的初邪,她輕然一笑。
“尚書大人說的話,讓湮兒煞是費(fèi)解,難道,尚書大人不該作陪夏姑娘麼?尚書大人這問,言下之意……?”
這話讓初邪心頭猛地一震,她……竟又叫自己尚書大人!!!
一抹尖銳的酸楚涌上他的心頭,神色卻無萬般改變,
輕道:“哦?是誰說,本大人,要作陪夏姑娘?夏姑娘是何等人物?本大人連夏姑娘都要作陪,豈不是要貽笑大方了。”
“呵,尚書大人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梨湮依舊嘲諷著,她什麼都不顧了,她只要自己好過些,不要再這般難受……
憐畫看著兩人這樣,簡直淚水都要蹦出來,哇阿阿,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阿?小姐和少爺怎麼了??不過,敢對少爺這樣說話的人真的好少好少哎,小姐…恐怕兇多吉少了阿…
想著想著,看了看兩人,憐畫又不禁重重的垂下了頭。
此時(shí)此刻,又是一陣夕陽漸晚的靜默……
憐畫知道,她該出去了。
於是看了看在她眼裡莫名其妙的小姐和少爺,默默的走出院子。
不過也就在院子周圍,她生怕少爺會(huì)對小姐做什麼事情,嗯……她決定了!只要聽到動(dòng)靜,她就跑進(jìn)去救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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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內(nèi),只留靜默著如仙如畫的兩人。
男子一塵不染,女子妙色婀娜。
…………
梨湮綻開笑顏,問:”尚書大人,怎的不說話,難道要在這兒啥站到夜半更深?“”湮兒……“初邪的語氣明顯的放緩,有太多難言之隱,他不知從何說起。”尚書大人還真是看得起我,把我喚得這般親切也不怕降了次兒讓人嚼舌根去?“”你,何必呢“面色一向難以有改動(dòng)的初邪終於把嘴角的笑給深埋,沒有笑的他,讓人說不出的感覺。”尚書大人站夠了麼?尚書大人能在美人於懷之時(shí)還來探我,真是感動(dòng)極了。這心意我領(lǐng)了,還請尚書大人回去好生歇息。“
梨湮風(fēng)輕雲(yún)淡的道出這話,可她何嘗不會(huì)感到心痛……
心在告訴她,她不想要他走,她多想讓他留下來陪她……
可她這性子,就是讓人這樣的又愛又恨。
“呵,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
“湮兒身份低微,不能……唔……放開我!”
本想進(jìn)一步的諷刺初邪,可誰知初邪的懷抱就緊緊的與她相貼了。
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香味紊繞在鼻尖,卻讓她忍不住想掉下淚來,:“你放開我!”
“不放,湮兒,湮兒,我曾跟你說過,我一直無奈於很多事……”他
的嗓音清冽而帶著不明所以的情緒。
“這與我何干!”梨湮繼續(xù)抗拒著他懷中的溫度。
“與你無關(guān),還能與誰相干?”
“呵!當(dāng)然是你的夏……唔……”
他的薄脣接過這未完的話與她的脣毫無縫隙的緊緊相貼,身體瞬間被束縛進(jìn)有淡淡清香的懷抱,溫鄉(xiāng)。
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裡面。微冷的舌尖靈巧的串入她的羶口,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掃過羶口的每一寸
,滋潤了她乾啞的脣,再一點(diǎn)點(diǎn)侵佔(zhàn)她的城池,他們脣齒相依著,她緊緊的抗拒著,嚷叫著,卻被他牢牢的錮在懷中,
夾雜著不能自控的喘息,他的靈舌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喚醒她內(nèi)心深處的悸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