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易碎盼君回,梨湮出現 看 去
“你晚上怎麼來到我的房間的?”,初邪問道。
“我想去你的房間還不簡單?再嚴密的防守,也會有漏‘洞’。”,楊柳笑說,“不要這麼擔心,我對你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我想起了一切,以前我和你在一起過,而且也是兩年,我覺得,這兩年已經賺回來了,我和你在一起,都是因爲你的錢,那時候我已經知道,你根本就是個有錢公子,所以一直想著要跟你在一起,現在的話,算了,要是我參加選美失敗的話,是誅你九族而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你喜歡的是梨湮吧。”
“呵呵,就是說,你一直在騙我,和我在一起,是爲了錢?”,初邪笑道。
“沒錯,現在我已經不缺那些錢了,我有了自己的目標了,我和你在一起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楊柳說道。
“你不覺得,這樣說,我很可憐嗎?”,初邪苦笑。
“當然可憐,你一直都是個很可憐的人,因爲你根本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而真正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了,又親自趕跑了。”,楊柳笑說。
“那你不覺得我會把氣撒在你身上的嗎?”初邪說道。
“沒有關係,儘量撒,反正呢,我是準備走了。”
“天涯海角,你走得多遠?”,初邪問道。
“放心吧,肯定是你找不到的地方,我也該回去了。”,楊柳說道。
“你不擔心我找到你,找你報復?”,初邪問道。
“不、擔、心!”,楊柳笑說,“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你怎麼找也找不到的地方存在的,兩年了,你暗中派人找了梨湮兩年,都沒有找到人,是吧?”
“你……”,初邪只能靜靜地站在旁邊等著楊柳說完。
果然是‘女’人的智慧,不可忽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身邊出現的,都是很強勢的‘女’人,而且都不是真心要和他在一起度過的。
無論是楊柳還是夏荷,都一樣,她們都是強大的‘女’人,也早就有了自己的歸屬,看上的,也只是自己的錢財而已。
原本以爲,利用人的是自己,沒想到自己纔是被利用的一個,真是不甘心吶,竟然被這麼多‘女’人利用,那梨湮呢?
“梨湮,在哪裡?”,無力地提出這樣一個問題,初邪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問楊柳這樣的問題,或許真的是,找了兩年沒有結果,有點喪氣了吧。
“你問我嗎?”,楊柳笑笑,“我確實知道一個地方,是普通人去不了的,不過我也沒能回去,但是不知道她有沒有回。聽到剛剛那個男的說話,我覺得,她應該還是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吧,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你們應該會相遇的。”
“這個世界?”
不知道爲什麼,初邪想起梨湮曾經說過的“不同世界”,如果是以前的話,他真的不會相信什麼不同世界的東西,現在好像有點相信了。
“對,她一定還在這個世界,不過這個世界也是很大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耐心了,那什麼,或許你做點事情,讓她主動回來找你,你是個尚書大人,兩年了,要是她想找你的話,自然會出現。”,楊柳說道。
“讓她來找我……”,初邪呢喃。
兩年了,爲什麼她走的如此的決絕,沒有一點徵兆,或許和他有關吧,或許她也已經打聽到,自己曾經玩過無數的‘女’人,是啊,曾經玩過無數的‘女’人,遇到她的時候,還不知道珍惜,所以道現在這個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雖然不求她原諒,但也希望她能回來,或者說,僅僅是見她一面也好啊。
“好了,我也沒有什麼時間和你廢話了,先走了。”,楊柳說完,走出了房間。
初邪沒有去阻止,已經習慣了,說完就走人,毫無顧忌,他這個尚書大人,在這些人眼裡,就是這麼的不堪嗎?說走就走,想出現就出現,他一點威信也沒有嗎?
在朝中可以舌戰羣臣,毫不費力能把那些老頑固說得啞口無言,也能行軍打仗,在江湖上還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曾經能令各大‘門’派掌‘門’人佩服。
無論是才華還是勢力,都能令普通人臣服。
爲什麼那羣人,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在他們眼中,這個尚書府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來人吶!”,初邪大喝。
“在!”,很快就有兩個人出現。
“楊柳呢?”
“大人,楊姑娘已經離開尚書府了。”
“真快呢……”,初邪嘆了口氣,聲音緩和了許多,“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是!”
果然,在他們眼裡,自己只是個空有才華和能力的小丑,他們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湮兒,好想她,自從和夏荷對話之後,她和夏荷的感情比和他的還好,那時候之所以什麼都沒有和她說,也是有一絲絲的想法,也以爲她和普通‘女’人一樣,來個大吵大鬧。
她竟然不鬧,直接就消失在他的世界裡,真是個傻瓜,白白就放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清晨的陽光,總是那麼的明媚,初邪轉頭,感覺旁邊空無一物,頓時睡意全無。
“醒了?”
初邪微微睜開雙眼,看到一羣黑衣‘蒙’面的人,在周圍看著自己,而且,他竟然是被綁在房樑之上,要是剛纔稍有不慎,脖子套著的繩子就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初邪大怒。
“我們能綁架你,就不會打算告訴你我們是誰。”,一個黑衣人說道。
“那你們想要什麼?錢?多少?我可以寫信讓我的人送來。”,初邪冷冷地說。
“呵呵,尚書大人好爽快,不過,那些東西,我們不需要。”,黑衣人笑道。
“那你們想要什麼?”,初邪問道。
“你的兵符在哪裡?”,黑衣人問道。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初邪說道。
“別裝了,我也懶得和你廢話,我們上頭早就知道你是什麼人,皇上把一份兵符藏在你身上了,快點‘交’出來吧。”,黑衣人說道。
“你們上頭?是誰?”,初邪問道。
“不要問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要麼‘交’兵符,要麼,你就死吧。”,黑衣人說道。
“我只是普通的刑部尚書,沒有那種東西,你應該問那些將軍。”,初邪說道。
“是想死嗎?”,黑衣人問道。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只能這樣說。”,初邪冷冷答道。
“真的?”,黑衣人問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到時候要是再不合作,休怪我無情了。”
“無論給我多少時間,都不會改口的。”,初邪回答。
一個黑衣人拿出一個香爐,在香爐上點了根香。剛剛說話的黑衣人對著初邪笑道,“爲了讓尚書大人想得快一點,我們決定,讓尚書大人看些東西。”
“哼!”,初邪別過臉去,不再看這些黑衣人,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
“走!”
一羣普通百姓被帶到初邪面前。
“啊……”,初邪一愣。
這些看起來是普通百姓的人,都是他安排在各個大臣身邊或者附近的人,應該是很隱秘的,爲什麼會被發現,到底是誰泄的秘?
這些人屬於皇家特有的隱秘部隊,培訓這些人的都是皇帝的親信,除非是在親信中有人叛變,不然一般人,根本連這個隱秘部隊都不知道的,爲什麼現在會出現在這裡?
“尚書大人,想好你的兵符在哪裡沒有?”,黑衣人笑道。
“沒有。”,初邪說道。
到底是誰?這些人的上司到底是誰?想要兵符的話,應該是想叛變的,那他們的上頭,應該是張丞相或者李楠將軍,目前只知道這兩個人,他們到底是屬於那一撥的?
難道兩個人已經聯合起來了?
還是身邊的人?難道是楊柳?
自己不小心暴‘露’了兵符的事情出來?不對,記憶中,應該是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爲什麼他們會知道,如果不是有人泄密,那就是來了什麼高人,發現了這些事情?
“看來尚書大人很不配合呢。”,黑衣人笑說,“動手。”
“啊!”
一個人倒地。
“你這個‘混’蛋!”,初邪大罵。
“沒錯,我就是‘混’蛋,沒有辦法,我‘混’蛋到殺人不眨眼,而且,這些人,應該都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當臥底的吧。”,黑衣人笑說。
“可惡!”初邪不斷掙扎,手中的繩子似乎是被固定在手上一樣,根本就解不開。
這個‘混’蛋到底是哪裡來的人?
“不要想著我的身份,你不會認識的,我是來自民間的一個很小很小的地方,或許梨湮會人得我。”
“湮兒?!你認識湮兒?”,初邪一愣。
“沒錯呢,我認識她呢,而且,你有兵符的事情,還是她告訴我的呢。”,黑衣人大笑。
“你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兵符,又怎麼會是她告訴你的。”,初邪說道。
“沒有嗎,真的沒有嗎?好像提到湮兒的事情,你會很‘激’動。”,黑衣人大笑,“那個‘女’人真的是個傻瓜,明明很久以前就被我拋棄了,現在被你甩了,還哭著說要回到我身邊。”
“你曾經和湮兒在過一起?”,初邪愣了一下。
“對,是在過一起,我是第一個騙她感情的人,你是第二個。”,黑衣人大笑。
“你,你到底是誰?”,初邪大喊。
“我是誰?名字的話,我也不怎麼記得起來了,你要是想叫的話,就叫我‘迷’城好了。”,‘迷’城大笑。
“‘迷’城?”,初邪頓時清醒了許多,一股怒氣涌上心頭,“‘迷’城,就是湮兒偶爾會說起的名字,原來就是你,我不許你利用湮兒。”
“我怎麼利用了?”,‘迷’城笑說。
“你欺騙她的感情!”
“你好像沒有資格這樣說我吧,貌似,你也是騙她的。”,‘迷’城笑道。
“我,我沒有……”,初邪無力反駁。
“是嗎?”,‘迷’城大刀一揮,又一個人倒地。
“你這個‘混’蛋!”,初邪大喊。
雖然這些人和他只是泛泛之‘交’,畢竟是一條人命啊!
“沒錯,我是‘混’蛋,而且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混’蛋,我可以和你聊天,但是到時間了,我還是會殺掉一個人的,你們這羣人看到沒有,這個就是你們主子的兒子,爲了一個‘女’人,又害死了你們一個兄弟!”,‘迷’城對著那些‘迷’糊的人大喊,他知道,這些人雖然用不上任何力氣,但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到聲音。
“‘迷’城,你不得好死!”,初邪大喊。
“是嗎,我不得好死?”,‘迷’城大笑,“我說,你是不是覺得這些人關係和你不夠親密啊,所以我無論殺多少個,你都要把那個兵符藏著,那好吧,等一下你再什麼反應也沒有的話,我就殺兩個,要是下次再沒有反應的話,我就殺三個,怎樣?”
“可惡……”
初邪不斷掙扎,只求身上的繩子脫落。
“別掙扎了,你也是被我們下了‘藥’的,要想用力氣的話,還要兩三天之後,還有,你掙扎的時候,要小心點了,如果一個不小心,從那個樑上掉了下來,這個脖子……”,‘迷’城指了指套在初邪脖子上的繩子,大笑。
初邪停止掙扎,看著微微漏光的房頂,一臉無助。
“兵符我藏在了一個地方,必須要我親自去取。”,初邪說道。
“雖然我很討厭這一套,不過沒有關係,我會看好你的。”,‘迷’城笑笑,“來,把尚書大人‘弄’下來。”
“是!”
初邪被放下房樑,‘迷’城走到初邪身邊,笑說,“等下我和你一起去,你說,從這裡到那邊,要多久?”
“一個時辰左右。”,初邪淡淡地說。
“好,要是兩個時辰我沒有回來的話,你們就把這羣人和被我關在房間裡的那個叫梨湮的‘女’人殺了。”
“是!”
初邪大驚,“湮兒,不準你動她!”
“呵呵,只要我平安,她就不會死。”,‘迷’城笑道,“而且,你這個尚書大人,別的什麼都不關心,只是關心你的湮兒嗎?”
“那又如何?你也說了,這些人自從當了臥底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做好要死的準備,而且,我和他們也只是泛泛之‘交’。”
“就是說,這麼多人的命,都比不上湮兒的珍貴是嗎?”,‘迷’城微微勾起嘴角,說道,“看吧,你們的尚書大人對你們很好呢。”
“可惡……”
原本無力跪在地上的人,全部站了起來,就連剛剛倒地的人,也跟著起身。
“你,你們……”,初邪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尚書大人,我們跟了你十年了,出生入死,忠心耿耿地陪著你,到頭來,我們還比不上一個小丫頭,哼!”
“要不是‘迷’城大人說,我們還真的不知道!平時說什麼親如手足,都是假的。”
“我們已經決定跟隨‘迷’城大人了,從此我們恩斷義絕。”
初邪嘆了口氣,“沒想到我初邪,竟然也有今天。”
他初邪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的孤獨,沒有‘女’人,沒有地位,沒有兄弟,在朝中也沒有什麼比較好的官員朋友,父皇母后還不能認,他初邪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衆叛親離……
到底他做錯了什麼,竟然也會淪落到這樣的結果?
“湮兒呢?”,初邪問了一句。
“不知道”,‘迷’城回答。
“你……剛剛你騙我?”,初邪瞪大著眼睛。
“沒錯,我是騙了你,從頭到尾你都沒有見過梨湮一面,爲什麼你會覺得,梨湮會在我身邊?尚書大人,最近你的判斷力下降了許多啊。”,‘迷’城笑說。
“是嗎,我被騙了啊。”,初邪苦笑,“看來,我真的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爛人,哈哈,哈哈哈……”
“別沮喪,你還是可以選擇一條路的。”,‘迷’城說道。
“你說的兵符,我沒有。”,初邪說道,“我根本就什麼權力都沒有,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爛消息,一點都不可靠。”,初邪苦笑,,手上的繩子掉落在地,“不用一臉緊張地望著我,忘了告訴你,我從小就百度不侵,不過已經沒關係了,我也不打算活著。”
初邪跑出了這個空曠的房間,朝房外的一處山崖跑去。
“追!”
‘迷’城等人朝初邪追去,等到追上的時候,初邪已經慢慢從山崖邊上掉落。
‘迷’城伸手阻止了身後追來的人,皺眉,“原本也沒有想過要把他‘逼’死……走吧……”
“是!”
一羣人走後,良久,一雙滿是傷痕的手伸出懸崖。
初邪慢慢爬上山崖,笑說,“一直不知道這兩年在那兩個老傢伙身邊的人是誰,現在終於知道了,‘迷’城是嗎?”
還好是這個山崖,下面有個*平臺他是知道的,不知道是誰選的在這個地方,剛好以前曾經和湮兒來過這裡,那時候湮兒說下面是有個*平臺的,開始他還不相信,後來他們兩個親自下去查探了一番,發現山崖下面確實是有塊石頭凸起,涌上輕功,再加上這些藤條,肯定是摔不死。
湮兒,謝謝你。
得回去報告一下父皇,這個叫‘迷’城的,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看了看自己滿是傷痕的雙手,初邪苦笑,站起身,正想離開,一個黑衣人站在他面前。
“看來我回頭看看是對的,你沒死。”
初邪苦笑,因爲掉下山崖再次上來,幾乎透支了體力,現在碰上這個黑衣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力氣反抗。
“我已經動不了了,你想怎樣,隨便你吧。”,初邪無力說道。
“笨蛋。”
初邪一愣,原本渾厚的男人聲忽然變成了梨湮的聲音,他擡頭,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心臟不住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