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是留?
是去,是留?
“這個梨子樹,真的是你為我種的嗎?”
沒有想象中的驚喜表情,黎湮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她應(yīng)該高興的啊,而且,初邪不是‘迷’城。
“是……”
初邪愣愣地回答,并沒有多大的高興,為什么?
“哦,很漂亮,我很喜歡呢。”,黎湮淡淡回答道。
“喜歡就好……”
沒有想象中的驚喜,沒有想象中的歡喜的話語,為什么?
初邪不懂,他也不想懂,只是覺得,剛剛的心情,都因為這個梨子樹,破壞掉了,難道她不喜歡梨子樹嗎?不可能,不然也不會整天對著梨子樹傻笑,她喜歡的話,為什么會反應(yīng)這么平淡?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嗎?
“湮兒,你怎么了?”
從剛剛提到梨子樹開始,她的表情就變得奇怪,難道是他做錯了什么嗎?剛剛,也就是憐畫說了,梨子樹是他種的,難道不應(yīng)該是他種的嗎?他種的樹令她不高興了?
“沒什么,我只是忽然想一個人靜一靜,尚書大人。”,冷冷的語氣,沒有一點起伏。
“這是為什么!”
尚書大人,還是尚書大人,剛剛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又變回來了?
“什么為什么?大人的話,小‘女’子不明白。”,黎湮眨巴著雙眼,問道。
“別再給我裝傻了,我的話除了你還有誰明白?”,初邪搖晃著黎湮的肩膀,大喊,“黎湮,你到底怎么了,你說,只只要你說,我都可以做的。”
“尚書大人,您‘弄’疼我了。”,黎湮皺眉。
初邪停頓了一下,雙手仍舊放在那個瘦弱的肩膀上,苦笑道,“黎湮,看來我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你啊。”
“你在說什么啊?”,黎湮一愣。
看來我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你啊……
這句話,好像曾經(jīng)的曾經(jīng)她也說過啊……
不過,是對著‘迷’城,‘迷’城真的是個很好的師傅,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小白中的小白,‘迷’城根本就是帶著幼兒園一樣地帶著她,從怎么換裝備怎么走路開始講解。
不得不說,網(wǎng)游是一個復(fù)雜的游戲,黎湮剛剛開始玩的時候,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人物怎么前后左右走對黎湮來說就已經(jīng)是一個很大的難題了,不知道‘迷’城是怎么帶著她手把手教學(xué)地教會的,從走路,到殺怪,到認(rèn)路。
網(wǎng)游的世界是一個很強大的地方,現(xiàn)實中身為一個路癡的她,在游戲里也一樣。
經(jīng)常就走到死角,根本就飛不起來也盾不走的地方,都會有她的身影-
W-沒辦法,她就是一個白癡。
身為一個白癡,竟然也能遇到一個白馬,雖然小說里的二貨最后一般都會讓一個富家公子愛上,不過,她不認(rèn)為她是那個幸運兒。
她真的成為了那個人。
就在她出師那天,‘迷’城向她表白了。
原本她就對‘迷’城有好感,只是從來都是放在心里,不敢戳破。
從來就沒有真正地去了解過,‘迷’城這個師傅。
而且網(wǎng)戀,對她來說,根本就是開玩笑,以前的她,會很是不屑地和朋友說,“網(wǎng)戀是個神馬東西,一點也不現(xiàn)實。”
現(xiàn)在的她,對于以前的自己,很是心虛。
因為她和一個男人網(wǎng)戀了,而且越陷越深。
明明是那個男人先表白的,而每天想著對方的,卻是她。
她是個小說寫手,最近沒事,所以每天都在上網(wǎng),而‘迷’城,也是每天都在上網(wǎng)。
她在網(wǎng)上很是健談,雖然現(xiàn)實中沒有說幾句話,‘迷’城也總是聽著她說話,在扣扣視頻中,從來都是她先開話題,而且兩個人最后都會聊的很開心,很多次,都是通宵聊天。
即使這樣,她還是覺得不夠。
終于有一天,‘迷’城沒有上歪歪或者扣扣,或者游戲的時候,她急了。
急了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了解‘迷’城的一切,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迷’城幾乎知道了她所有的東西,為什么她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一切告訴一個網(wǎng)絡(luò)上的陌生男人,以前的她,從來不會這樣的。
“今天有工作,所以我沒有上線。”
看到‘迷’城的短信,心這才小小放下一點,只是放下之后,又滿心的疑‘惑’。
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終于想起,他們聊了這么久,從來都沒有聽過‘迷’城聊自己的東西,就算有,也很是少。
她不知道他的的家庭是怎樣的,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的愛好各種%……
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沒有了解過他。
“我發(fā)現(xiàn),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你”
發(fā)了短信之后,黎湮關(guān)了電腦,茫然地躺在‘床’上。
對一個沒有見過面的男人如此上心,她這是怎么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了嗎?
她終于戀愛了啊。
黎湮心情很是高興,雖然‘迷’城沒有在線,不過她也很喜歡現(xiàn)在的感覺。
看到銀行卡里,越來越少的錢,她覺得,是時候,該斷了這個游戲了。
玩游戲沒有錢的話,根本玩不下去,不知道是誰的忠告。
而事實證明,這個話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就算沒有錢,也可以玩下去,不過就是,沒有RMB玩家那么強大,要么就不玩,要么就好好玩。
就算是沒有什么錢的她也投了大量的資金在游戲上。
現(xiàn)在想想,或許‘迷’城就是因為這樣而找上她的吧,投資多的人,總是會引人注目的。
她曾經(jīng)想過,‘迷’城是不是游戲里的客服,只有客服,看得出來,她投資了多少錢的吧。
只有客服,才會每天把游戲當(dāng)工作一樣,所以他才整天無所事事,或許這個游戲的創(chuàng)始人也有他一份。
現(xiàn)在一切都過去了,站在她面前的,是初邪。
看著初邪的眼神,她真的很想哭。
為什么初邪看起來,和當(dāng)時的她一樣啊,為什么他會‘露’出,和她一樣的表情,難道看起來,她很像是個騙子嗎?
“干嘛,這個是什么眼神,你種了一棵梨子樹,我就一定要感動嗎?”,強裝著鎮(zhèn)定,不能讓初邪看出,她在傷心。
“不、不是……”
口是心非地否定,雖然當(dāng)初為了她種梨子樹的時候,確實是希望她開心,只要默默地為她付出就好,只是,心里還是有一絲絲的希望,希望她知道后,能開心地對自己說那句話,只是,現(xiàn)在好像,真的一切都是奢望。
“好了,我累了,想睡覺了。”,梨湮說道。
“累了……嗎?”,初邪嘆了口氣,“好吧,有什么事的話,就來找我把,我一直等著你。”
“多謝尚書大人關(guān)心。”,微微地行了個禮,就不再理會初邪。
看到這樣冷酷的她,他心痛。
到底是什么讓她變得如此冷漠,他種梨子樹,錯了嗎?
剛剛她的眼神,好像是穿過他的身子,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樣,難道,她心里,還藏著別人?
初邪慢慢走開,憐畫偷偷地看著初邪的離開的背影,站起來,“小姐,少爺他走了……呃?”
身體,忍不住抖動,淚,不斷地落地……
“小姐,你怎么哭了?”
記憶中他的容顏,她似乎再也描繪不出輪廓,曾經(jīng)的諾言也已隨風(fēng)而去,消逝的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她知道,這頁時光的記載,從他轉(zhuǎn)身的那一刻開始,她便再無力量去翻閱。
流淌的夜‘色’,一如既往的深沉,被月光覆蓋的街道,憂傷與思念共舞,灑滿了她孤寂的心靈。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她便陷入了記憶的汪洋,久久無法醒來。
若說,是時光拉開了彼此的距離,沖淡了愛情的痕跡,為何想起時,依然會那么的刻骨銘心,是否當(dāng)初被痛的太過于徹底,而讓哭泣的靈魂,鐫刻上永恒的印記,倔強的游‘蕩’在時光的夾層里不愿散去。
初邪,為什么的轉(zhuǎn)身,會和他那么的相似,不同的臉孔,卻同樣的決絕……
或許,有很多的東西真的連時間都無法還原吧!譬如傷痕,譬如記憶,不管歲月如何的去變遷,時光又如何的去安撫,始終都會留下線索的痕跡。是啊!那么多的經(jīng)歷又豈是時間可以抹平的,嘴上說著忘記難道就真忘記了么,鏡子碎了也許還可以重拼,可心碎了呢,那又該如何的去拼湊才能回到最初的完整,是否真需要時光倒流的去追溯。
是,已經(jīng)聽過太多太多的安慰的話語,讓她忘卻過去,只是,真正刻骨銘心之后,誰又能輕易放下?
望著遠(yuǎn)處繁華而又通明的燈火,孤寂的感覺油然而起。是誰給了她滿心的歡笑和甜蜜,又是誰給了她滿懷的憂傷與無奈。雖說,愛情的世界里分分合合不需等待,大家都應(yīng)該習(xí)以為常的,可是,他們畢竟不是她,又怎會明白她的痛!當(dāng)淚水肆意在臉龐,洗刷著他留過的耳語,帶走所有殘存的痕跡,剩下的,是否只有一往情深的自己。
如果思念的夜晚不再有他,誰還能編織她午夜的幽夢,被放逐的心靈依舊流‘浪’在人海,反反復(fù)復(fù)的演繹著每一個擦肩而過。
‘迷’城,她放不下,初邪,她舍不得。
就這樣,他轉(zhuǎn)身離去了,只留下她的思念在原地盤旋。他決絕的背影,透過她朦朧的淚眼,狠狠的刺穿了那顆受傷的心,讓她痛的再無力量去承受那種撕心裂肺。她知道,他的離去從此不會再回頭,也不會再想起,伸出的雙手再也握不住他,她只能裝著若無其事的去祝福,把悲傷的淚水,留到無人的角落,緩緩倒流進(jìn)心里。
有時候在想,是否一個人走了太遠(yuǎn),而忘記了最初選擇的方向。回首來時的路早已荒草叢生,唯獨只留下單薄的身影依稀可見。她知道,當(dāng)思維開始凝固,一步步的走到邊緣,她便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或許,這就是她親手埋葬自己的見證吧!
突然想起了郭四‘毛’的一句話:“記憶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凈。”愛情又何嘗不是這樣呢,不管你如何的去小心,它還是會一點一點的慢慢消失。
記得‘迷’城曾說過,回憶是紙錢,是為了祭奠那些死去的曾經(jīng)而誕生的。她回答說,既然是紙錢,又何苦把它當(dāng)藝術(shù)品一樣,每天都捧在手里用心的去欣賞。其實不論是‘迷’城還是梨湮都無法忘懷那段過去的痕跡,雖然‘迷’城在公眾面前依舊笑的那么開朗,取得的成績依舊那么傲人,可是這真的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局么,還是因為等不到的歸宿而自我放逐。
其實,在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梨湮一直都在想,假如當(dāng)初我沒有遇上他,現(xiàn)在的她又會是什么樣子?是否,也如那些衣著時尚的‘花’癡‘女’般招搖過市?
如果說,他的瀟灑,是需要用她的淚水來點綴,那么,她請求,把她所有的思念都帶走,她不想蜷縮在‘陰’暗的角落里獨自‘舔’拭著傷口!
如果說,那過往的風(fēng),只是沒有方向的漂泊,她希望,那流過的云,可以帶走她全部的記憶,她不想在每一個‘花’開‘花’落的季節(jié)里,習(xí)慣的想起了他!
只是可惜,這些如果終究只是她無力的吶喊,是她沉睡后夢中流‘露’出的幾句呢喃,它以一種別樣的方式,定格在她孤單的背影里……
年華煙然淡抹離傷。他的世界,她只是路過的幸福!
或許,該離開吧……
古‘色’古香的房子,古‘色’古香的衣服,人……
梨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就像電視劇里一樣,那么的不真實。
只能說,真的好假,穿越了,竟然穿越了,身邊還有一個帥鍋,喜歡著她,哈哈,這是第二次進(jìn)入了這種童話般的生活了吧,簡直比‘迷’城更加童話。
現(xiàn)在一切,會不會都是假的呢?
會不會是她出了車禍,然后靈魂的胡‘亂’穿越,等到一覺醒來,就會看到白‘色’的‘床’單,充斥著消毒水的醫(yī)院,還有滿臉淚光的父母。
呵呵,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吧,電視劇里的很多‘女’主角穿越,最后還不是穿越回去了。
她,總有一天也會穿越回去的吧……
即使沒有夏荷,他們兩個也不會能在一起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既然知道了她根本不可能留在他身邊的話,現(xiàn)在為何還要固執(zhí)留在此地,應(yīng)該找個無人的地方,等待上帝的召喚,現(xiàn)在的爸媽,應(yīng)該是對著自己的身體,不住地哭喊,很快,應(yīng)該就可以見到他們了吧。
“梨湮……”
“初邪?”
梨湮一愣,沒想到,初邪竟然還會主動來到這里找她,為什么,明明決定要離開了,看到那個樣子的初邪,心中還是滿是不舍。
就算不舍又如何,他們終究,是走不到一起的。
“梨湮,對不起,我錯了,只是夏荷的話……”
“夏荷是個好‘女’子,知書達(dá)理而且還是大家閨秀,尚書大人能得此良妻,實是上天的恩賜。”,一閃而過的憂傷,很快被掩飾過去,平淡的語氣,字字刺‘激’著那顆火熱的心。
初邪苦笑,“梨湮,你是不是有別的喜歡的人了,如果有的話,那我也不阻攔你。”
“我……”
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她竟又忍不住想要為自己辯白,不過,她辯白做什么呢,讓他放自己走,不就是這次對話的目的嗎?
他們之間,真的只能到這里了嗎?
“沒錯,我是有喜歡的人了,而且,那個人不是你。”
初邪本來說的就是氣話,看到她閃爍的眼神,他開心,只是后來,為何,要說這樣的話來打擊自己。
“湮兒,我說的只是氣話,你別當(dāng)真啊,湮兒,我根本就不喜歡夏荷,湮兒,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跟夏荷說清楚的。”
“不必了。”,梨湮看著初邪的眼睛,笑道,“尚書大人,或許你有些誤會了,民‘女’是對尚書大人有些許好感,不過,民‘女’心中卻也裝著他人了,而對尚書大人的好感,遠(yuǎn)遠(yuǎn)不及我心中的他。”
清甜的聲音,說出了晴天霹靂的話語。
她沒有反對對自己的好感,卻也說明了,心中裝著別人,看不透,真的是看不透,造成這一切的,是因為夏荷的到來嗎?
以前的她,從來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說話的,自從回了尚書府,她就變成了這樣,對了,為什么他會是尚書大人,而不是普通的小商人?
如果他只是以前的丐幫幫主的話,她絕對不會這樣對自己的!
“湮兒,是不是因為夏荷,你等著,我這就當(dāng)著你的面,把夏荷給趕走!”
“尚書大人!”,梨湮眼神犀利,“你到底要我說幾次才明白,我說了,是因為我有別的喜歡的人了,這句話,你聽不懂嗎?真的不是因為夏荷,我梨湮想來有話就說,要是我喜歡你的話,那個夏荷什么的,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現(xiàn)在這次夏荷的出現(xiàn),是我為了離開你而故意發(fā)的脾氣,我想走,我對你已經(jīng)膩了,不想留在這里了,你懂不懂?!”
“不,不懂……”,初邪被梨湮的一大段話嚇到了,“為什么,為什么你這么想離開我?不可能……要是你想離開我的話,根本就不用這么麻煩,當(dāng)初你就不會跟著我回到尚書府。”
“那是因為那時候我還沒有玩膩,而且那時候還沒有什么夏荷出現(xiàn)。以前我只是想玩你一下,后來夏荷出現(xiàn)了,看來你已經(jīng)有了‘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了,我也就沒有玩下去的必要了,繼續(xù)在這里玩下去的話,我根本就占不到什么便宜。”,梨湮冷笑,“原本還想著能跟著尚書大人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看來這次的道路很艱苦,我已經(jīng)知難而退了,現(xiàn)在我要找別的樹枝去了。”...